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辉。”

大拳敏这个时候再度开口说话了:“你看,现在事情已经明了了,扑街盗版林收了人家的钞票,然后寻的他。”

“浩南不知情具体的事情,也没有收钱,只是听盗版林的话去做事,做小的听大的话,难免的。”

“所以我说他好有骨气啊。”

吴志辉轻笑一声,俯身下看着武浩南:“武浩南多夯啊,出来混钱都不要就去帮人斩人,这个世界除了你,也就再也寻不出来第二个像你这么痴的人了。”

“就这样的角色,敏哥还要保他,我就有些难以理解了。”

武浩南听着吴志辉的挖苦,牙关紧咬,脸色微微有些发红。

“盗版林你已经解决了,气也已经出了,阿武就放过他吧。”

大拳敏思考了一下,重新拿过茶杯倒两杯茶:“我现在也算是重新认识了天哥手下的头马是什么样的。”

“这样,你卖我大拳敏一個人情放阿武一手,我大拳敏在这里承你一份情,日后如果伱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大拳敏帮手,我无条件帮你一回。”

他把茶杯推到吴志辉的跟前,自己端起一杯,看着吴志辉。

“哇,辉仔。”

任擎天笑了起来:“你小子有福咯,敏哥可是很少对别人承诺什么的,他说帮手你一回,那肯定会帮你。”

任擎天知道,大拳敏在圈子里很有名气,他的一份无条件帮忙的承诺,还算不错。

“呵。”

吴志辉咧嘴笑了起来,看着大拳敏:“既然敏哥这么说,那我要是再追究下去,那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

“那行,我今天就給敏哥一个面子,武浩南就算了,他可以没事,但是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

吴志辉在大拳敏面前有面吗?

目前来说,肯定是没有的,但为什么他可以说出这句话,因为任擎天坐在这里。

他代表着任擎天。

他的目光扫过恐龙跟大拳敏:“这次我那些兄弟的所有花费你们全包,汤药费、保释费一个不少都給我。”

“另外,再在大富贵酒楼摆八桌酒席,斟茶給我天哥赔礼道歉,这件事情也就算到此为止。”

“如何?!”

“好,我大拳敏到时候亲自见证!”

大拳敏答应的很爽快,端起茶杯直接一饮而尽,看着同样一饮而尽的吴志辉,竖起来了大拇指:“天哥,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看重阿辉了。”

“这小子为人圆滑,又有退有进,难怪你这么心水他。”

吴志辉最后说的这个在大富贵摆酒,斟茶赔罪,不是給吴志辉赔,是給任擎天赔罪。

一方面,直接就是在对外人昭示,我吴志辉是任擎天的人,打我就是打任擎天,另一方面,着实又把任擎天抬高了好几分来,同样还卖給了自己一个面子。

大拳敏为了吴志辉的事情出面保武浩南一个小打仔,最后是他給任擎天赔礼道歉,而不是給吴志辉。

任擎天是话事人,武浩南給任擎天斟茶赔罪,这件事说出去,他大拳敏也不会丢面。

这个吴志辉,还真有脑子,有点意思。

“多谢。”

吴志辉放下茶杯,看着武浩南:“武浩南,这样吧,我也送多你一份礼。”

他伸手将茶室架子放着的一本童话故事拿下来递給了武浩南:“没事多看看童话故事,这样才能更契合你的人设,找你办事都不用花钱,谁都喜欢你这种痴线的。”

吴志辉抓着武浩南的手,把书放在他的手里:“来,书拿好,多看看,有机会,我也寻你办事。”

“扑街仔。”

大拳敏没好气的呵斥一声:“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多谢辉哥,出来混要动脑啊,随随便便給别人利用,蠢,就你这个衰样还不如回大陆种田去。”

“……”

武浩南嘴唇蠕动了两下,也不敢忤逆大拳敏:“多谢辉哥。”他还真是从大陆来的,师承南少林,用的南派双刀。

一天后。

大富贵酒楼。

武浩南摆下八桌宴席,当天号码帮的恐龙、大拳敏在场,大丧、兴叔、飞龙几人同样露面,在两社团的一众马仔的共同见证下,斟茶給任擎天赔罪。

此举无疑也是对外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吴志辉的酒水协会,不仅仅只是吴志辉一个人弄出来的。

入夜。

茶楼里。

“点解?”

喜力集团的吴生一脸愁容的坐在座位抽着香烟,眉头紧皱的看着对面的钱生:

“扑你阿母,没用的盗版林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现在已经成了个废人被丢在大马路,如同臭鱼一样没人管。”

“你看着我干什么。”

钱生也是异常的火:“谁能想到他们这么没用,区区一个吴志辉都解决不了。”

吴生目光闪烁:“要不,再找人?”

“找谁做?”

钱生咬牙喘了口粗气:“你没看到吴志辉后面有大佬公然站台啊?现在找人,谁还敢接?别说这件事了,以后我们两个都要够呛的啊。”

原本两人还想一鼓作气做掉吴志辉立威,现在局面翻转,他们

成了待宰的羔羊。

说什么来什么。

茶楼外一阵轿车引擎的轰鸣声。

视线中。

一台黑色的平治打着双闪冲了过来,在茶楼门口停下,后面跟着的三台轿车跟着停下。

西装革履的大从车下来,后车跟着的马仔纷纷下车,气势十足,引得旁边的军装警注意,立刻来。

大透过玻璃,与坐在窗边的钱生、吴生对视,轻笑一声走了进来:“钱生、吴生,走吧,我家辉哥有请,请两位去吃鱼翅,食鲍鱼。”

他做了个伸手的姿态:“走吧,就不用我的人来拉你们了吧。”

“干什么?带这么多人,吓唬我啊?!”

吴生眼珠子一瞪,看着外面站着的一众马仔,无比硬气的站了起来,拉拽了一下西装下摆:“走就走,你以为我怕啊。”

钱生犹豫了一下,也跟着他往外走,外面的军装当即询问:“他们在干什么,两位先生需不要需要帮助。”

“不需要!”

吴生语气梆硬的回了一句,直接坐了大的平治。

“走,车!”

大大手一挥,众人车,冲军装警敬了个礼:“辛苦r,我们走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