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 83 章 083
第八十三章
在舒白秋将自己神工奖的获奖证明 , 以及各种所需信息一同投递去燕城之后 , 他很快就顺利地通过了天工奖的初评 。
接下来 , 便是要专心雕刻 , 准备一个月后的天工奖终评了 。
而眼下 , 距离神工奖的作品雕刻结束才仅仅两周的时间 , 紧接着又要开始另一件参赛作品的完整雕琢 。
舒白秋会用到双手的地方的确很多 。
他这时就发觉 。
先生给他的特调药膏真的很管用 。
事实上 , 舒白秋到底没有学过药理相关 , 也不了解企业的管理与流程 。
他并不知道一种新药从定下目标构想到试验研发 , 再到真正能实际使用 , 究竟需要花费多少的财力物力和时间 。
何况以传斯岸的性格 , 他不会允许这款为舒白秋专门调配的药膏有任何不适和
所以从传斯岸发现少年会有意按茧到现在 , 在不足两个月的时间内 , 能把这样一款新药做出来一一
这究竟是多么令业内震惊的迅疾速度 。
舒白秋其实并不清楚 。
舒白秋只知道 , 这管药膏当真很有效 。
以致在用过了药膏之后 , 他的雕刻进展都明显有变快 。
连续的雕刻需要经常用手 , 哪怕雕磨时可以戴手套 , 查看玉石形廊时依然需要用手感知 。
而摩挚增多 , 就容易生茧 。
这支特调药膏却能很快将皮肤角质层软化 , 不需要他自己再费力去剥 。
更重要的是 , 舒白秋的双手本就感知敏锐 , 有了药膏之后 , 他当真少了许多疼 。
不只免去了撕茧的痛楚 , 少年再碰触翡石时 , 也可以摸触得更为细致他可以安心地 、 放胆去碟一一再不用怕会被糙桢的表层磨出疼痛 。
摸碟的限制被大大凑轻 , 舒白秋很快就体会到了明显的好处 。
双手不会不适 , 现下 , 他半天的进度就可以比拟之前的一整天 。
所以在这天雕琢的时候 , 舒白秋就一直很感谢先生 。
也由此 , 对昨院自己的误会更有惑疚 。
昨晚 , 他还以为先生看他的手是还想做 。
所以才拒绝了对方 。
说不想攒了 。
少年怀着歉意 , 手上的工作也没有耽掴 。
借着好用的药膏 , 他很快细看完了整块翡石玉料 , 叉开始修起了设计构思 。
团为这件新作的雕刻才刚刚开始 , 暂时用不到全套的雕刻工具 。
今天舒白秋就是在家里的雕刻室做的 , 并没有去湖畲那套独栋的大工作室 。
也是在他修完了设计草稿 , 暂时放下手中平板的时候 , 少年拙头 , 才发觉 。
安静的雕刻室里 , 居然多了一个人 。
不知什么时候 , 傅斯岸已经进来了 。
舒白秋和人打了个招呼 。
眼见对方走过来 , 伸手扶住他后腰的时候 , 少年才后知后觉 , 回想起了昨晚的事 。
他唐白的耳廓不由得慢慢烧了起来 。
好像不管经历过多少次 , 舒白秋依然很难照常应对这种事 …... 和事后 。
可能是因为 , 对方的举动每次总会超出他的设想 。
舒白秋说过不想被站着抱余 , 太深了 , 会受不了 。
结果他发现 , 躺着一样也会被搬陷进床垫里 。
尤其还有分膝被围在墙边的动作 , 更让舒白秋进退不得 。
撑不下去的虚力拮拒 , 反而会让自己吞填更甚 。
舒白秋也说了不想全吃进去 , 结果昨晚的经历依然让他很难不面红耳意 。
即使现在 , 都不敢去直视先生的眼睛 。
直到身例帮他轻缓揉按着后腰的傅斯岸开口 , 舒白秋才终于拿起了头 。
“ 忙完了吗 ? “ 傅斯岸问他 。
“ 嘲 。 “ 舒白秋点点头 。
他看过了时间 , 已经快要到晚餐了 。
而且先生回来 , 也意味着今天的工作结束 , 可以稍作歇息了 。
舒白秋应声完 , 就准备站起来 。
结果他还没起身 , 就听对方道 。
“ 别动 。
男人的声音低而沉 , 短短的两个字却简明有力 。
舒白秋轻愣 , 下意识地没有动 。
只一双漂亮的圆眼睛还看着先生 。
而在他的面前 , 储斯岸已经矮身下来 , 拾手伸向了舒白秋的脚边 。
舒白秋低头 , 这时才发现 。
自己的鞋带开了 。
显然 , 传斯岸不让他起身 , 是不想他踩到或摔跤 。
“ 我自己一一 “
而舒白秋的话还没说完 , 就已经被修长有力的手掌握住了一
侧脚腕 。
传斯岸连一个字的废话都没有 。
他直接伸手控住了舒白秋的小腹 , 就这样矮身蹭在工作台旁边 , 帮少年将散开的鞋带给系好了 。
用着祈使语气 , 讲着 「 别动 “ 命令的男人 。
其实举动却很温柔细心 。
舒白秋的后半句话停在了嘴边 , 直到先生帮他把鞋带整理完 , 他才终于又说出两个字 。
“ 谢谢 …...“
少年还伸手 , 给傅斯岸递去了一张湿巾 。
傅斯岸擦完手指 , 却依然没有起身 。
男人保持着半蹲在舒白秋身前的姿势 , 沉默地抬眼看他 。
舒白秋被看得好奇 , 刚想问什么 , 却见对方再度抬手 。
傅斯岸单掌覆住舒白秋纤长的后颈 , 将少年按下来 。
就这样吻住了他 。
“ 唔 … 善舒白秋被亲得唇瓣微痛 , 视野都涨潮着晕开来 。
先生的温柔之下 。
依然有着藏不住的凶 。
舒白秋被按控着后颈 , 严严实实地被亲了好一会儿 。
直到他微微绪紧的后腰都不由得软下来 , 他才终于被先生放开 。
=
亲吻之后 , 男人的嗡音愈发磁哑 。
他拿眸望着舒白秋 , 从眉骨到山根勾连出一小片晦涩微暗的阴影 。
“ 我看一下 “
傅斯岸又准备检查舒白秋的手 , 这次 , 少年很乖地伸了手给他看 。
和昨院的拒绝并不一样 。
昨晚 , 傅斯岸最初其实也是同样的目的 。
只不过他把小孩欺负得太可怜 , 才让对方生出戒备 , 抗着唇摇头讲 。
“ 我要早起 …... 不要摸你 。“
听完这句话 , 傅斯岸身廓微顿 , 眉眼间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 。
他淡声道 。
“ 只是看看你的手 。“
「 不用摸 。“
少年的神色略有迟疑 , 似乎在考量傅斯岸这句话的可信度 。
但迟疑归迟疑 , 舒白秋最终还是向他伸出了手 。
傅斯岸心下微哟 。
能让小啾都犹豫 。
看来前天夜里 , 他是真的把小孩吓坏了 。
傅斯岸心中想着 , 面上却并未显露出来 。
他只耐心地检查着 , 外表看来 , 更像位专业且正经的医生 。
傅斯岸细看着少年双手使用过特调药膏后的软化状况 , 他并没有发现不妥 , 还察觉药效已经达到了预想中的最好效果 。
但是 , 在看到先生当真是在专心检查之后 , 被握住手腕的舒白秋反而生出了些许愧疚 。
他觉得 , 是自己多想 , 误会了先生 。
所以 , 在傅斯岸检查完之后 , 少年还主动倾身 , 去亲了亲先生线廊俊冷的下颌 。
柔细的薄 . 唇轻贴过傅斯岸的颌线 , 因为少年亲得很用力认真 , 连薄红的唇 . 肉都被压陷出了一点柔软的弧度 。
亲完 , 舒白秋还小声说 。
“ 对不起 , 误会先生了 “
傅斯岸低眸看他 , 神色矜持优雅 。
“ 不用 。“
傅斯岸说得很笃定 :“ 小啾 , 你不需要对我道歉 。“
少年对先生到底是信任太重 。
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 , 也只以为是对方性格如此 , 对恋人极是包容 。
舒白秋并没有想过 , 傅斯岸说的不用道歉 , 是因为他自己真的没有误会或想错
他的先生 。
从来都对他图谋不轨 。
但是舒白秋的确太过善良 , 以至于他被傅斯岸抱回床边 , 被捏着下颌按在怀中深深亲吻之后 。
清喘到鼻音涨溪的男孩 , 居然还对他明显高温了的先生说 。
“ 今天不全部吃 …... 好不好 7“
少年很小心地 , 想要和先生商量 。
试探的语气 , 甚至听起来有些可怜一一
“ 如果 , 如果我只吃一大半的话 , 不会太深到最里面 , 这样 、 这样明天也还可以上午起来 …...“
一一又可爱到勾人至极 。
少年听起来好容易满足 , 是个好乖又很容易哄好的小孩 。
“ 留一点点 、 只要一点点就好了 …...“
傅斯岸 :“......“
他想 , 自己教了对方那么多夜 , 怎么就唯独忘了教小孩 。
下次不要说这种话 。
因为就算不想吃 。
这下也要被勾得饿狠了 。
傅斯岸没有说话 。
他担心自己一开口 , 会把最恶劣的心思暴露出来 。
傅斯岸只是把怀中的男孩稳稳地放回了床上 , 拙手按住少年的身前 。
从上到
废 , 品了个透 。
最后 , 直到傅斯岸亲口颉住小啾 , 他才终于给了对方回答 。
“ 今天不让你吃 , 别怕 。“
今晚是傅斯岸吃他 。
可能是傅斯岸自己的恶劣姓趣 , 又可能是少年真的太软又太丿 。
所以傅斯岸吃的时候 , 总喜欢把人对折着发起来 。
少年摆控成的各种方式 , 都极考验韧性 。
舒白秋被迫以不知多少种的资势显现敞开 , 又被牢牢稳稳地固定住 , 连被迫拗开的跟侧都丝毫无法动弹 。
所以第二天下班后 , 傅斯岸回到家中雕刻室时 , 才会第一时间伸手 。
帮少年揉腰 。
无论哪个资事 , 都对舒白秋的腰副考验很大 。
而这一晚的经历 , 还不止于此 。
真正让舒白秋第二天一回想起来 , 就难以按下面颊温度的 , 却是傅斯岸接下来的另一个动作 。
他不止吃过了小啾 , 还挪转去了更下侧 。
辰舌真正碰到深沟内侧时 , 舒白秋几乎是猛然一下弹晃 , 原本栖软的躯体也瞬时紧绪 。
他那处根本受不住 , 超出太多了 。
才刚刚被轻轻的一下 , 少年就红透了眼廊 。
掌心之下的竭力挣动 , 几乎比傅斯岸之前将人站着抱按进去的时候还要厉害 。
傅斯岸也没想到 , 小啾那里会这般响应生涩 。
才碰吻过一下 , 就惹生出了这么大的回应 。
他又试着继续了两下 。
就清楚地听到了少年的嘌泣声 。
舒白秋直接被惹哭了 。
所以体贴好心的傅先生还是放过了这里 , 转而回到了前面 。
他的动作慢条斯理 , 没有再去碰舒白秋的后下 。
也让少年暂时地放松了警惕 。
但有些太过恶劣的心性 , 到底是藏不住的 。
因此 , 在掌下的少年已然尾声之后的时候 , 傅斯岸又按住了虚弱得无法挣动的舒白秋 。
他毫无遗漏地 , 细细嘲完了之前的原处 。
可能只有不到十分钟 , 甚至都只有五分钟左右吧 。
刚刚才去过的男孩 , 又泪恍着湿了个彻底 。
用时甚至比傅斯岸预想的还要快 。
傅斯岸也是后来才察觉 , 潮后不应期 , 加上小啾这里真的很细敏 。
能撑五分钟 , 可能都要归于小啾的体力已经比以前好多了 。
而在此时 , 过激两次的男孩已经彻底脱力 。
他眼尾还带着大颗的泪滴 , 就这样昏睡了过去 。
就和最早被亲晕时一样 。
少年睡得尤为香沉 。
恋人担心过的休息问题是很好的解决了 , 不过傅斯岸自己还一点都没解决 。
傅斯岸并没有主动 , 也没有让对方用掌心或他处协助 。
但傅斯岸看着昏睡过去的小啾 , 心口体内却被一种饱实的满足感所充盈 。
他的每一下细微动作 , 就会惹生出恋人最生动的回应 。
愉念之前 , 傅斯岸已经先为这种愉悦的掌控感而厚足饱餐 。
在帮小啾情理完之后 , 傅斯岸又迅速地收拾了一下自己 。
他回到干净温暖的床铺上 , 抱住早已睡沉的男孩 , 心下更生出一种奇妙的情绪 。
以前 , 傅斯岸觉得自己从不会有需求 。
后来 , 傅斯岸又觉得自己的需求永不会止消 。
但他以前没有想到 , 自己的渴念会如此烧燃猎猎 。
就像后来他也没想到 , 自己会这样容易满足 。
漂泊的小水母终于游入了他的海 。
而海 , 又何尝不为他而勃然 。
经历过昨夜那场饱餐 , 傅斯岸今日再检查舒白秋的双手时 , 依旧很细致 。
少年的双手柔细 , 指节修长 , 手骨纤软 。
这是一双天生适合做艺术家的手 。
傅斯岸的检查之中也探杂着赏阅 , 直到将这两只手都细细看过 , 他才终于将等待已久的少年的手放开 。
“ 今天的进度怎么样 7“
听先生这样问 , 舒白秋便道 。
“ 进展很不错 , 已经把之前的构想确定下来了一一 “
不过他才刚说了这一句 , 手就又被先生握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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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白秋还以为对方有事 , 结果身前的男人将他的手捉握过去 , 牵到唇边吻了吻 。
吻完 , 傅斯岸才重新将他的手放开 。
舒白秋轻怔 , 被指尖微痒的触感所惹笑 。
他也倾身 , 去吻了吻先生 。
“ 今天的一一唤 …...1“
然后 , 才刚要继续开始说话的少年 , 就又被深深久长地吻住了 。
他们常常会接吻 , 或者可以说
, 目前还没有一个地方 , 是他们两人同时去过 ,
却还没有在那里接吻过的 。
所以舒白秋也当真被吻得习惯了 。
只是他到底仍是无法和先生的体力相比 。
傅斯岸一直将人亲到软靠在椅背上 、 指尖都不由得搭在自己肩上的时候 , 才终于舍得将少年稍稍放开 。
给了人一点换气的时间 。
两个人一同坐在了工作台前的宽椅中 , 舒白秋喘了有一会儿 , 才得以平复音调 。
对自己的进展继续做介绍 。
这一次参加天工奖 , 舒白秋选择的翡石原料与神工奖时的类型并不一样 。
现下的平板上 , 他画好的设计图也和上次大有不同 。
「 这张草稿已经完成了吗 ? “ 傅斯岸问他 。
舒白秋点头 :“ 嘲 。
这张设计图非常简略 , 清晰的线条只有寥寥几笔 。
乍一眼看起来 , 就好像没有画完一样 。
论起细致程度 , 更无法和上次神工奖那只开脸极佳 、 栩栩生动的虎嗅相比 。
所以傅斯岸才会问他 , 有没有画完 。
舒白秋解释道 :“ 会这样画设计草稿 , 是因为这块玉料本身的质量特别好 。“
参加天工奖的这块玉料 , 也是舒白秋从先生自明城带来的原石库存中挑选的 。
不过这次 , 他选中的却是价格最昂贵的高货之一 。
「 越是好的料子 , 所需要的修饰越少 , 也完全不需要靠重工来炫技 。“
舒白秋道 。
“ 真正好的玉料 , 下重工只会破坏其原本的美感 。“
“ 所以才会有一个说法 , 叫 “ 大美不工 。“
对于本身质量过硬的翡石高货而言 , 玉雕师的工作已经不是去修整 , 而是要将原本的美丽最完美地呈现出来 。
“ 所以这次 , 设计图的线条才会这么少 。“
傅斯岸闻言 , 再度看向了那张设计草稿 。
虽然傅斯岸在玉雕领域是绝对的外行 , 但他也知道 , 这种简略的线条并不是轻松偷懒 。
相反 , 它会更难 。
这其实是很简单的道理 。
就像是傅斯岸穿越前那个世界的知名画家 , 毕加索 , 其绘画的基础就特别扎实 , 所以才能在此之上 , 概括剥离出独特的抽象艺术 。
而对舒白秋 , 傅斯岸之前看他用油画棒作画时 , 就曾不止一次地察觉过 。
小啾的色感 、 光影和形体概括能力都非常强 。
也因此 , 在翡石这种对光感要求尤为高的材料上 。
舒白秋才能做好这种看似极简 、 实则极度准确精炼的线条 。
而且傅斯岸清楚 , 翡石雕刻与绘画还有一点最大的不同 。
绘画是只需要纸笔颜料 , 之后动工就可以 。
但翡石却需要依据原料而雕 。
越昂贵的翡石高货 , 数量越少 , 也越为珍稀 。
就会导致玉雕师很难有与其接触的机会 , 也就无法进行充足的练习 。
而东绝大部分人都会因其价格昂贵 , 而心有顾忌 。
越是顶级的料子 , 玉雕师们就越不敢下手 。
生怕有什么差池 , 毁了整块玉料的价值 。
并且 , 越是顶级的高货 , 其能实现的效果也就越多 , 反而会变得难于设计 。
可能性过多 , 也会导致雕刻师们百般纠结 , 难以抉择 。
毕竟稍有不妥 , 就可能会将这种玉料原本的光芒所浪费埋没 。
而舒白秋的情况 , 却与其他玉雕师不同 。
舒家拥有着传承近百年的舒雨巷 , 舒白秋又在爷爷的指点下长大 。
从幼时起 , 少年就不断有着同顶级高货接触的经历 。
他完全不会欠缺经验 、 束手束脚 。
所以眼下 , 舒白秋才会这么快就将自己的设计构想彻底定下 。
他这个决定的迅速 , 也和傅斯岸指派人研制特调药膏一样 。
是足以令业内震惊的速度了 。
傅斯岸定睛看完设计草稿 , 又道 :“ 所以这次 , 你选择了和神工奖的作品完全不同的雕刻方式 ?“
舒白秋的那件 《 细喷 》 刚刚在香江被拍出六百万的价格 , 直到两周后的现在 ,
这个话题依旧是玉雕圈内最津津乐道的热点之一 。
热度丝毫没有消减 。
而这时 , 又传出 《 细嗉 》 的作者秋雨 , 准备参加同年天工奖的消息 。
外界大部分人都以为 , 他会选用和神工奖类似的技法 , 来完成天工奖的赛事 。
毕竟 , 既然是参赛 , 绝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自己最擅长的技法来交卷 。
但旁人却根本没有想到 。
舒白秋擅长
的 , 还远远不止精工圆雕大件这一种 。
“ 喝 , “ 舒白秋点头 , 回答下了先生的话 ,“ 神工奖那个作品 , 已经算是得到市场和口碑的认可了 。“
少年也有着自己的规划考量 , 会根据外界反馈来加以调整 。
当然 , 他还是低调惯了 , 生性便很谦府 。
实际上 , 那件神工奖的特别金奖作品 , 其实岂止是得到了认可 。
简直是被追捧热议 。
舒白秋只道 :“ 所以我想试试新的方式 。“
“ 其实这本身也是我的规划进度 , “ 少年还说 , “ 我自己觉得 , 玉雕就是要这样的 。 从写实的重工开始 , 逐渐隐去 「 工的痕迹 , 让翡石的天然魅力完美呈现出来 。
在这一点上 , 舒白秋也继承了他父亲的天赋与观念 。
「 一一也就是从繁复技法 , 到没骨藏工 。“
他的父亲舒沐之 , 正是现当代最知名的没骨画家之一 。
傅斯岸望着认真解释的少年 , 心神微动 。
就像上次 , 傅斯岸觉得舒白秋给他的感觉 , 并非是匠气的雕刻 , 而是要从毛料玉石中将已存在的猛虎释放出来一样 。
现下 , 傅斯岸也同样明确地感受到 , 在玉雕这条路上 , 少年已然有着远超旁人的悟性与思想 。
或许 , 这才是真正的天才 。
天赋 、 勤悦 、 进取 、 思索 。
缺一不可 。
少年说着 , 还道 :“ 不过 , 除了杂料下重工 , 和大美不工这两种情况 。 其实我还有一个顶级高货用重工的设想 。“
舒白秋搔了搔自己的脸颊 :“ 不过 , 因为这次天工奖的时间有些来不及了 , 而且我那个设想还不算成熟 , 所以这次就先选择了眼前的这一块料子 。“
顶级纯料下重工 ?
傅斯岸心想 , 那做出来就不只是这个天工奖 。
而是要轰动整个业界了 。
因为少年说那个设想还尚不成熟 , 傅斯岸也没有多问 。
他的目光转向了工作台上 , 被舒白秋亲手拿起的那块顶级玉料 。
这次舒白秋选中的 , 正是一块玻璃种的天空蓝 。
傅斯岸记得这块天空蓝 , 这还是翠南记的那位考板亲手交给他的 。
虽然不是绿货 , 但这不足巴掌大小的翡石原料 , 也高达了大七位数的价格 。
翠南记考板说过 , 这不是市面上那种蹭个淡冰色就敢标天空蓝的水货 , 而是真正澄潘如碧海的天空蓝 。
在她收到它之前 , 这块货就在业内很出名了 , 不少人都询问过它的价格 。
而此时 , 那块翡石躺在少年皙白的双手中 。
即使还完全没有经过任何的加工打磨 , 也美得像一汪湖水般晴朗动人 。
它真的非常美丽 , 就算不加任何修饰 , 单是以原石的形貌摆放在那里 。
也像是一件迷人的艺术品 。
而舒白秋捧握着那块天空蓝 , 又看了一眼亮着设计草稿的平板 , 说 。
“ 这次 , 我想做海 。“
. 什么 ?
傅斯岸闻言微顿 。
他想起了昨院自己那时的念头 , 也想起了舒白秋曾经亲口对他说过的 。
先生是他的海岸 。
还没等傅斯岸稳下心神来 , 他就听见舒白秋再度开了口 。
坐在他身旁的少年 , 已经笑着在讲 。
“ 这次 , 又是先生给我的灵感 。“
舒白秋捧着那汪湛蓝 , 仰头向上 , 很轻地贴了贴先生的唇 。
少年眼眸含笑 。
“ 谢谢我的缪斯 。“
傅斯岸对此非常愉悦 。
心满意足 。
舒白秋在玉雕界复出的第一年 , 参加的两大重要赛事 , 作品都以傅先生为灵感 。
嘴 。
虽然第二件作品还没有真正问世 , 但傅斯岸已经在考虑 。
要怎么给这两件作品办一个巡回展了 。
最好在每一张门票的背面 , 都把构思过程清晰地印出来 。
最关键的傅斯岸的名字 , 要和小啾的名字印在一起 。
并排加粗 , 标成重点 。
傅斯岸在愉悦考虑着的时候 , 舒白秋也在尽力完成自己的作品进展 。
不过 , 这两天 , 除了天工奖的参赛作品之外 , 舒白秋还在分心忙碌另一件作品 。
那是要送给葛虹的礼物 。
舒白秋之前就计划好了 , 他想要回报葛阿姨在结婚时送来的纯金 , 准备以父母生前留给他的黄金作原料 , 为葛阿姨亲手做一件成品 。
那件礼物已经完成了大半 , 是以将近五百克的足金制成 , 结合古法 、 蜇刻 、 和珐琅等工艺 , 为葛虹制成的
一副黄金挂画 。
一一蜀刻星空 。
舒白秋做这件黄金礼物的时候 , 傅斯岸也同样在旁观 。
所以他很清楚小啾的进展 , 也知道对方最近已经很忙 , 但还是在抽时间完善这件作品 。
就是因为想要赶上马上到来的葛虹的生日 。
而且傅斯岸也是现在才知道 , 小啾之前其实并没有怎么接触过黄金雕刻 。
无论蜀刻 、 珐琅 , 还是那些繁复华美且费时费力的缠丝工艺 。
都是小啾为了葛姨现学的 。
这当然能说明小啾有多么天才 , 自学就能这样迅速且厉害 。
但同时 , 这还和舒白秋这么忙也要抽时间一样 , 说明了一一
他对送给葛姨的礼物有多么上心 。
表面上 , 傅斯岸并没有表现出什么 , 也没有打扰少年的工作 。
他只在心里愚 。
小啾有一句话说的的确很对 。
自己就是很爱吃醋 。
还咔咔乱吃 。
起初 , 傅斯岸都还是默然隐忍着 。
他不想再耿搁少年本就紧张的时间 。
但在舒白秋连续赶工了几日之后 , 傅斯岸却改变了主意 。
因为赶得很紧 , 舒白秋加长了白天的雕刻时间 。
连续几日上工太久 , 他的身体不由生出一些僵涩感 。
那是连续久坐之后的微许不适 。
这天 , 舒白秋也连续工作到了七点多 , 才去吃院餐 。
吃完晚餐 , 他还想着雕刻的事 。
傅斯岸叫他时 , 舒白秋还迟疑了一下 , 说 , 自己在想 , 晚上要不要加班雕一点 。
但他的话才刚说完 , 就被先生拉走了 。
傅斯岸否决了他的想法 , 并且帮少年做起了按摩 。
舒白秋原本没想休息 , 但他也是这时才发现 , 自己的确有些久坐之后的僵硬 。
他谢过了先生 , 继续被对方帮忙 。
久违的活络 , 让舒白秋放松了许多 。
他也并没有察觉 , 自己被摆成了什么样的姿势 。
直到拉伸的方法逐渐有了异样 , 少年才察觉不妥 。
但这时 , 已经太院了 。
…... 他就这样以被正拉伸着的状态 , 彻底地填装了进去 。
这几天因为白班忙碌 , 舒白秋并没有上夜班 , 他知道先生等了好久 , 所以也没有怎么挣扎抗拒 。
相反 , 少年心中还有些愧疚 , 觉得自己又有些时日没摸摸先生了 。
因此这时开始 , 舒白秋其实很乖地在配合 , 直到他被撑得不行 , 哆索着掉眼泪时 。
都没有说不要了 。
但在身体终于被灌人之后 , 累到极点的舒白秋终是撑不住 , 昏昏沉沉地便愚要睡困过去 。
可是他却没能休息 。
才只是从卧室去到浴室清洗的距离 , 舒白秋浮在水池里 , 居然又被熟悉的灼然定住了 。
少年勉强眷大了困倦的双眼 , 摇着头想说今天没办法再一次了 。
可是抱着他的男人却圈住了他 , 在他耳畔低啃说 。
“ 不行 “
“ 小啾 , 我们还没做过 。“
舒白秋一瞬有些茫然 :“......7“
什么 …...
什么没做过 ?
他现在 , 内测都还有什么在慢慢地消沥下来 。
但傅斯岸嗡音磁沉 , 咬字清晰 , 却道 。
「 刚刚是医生和你做 。“
“ 现在该是你的缪斯了 。“
男人振振有词 , 还把早已虚弱无力的舒白秋抱起来 , 一点一点地按了下去 。
不 , 鸦
舒白秋僵硬得简直难以置信 。
他清楚地听到了先生的说法 , 也愚起来 , 自己还曾经叫过先生很多称呼 。
难道 …... 难道还要每个都轮流来一次 , 才算做过吗 ?
少年承受不住 , 他本就的身体叠加着不应期 , 更是辛楚难挺 。
可是无论他如何挣拒 , 却根本都动弹不得 。
他当真被一寸一寸地揽按下去 , 还要被迫听着耳边的先生说 。
“ 别躲 …... 乖 。“
「 会越云力越深的 。“
对心上人 , 傅斯岸从不说谎 。
他既然要做缪斯 。
就会对小啾认真负责 。
一一把灼热灵感满满派灌 。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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