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布罗修斯独自一个人走在长廊中,周围的景色完全提不起他的兴趣。

  突然,在回廊拐角闪出一个人影。

  安布罗修斯定睛一看,连忙捂住了脸。

  “尊敬的小姐,打人不打脸!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你,我向您道歉。”安布罗修斯的修养还是有的。

  “我来这里不是要你道歉的。”塔莉娅理直气壮地回答。

  “谁啊。”安布罗修斯问道。

  塔莉娅闪过身,安布罗修斯见到了那个已经见过两次的小男孩。

  “你是弗兰茨吧,我是安布罗修斯。你应该叫我叔叔。”

  “安布罗修斯叔叔,如果你真的想找一位公主结婚,我倒是有一个建议呢。”

  安布罗修斯看了看眼前的小孩子,又看了看一旁的塔莉娅。

  “你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这样可不是好小孩。”

  “我认真的。”弗兰茨作出了一个十分认真的表情。

  安布罗修斯指了指塔莉娅。

  “她是公主?”

  弗兰茨摇了摇头。

  安布罗修斯长出一口气。

  塔莉娅的表情就像吃了一颗没熟的西红柿,恶狠狠地盯着安布罗修斯。

  “在东南亚有一位真正的公主需要你解救,她的国家正处于内忧外患之中,她需要一位真正的骑士,来保护她。”

  “救了她之后,她就会嫁给我?然后再以她的国家为嫁妆,我继承了她的国家之后,再将其并入奥地利。这我岂不是即为家族增光添彩,又为帝国开疆拓土了?”

  弗兰茨一阵汗颜,这位大公的脑回路有点清奇,但是这样也好,省的洗脑了。

  一旁的塔莉娅再次确认,这个家族的人脑子没一个正常的。

  “那位公主在哪?”安布罗修斯急不可耐地问道。

  “真腊。”弗兰茨回答。

  “我的上帝,我怎么去那里。”

  “你可以申请做陆军观察员,然后坐教会的船去。”

  此时,奥地利的海军几乎没出过地中海,更不要说远在东南亚的真腊了。

  而且奥地利海军也不会为了保护一个杂牌大公,而出动军舰护送。

  倒是天主教会早就打进了真腊内部,他们不但能将人安全送到,还能提供当地第一手的资料。

  “那我怎么见到那位公主?”

  “这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

  安布罗修斯一阵无语,做了个深呼吸。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小孩子啊。”

  “行!那你最起码告诉我她叫什么吧。”

  “安媚。”

  ............

  此时的真腊,就是暹罗和越南的殖民地。

  而作为国王的安赞,最后一次反抗外国侵略还是在1816年,也就是18年前。

  双方在真腊建立了无数城寨意图瓜分这片土地,但是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

  暹罗和越南在真腊的土地上,厮杀不断。

  作战的双方是暹罗历史上的明君拉玛三世,而他的对手则是越南的千古一帝明命帝。

  真腊是现在的柬埔寨,暹罗是现在的泰国。

  但是暹罗和越南在疯狂侵略真腊的同时,却忘了人心民意的重要。

  双方疯狂征召真腊人为苦力,加紧在真腊的掠夺。

  导致真腊民不聊生,渴望和平的人们将希望,寄托在那个十几年不见的国王。

  每一次真腊人起义,都会打着拯救王室的旗号。

  真腊境内有十几支义军,但是比起拯救王室,他们更愿意保护自己的财产,或者是当山大王。

  国王安赞被越南人控制,而他的兄弟安恩被暹罗人控制。

  真腊政府效忠于安赞,但越南大将张明讲才是真腊政府实际上的统治者。

  但是真腊政府内部,也有不少高官希望安恩成为国王,向暹罗借兵驱逐越南人。

  当然也有人希望能迎回安赞,将暹罗人赶出真腊。

  而真腊起义军则希望杀光所有的官员,以及暹罗和越南的侵略者。

  安赞此人胆小程度,可以用匪夷所思来形容。

  越南明命帝曾经想将安赞送回真腊,与其联手以扭转对暹罗的不利局面。

  然而安赞其人居然拒绝了,理由非常简单那就是怕死。他向越南明命帝称夸下海口,称自己可以遥控指挥真腊的军队。

  安赞找来了一群巫师,在皇宫内做法,引燃了皇宫。

  明命帝,阮福晈,一气之下将安赞带来的巫师全部杀死,然后将安赞本人囚禁在一艘豪华游船上。

  再过几个月,安赞本人就会因病去世,他的大女儿由于有亲暹罗的倾向,遭到越南人的暗杀。

  而安赞的二女儿安媚将会继承王位。

  继承王位的安媚并没有受到国王应有的礼遇,她只是作为一个吉祥物留在了真腊都城。

  在明命帝阮福晈,觉得一切都尽在掌握时,他派人杀死了安媚和她的四个姐妹。

  但是他的行为非但没有彻底消灭真腊的反抗势力,反而激起了真腊人的反抗。

  仅仅一个月时间,反抗越南人的起义之火就烧遍整个真腊。

  暹罗国王趁机出兵,扶植安赞的兄弟成为真腊国王。

  不到半年时间,越南人之前二十年的努力就都化为泡影,越南人被赶出了真腊全境。

  之后真腊成了暹罗人的殖民地,直到法国人到来。

  ....

  一个月后,圣斯蒂芬大教堂。

  “哐哐哐”教堂古老的大门发出沉重的撞击声。

  几个教士十分不耐烦地嚷道“别敲了,听见了。”

  由于劳舍尔大主教就在常驻这间教堂,他们在这间教堂里达官显贵见得多了,自然多了些傲气不把一般人放在眼里。

  而这么早来教堂的,肯定不是什么达官显贵,八成是那些犯了错来忏悔的。

  对于那些罪人的忏悔,他们早就听腻了,恨不得现在就叫警察来把那些罪人抓走。

  “吾等皆为传播主的福音而来,汝等缘何轻视上帝的子民。”

  劳舍尔大主教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门口,还穿上了那件用金银丝线缝制的祭服。

  这位大主教平时都要宿醉到中午,今天怎么起床这么早。

  这时有教士已经反应过来了,那身祭服只有重大庆典或者是见皇室成员时劳舍尔大主教才会穿。

  这下刚才还嚣张无比的教士们都傻了眼,低着头去卸下教堂的门闩。

  站在门外的是安布罗修斯,此时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制服,头发和胡子也修整好了。

  其实,安布罗修斯本身容貌并不差。但是,由于穷惯了,没有像样的衣服,再加上总是不修边幅,所以完全没有气场。

  他那种做法,只能引来他人的嘲笑。

  此时的安布罗修斯衣着整洁,长相帅气,气度非凡,再加上他的皇室身份,自然让人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敬意。

  劳舍尔大主教也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很满意,此人一定能传播主的福音,也放心将战斗兄弟会交到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