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松鼠大军之所以找上楚凯哥,全然是因为它们都有病,各种大大小小的病。
这不,被松鼠折磨到投降的楚凯哥,那只好给它们治病了。
治好赶紧让它们走,他总不能满身怨气,然后对这些小动物发泄吧。
这些小小一只的松鼠,外表看起来也实在太过可爱,楚凯哥根本无法狠起来。
于是在小金的安排下,树屋底下开始大排长龙,有秩序的松鼠们,都在等待楚凯哥给自己瞧病。
小小树屋内,
“大师,我有病。”
排在队伍里的一只松鼠终于轮到它了,一骨碌爬进楚凯哥的树屋,进门就喊自己有病。
只是楚凯哥没有搭理它,有没有病不是它能说了算,只见楚凯哥伸出了长针,将其刺入了松鼠屁股上。
半晌,感觉到屁股疼痛的松鼠,有些不安的转头看向楚凯哥,小心翼翼问道。
“大师,我是不是有病?”
“没病,滚!”
“好的,大师。”
知道自己没病后,松鼠不但没有高兴,反而是搭耸着脑袋,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离开了树屋。
下一个松鼠马上就位,只是从进门后一直默不知声,它知道大师不喜吵闹。
所以机灵的它,直接屁股一翘,自觉往楚凯哥的细针凑了上去。
在楚凯哥细心探针时,母松鼠却回头鬼使神差,弱弱说了一句。
“大师,我没病。但想趁自己年轻,想要个孩纸,还请大师助我一臂之力。”
母,母的?
我特么怎么帮你?
劳资是人!
楚凯哥脸都气歪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说自己没病的松鼠,但却让自己祝她一臂之力。
难怪屁股抬那么高,艹!
“大师?”
见楚凯哥脸红发呆,那只母松鼠还以为有戏了,轻唤楚凯哥一声后,屁股抬得更高了。
然而,母松鼠的一厢情愿,却只换来了楚凯哥大吼一声。
“给劳资爬!”
见楚凯哥忽然发怒,不明所以的母松鼠赶紧收起了屁股,一溜烟跑出去,瞬间没了踪影。
看病的速度飞快,因为基本上没几个松鼠有病,哪怕有病也是瞬间就解决了。
这时,外出采矿的小峰回来了,刚好看到松鼠大排长龙的一幕,心里直呼邪门。
要知道,深山里的松鼠特别惧人,平时远远看到人,马上就跑的没影。
只是当看见松鼠队伍的尽头,是仙人的树屋,小峰又觉得一切顺理成章。
恐怕这个世界只有仙人,才会做到寻常动物都不会惧怕吧。
毕竟仙人是出了名的性格温和,平易近人。
呃……虽然这些词语,好像跟这位仙人不怎么沾边。
正当小峰浮想联翩时,树屋里忽然探出个脑袋,是树屋里的楚凯哥发现小峰回来了。
“吱吱吱!”
探出脑袋瓜的楚凯哥,对小峰吱完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可不是在跟松鼠说话呢。
“喂,那个……我饿了。”
可不是饿,整整一个上午都给松鼠看病了。
仙人饿了?
那可是自己表现的好机会呀!
还不等喜上眉梢的小峰搭话,那大排长龙的松鼠听到大师饿了之后,皆纷纷吱吱喳喳,迅速举起了它们手中栗子。
五颜六色的松鼠们,不约而同举起爪子里的栗子。
这现象,何其壮观。
只是……
“都滚!我不爱吃那玩意儿!”
松鼠们这动作,瞬间把楚凯哥火勾起来了,直接劈头盖脸骂了一嘴。
跟它们说话了吗?
就搭嘴?
被吼了一嘴的松鼠们,连时委屈的垂下头,手中的栗子也不香香了。
吱吱吱?
见楚凯哥嘴里喊着吱吱吱,一群小松鼠就乖乖收起了栗子,这可把小峰心里给欢喜的。
仙人会讲兽语,不愧为仙人!
“仙人请稍后,我马上去做饭!”
满是疲惫的小峰,这会儿马上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不少,一溜烟跑进厨房里,准备给仙人做顿大餐。
小峰心里的小九九,其实很简单。
只要把仙人伺候好了,或许仙人心里高兴,就会交给自己一点本事。
哪怕只学兽语,那也是很好玩的嘛。
厨房里,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小峰,浑然不觉此时的窗外,正有十几只松鼠站在树上偷看小峰做饭。
“都学着点,大师不爱吃栗子,爱吃这些奇形怪状的青草,大伙们可上点心,记住它长什么样!”
树上的一只松鼠老祖,正语重心长的教育年轻松鼠。
“好,老祖!”
“嗯嗯,我们都会用心的!”
树上的松鼠交头接耳,吱吱不停,似乎它们对关于楚凯哥的事很是上心。
如果楚凯哥在这里,他必能发现刚才那只还算正常的母松鼠,毅然在观摩队列中。
要是被楚凯哥知道,自己被一只母松鼠给惦记上了,那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真是奇了怪,怎么还有那么多松鼠看病?
”
给一只松鼠看完病后,楚凯哥打开树屋的黑色帘子,探头看向树下那条长长的松鼠队伍,心里不禁狐疑了起来。
整整花费一个上午时间,楚凯哥都不知道看了多少只松鼠,恐怕都有几百只了。
可是印象中,这些松鼠也没那么多啊!
奇怪!
也在楚凯哥狐疑的目光中,那只看好病的松鼠,正闷闷不乐走回去。
然后,它在队伍的尽头停了下来。
最后,又接着排队去了。
“呃……”
探出脑袋看到这一幕的楚凯哥,懵了。
似乎感觉到有人看自己,那队伍尽头的松鼠抬起头,刚好看到楚凯哥投来的那一缕目光。
于是,那只松鼠兴高采烈的朝楚凯哥挥挥爪子。
看把那只松鼠给激动的,都蹦了起来。
“我!……”
“哎!”
说实话,脾气如此不好的楚凯哥,现在根本没办法生起气来,他已经被这些松鼠蠢哭了,只能是长叹一口气。
听到楚凯哥说话,守在门旁监督松鼠队伍秩序的小金,正好看见楚凯哥在叹气。
小金倒是怪好心,它凑到楚凯哥的跟前来,努力站直仰视楚凯哥,关心说道。
“大师,你怎么了,是不是它们的病情太严重了!没事的,您大胆说!”
看着小金这副真切的样子,楚凯哥再一次败在这群松鼠手里,这回完全骂不起来了。
没道理,根本没办法讲道理。
“不,它们没病,是我有病……”
“绝症,还是无药可救的那种。”
可不是楚凯哥得了绝症,他竟然试图相信一群松鼠说自己有病,这本来就是有病。
只是楚凯哥说的后半句,小金好像没听到。
它的注意力,完全在楚凯哥说的前半句,说它们没病。
所以小金也不知道是不是胆长毛,竟然敢跑到了楚凯哥的左耳边,悄悄说道。
“不是,大师,你听我说,它们是真有病!”
“它们第一眼看到你,就想认祖归宗,都说认你做老祖,这都是它们告诉我的。”
“大师,你说说看,它们是不是有大病?”
小金趴在肩上,楚凯哥竟也没阻止,因为楚凯哥的注意力,都被小金口中那句认祖归宗给惊住了。
然而令楚凯哥吐血的,并不是小金说的这些话,而是它接下来这句。
“哎!真是造孽啊!大师,您给行行好,发发善心,先给它们治治这病。至于我的病,可以缓一缓,毕竟我的病跟它们比起来,没那么严重。”
小金这话,可把楚凯哥搞蒙了。
“你又病了?我前两天不是给你治好了?”
其实小金在松鼠里的表现,还算正常。
无奈之下的楚凯哥,只能把认祖归宗的事撇在一边,先看看小金又得了什么毛病吧。
“哎!”
也在楚凯哥准备探针时,小金转过身来,屁股一撅,目光看着底下正处于水深火热中的同伴,小金不由感叹说道。
“跟它们比,我这还算什么病啊。”
“我顶多,也只是想喊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