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程看去,顿时觉得头大,原来刚才小甘雨正在午睡呢,被突然的爆炸声惊醒,直接就哭起来。

留云也是愤怒的对朱云程瞪眼,后者赶紧跑过去将小甘雨抱起来,好一阵哄之后,才勉强让她安静下来,重新睡过去。

留云自然不免教训朱云程一顿,然后鬼使神差的问一句,“这是你发明的?”

“当然,是我想出来的。”朱云程拍拍胸脯,然后看着留云的神色,多年的师徒关系让他一眼看出自己这个傲娇师傅的想法。

她对火药很好奇,但因为傲娇不可能拉下脸来问,于是朱云程接着道:“如果师傅喜欢的话,过几日我就会带一些火药过来。”

“不需要,即便你带回来,本仙也只会处理完机关术之后再去看一眼。”留云很傲娇的表示。

朱云程笑笑,转身离开。

寒家炼铁铺当中,寒武看到朱云程回来,赶紧问道:“人王万岁,仙人有说什么吗?”

一个月时间,他和着自己几位收的徒弟披着厚厚的铠甲进山去采集爆石矿脉,最初的时候,他们都小心翼翼的,生怕用力让爆石爆炸,也是寒武艺高人胆大,挖下来一块分割成十几份之后,用不同的力敲击,等到一小块爆石爆炸之后,他估摸着爆炸要用的力量后才敢放心挖掘。

随后他将挖回来的硝石矿,黄铁矿与木炭按照朱云程的吩咐,磨成粉末后以一硫二硝三木炭的比例混合起来,组成黑火药。

做完这一切告诉给朱云程之后,后者立即来到这里,说要带给仙人看看,然后用白布装起一些火药就离开。

“寒武,你可立下大功劳了!”朱云程大笑,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我师傅很满意,黑火药还有多少存货。”

“大概,还有两千斤那样。”寒武听到这所谓火药被仙人认可,心中也是有些激动。

朱云程闻言,大手一挥:“全都给我包起来,另外,寒武你试试看,能不能用铁打造出一个,只有一个口的圆筒。”

“只有一个孔?”寒武不解,“那是什么?”

“嗯。”朱云程看到寒武的炼铁铺当中还有竹子,直接拿过来,斩断一截,递给寒武看:“和这个差不多,圆形的,一头封闭,知道么?”

寒武似懂非懂的接过这个竹节:“人王,我去试一试。”

“不要忘记让人把火药包起来!”朱云程补充,然后随便找一处椅子坐下,心中默念:对于寒武来说,打造这样的炮管应该很简单,那么下一步就道大炮和火统的研发,可惜,我不知道做出的火统是怎么制作的,连大炮这件事情都一知半解。

不过,只要我提出概念,这里的人一定是可以研发出来,另外对于火药的研发就止步在大炮火统这里,如果再想进一步,那么至少也要到发现石油的时候,不过提瓦特大陆没有石油。

朱云程知道,在提瓦特大陆不可能照搬前世神州的一切发展,提瓦特大陆是以元素能量为主,火药研发出来的火统大炮只是小道,面对一些普通的魔物还可以,不过面对有灵智的魔物诸如福禄无疆真君这一类的,还有它们的弟子,连烧火棍都比不上。

对此,朱云程早有准备,他估摸着自己那个傲娇师傅在研究火药之后,绝对会以此制造出类似于游戏中,稻妻踏鞴砂附近的神居炮,那才是大利器。

“如果师傅制造出那样的大炮,估计归终的归终机也比不过吧。”

就在朱云程内心想着的时候,外面突然跑进来一位哭哭啼啼的小男孩。

这位身穿简单粗布衣裳的小男孩脸上被眼泪和鼻涕沾满,咧着嘴巴。

“怎么了这是?”朱云程看着这个小男孩,心中疑惑。

“爸爸,爸爸,他们欺负我。”

随着小男孩开口说出来,朱云程的心莫名一紧。

“怎么了?”这个时候,一位壮汉走出来,黝黑的双手在衣服上抹了一把,再蹲下身子为这个小男孩抹去脸上的眼泪和鼻涕。

“爸爸,呜呜,学校里面的那几个人说我是打铁的儿子,然后欺负我。”

听到这话,朱云程的脑海中立即闪过几个字xiaoyuan霸凌,他猛然起身,来到那位小男孩身边蹲下:“怎么回事?”

这壮汉看到朱云程吓得一哆嗦:“人王万岁。”

朱云程挥挥手:“不要说话,我再问你的儿子。”

听到人王二字,这位还在哭泣的小男孩哭泣声渐渐小了起来,他张着眼泪汪汪的双眼:“学校中的那几个人,他们爸爸都是挖矿的,就看不起我们这些人,平日里就喜欢欺负我们。”

朱云程眉头紧紧皱起来,他没有想到这种事情会来得这么早,以至于他在最初的计划当中没有一丝准备,矿户从天衡时期到现在一直都是归离集最富有的一类人,早年间摩拉还没有诞生的时候还好,即便空有宝玉也很有可能没有办法兑换想要的东西。

但现在有摩拉了,只要拿宝玉兑换摩拉,就可以兑换到一些想要的东西。

生活上的富足加上教育对于人天性的开放,善恶的一面也都会随之释放开来。

而最先体现这一切的,就是这些三观都没有确立的孩子身上.....

“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朱云程说完,起身离开,他要去找诸邪颁布新的法令,必须将这股势头,狠狠的抹杀在襁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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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殿当中,一脸凝重的诸邪,浑身大汗淋漓,来回走动的凝宽,这外面,三个少年跪在地上,与他们一同跪在地上的还有他们那头发花白的祖父祖母,这些人都身穿霓裳花制作的衣裳,在这衣裳上还有着各种花纹,看起来就不便宜。

“呜呜呜。”在不远处,一位妇人低声啜泣,两个孩子紧紧抓着自己母亲的粗布衣裳,脸色煞白,在这位妇人身边,一位皮肤古铜色的庄稼汉怒目瞪着跪在地上的那几人。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落下一道人影,正是朱云程,他见到这一幕当即询问道:“怎么了?”

那位妇人见到朱云程,再也止不住哭腔:“程哥儿,我的儿子被他的三位同学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