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两人同时大叫。 罗开轻捏刹车,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啊,刚没注意差点撞到你。” 女郎羞怒交加的道:“还不把我放开!” 罗开急忙松开揽着她腰肢的手,连声抱歉。 陆晴可不相信他的话语,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接着目带惊慌的看着后面,远远的有几个大汉正朝这边追了过来,立即紧张的坐在后座:“快走,有坏蛋在追我!” 罗开回头看了一眼,那是几名穿着制式衣服的男子,不用想,肯定跟上次一样,看来长的太漂亮也是一种罪过。 “坐好。”罗开跨上自行车,用力一蹬,自行车仿若一阵风般,不一会就甩开了那些人。 感觉到抱着他腰间的双手依然有些颤抖,这姑娘显然吓的不轻,罗开忍不住提醒道:“下次出门最好带个口罩或者头纱之类的。” 陆晴恼怒道:“臭流氓,要你管!”接着愤愤不平的又补充了一句:“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罗开明智的选择闭嘴,隔了一会又忍不住道:“你要去哪里?”许久没得到回答只有无目的的继续骑。 渐渐到了闹市区,陆晴放下心来,喊道:“停车!” “干脆我送你回家吧。”罗开却没有停,回头朝她笑了笑,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灿灿生辉。 陆晴本来准备拒绝的话语不知怎么的就说不出来了,一个多月不见这个车夫似乎变得更好看了,刀削般的脸庞更加硬朗,特别是那双深渊般的双眼,只是看了一眼似乎就可以让人深陷其中,而且还多了一种莫名的气质,就像是小时候自己面对父亲时的那种感觉,说出来的话语让她无法拒绝。 “还是普明铁厂吗?”罗开调转车头朝东城区骑去。 陆晴回过神来,俏脸有些发红,轻声道:“不是,去花园小区。”声音突然变得轻柔恭顺。 刚才的母老虎瞬间变成小猫了,罗开有些好笑:“哦。” 骑行了一会,转入一条小道,林荫小路旁树木幽深,枝叶遮住了大部分阳光,大灾变以来不仅仅是动物发生了显着的变化,植物也变得不同,即便已是深冬树木依然繁盛茂密,寒风阵阵吹来,陆晴不由的向前面的大热炉轻轻靠了靠。 鼻尖再次嗅到那股如兰似馨的清香,罗开心中想问的脱口而出:“你好香啊,用的是什么香水?” 陆晴大羞,这人怎么这么大胆,本想发怒,嘴上却不自觉的回答道:“我奶奶用野花调制的。” “唔……高手在民间,这香水很好闻,如果拿出来卖应该会很受女孩子喜欢。” “不行的,采集野花很费功夫的,而且产量很低。” 罗开出主意道:“可以把方子卖给一些商人,或者参股进去,他们有钱有人,可以走高端路线,这么好闻的香水一定能卖出个好价格。” 两人不知怎么的聊到了香水上面,罗开两世为人,见识广阔,对各类营销之道了如指掌,说了不少推销香水的办法。 陆晴没想到一个最底层的车夫居然把经商方法说的头头是道,不由的问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罗开随口答道:“我啊,我跟你一样都是讨生活的,对了,你今个怎么没去上班?” 陆晴惆帐的叹了口气:“工厂停工了,我现在没工作了。” 罗开愕了下,疑问道:“普明铁厂也是黑石重工的吗?” “嗯,进不来煤石,就停工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东城区,在一个布局很漂亮的小区门口,陆晴轻展腰肢跳下车;“我到了,谢谢你了。 罗开笑着道:“不用谢,记得下次出门带个口罩什么的。” 陆晴嗔怒的白了他一眼,朝着小区走去,刚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对了,上次忘记付你车钱了,我钱包丢了,你等我下。” 罗开不在意的挥了挥手道:“不用了。” “不行,你等下我,马上。” 罗开无奈的把自行车靠在路边,看着周围的环境,这个小区跟前世的居民小区没多大分别,整洁安静,是个生活的好地方。 不一会,陆晴和一名模样同样俏丽的女郎一起走了出来,还有一名高大英俊的年轻人跟在她们身后,三人说说笑笑,像是很好的朋友。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陆晴将一百星元交到罗开手中。 “我叫罗开。”罗开随手把钱揣进兜里,刚准备走,那名年轻人忽然神色一变指着他道:“你就是罗开?” 罗开疑惑的看着他:“怎么?” 年轻人双眼精光闪烁,转头朝
陆晴问道:“晴儿,你怎么认识他的?” 陆晴也有些疑惑:“我不是说了吗?他是送我回来的车夫,我忘记给他钱了。” 青年人皮笑肉不笑的道:“呵呵,刘厚的亲传弟子怎么可能是车夫!你不要被这小子骗了!” 陆晴茫然道:“刘厚是谁?” 一旁的另一名女郎细细的打量了一会罗开,轻声道:“刘厚是磐石体校的副校长,兼任东城监狱的典狱长,还是体术研究协会的成员,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是啊,这小子肯定居心不良,晴儿,你可不要被他给骗了!” 罗开皱了皱眉,不愿意理他,刚蹬上车,那年轻人却闪身拦在前面,恶狠狠道:“小子,以后离晴儿远一点,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罗开有些莫名其妙,真是你不想惹麻烦,麻烦却偏偏找上你,他对陆晴虽然有些好感,却远远达不到喜欢那种程度,而且这辈子他也无心追求感情方面的东西,压抑住怒火道:“让开。” 青年人没有让开的意思,大声道:“小子,你是刘厚的弟子又怎么样,你可知道我是谁?” 罗开很是不耐烦,冷声道:“再不让开我就不客气了!”如今的罗开身高足有一米九,长时间的修炼体术使得体格极为强壮,而且这些日子来已经养出了凶煞之气,一旦发怒,气势就极为逼人。 青年人不由的往后缩了缩,但是喜欢的女人就在旁边,不能露了怯,依然不肯退让 陆晴见识过罗开凶残的打人手段,生怕他在暴起伤人,急忙拉着青年人:“郎伟,我跟他根本就不认识,你在这样我可就生气了。” 青年人借坡下驴,让开身子,嘴上依然不肯服输:“晴儿,你可别被他骗了,这家伙是臧海生的人,现在黑石重工随时都要完蛋,这种人以后肯定没有好下场,咱们千万不能打交道,过两天我想办法把你安排道郡务府去,别在普明铁厂耗着了。” 罗开本来已经准备走,这时候却不愿意走了,冷笑着道:“你刚才说你是什么人?你姓郎,这么说来你是郎正南的亲戚?” 青年人挺起胸膛道:“没错,城主是我二爷爷,安防司大队长是我父亲!” 罗开轻笑道:“哦,原来你就是朗坤的儿子,告诉你爸,有空我会去找他的。”说完就一蹬车轮,绝尘而去。 罗开却不知道他这一句威胁的话把朗坤吓了个半死,不但把儿子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而且一个多月都不敢离开安防司的大门,当日罗开施展的怪异手段已经在他心里留下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