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庭目光移到慕云溪脸上,“我当初选中云裳,是因为你说云裳定位沙龙香,沙龙香最大魅力就是实验性和自由不羁,不看市场。可是,如果敲定的产品进了生产线还能改变,那这也太自由不羁了。”

    “谢先生,我马上查明此事,一定给您交代。”

    “好,但愿今天有结果,晚上六点我来接你。正好,我用这几个小时想想吃什么。”

    他说到“吃什么”三个字时,眼神又往慕云溪脸上瞟。

    慕云溪错开他的视线,“好,我送您。”

    她跟着谢松庭出去,见白妙妙快步走来,笑容满面的道:“谢总,我是云裳的总经理,这次产品出了问题,是我们不对,您有什么诉求都可以告诉我,我一定都满足您。”

    谢松庭神色淡淡,道:“我只和云溪对接,还有。”

    他抬眸看向白妙妙,“我不喜欢别人叫我谢总。”

    白妙妙脸色一白,眼圈瞬间红了,委委屈屈的说:“不好意思谢先生,云溪没和我交接清楚。”

    说完,她就扭头看向顾辞北,那表情娇娇怯怯,人见犹怜。

    慕云溪平淡无波的道:“所以,你现在应该去销售部了解客户喜好。”

    “走吧,谢先生,您的车在负二吗?”

    “是”

    慕云溪上前按电梯,身后传来顾辞北的声音,“慕云溪,送完谢先生,到我办公室。”

    “好的,顾总。”

    看着谢松庭拉风的红色跑车冲出停车场,慕云溪才上楼找顾辞北。

    顾辞北捏着张纸巾,正给白妙妙擦眼泪,他动作轻柔舒缓,好像在擦拭什么名贵的瓷器。

    一看慕云溪进来,白妙妙眼泪流的更凶,娇声道:“辞北哥,还是把总经理的位置让给慕云溪吧,我知道她生气,认为我抢了她的位置。所以,交接也不交接清楚。”

    “这位置是我给你的,谁敢说你抢!”

    顾辞北纸巾丢到烟灰缸里,屈指扣下桌面,嗓音微沉,“倒掉。”

    慕云溪指尖攥紧,沉默两秒,抬脚过去,端起烟灰缸就去他的休息室。

    顾辞北盯着她的动作,冷声道:“倒外面!”

    慕云溪脚步微顿,而面不改色的转身去门外。

    从顾辞北的办公室到外面的的洗手间,要经过总裁办,还有工作区,直到走廊尽头才是卫生间。

    员工来来往往,大家都盯着她手里的烟灰缸,然后,再盯着她……

    顾辞北这是有意羞辱她,给白妙妙出气呢。

    当慕云溪拿着干净的烟灰缸回来时,白妙妙已经换上笑脸,只是眼圈还红红的,像只小白兔似的。

    烟灰缸放在桌上,顾辞北夹着烟的手伸过去,指尖一弹,灰白的烟灰抖落在里面。

    “解释下。”他低头抽一口烟,吐出灰白色的烟雾,轻轻旋着手中的打火机。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需要去查,样品没问题,进入生产线的配方也没变。”

    顾辞北掀起眼皮看她,“谢松庭用的香水都是你亲手调配的,从创意到香料采购,再到瓶身设计,你从未假手过他人,你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我交接工作的时候,已经进了生产线,所以,我要去查。”

    “今天给我结果。”

    “是,顾总,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