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官是真的难啊。

要考虑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接下来,交给联盟自己处理就好了。

不过,在此之前......

“刚才忘记说了,神策给他们加一句吧。”

景元点头:“真君请讲。”

“我现在跟着星穹列车旅行,也许暂时管不到他们那边去,但是请不要心存侥幸,毕竟如你所见,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星穹列车就改道了,所以——”

云之突然凑到景元眼前,一脸怪笑。

“当我出现在仙舟大门口的时候,我希望他们的情况能比罗浮稍微好那么一点。”

至少不要一进门先看见一个绝灭大君,然后转头又看见一大堆奇形怪状的生物,还有一个“丰饶民驻罗浮办事处”曜青版,方壶版,玉阙版......什么的。

景元:我总觉得真君似乎在内涵我。

但不能吐槽。

不管怎么说,老大要他做,那他就去做呗。

“说起来,你身边那个骁卫哪里去了?”

怎么没看见那个小孩?

景元回答:“发现了一些线索,彦卿先去追查了。”

啊......

也不知道发现了什么线索,但就目前来看,云之希望他还是别找出什么让人血压高的线索了。

然而,就这一耽搁的功夫,云之和景元走出会议室的时候,面前已经没了人影。

“哎?”

云之疑惑的左右看了看:

“岚呢?”

这么快就不见了?

可以感觉到祂还在罗浮上,云之也不是很担心。

他应该是去别的地方转了吧。

嗯,现在罗浮戒严至此,又有不少云骑在巡逻,应该不会遇到贴脸开大的家伙了吧。

“神策,正好,你后面几天什么时候有时间,和我去一下幽囚狱,绝灭大君幻胧的押送,还是我亲自来比较好。”

景元一愣,点头:“是,真君,对了,关于星核,云骑军似乎收到了一些消息......”

这两个人就这么站在神策府的院子里开始谈论罗浮的大事了。

好在,神策府里都是信得过的人。

——————————————————

云之念叨着的帝弓司命大人,跟着自己的感觉,飘飘悠悠的跑到了星槎海。

根据祂的直觉,这个地方会发生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嗯,克制,不能学阿哈。

这仙舟罗浮上发生的一切,已经能承包阿哈一年的欢愉了。

岚克制住自己想要看乐子的心思,走在星槎海几乎空无一人的码头。

云骑军从身边匆匆路过,有人停下来问他怎么不去避难,热心的想带他到安全的地方去。

岚暗自点头——很好,看来真没这么不堪。

祂说自己是神策府出来的,是来找将军的那个侍卫的。

反正在他的直觉里,接下来发生的故事,绝对和那个侍卫有关系。

那孩子年纪轻轻的,据说初战便斩下了丰饶民的器兽“防风”的头颅,后来又斩过步离人的三个“巢父”,击沉过造翼者的军舰......

怎么说呢?就算是在岚的眼中,这孩子也是非常出色的。

咳,就是有些......

那孩子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锋芒毕露了。

岚在年轻的时候也经过这样的时光,但那时候,云之会帮他处理好所有事情,让他不至于被上位者忌惮。

而这孩子......庆幸吧,神策是个心胸宽广到能撑得下一整个仙舟的上司。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故事中,除了这个叫彦卿的孩子,还有另一人。

岚的视线之中,出现了那两个人的身影。

——啊,这不就看见了吗?

“大姐姐,你从哪个仙舟来的?曜青?还是方壶?”

“都不是,我来自苍城。”

大姐姐?

饶是巡猎星海五千载的岚,此刻都有点儿满头问号。

长生种对辈分是否看重那不重要,但是那个白发的女子......是叫镜流吧,应该是神策的师父,而彦卿,是神策的弟子。

这三个人莫非各论各的?

岚听着有趣,又见二人准备离开,便隐匿身形,追了上去。

彦卿不认得镜流,但是镜流却能够从彦卿的剑招之中听出他剑术的好坏,岚看着镜流细细观察彦卿的剑招,顺便评价一二,都在关键。

说来,这孩子有趣,在初次进入神策府,还未曾知道祂的身份之前,曾对他欲言又止半天,按岚的直觉,彦卿是看出祂擅长武艺,想要讨教一二。

不过那时候,祂心思挂在建木那边,没有管他。

现在看来,若有机会,也不是不能......啊,走远了。

彦卿聪明,知道这个女子可疑,便想着要带她到幽囚狱去,镜流对此也只是微微一笑,提出了以星槎海丰饶孽物为靶子,比试剑术。

“对了,你该不会转身逃跑吧,大姐姐。”

“景元可真是把你教坏了,尽耍嘴皮子。”

镜流摇头,

评价了一句。

与此同时,还在和云之讨论事情的景元:

“阿嚏——”

这个喷嚏多少有点儿可爱,就好像猫突然打了个寒战。

“怎么了?神策,感冒了吗?”

云之奇怪的问:“年纪大了还是注意身体的好。”

景元有点儿不好意思:“真君,我并没有感冒。”

刚才突然感觉后背发凉,不知道是不是又发生了别的什么事情,一会儿派人去调查一番吧。

视线转回岚这一边——

剑首和这个小侍卫比试?

这不是欺负孩子吗?

岚都觉得彦卿有点儿可怜,但,确实是教导他的好时机。

随后,岚就见证了彦卿被碾压的过程。

镜流游刃有余,但也足以叫彦卿费尽气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