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 055

第五十五章

两个人先后走进了主卧 , 舒白秋之前已经洗漱过了 , 不过他还是又去认真地洗了一下手 。

洗完出来 , 舒白秋就坐去了一旁 , 等先生 。

傅斯岸先去换下了外出服 , 又去简单洗漱 。

他从洗漱间出来时 , 舒白秋正在沙发上 , 见傅斯岸出来才起身 , 举步向床边走去 。

从沙发到床畔 , 舒白秋经过先生身边的时候 , 却被对方抬手拦住 。

傅斯岸圈住他的后腰 , 直接将少年抱了起来 。

似是手上略有掂量 , 傅斯岸低低说了一声 。

“ 好轻 。“

“ 唤 7“

舒白秋没有听清 。

他拙眼看人 , 却被伸过来的另一只大手捏住了下颌 。

傅斯岸拙起怀中人清瘦纤皙的下巴 , 又去看了一眼他的睡衣 。

“ 小肥啾 。“

睡衣的款式明明是这个 。

偏偏 。

「 可小啾好瘦 。“

舒白秋是真的瘦 。 他已经被养得身体状况好转了许多 , 薄白的脸上却还是没有什么肉 。

只是偏偏 , 少年的脸颊触感却极软 。

他薄红的唇瓣也在长指的动作下被捏得唉起了一点 。

傅斯岸的视线落在舒白秋的水色唇畔 , 指间稍许用力 , 又多捏过两下 , 才终于收了手 。

“ 还得再长点肉 。“

傅斯岸说完 , 却见少年自己也伸手 , 去捏了捏自己的脸颊 。

捏完 , 舒白秋还若有所思 。

好像在很认真地思索 。

傅斯岸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

才看到一半 , 男人就倾身过去 , 吻在了自己捏过的薄软颊侧 。

舒白秋的皮肤薄 , 面皮尤甚 , 刚刚傅斯岸已经收过了力气 , 却还在是在小孩脸上揭出了一点薄红 。

这时他再去亲 , 就把指痕大小的薄红吻得浅浅化开一片 。

如白瓷沁釉 , 云蒸霞蔚 。

连同颊侧 , 傅斯岸还去亲吻了少年尚未来得及收回的手指尖 。

纤白的指尖被细细啡吻 , 惹得少年微微颤粟 。

舒白秋的手仍是偏于敏敢 , 会太清楚地摸出所有细节感观 。

只不过他仍是稍稍克制住了自己的动作 , 没有融避地乖乖被亲 。

直到把小孩亲得耳尖都红透了 , 傅斯岸才终于没再寸进 。

他把怀里的小可爱啾抱去了床上 。

舒白秋也一路都没再拙头 , 坐在床上都只垂着脸专注研究傅斯岸的手 。

傅斯岸看他 , 望见少年依旧染着艳色的耳廓 , 薄冷镜片后的眼底不由浮出了浅淡的笑意 。

舒白秋低着头 , 谨慎地碰了碰先生的手 。

他还想着要给储斯岸帮忙适应的事 , 即使被分心 , 也没有忘记这一点关键 。

经过这段时间的睡前习惯 , 两人对这摸碰都已经慢慢熟悉 。

不仅先生的阴影看起来有好转 , 舒白秋还发现 , 这些天来 , 自己似乎也渐渐不再畏惧 「 碰触 “ 这件事了 。

虽然舒白秋近来还有戴手套 , 但大多都是出门时为了保暖 。

在室内的时候 , 舒白秋已经没怎么再戴过防护 。

无论用餐 、 洗漱 , 还是在茶室挑选画作 、 养护翡石 。

舒白秋都是直接用了手 。

他似乎已经可以正常碰触 。

也越来越少地 , 会经历那些突如其来的惊悸与心悸 。

这样想着时 , 舒白秋仍在仔细地覆碰着先生的手 。

他又听到面前的男人叫他 。

“ 小啾 。

傅斯岸道 :“ 你之前问 , 说要不要碰别的地方 。“

舒白秋拙头 :“ 唔 ?“

傅斯岸看见他的脸 , 却是顿了顿 , 没立刻继续 。

舒白秋想了想 , 道 :“ 先生之前差点受伤的是手 , 我就想 …... 一定是这里最需要协助 。“

少年有些担忧地看向对方 : “ 先生其他地方也会有不适的阴影吗 “

傅斯岸沉默了一秒 :“ 没有 。“

少年满心关切的纯良目光 , 让一向心狠手黑的傅医生都不由反思了一秒 。

“ 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

男人沉下嗡音 , 还倾身 , 偏头吻了吻舒白秋的侧颊 。

“ 谢谢你帮忙 。“

舒白秋被亲得眼睫微际 , 小声说 。

“ 不用宪气的 。“

等到十五分钟的动作结束 , 傅斯岸也只让舒白秋早点休息 。

他没有提今晚一起睡的事 。

舒白秋回了自己的房间去休息 , 他刚躺下 , 跟到门边来的男人也正好拙手 , 轻敲

了敲门康 。

“ 晚安 。 “ 傅斯岸嗡音沉缓 ,“ 今晚已经没事了 “

舒白秋眼睇微沉 , 好像被这熟悉的一句话催生出了习惯的困乏睡意 。

但少年揉了揉眼睫 , 还是努力打起点精神 , 问 。

“ 先生休息吗 7“

“ 有个会 。 “ 傅斯岸说 ,“ 我开完就睡 。“

舒白秋其实隐隐猜到了这件事 。 他也知道先生很忙 , 就只小声地说了一句 。

「 那先生也早点休息 。“

傅斯岸应得倒是很明确 :“ 好 。“

房门关严 , 在静谧的夜色中 , 舒白秋渐淅睡去 。

只是少年也没料到 。

半夜时分 , 他居然又被惊醒了 。

甚至说不清是什么梦 , 只是历时过久的恐惧或许早已根深蒂固 、 如影随形 。

就像舒白秋的身体 , 明明已经有所好转 , 这些时日也都有努力进餐 , 偏偏却很难长肉 。

他太慢了 。

舒白秋想 。

太慢变好 , 可能也太慢能去满足先生的期许与心愿 。

怎么才能 …... 更快一点 ?

舒白秋在睡梦中惊醒时已经坐了起来 , 他慢慢环住自己的膈 , 把脸埋在了膝弯中 。

睡觉也是 。

他都已经连续好几天睡到了清晨 , 身体居然还没有习惯一夜不惊醒 。

但就在此时 , 低着头的舒白秋却忽然听到了敲门声 。

少年微怔 。

他拙头 , 房门已经被推开 , 门口站着熟悉的身影 。

“ 小啾 。

舒白秋的睡眼习惯还没被巩固好 , 另一个人却好像已经习惯了找他 。

“ 会开完了 。 “ 门边的男人道 ,“ 可以和我一起睡吗 ?“

舒白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环 。

他其实已经有些开始怀疑 , 这究竟是凄巧 , 还是先生一直在留心着自己的状况 。

只是等到男人走过来 , 将舒白秋抱起 , 抱回主卧 。

在宽大的床上 , 少年以熟悉的姿势 , 睡卧在温暖的怀抱中时 。

舒白秋胸口的闷滞的惊悸与疲惫的疑惑尽数散去 , 只留下一点由衷的慨叹 。

像这样蜡起来 , 严严实实地被抱住 , 没有一寸余落在外 。

…... 真的感觉好安全 。

时间已晚 , 舒白秋本来就有些昏沉 , 在温暖的安全感中 , 少年的意识很快就被睡意所侵袭 。

他闭了眼 , 没多久就再度睡了过去 。

再清醒时 , 天都已经明堂堂地亮起来了 。

‘g,

低磁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 舒白秋微怔 。

他抬眸 , 就看见了傅斯岸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 。

男人已经戴上了那副薄框的眼镜 。

舒白秋也轻声问好 , 慢慢意识到 。

先生醒得好早 。

昨夜被惊醒时 , 舒白秋在手环上看过时间 。

从那时到现在 , 先生可能都还没有睡够四个小时 。

但清晨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异样 , 他不仅起得早 , 看起来也已经彻底清醒了 。

两人吃过早饭 , 等助理过来 , 傅斯岸就去书房中处理了一些工作事宜 。

待到上午过半 , 傅斯岸还去叫了舒白秋 。

“ 走合 7“

傅斯岸之前就同舒白秋讲过 , 今天上午有一场翡石展览 , 筹办方邀请他去参加 。

邀请函上写的是两个名字 。

傅斯岸 、 舒白秋夫夫 。

舒白秋本就没什么事 , 自然也答应了一同前去 。

虽然经历了那么多的前缘痛楚 , 但追根究废 , 给舒白秋留下阴影的还是人 , 而不是翡石 。

美丽本身无罪 。

玉石绝艳 , 本就是值得细细欣赏的物件 。

这时傅斯岸来叫他 , 舒白秋刚结束和医生的理疗 , 他也很快回房换好了衣服 ,

和傅斯岸一同出了门 。

这场展览占地极大 , 在市郊 , 位置其实有些偏远 。

但恰好月榕庄也在市郊 , 而且还和展馆同处一个方位 , 相隔的距离就不远 , 过去的车程也很快 。

两人到时 , 展馆内已经有了不少客人 。

舒白秋看过邀请函 , 这次的展览是翠南记主办 。

翠南记本就是明城最早的玉石品牌之一 , 庞蕴深厚 , 家底殷实 , 拥有的藏品足以轻松支撑这一场展览 。

不只是展品丰富 , 翠南记的人缘也颇为不错 , 今天到访的容人自然会很多 。

但舒白秋同样也在平板上看过近期的消息 。

他知道 , 最近在翡石圈子内 , 先生的名字一直在被反复提及 。

之前明城的高

端翡石行业 , 一直隐隐呈现三足鼎立的态势 。

最知名的三家品牌 , 就是翠南记 、 彩石轩和碧玉园 。

而眼下 , 在外界许多人的眼中 , 彩石轩和碧玉园都是因为傅斯岸的缘由出了事 。

再加上一个同样出了大事的傅记 , 不少人都觉得 , 是傅斯岸以一己之力搅黄了这整整三家 。

舒白秋看过那些 , 中说得很杂 , 不过大体上 , 仍有着一致的风向 。

不少都在对傅斯岸颇有微词 。

在行业内 , 虽然各家品牌相对独立 , 但品牌还都会有各自的投资人 。

如今三家生意尽毁 , 不只这三个品牌 , 一些相关投资的大倡们利益受到了牵连 , 似乎也对傅斯岸表达出了隐隐的不满 。

尽管这三家品牌出事 , 都是自己的问题在先 , 可还是有不少人觉得 , 这是傅大少故意埋设的圈套 。

他会大费周章地做这些 , 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

一一不少众口一词 , 都说傅斯岸是为了要自己进军翡石产业 。

舒白秋清晰地知晓过这些非议 , 而他也感觉到 , 在今天的展览上 , 诸多前来问候打招呼的人 , 并没有显示出多少不敬 。

相反 , 客人们不仅对傅斯岸本人 , 就连对一同前来的舒白秋 , 都表达出了充分的尊重 。

这明显不像是单单只卖翠南记的面子 。

舒白秋见过太多表里不一的人 , 和口蜜腹剑的表现 , 对旁人的友善或真正恶意 , 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

他反而觉得 , 这更像是先生出手处理之后的结果 。

外界有人在攻讯傅斯岸 。

也有人正在被他纳入同一边 。

而这样一来 。

舒白秋其实也很难愚象其中的工作量 。

他早知道先生很厉害 , 可是在这并无根基的城市 , 这从未耕耘过的国子 , 无论交际 、 往来 、 交锋 , 还是合作 , 哪一项都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与精力 。

再想到这些天傅斯岸的工作时长 。

舒白秋更觉得 。

先生近来的工作强度真的很大 。

这些心思 , 舒白秋并没有表现出来 , 他只安静地跟着先生一起 , 参观了整个展馆 。

展厅很大 , 藏品也极是丰富 , 单是简单地逛完一圈 , 就花了将近两个小时 。

展馆内还设置了丰盛的午宴 , 这种更多就是社交用途 , 舒白秋没过去 , 只在一间休息室内简单吃了点午餐 。

虽然状况已经好了很多 , 但少年还是有点不太习惯人多的场合 。

傅斯岸倒是去了午宴 , 不过他也很快回来了 。

还带了一角草莓蛋糕 , 和两盒蓝莓酸奶 。

好像他专程去午宴 , 只是为了拿餐点一样 。

蛋糕和酸奶真的很好吃 。

舒白秋小口地喝完了酸奶 , 吃过午餐 , 他的精神却好像明显比上午差了一点 。

少年说话也带了一点鼻音 , 傅斯岸听见 , 不由皱眉 , 伸手探向了舒白秋的耳后 。

有一点热 。

舒白秋察觉了先生的动作 , 主动摇头 , 说 :“ 没事的 , 我没发烧 。“

「 就是可能 , 展馆里开了空调制热 , 时间长 …... 有一点间 。“

少年的嗡音也带着一点闷黏 。

虽然听他这么讲 , 但储斯岸还是让助理去拿了体温计 。

等到测过体温 , 又看了少年腕间手表上的心率 , 确认的确没什么大碍 , 傅斯岸才没再追问 。

“ 没事的 …...“ 舒白秋自己又说 , “ 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

傅斯岸看他 , 低声问 。

“ 那要不要回去睡一会儿 ?“

小孩的脸还有些烫 , 唇瓣也微微干 , 半靠在傅斯岸的怀中 , 像一只蔫头奉脑的小山雀 , 化成一小滩 , 软在储斯岸的掌心里 。

他的反应也有些迟慢 , 闻言怔怔地拙眼 , 看向了傅斯岸 。

舒白秋的眼角偏于幼圆 , 颇有一种纯真的无辜感 。

因为没什么精神 , 少年的眼襄也显得更深了一点 , 长睫更像是被水洗过 , 纤毫分明得恍人 。

傅斯岸环着他 , 喜结几不可察地滚了一下 。

「 回去补个觉 , 嘲 ?“

展览已经大致逛完 , 下午的流程也不怎么重要 。 这里离月榕庄的距离也很近 ,

完全可以直接开车回去 。

“ 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7“ 傅斯岸道 ,“ 我陪你休息一会儿 7“

和自己一起 , 小孩也不用担心噩梦的侵扰 。

一直微有怔愣的少年听刨 “ 我陪你 , 眸光不由动了动 。

舒白秋小声问 :“ 先生和我一起午睡吗 ?“

傅斯岸确认 :“ 嗅 。“

舒白秋知道 , 先生昨晚总共也没能睡多久 。

闻声 , 他便立刻点了头 :“ 好 。“

傅斯岸派助理去和翠南记的考板说了一声 , 他自己则带着舒白秋 , 直接回了月榕庄 。

正值午后 , 日阳高照 。

虽然不像夏日的闷燥 , 但也晒得人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

两人回到月榕庄 , 换下外出衣着 , 去了主卧 。

室内拉了窗帘 , 光线微微暗下来 , 更适合催人入眠 。

舒白秋还惦念着先生昨晚睡得太少 , 需要补觉 。

虽然他已经困得神智略显昏沉 , 但还是坚持等到了抱着他的男人气息沉缓下来 , 才终于安心地昏睡过去 。

这是一场极为安稳的休憩 , 再醒来时 , 舒白秋甚至有一瞬的悄恍茫然 。

现在是 …...

他怔怔地望了一会儿微亮的天花板 , 隔了几秒钟 , 才反应过来 。

现在是下午 , 不是早上 。

这场午睡的质量很好 , 醒来之后 , 舒白秋就没有了睡着之前的倦乏 。

脸颊的微烫 , 和额角的隐隐抽痛 , 都在充分的休息之后消失不见了 。

舒白秋还听到了耳畔规律低浅的呼吸声 。

他轻悄悄地拿眼 , 就望见了男人略显漠冷的俊脸 。

傅先生还没有醒 , 也没有架上眼镜 。

没戴眼镜的先生看起来比平日更冷淡一点 。

更罕见地 , 舒白秋已经安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 , 男人依然没有醒 。

看起来 , 先生的确有些缺觉 。

舒白秋这样想着 , 忽然又察觉了一点不对 。

啊 …...

少年弯而长的眼睫很轻地动了动 。

有东西 , 在抵着他 。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 , 不过因为这回是正面被抱着 。

还是慢了一拍 , 舒白秋才察觉出腿侧的异样炽灼 , 究竟是什么 。

因为不想吵醒傅斯岸 , 舒白秋一直没有动 。

他也就一直这样被抵硅着 。

烫到舒白秋自己都感觉 , 那一片可能全部要红透了 。

少年安静地窝在人怀抱中 , 他知道先生的体温一向比自己要高 。

但也没想到 …...

唔 。

真的有点烫 。

到最后 , 舒白秋都已经分不太清自己是被烫得微灼 , 还是被碗得稍稍生出些许薄痛了 。

舒白秋没能看表 , 他只是约摸着 , 大概过了将近半个小时 , 抱着他的男人才终于有了动静 。

傅斯岸原本低浅的气息微沉 , 环在舒白秋腰后的手臂也圈得更紧了些 。

舒白秋难得见对方比自己院醒这么久 。

他一面松了口气 , 觉得先生终于补回了点休息 。

一面却又更清晰近切得发觉 。

唔 …...

先生好像真的很持久 。

傅斯岸多睡了半个小时 。

舒白秋也被生生顶烫了半个小时 。

没多久 , 傅斯岸果然睁开了眼 。

他抱着舒白秋的手也没有松开 , 醒来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去拿眼镜 , 反而是格外自然地将怀里的小孩按得更紧了一点 。

下一秒 , 傅斯岸的动作就不由微顿 。

他垂眼 , 看向舒白秋 。 怀里的少年果然已经醒了 , 还轻声同他道 。

“ 下午好 , 先生 。“

看起来 , 一切如常 , 全无异状 。

一一如果 , 刚刚傅斯岸没有把人往自己怀间压按到更紧的话 。

假如能及时拉开一点空隙 , 那处的烫度可能还没有这么明显 。

可是现在 , 即使隔着两个人的衣物 , 傅斯岸都能清晰感觉到 。

他已经在少年的腿跟一侧 , 顶挤出了明显的软窝凹陷 。

傅斯岸还听到了舒白秋的话 。

下午好 。

现在不是早上 , 也很难用晨起的正常生锂反应来解释过去了 。

傅斯岸皱眉 , 松开了环着舒白秋的手 , 正欲起身退开 。

他的手腕 , 却被一点温凉的软意轻轻拉住了 。

舒白秋的体温还是比他要低 , 指尖也显得有些微凉 。

但少年开口却很主动 , 说得也格外认真 。

“ 这几天 , 先生会出现这种状况 , 是因为情绪缓和 , 压力也减轻些了吧 ?“

比起苏青女士的祭日之前 , 傅如山病重的那段时间 , 傅先生的心理压力应该是缓和了很多 。

因此 , 先生现在会有反应 , 舒白秋也感觉很正常 。

少年更觉得 。

“ 能这样减轻负担 , 不被压抑 …... 其实是一件好事 。“

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