他犹如英雄一般,站在门口。

白玉兰等人看得眼神灼灼放光!

李大柱学着当初看过的电视的样子,挥手大喊,“冲进去,分......分钱!”

村民一涌而入。

祁家三口根本挡不住如潮水般的村民。

趁着这个机会,李大柱狠狠一拳砸在祁春生脸上,直接将他打倒在了地上。

祁春生一声声杀猪般的惨叫,瞬间淹没在了鼎沸的人群声中。

根本没人听见!

李大柱立刻骑上去,拳拳到肉,打得很是过瘾,把刚才的气全撒了出来。

大家都忙着抢,忙着拿,谁会去关心一个傻子在干啥?!

“这是我的茶壶,你拿这个干啥!”

“电视,谁敢搬电视?”

“陈淑芬,这裤衩你能穿吗?!”

李大柱看着这“斗地主”的盛况,心里舒坦极了。

当初。

想必祁春生瓜分自家财产的时候,也跟自己一样这么开心吧!

“傻子!”

李大柱正在乐呵的时候。

旁边被人拉了一下。

回头一看,赫然正是吕艳艳。

“嘿嘿~艳......艳......艳婶子。”

“瞧瞧你哟,嘴还不利索,不过有地方利索就行了!”

吕艳艳说着给李大柱飞了一个媚眼,搭配上这甜腻腻的声音。

李大柱感觉自己像是吃蜂蜜蘸白糖,就是这么腻。

“你刚才,真是英勇哟~纯纯的爷们儿!”

“嘿嘿~”

“别傻笑了,晚上来哦~婶子有好吃的~记得吧?婶子给你留门哟~”

李大柱故作憨憨地一笑。

还没等回答。

白玉兰就走过来,询问道,“艳姐,咋了?”

“没啥,快走,别走到最后了,小心这祁老狗,没好心眼子的哟~!”吕艳艳说完,给李大柱眨了眨眼,转身就走了。

白玉兰站在旁边,轻声便问,“好看吗?”

“啊......嘿嘿,跟......跟白泉河的浪一样,晃......晃来晃去。”

“噗嗤!”

白玉兰顿时笑了出来,伸出纤纤玉指,戳了一下李大柱的额头,似嗔带笑道,“你呀你,说傻不傻,还会形容了。”

“她吕艳艳有啥可看的,你湘柔姐才是惊涛骇浪呢!”

话音刚落,秦湘柔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气还没喘匀。

“瞧见了吧?”

“嘿嘿~”

秦湘柔还不知道两人说啥,一脸懵哔,“你们说啥呢?”

“没啥,赶紧走了,别落在最后,免得惹是非。”

白玉兰一手拉一个,带着两人离开了祁家院子。

一路上。

秦湘柔还问,“这傻子刚才脸红了,你们是不是说怪话了?”

“说吕艳艳。”

“说她干啥?”

“傻子说她是白泉河的浪。”

“哈哈哈~”

秦湘柔爽朗的笑声,清脆悦耳。

“小傻子,瞧好咯!”

说完,秦湘柔眼角微微一弯,美眸里的钩子又闪了出来,妩媚至极。

身子一挺,轻轻一蹦,傲娇地微微昂头,只那么一抖。

瞬间。

李大柱脑海里响起了一首歌: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呀~

身材如歌。

“噗~这傻子,眼都直了!哈哈哈~!”

“还真是,人傻心不傻哟!”

两女在田埂上爆发出了畅快的笑声,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这一瞬。

真是颤得赏心悦目的滔天之浪了。

“哎哟哎哟,老天爷,你快别笑了。”

正在两人笑得开心的时候。

白玉兰一声惊呼,连忙伸着双手上前。

秦湘柔还在笑着呢,忽然感觉胸前一凉,低头一看,白玉兰的手已经到了。

“你干啥呢?”

“别动,抖出来了。”

“啊?!”

秦湘柔拿开白玉兰的手一看。

好家伙。

还真是。

俗话说,女大不中留,没想到这俩颗也是如此。

两人手忙脚乱地给塞了回去。

秦湘柔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求求你了,别笑了,好在没被人瞧见,你这是啥?跟往常的不一样!”

白玉兰真是觉着秦湘柔神经太过于大条,太过于直率。

“我侄女儿寄回来的,她说呀,城里人现在都穿这个。”

“搞不懂她们城里人,这不都只能兜住下半个吗?”

“时尚!”

“呸呸呸,都兜不住,还时尚个鬼呀!”

“你的保管能兜住。”

“去!”

“哈哈哈......”

瞧着两个女人眉飞色舞的逗趣打笑,当真是姿色双异,妩媚千秋。

李大柱开心极了。

“哟,傻子还在这儿呢!刚才瞧见了啥,告诉湘柔姐!”

秦湘柔一双眼睛,真真儿地盈盈带钩。

一下就勾住了李大柱。

他连忙摇头。

却被秦湘柔直接搂了过来,“没瞧清楚?要不,湘柔姐再给你瞧瞧?”

“去去去!死不死呀你,这哪儿呀,你就掏出来!”

白玉兰一把将李大柱抢了过来。

秦湘柔笑得更是夸张。

三人说说笑笑地就回了家。

......

祁家大院里。

祁紫涵捋了捋散乱的头发,端起茶杯牛饮而尽,心里是又屈又气。

在白泉村,自己就是公主一般的存在,啥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她发誓,必须要把这口气给出了。

祁春生绷带缠了半张脸,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到院里。

一屁股坐下,疼得龇牙咧嘴,看样子被李大柱打得够呛。

刘春秀也打屋里走了出来,清点了损失,心里那叫一个痛,抱怨道,“这次,咱家至少折了一两万!一两万呐!够我买多少衣服了!”

祁春生揉着自己的老胳膊老腿,“没想到这群刁民,竟然敢真的动手抢,还有那傻子,真他妈的不是个玩意儿,真敢打老子,迟早一包耗子药药死他!”

“老祁,先别管那傻子,咱们得先报警,把东西找回来!”刘春秀真是气不过,刚才在混乱中还不知道被谁给了两个嘴巴。

“不能报警,报了也没用!”

祁紫涵把茶杯一放,双眸里尽是怒火。

没人在意祁春生想药死李大柱这件事,一个傻子无足轻重,死了活了打人了,都不重要,现在只想怎么挽回损失。

“为啥没用?”

刘春秀张口就反问。

“妈,你好歹也在这村里活了几十年了,真的不明白?报了警,挨家挨户去找?”

“警察有那个时间精力?陪你去找桌椅板凳,或者一包烟一个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