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情不知道的是,这间屋子就不是安排给她的。 在她回来之前,就在这间屋子里,夏迟迟拉着赵长河鸳鸯共浴,洗得没羞没臊,除了最后一步没做,别的什么都做了。 连赵长河都惊诧于今天夏迟迟的热情,暗道以前其实迟迟也是挺要面子的,再怎么立夏也从来没肯用嘴儿啊,今天怎么这都肯…… 只能归结于明天迟迟打算离开了,这是临别的疯狂。 但很快就知道错了。 小妖女在他最要命的时候,停了。 停了…… 之后说什么都不肯了。 “喂!”赵长河悲愤无比: “不带这么玩的!” 夏迟迟理直气壮地笑嘻嘻: “这就是惩罚你当着我的面跟别的女人躲山里啊,是不是真当我没脾气?” 赵长河祭出撒娇大法: “迟迟……” 夏迟迟一点不吃这套: “是不是憋得很难受?可惜你又打不过我,有本事用强呀~略略略~” “……我就算打得过你,也不会强迫的。” “是这样吗?要炸了也不会强迫我?” “不会。” 夏迟迟挑着他的下巴,给了个妩媚的笑: “说得真好听,那勉强可以打个商量……” 赵长河想说干啥都行,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万一迟迟要自己和翼火蛇断了,那这承诺可下不了的。 夏迟迟知道他在想什么,微微一笑: “你我刚才唇舌渡气,我感受到了极强的青龙法则,是回春诀?” “嗯……之前也给你渡过啊。” “之前没像刚才那样运转双修功,现在我颇有所悟,想回去打坐一会。”夏迟迟正儿八经地告诉他: “难道你就没觉得,感悟我的青龙之功对你这半吊子皮毛回春诀的领悟也很有利?” 这倒是实实在在的,赵长河确实感觉到刚才的双修对此极为有利,甚至还真有点隐隐的了悟在心头。 “所以说吧,不是我故意不让你释放,那时候你脑子都空掉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 夏迟迟悠悠披衣: “觉不觉得,像极了你我当年躺在床上,各自心动神驰,可那男女之思却只能压抑在武道的提升之下,我在修行,你在练刀。” 真的像。 夏迟迟转身离去: “各自修行吧,不要忘了你曾经的努力。” 这说得全在理上,根本无法辩驳。赵长河摇摇头,感觉怪怪的,他也不是只冲着这个啊,问题这不是你自己先挑的事么…… 算了。 他也披衣出桶,转到屏风后的床上盘膝而坐,开始感悟青龙之法。 很快不知不觉就进入了入定状态。 夏迟迟刻意渡让青龙之法,就是让他能够入定的。因为入定便是胎息状态,不用刻意隐藏也是无声无息。 以 “翼火蛇”的水平,据说刚刚突破秘藏,和自己差不多,那基本没达到能老远听人心脏跳动的程度,更没到 “感知”的程度。所谓耳听六路发现有没有人躲藏,以前必须对方发出动静,现在进步了,大致可以根据呼吸判断。可如果胎息潜伏,那就真是很难发现了。 一旦她不加详查,脱衣洗澡……他醒过身来往外一看…… 本就是有情男女,赤身相对,其中一个还是被挑惹了一半、憋得快炸的状态……大师兄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还不能有所进展的话只能说是个铁废物。 夏迟迟心情很好地拉过一个布庄下人: “去给里面换一桶热水,记得铺上花瓣。” 其实本来还打算下点催情之物,可想想这就有点过了, 还是算了。夏迟迟叹气着离去,感觉自己像个操碎了心的老母亲。 ………… 对皇甫情的实力判断虽然错误,但恰恰在皇甫情没有留心的情况下还是误打误撞的生效了。 在自家地盘里本就没戒心,那个小***再讨厌也是自己亲亲徒弟,心中的信任度在这,怎么想也没想过她会坑自己啊。只要武者的本能没有感知到危险,那也就没特意去更多留心细节了。 可这真没有危险,本能又如何会起警惕? 事实上整个洗澡的过程都没有半点事发生,入定中的赵长河也感受不到外面这些动静,他心神完全沉在了青龙之意的感悟里,然后就感悟到了夏迟迟渡来的青龙之意有点不怀好意。 草木生机,当然也是蕴含着某项方面的……龙抬首就更是象征之意满满。 越是感悟,反倒越炸。 皇甫情舒舒服服地洗白白,慵懒地顺着头发离开澡桶,绕到屏风后打算上床歇息。 床上的赵长河睁开了眼睛。 空气一时凝固在那里。 在秘境之中虽然亲亲抱抱什么都做了,但还真没有脱成***,手还在顺头发呢,更加凸显了风韵优美的身材,那视觉冲击力杠杠的。 赵长河自己此前也是刚洗完出来,随意披着外套,这会儿外套松松垮垮的,落在皇甫情眼里那块垒分明的胸肌腹肌同样挺诱人的。 孤男寡女,浴后芳香,赤身相对,香帐暖暖。 两个人的心下意识都扑通扑通跳得很快很快,秘境之中相拥相吻都没能有这样的体验。 两人脑子都浆糊了一小会儿,赵长河终于捋明白了始末,之前迟迟说过一句 “要不要我帮你得到她”,这是迟迟在助攻? 同样皇甫情联系刚才夏迟迟的态度,再联系这小***一直留自己在这,心中也什么都明白了。这事怕不是赵长河的锅,纯粹是小***在埋坑呢。 双方对视半晌,皇甫情眼中的愕然慢慢消退,冷笑道: “哟,你这是怎么说动的圣女,让她配合你给我埋坑?” 赵长河心念电转,暗道迟迟想岔了,这事儿要是据实说,恐怕这位小姐姐会对迟迟心生不满,便把锅主动揽了过来: “姐姐,你明天就要

走了。我也只是想和你再呆一晚上……” “是么?”皇甫情似笑非笑道: “圣女不吃醋的嘛,这么听你的话。” 赵长河沉默片刻,低声道: “因为她自己不能给我。” 皇甫情怔了怔,不说话了。 其实赵长河说到这里倒也真这么觉得,迟迟很可能是因为自己不能给而心生愧疚,所以干脆撮合他和教派下属一起算了。 这么一想迟迟的所有行为都有了逻辑,并且还挺让人心疼的。 然而这种事里,更让人心疼的却是皇甫情。 赵长河站起身来,轻轻拥了过去,低声道: “迟迟也想岔了,我不图那事……” 皇甫情斜向下瞥了眼高昂的龙首: “你这话自己信嘛?” 但却终究没有回避他的拥抱。 身躯相拥,如脂相触,两人心中都是一荡。 赵长河低声道: “我之前说过了……你不该成为教派的棋,无论对方是朱雀,还是迟迟。” 皇甫情抬头看他,眼眸微动。 赵长河续道: “我想和你呆一晚上,仅仅是呆一晚上……我也没想过会见到这场景……但是姐姐,我们不应该只有秘境之中血污和泥泞的记忆。” 皇甫情轻笑起来: “这嘴巴还挺能说的,瞧这说得多动人……又帮她背锅,还让我生不起气来。有这本事,我和她吵架的时候你怎么跟个憨瓜一样一言不 发?” 赵长河闭上了嘴。 感觉再修炼几年,这方面会先上天榜。 皇甫情美眸在他脸上转了转,媚声道: “你说得是挺好听的,我也觉得你我之间不该只有那样的狼狈……但更不该的是只有赤裸裸的主题。你这样抱着我睡觉,真能什么都不做么?” 赵长河回答得斩钉截铁: “可以。” 皇甫情微微一笑: “那就试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