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胡金花念头进入谱系之中的道场空间后后,便发现自家有一条丝线和牛聪聪相连,这正代表牛聪聪是他的乩童。

    通过这条丝线,胡金花便隔空施展入梦法,给牛聪聪托梦,借给法力,神通,甚至直接念头附体。

    牛聪聪正在睡觉,梦中他已经和一头老妖斗起来了。

    “兀那老妖,我捅你一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我捅你心肝!”

    “我白刀子进,绿刀子出,我捅你苦胆!”

    “我白刀子进,黄刀子出,我捅你屎包!”

    正斗得起劲,忽然老妖消散,一条巨大的狐狸出现。

    这狐狸浑身赤红毛色,眉心一缕金色,表情慈祥和睦,带着一种神性的美感。

    “牛公子,我便是昨夜和你相聚的胡金花,多谢您立下堂口,供奉我族,金花往后会尽心为您办事,共参大道。”

    牛聪聪当即清明起来:“好说好说,我拜了许大哥为师,许大哥说你是他座下护法,我们自是一路。”

    胡金花笑笑:“这样最好不过,那小狐便尊您一声师兄如何?”

    “嘿嘿,这不好吧,说起来,我是你的乩童嘞,对你应该自称弟子。”

    “不论这些,我们朋友相处便可。”胡金花随后道:“牛公子,我现在跟你讲解一二如何借用我的法力,法术。”

    “若须借我之法力,您只需要在眉心点一团火纹,手捧一柱香,默念我名讳三遍即可。”

    “你身体太差,只能借来我苦修一年的法力,能施展一两门法术便会枯竭。”

    “至于法术,我共有五种你可以借用。”

    “一是驱鬼法,能驱使孤魂野鬼,却驱不得恶鬼,此法能解决一般的中邪之事,就算驱散不得恶鬼,却也能和其沟通交流。”

    “二是障眼法,障眼法乃是幻术,是一叶障目的小法术,并非真的能把东西藏起来,隐身,看不见,只能对付普通凡人。”

    “三是是祛病咒,这法门能够治疗一些小毛病,但最好佐以医药一起生效,我用得最多是用来给小辈止疼,止血。”

    “四是狐卜法,只能做一些基础的占卜,我能凭借自然对危险的预警判定吉是凶,但不一定准确。”

    “五是迷情法,此法能控制人心,可一旦被破,便有一些反噬,切记不可用于邪途。”

    “这五门法术,你只要默念借法,便可选择施展。”

    ……

    “至于附体,许师不准我随意附体,对你身体伤害太大,若有万分紧急,只需说一声:狐仙救我!我便可附身于你。”

    说罢,那巨大狐狸便朝远处而去,渐渐变小,直到消失不见。

    ……

    清晨起来,许甲精气神十足,一是龟息法入门顺利,二是风水阵法很有作用,生气聚集,滋补不亚于完整的吃了一只老母鸡。

    漱口之后,许甲将肉粥喝了两碗,笑着问小红:“你前晚被吓到了,昨夜可睡得香?”

    “回少爷,昨晚不知道为啥,上半夜还有些不安,后面迷迷糊糊反而睡得舒服,今早起来好惬意哦!”

    许甲道:“我把婆子的房间跟你隔开了一间,自然静些,你往后专心伺候我一个,其他婆子找你做事帮忙,一并可以不理会。”

    小红当下开心起来:“多谢少爷!”

    许甲又问道:“羔羊买来了么?”

    小红回道:“跟太太说了,太太今天请了李大夫来,要等李大夫给少爷诊了脉后再说。”

    毕竟一只羔羊价格不算便宜,不比一只鸡,一只鸭,养大了吃肉还有二三十斤,小羔羊就只有十斤左右。

    许甲点点头。

    李大夫约很早就来看脉了,摸了许甲的脉象,却是奇了:“公子身体恢复得很好,倒像是已经修养了十几天似的,之前看的细若游丝,如今虽然脉缓无力,但已经不算细弱,且十分平稳,似老人脉,比之从前好多了。”

    许夫人又将许甲自开的羊肉汤的药膳方子给李大夫看:“这方子开的如何?”

    李大夫皱眉,怎么叫我来看别人的方子?千人千医,各自门派不同,理论不一,我怎么看嘛?

    但见不是药方,而是一张膳方,顿时就瞪大了眼睛:“此法甚妙!温补气血,扶正阳气,固精壮元,只是非富贵人家用不起,倒像是什么大户人家流传出来的。”

    “我儿能用吗?”

    “自然可以,甚至老爷夫人,也可以时常服用,不过等着天气热了就不行了,天寒时滋补最佳!当然公子身体虚弱,夏日时体寒如冰,自然也是可以服用滋补的。”

    李大夫又小心问道:“敢问此方何来?我可能抄录下来,回去仔细研习一二?”

    “抄吧。”许甲道:“偶然从古书里看到的,若是能用来救人,才不枉它出世一遭。”

    李大夫又问:“不知是何古书?可能借阅一番?”

    许甲笑而不语。

    李大夫明白意思,沉默就是拒绝,没必要挑明。

    “倒是我唐突了。”

    李大夫对许甲的医事还算上心:“等过几日再来给公子诊脉。”

    许夫人又将他送了出去,问询道:“李大夫,您之前看出了什么?能不能仔细跟我说说,为啥要我们去请道人和尚来看看?”

    李大夫却闭口不言,摇摇头道:“有些事情,我也不清楚,只和尚道士之中,多奇人异事,或许有些渺茫希望,并没有其他意思,夫人不要多心。”

    随即便告辞离开了。

    许甲看完脉后,便去了正屋明堂,查看风水变化。

    抬头见天井,那葫芦上已经站着好些鸟雀了。

    这是生灵天然喜爱生气浓郁的地方,在这里受熏陶呢。

    而塘中之水,也自主流动起来,成了活水。

    只一道怨毒目光在里面,被风水阵法摄住,源源不断化去煞气,转化为生吉炁。

    “我算出有一遭劫难,可这吊客虽煞气逼人,却灵智不高,被我化煞为用,反滋养出生吉之炁,说明正主并没有到场,我的劫难也没有被化解。”

    许甲此劫最主要的“变数”,便是原身魂魄,还有那个掀开自己棺材盖的道人。

    群阴剥阳,这一个,怎么叫群阴呢?

    战鹰已经被派遣出去打探消息,但狐狸精们和小胖墩也不能闲着,需要尽快提升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