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碧水市,很多人回去之后,一家人都是开心的很。

苏何给的年终奖诱人,加上给的年礼也不少。

今年,可算是能过个丰年了。

苏兆华虽然有些不爽,但想想,也确实是如此。

他也没做多少活,也就是打个零工。

平时还是要去林场上班的,能给这些,已经是苏何特别照顾了。

他是个当爹的不错,可这些年,对儿子也没太好。

可以说,这儿子,就是放养起来的。

能不生分,已经很不错了。

嗯,尽管他们其实很生分。

就因为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

可苏兆华也委屈,他自己就是这么长大的。

他忘记了,他自己愿意这样,可不代表别人也愿意。

即使是作为父亲,也没有权力替别人决定人生。

趁着年关,南竹村的合作社赶紧出了一批蔬菜,不只是碧水市,安溪市那边也过去售卖过。

地方大了,人口多了,这生意也多。

毕竟,人口多了,富人的数量也就上来了。

再加上,都过年了,今年大家的日子也好过一些。

虽然粮食欠收,但其他的副业算是多了一些。

大家也都愿意花点钱,买点小白菜吃。

至于土豆,还没有收获,这是等明年补充粮食缺乏的危机的。

到了大年三十,叶振明和大家商量了一下,拿了一部分钱出来,先把村里大家给大棚做事的工钱给结了。

村里这边的钱不趁手,可没有苏何那边给的痛快。

苏何一般都是日结,当然了,当天要是偷懒,也会扣工钱。

拿到工钱,村里人都是开心的不得已。

另外,外村的那些人,也在午饭之前,都送到了。

儒林村的不少人都来这边打工,开垦荒地。

此时拿到钱,也是开心。

钱锐一家也是欢喜:“今年打零工倒是赚了不少钱了,儿啊,要不然,咱们把你上学的钱还了。往后,咱们还是自己找工作吧。大学生,国家都给分配呢。”

钱锐看了一眼自己的娘,说道:“你少听小姨挑拨。何伢子那边上班不好吗?你看看今年人家给的年终奖,还有那些年礼,去哪个工厂上班能有这工钱?”

钱锐妈有些讪讪的,儿子不喜欢自己老听妹妹的话,她平时都不太说。

只是这一次,她也觉得妹妹说得有理。

嗯,她每次都会觉得妹妹说得有理。

钱锐说道:“我知道小姨跟你说什么公家好,有保证。可人家何伢子那公司,坚挺的很呢。人家大院的人都过来,都是称赞不已的。我听说,他年后就要开分店了,鞋厂也要扩招的。这种发展趋势,我现在有机会加入进去,而且大学开始,就能够实习,这不好么?”

钱锐爸也是忙说道:“我觉得儿子说得有理,你别劝了。那何伢子日子过的好,咱们做个姻亲也好啊。不指望他什么,就是有时候,别人欺负咱们的时候,总要考虑一二吧?”

钱锐妈张了张嘴,又觉得自己被儿子说动了。

钱锐叹息一声:“妈,你就是耳根子软。往后小姨撺掇你做什么,你都要问过我,之后再决定。特别是钱这方面,你别被她哄骗了。那人最是好吃懒做,喜欢骗人家的钱。”

“不至于……”

“不至于?那咱家前些日子打零工的钱去哪了?”

“你小姨就说借几天……”

“之前多少次,都是这么说的,还过吗?”

儒林村的村长也是开心,村里人有了好处,过上更好的生活,他也开心。

不过有人提议:“村长,人家能做这些事情。咱们地理位置更好,更好做啊。”

村长意动,但想了半天,只问了一句:“人家村里有个何伢子,什么事情什么点子都能想的到。你来,你能做这些吗?”

提议的人哑口无言。

正好叶振明送完最后一家的钱,听到这个,笑道:“老哥哥,别担心啊。咱们两个村离的这么近,又多有通婚。往后,咱们发展了,还能不带挈你们?再说了,这桥修好了以后,咱们就相当于一个村子了。往后要做什么都容易。”

确实,这桥梁就选在儒林村外不远的地方,以后修好了,两个村子交流就更方便了。

连船都不用坐。

儒林村长也是点头,又问道:“对了,听说那何伢子的鞋厂要扩招?咱们村里有不少人,都是吃苦耐劳的,不会偷懒,不偷奸耍滑的。能帮忙说说吗?”

叶振明拍着胸脯道:“这没问题,我的话,那小子还是要听的。回头,等开年了,鞋厂开张的时候,你带人过来。”

儒林村长连忙道谢:“那就多谢老弟了。

还是你们村好,出了个何伢子,全村的生活都上去了。听说,你们这大棚弄的不错,今年可赚了不少吧?”

“还行,就能吃碗饭。”

具体的,叶振明自然是不会透露,不过看儒林村长的样子,他就知道人家想问什么。

想了想,叶振明道:“这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投入有点大。要不是何伢子垫钱买了薄膜,我们也是开展不起来的。这样,你们村如果想搞,明年先在鞋厂做事。到时候也和咱们一样,弄个合作社,凑钱出来买薄膜。到时候,我让人教你们。就是做这个,也不保证能赚钱,要看天时的。你心里要有个数。”

“这太好了。我谢谢你了老弟。至于赚钱的事情,我也知道。不会怪罪你的。”

南竹村赚了那么多钱,他就不信了,他们还能亏钱?

叶振明看儒林村长的样子,就知道他没听进去。

也只能叹息一声,回去找了苏何。

苏何哑然:“他们也要搞大棚?这东西投入可不少啊。而且,这东西要精心伺候的,他们能吃的了这个苦?”

“吃苦大家肯定是能吃苦的,我就怕他们亏了钱,到时候说咱们藏一手。”

有时候,好人难做,就是这样。

苏何摆手:“能吃苦就行,现在国内百废待兴,什么行业都容易。只要能吃苦,就不用操心亏本。多少量都不用担心,国内市场这么大,还怕卖不出去?”

顿了顿,苏何又问:“咱们今年分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