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安之后就被传送回了系统空间,躺在上面缓了缓。

“199,这样就结束了?”

“对,系统自动扣了生命值,我帮你填上了任务答案,奖励也该发放了。”

【叮——系统结算中。】

【世界总获得生命值:;现获得可支配生命值:3755】

【任务完成奖励:一次抽奖机会,生命值+500,系统升级】

【找出真相任务奖励:生命值+100,两瓶金疮药】

【背包:生命值:4355(不可用于其他世界增长生命值,只可用于商场)

金疮药x2

抽奖道具x1】

“真抠门啊,生命值只能当货币了?”

“是的哦,因为完成任务之后是能积累一定数量的生命值,如果是说能用来增长的话,那任务就没必要布置了。”

“也是,但你们还是很抠。”

“嘤。”

“我能知道上个世界我走之后那边的走向吗?”

“这个是不允许的宿主,毕竟你走之后那边就和你没关系了,那边的导入口也会关闭。”

“那完成这个任务有什么作用呢?”

“是用来收集生命值以维持系统的自我运转,就比如我,基础工资是两千生命值,宿主你完成一个任务我会涨一千。”

“比我完成任务奖励的还多,你们系统还招人吗?”

“不建议,因为成为系统是要清除所有的记忆,一切从头再来。”

“好吧,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下一个任务?”

“什么时候都可以,最多休息三天,等宿主完成第二个世界之后我们就可以解锁系统世界啦!”

“那是什么?”

“就相当于人类的城市。”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收到!”

——

也是一阵天旋地转,沈棠安一过来就感觉摇摇晃晃。

好不容易缓过神,发现眼前是一块红布。

“这是什么?”

“我把这次的记忆传给你。”

原主沈棠安,是丞相的庶子,从小多病,因此也不受丞相的喜欢。

母亲在他十岁的时候逝世,之后被养到嫡母名下,但仍不受宠爱,幸得一副姣好的面容,被誉为京城美人之首。

在这个圈养男宠也无事的朝代,想迎娶沈棠安当妾的不在少数,但大多都是想玩玩,毕竟供养沈棠安的药钱就是一大笔银子。

现在是沈棠安出嫁,嫁的是当朝最负盛名的将军,江怀澈。

“这人怎么也姓江?”

江怀澈是十六岁考取武科状元,因其无父无母,倒是引得当时各方官员争先恐后地拉拢他。

最后江怀澈选择皇帝,远赴边关,三年收十二城,黎国为了保全也只能签下赔款文书,每年上供。

边关也就此安定下来,一晃江怀澈也二十岁了,皇帝也开始忌惮这位年轻将军。

为了旁敲侧击打探江怀澈的心思,皇帝就把沈棠安赐婚给了他,借此了解。

马车摇摇晃晃也落了地,外面有一只手掀开帘布,伸到沈棠安面前,手掌宽大,有些细小的伤疤。

沈棠安忍不住咳了几声,将手放到他手心,那只手立马握住,沈棠安也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外面的锣鼓声更大,有人将一截红布塞到他手里,另一只手还被牵着。

慢慢往前走,有人在旁边扶着他,提醒他有台阶,跨火盆,应该是喜婆。

今天太阳应该很大,沈棠安头上盖着喜帕,也能感受到那灼热的光线。

轻轻咳了两声,沈棠安感觉走路的力气都快没了。

“199,怎么回事?这才走几步路?”

“因为这次生命值随机到1了,我已经将屏蔽调到最高了,宿主,加油。”

沈棠安想骂人。

旁边的喜婆似乎知道他的情况,加大了力气把他撑了起来。

还好拜堂的步骤不繁琐,只用江怀澈跪就行,不然沈棠安可能跪下去就起不来了。

江怀澈无父无母,所以上座坐的是皇帝。

沈棠安也没想,是皇帝给礼的时候,他看到那件黄色绣着龙纹的袍子。

敬茶的环节也省了,直接把沈棠安送进了房间。

江怀澈就走在后面,还要掀盖头。

端端正正坐在床边,有点硌,被子上洒满了什么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江怀澈拿着喜秤揭开盖头,沈棠安也跟着抬眼望去。

江怀澈呼吸一窒,原本就精致的面容添了些妆化,更显艳丽,唇红齿白,红色的婚服显然是极衬他的,俊朗如玉。

“将军,该喝交杯酒了。”旁边的婆子见江怀澈呆住,连忙提醒了一声。

“好。”江怀澈从桌上倒了两杯酒,递给沈棠安一杯。

两人喝下,沈棠安觉得有些辣,急着咳了几声。

江怀澈连忙拍着他的背,“没事吧?”

“无事,第一次喝酒,有些不适。”

“那就好,待会我让那个厨房给你端些吃的,我先出去招待宾客了。”

“好,谢谢将军。”

江怀澈出了房间,还帮忙关上了门。

守在房间的丫鬟婆子连忙上前,帮着沈棠安卸下头上的金冠。

“将军疼夫人,还记挂着您今日未进食。”婆子看得出江怀澈喜欢沈棠安这副面孔,自是会宠爱一段时间的。

“嗯,借曹阿婆吉言,云景,给房间里的阿婆每人一两银子,沾沾喜气。”

“是,公子。”

“哎哟,谢谢夫人!”

云景是陪嫁过来的丫鬟,是之前伺候母亲的,母亲去世后也就跟着伺候沈棠安了。

还有一个陪嫁丫鬟叫玉酥,是丞相见沈棠安只有一个丫鬟伺候,让嫡母给他添了一个。

拿了银子,干活就麻利了。

几人帮沈棠安换了个发饰,较为简便,身上繁琐的婚服也换了下来。

正巧厨房的吃食也送了过来。

沈棠安吃了一些就吃不下了,隔几分钟就咳,坐也快坐不住了。

干脆把房间里的人全清出去,让她们去吃饭,也没躺在床上,躺在了外面的坐榻上。

“这下怎么办啊?一点生命值,要是今天没有得到,咱就没了!”

“看运气,对了。”沈棠安话一顿。

“怎么了?”

“我感觉江怀澈有点眼熟。”

“是吗?我刚刚没看到捏。”

“那你现在飞出去看看。”

“宿主~你是知道的。”

“嗯,我睡会,有人进来就叫我起来。”

“好滴。”

前院还是锣鼓喧天,后院安静的多。

皇帝喝了一杯酒就回去了,出宫也不能多待,但他的赏赐是一箱箱搬了进来。

江怀澈一桌桌敬着酒,走到了同僚这边,几桌排在一起,看到江怀澈过来,都直接拿起酒缸。

“将军,娶了个男子做正妻,大家伙都知道你委屈,来,咱们多喝点,今天就把这个洞房给免了!”一魁梧男子率先起身,举起酒缸就是直接喝。

江怀澈喝下自己杯子里的酒,“皇上亲赐的婚,不能太过敷衍,大家多喝点,等闲下来我们再聚。”

“也是,澈哥坐下来一起吃点,老喝酒也别不行。”看起来像是一位书生,但他其实是江怀澈的副将,陆子胥。

“不用,你们慢慢吃,后面还有几桌要过去。”

“好,到时候聚哈!”

江怀澈吩咐下人多注意这边,别让这群人喝的太多。

“还是嫁人好啊,你看将军在外面到处敬酒,那新娘子就坐在喜房里等着。”魁梧男子,也就是秦兆辉。

“你羡慕你也嫁人去。”陆子胥吐槽。

“那就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娶个媳妇,香香软软的多舒服。”

“老秦,刚好在京城,这不正好吗?”其他桌的将士也听到了,直接喊了一句。

“那可不行,等我再升个官,攒点银子在这边买个两进的院子。”

“哟哟哟哟。”起哄声此起彼伏。

那边江怀澈也敬完酒,本来想回到喜房看看沈棠安,但想着自己待会还要出来送客,就转头走回了酒席。

坐到前厅备下给皇帝吃的那桌,自己吃了起来。

吃的差不多,看到外面的客人开始散了,收拾了一下就走到门口开始送客。

有些醉了的,就在那里扯着人开始说胡话。

“我跟你说,江怀澈这回娶的那个男人可是一等一的美人,要是能让我尝上一口……”

旁边没醉的人赶紧捂住他的嘴,“你不要命了!敢这样说。”

又转向正盯着这边的江怀澈:“将军见谅,他喝醉了,酒醉胡言酒醉胡言。”

也没管江怀澈回不回话,拖着那人就赶紧跑。

也有醉死的,趴在桌上,大多是江怀澈的同僚。

江怀澈让几个下人把他们放到了供宾客休息的厢房。

将外面的琐事都处理好,回到院子里,天色也逐渐变暗。

沈棠安也早就醒了,云景中午出去就为他开始熬药,然后敲了门让他喝。

单手撑着头,沈棠安靠在榻上,正在看自己的嫁妆单子,很长一串,看起来就有很多钱。

丞相府大部分给的是珠宝首饰和古玩字画,还有一个庄子和两间铺子,在这个上面倒是给的少。

“宿主,江怀澈回来了。”

听到这个名字,沈棠安脸突然有点热,咳嗽两声。

刚刚有个婆子进来给了他一本书,还叫他晚上将军要是做什么他都得配合,让他在这本书里面学学。

沈棠安本来一脸雾水,但是看了那本书就什么都明白了。

然后把那本书塞在了衣柜最里面。

“宿主,我感觉你藏东西都是藏在衣柜。”

“那我藏哪?床底下?”

“都行都行,只要不被人发现。”

江怀澈推门进来,沈棠安也随声望过去。

他还未卸下脸上的红妆,抬眸望过来可真是……

江怀澈连忙移开视线,将外衣脱下放在了置衣架上。

“吃食用了吗?”

“用了的。”

“是不是该用药了?”

“也喝完了的。”

沈棠安走过去,帮他解衣带。

“这,我自己来就行了。”

“将军是嫌弃臣吗?”

“不是,我习惯了自己来。”

“好,那将军先去沐浴,耳室已经让人打好热水了。”

“嗯。”江怀澈直接侧身走过沈棠安,往耳室走去。

“199,我怎么感觉色诱不到他啊?”

“不会啊,看好感度还挺高的。”

“你们还能看到好感度?”

“能啊。”

“现在是多少?”

“72了。”

沈棠安坐到梳妆台前,叫云景把自己脸上的东西卸掉。

头上的钗环也取了下来,将头发散下。

“公子可真美。”

“美有什么用,还不是嫁人的份。”

“是云景失言。”

“无事,再去端碗药过来吧,今天晚上不能有事。”

“是。”

沈棠安喝完药,江怀澈也洗好了。

身上搭着一件外袍,坐到了沈棠安旁边。

“将军先休息片刻。”沈棠安把头发拢到耳后,也进了耳室。

天杀的,他还要自己清洁然后那啥。

沈棠安出来整个人都是红的,还有些走不稳。

江怀澈在看兵书,见他这个模样,哪有不懂,直接过去将他打横抱起。

嗯,江怀澈婚前也研习过那本书,一样的内容。

放到床上,沈棠安哼了声:“硌。”

江怀澈直接单手抱起沈棠安,将被子上的东西全抖落到地上。

外面有人在听着声响,有人欢喜有人愁。

沈棠安搂着江怀澈的脖子,惊讶于他的力气。

伸手捏了捏他的肌肉,“嚯,好厉害。”

江怀澈撑不住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

在199看来也是。

第二天早上,沈棠安是被外面的脚步声吵醒了。

外面站了两批人,一批是将军府的,一批是沈棠安带来的。

将军府的人拦着不让人进,说不能打扰将军和夫人休息。

沈棠安的人则是关心他的身体,觉得是该吃药了,想要去喊醒沈棠安。

两批人又不敢真对起来,一批焦急地走来走去,另一批就看着。

“你再躺会,我出去看看。”江怀澈盖住沈棠安的眼睛,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把床帘放下。

江怀澈披了件外袍,打开门问怎么回事。

“将军,夫人的丫鬟说夫人该吃药了。”

云景走上去跪在江怀澈面前,“将军,公子的药需按时吃,会影响身体的。”

“好了,我知道了,去熬药,我会喂他。”

“是。”云景赶忙退出去,到院子设下的小厨房开始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