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加油添醋地说,再加上梨花带雨的哭泣,潘金莲把所有的仇恨和脏水,一股脑地就泼到了王婆的身上。
  这法子,很管用。
  心思并不活络的武大郎,倒开始觉得王婆是一切的罪魁祸首了。
  而另一边。
  一觉醒来的李大柱,正在感受封建制度的腐朽。
  起床,洗漱,穿鞋袜,穿衣佩玉,竟都有人服侍,只需要把手一伸就完事。
  “官人。”
  香气袭人,满室浸润。
  伴随着一声呼唤,吴月娘走了进来。
  妙,还真是妙。
  这张脸,真是白玉兰的轮廓,贾素心的鼻唇,再添曹幼娘的眼眉,以及潘雅真的仪态。
  绝妙。
  李大柱打发了丫鬟,伸手就将吴月娘搂了过来。
  吴月娘惊慌失措道,“官人,这青天白日的,你这是何故?”
  “啪一下。”
  “何?何为啪一下?”
  “啪了你就知道了。”
  李大柱嘿然一笑,既不让老子在现实里干,幻境里干上一干,总行了吧。
  吴月娘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是又惊又喜又羞,赶紧伸腿将门踹上了。
  随后,伸手一拽床帘,便由着李大柱胡作非为了。
  从早上,到第二个早上。
  李大柱伸了一个懒腰,穿上衣服就离开了房间。
  就剩了吴月娘,眉眼拉丝犹带韵,玉趾轻颤魂天外。
  刚一上桌,丫鬟便将吃食给摆了上来。
  裹馅凉糕、酥油泡螺、玫瑰鹅油烫面蒸饼配上了一碗蜜煎梅汤。
  细致,口感也挺别致,主要是这花样,不错!
  李大柱拿着吃食,仔仔细细地端详,还忍不住在心中品评了起来。
  刚用过饭。
  小厮便来通禀,说王婆在门口等着求见。
  李大柱眉头一皱,对小厮道,“让她滚,告诉她,以后别来找我!”
  “是。”
  小厮连忙就去答复。
  然而。
  不死心的王婆,接连好几天都来,得到的答复都是一个字——滚!
  不仅是李大柱铁了心地要摆脱这个吸血的中间商,更是因为他现在忙着开“无遮大会”,哪里有功夫理睬王婆。
  掐了一下这个时间点,还没能将孟玉楼搞到手,但是屋里有吴月娘和李娇儿,足够折腾了。
  尤其是李娇儿,勾栏出身,一个娼妇,丰润多汁,活脱脱的是林子娇、祁紫涵以及邹淑怡的结合体,美妙极了。
  连续几天,李大柱是换着道的走,旱路走腻了,走水路,水路走腻了走嘴路。
  总之,就是一个狠狠地走!
  可王婆就受不了了。
  她知道潘金莲没钱,武大更没钱,找他俩压根儿没用,榨不出来油水儿。
  就只能天天上门骚扰李大柱,可偏偏李大柱就是不出门,他不出门就算了,还让小厮驱赶咒骂。
  “不识时浊物!老母虫,少来咱们府上胡言乱语,空生着卵鸟嘴,净放浊屁!”
  被小厮一骂,王婆气恨道,“含鸟小囚儿!在老娘面前放屁!大耳刮子打不死你!”
  没想到被王婆一臭骂,小厮倒先急了,上前就是一个飞踹,直把王婆给踹了个倒栽葱。
  “贼老咬虫,来打我啊!”小厮冷笑着道,见王婆半天爬不起来,还不忘啐上一口。
  王婆一个劲儿地哎呦惨叫,还不忘骂上两句,“含鸟小猢狲,且等你娘我起身,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老狗肉,你慢慢爬吧,爷不奉陪了!”小厮冷哼一声,扭头就关门进府了。
  就剩王婆哎呦连天地叫唤,周围来来往往的人多,说闲话的有,指指点点的有,出谋划策的也有,就是没人扶一把。
  好不容易喘上来气,王婆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路人一通穴鸟的问候,路人一哄而散,她才一瘸一拐地回去。
  回到家中。
  王婆越想越是生气,自己牵线搭桥,成全了这奸夫淫妇的美事,他俩倒好,竟想把老娘一脚踹开,门儿也没有!
  琢磨了一阵。
  一瘸一拐地来到街上,找了代写书信的先生,加油添醋地写了一封信。
  给谁?
  自然是给都头武松!
  嫂嫂偷人,哥哥挨打,等着,你们且等着,看他武二回来,你们如何收场!
  来明的,王婆知道自己斗不过李大柱,来暗的,俩人根本不进自己的瓮,所以,就只能来损的!
  武大郎每天吃着李大柱着人送来的药,花着李大柱着人送来的银子,享受着潘金莲的照顾。
  身体一日日地好了起来,加上潘金莲暗示吹风,哭泣诉说,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的主意,可还是一时间拿不定。
  而李大柱,每天徜徉在封建社会的腐朽当中,狠狠地进行批判性地生活。
  不仅是在家里进行批判。
  李大柱还抽空去妓院进行批判。
  五进的院落,那是竹篱花墙,清雅宜人,更是一步一景,一景一色。
  完全颠覆了李大柱对妓院的认知。
  而名唤郑爱月的姑娘,一出来,李大柱直呼一个妙。
  韩伊莹的故作风月,盛怀茹的大气伶俐,幼妮的豪爽洒脱,竟集于一身了,加之还有邬熙梅举手投足之间的媚浪。
  非常妙!
  今天也必须多走一走道啊!
  李大柱嘿然一笑。
  然而让他惊喜的不止于此,郑爱月不仅做了一桌子美食,还摆弄上了古琴。
  那琴声声声入耳,旋律是律律动听。
  “奴家,为大官人再跳一曲吧。”
  “还能跳?行行行,走着!”
  李大柱连忙点头。
  郑爱月抿嘴一笑,起身便真还跳了起来。
  霓裳羽舞,动人心弦。
  这烛,也醉了,舞也醉了,人,自然也醉了。
  “呀!”
  郑爱月一个腿软,就瘫倒在了李大柱的怀里。
  “奴家实在是太不小心了,请大官人责罚。”
  “罚,必须要罚,不仅要罚,还要狠狠地罚,不知小娘子听过……?”
  “什么?”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那......那怎么办?”
  “那你就有福气了,今夜,不仅听过了,还能用上。”
  李大柱起身,抱着郑爱月就上床。
  “吹烛吧。”
  “不不不,现代人,关什么灯,没拿手机拍一段就不错了。”
  “啊?大官人你所言......”
  “无妨无妨,酒后胡言罢了,无甚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