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老登我来给你上一课
江尚看向凌渺,脸色有些凝重。
“凌渺,这是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事发突然,但是与妖族私通,甚至私藏狐妖,是非常严肃的事情,必须要调查清楚。
苍梧皱了皱眉,弯腰将凌渺放去地上后便不留痕迹上前一步,挡在凌渺前,隔绝了江尚探寻的视线。
他刚想开口,小孩却自己从他身后了走出来,顺手还扯着他的下摆把他扯到了自己身后。
突然被扯着后退了半步的苍梧:“?”
凌渺抬头,直直对上了江尚的视线,不慌不忙挑眉道:“江盟主啊,您一个当盟主的人了,还需要我一个孩来教你做事吗?”
江尚:“?”
凌渺眨了眨眼,“你看着我做什么?总不会真凭借着凌羽随口的一句指控,就怀疑月华宗尊贵的小亲传吧。她说我有狐妖,我就有狐妖了?”
江尚:“……”
凌渺:“据我所知,这个世界上,那么听话,人家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的,只有一种生物,那就是狗!”
江尚:“!”
凌渺看了一眼一旁看热闹的申屠烈。
“像申屠师兄这种胸大无脑的人,我之前跟他说,我师尊是我爹,他都知道要我拿证据出来说话呢,江盟主总不至于连一个弟子的辨别能力都赶不上吧,那可太让我大开眼界了哦。”
这个老登,居然想因为别人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想来审判她?
今天她就要来给这老登上一课!
凌渺话音落下。
申屠烈直接愣住,不是,他就看个热闹,怎么又把他给扯上了。
江尚也直接愣住,他是怎么都没料到,他就是叫凌渺解释而已,结果人家小孩二话不说,直接人身攻击?
这个小孩,这么霸道的吗,说话的角度还这么刁钻的吗?
苍梧也是一愣,随即轻笑了下,看来这个事情,这小姑娘是准备自己解决了,也罢,且看看她准备怎么为自己辩解吧。
凌渺说完,看了一眼申屠烈,淡淡补充道:“嗷,我说的胸大无脑,指的是胸肌很大,但脑子却不是很聪明的意思。”
“……”
申屠烈已经握在刀柄上的手骤然握紧,手背青筋暴起,他死死盯着凌渺,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我谢谢你还专门给我解释。”
啊啊啊!她一个小孩怎么能这么欠揍!要不是现在那么多宗主长老在,他好想痛痛快快地揍这个小鬼一顿!一定要找机会揍她一顿!
申屠烈身后。
鹤行抿着唇移开视线,憋笑憋到太阳穴突突突地跳:他就说,这个小鬼,多看一眼都会变得不幸!
沈清石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能笑!憋住啊!这种时候千万不能笑!大师兄回去以后真的会下死手的啊!
苏御一口咬上了自己的胳膊,瞪大了眼睛坚定且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申屠烈阴沉地转向自家小师弟,脸色黑得吓人,“你干什么?”
苏御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我没事大师兄,我只是饿了。”
另一边,凌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站在原地,看起来很是放松。
辩解?她根本不需要辩解!
这种事情她上辈子见得多了,自证永远是证明不完的,要把火,烧到别人身上去。
面对污蔑,要的可不是清白,而是是匪气!
小孩朝着凌羽挑了挑眉,云淡风轻。
“谁主张,谁举证啊,赶紧给个证据啊,大家比试了那么久都很累了嗷,赶紧的,别浪费我们太多时间。”
凌渺看了一眼江尚。
老登!听好了!这第一课,叫祸水东引!
凌羽看着凌渺这副摸样,也愣住了:不是,她这也太淡定了吧,这么重的罪名,为什么她不仅不慌慌张张为自己辩解,反而看上去还云淡风轻的?
对上凌渺那平静又带着戏谑的目光,凌羽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面对凌渺做的一切,都像是小孩子的哭闹,毫无意义,但明明,对方才是小孩子不是吗?
不知是什么时候,凌渺这个小鬼眼中对她的怒意和嫉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只剩下无视和漫不经心,仿佛她的身躯里,突然转换了成了另一个人的灵魂似的。
突然被问起证据,凌羽一时间有些局促不安。
从前都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但现在,出乎意料的是,周围的人不知道为何,还真顺着凌渺的话,纷纷转头看她,似乎真的在等着她,拿出那所谓的证据来!
原本信心满满的凌羽慌了,她有些凌乱道:“这种事情你藏得那么密,我怎么会有证据,但我确确实实,有一次看到了的!”
凌渺笑了声,声音平静得不像话。
“哦,那你说说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自从我去了月华宗,你我见面的机会就那么寥寥几次,每次也有师兄师姐在场,没道理只有你看到了,别人没看到吧。难不成就你天赋异禀与众不同?”
凌羽脸红了一些,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驳。
她哪里想到过这些,按照她的计划,这么大的事情,她又具体说出了品种,宗门联盟就该二话不说,
直接去查的。只要找到了,就能把这件事坐死。
结果她说了以后,人家不仅不查,还找她要起证据来了?
以前也没人找她要过这玩意儿啊!
见凌羽不说话了,凌渺继续开口道。
“而且,之前也没听你说起过啊。怎么?你们离火宗比试输给了我月华宗,你转头就要污蔑我这个月华宗的顶梁柱?”
“连证据都没有,也说不出是在哪里看到的,就这么言之凿凿,你这一看就是在放屁。”
“是不是你们以后只要输了比赛,都可以像这样,随便找个借口污蔑别人,给别人难堪啊?这个样子,以后谁还敢跟你们离火宗的人比赛啊?”
凌渺又看了一眼江尚,挑眉。
老登!这一课,叫倒打一耙!
老实说,她本不想这么咄咄逼人的,对方毕竟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涉世未深,又被宠坏了,习惯以自我为中心思考问题,心思其实没那么复杂。
但凌羽她千不该万不该,这般三番两次地,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