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像童橙这样的白富美,是不会出现那样的情绪的,再说了她是人,不是妖魔鬼怪。

那现在这种情况,可能有两种情况。

一,童橙已经死了,不是人。

二,那附身在童橙身上的怨气并没有离开,还潜藏在童橙的身体里。

我比较倾向于第二种可能,她身上的怨气并没有立刻杀死她,而是隐藏了起来,但她靠近我却让感觉到了她身上怨气的情绪!

我的脑洞一向比较大,我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大跳。

“薛景瑶,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啊!”苏娓娓不满的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一把拍掉了苏娓娓的爪子,故作严肃瞪了她一眼,“你爸爸我听到乖女儿说的话了。”

苏娓娓一愣,随即就伸出爪子和我互掐起来,她也不生气,我们都习惯了这样的方式。

吃东西期间她又给我讲了一些大大小小的八卦,包括宋临的八卦,说宋临其实双胞胎什么的。

宋临是不是双胞胎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他更像是人格分裂,可分裂也不能死而复生吧?

这人身上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

很快我便知道了虞卿洲那句‘有的事情不是你不想,就不想的。’这句话的意思了。

当天晚上我就做了噩梦,噩梦那股在童橙身上感受到的情绪在攻击我,让我很是难受。

我梦见自己的脑袋被按进了洗手池,而这洗手池里装着的不是水,而是脏水混合着辣椒粉,这些水争先恐后的往我口中,鼻子里钻。

恶臭伴随着辣呛刺激着我的神经,我觉得快要死了。

可画面一转,我发现自己缩在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面前站着几个模糊了容貌的女生,她们揪着我的头发,撕扯着我的衣服,一巴掌一巴掌的扇在我的脸上。

而她们拿着手机对着拍摄,甚至还有人扯掉了我身上最后的衣服……

那股愤怒,哀怨的情绪在我的胸腔里爆发,我只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

这个噩梦,怎么还不醒?

快醒来啊!

“怂瓜。”

伴随着一声悦耳的喊声,我感到耳后发烫,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起来才发现我不在宿舍,而在虞卿洲的那张雕花大床上。

一瞬间我有点懵,我这到底是在做梦还是虞卿洲趁着我睡着了之后把我给弄这里来了?

我想揪一下自己的脸,可刚一触碰到就火辣辣的,就好像真的被人给扇了巴掌似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龇牙咧齿的。

“我怎么在这儿?”我看向坐在斜靠在床头的虞卿洲。

虞卿洲斜睨着我,“难道你要全宿舍都听到你的鬼哭狼嚎?”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忍不住说道,“我做噩梦了,好真实的噩梦啊,身临其境似的。”

“那不是噩梦。”

“不是噩梦?”我心里一惊,“不是噩梦那是什么?”

虞卿洲丢给我一条香香的手帕,“先把冷汗擦擦吧,着凉了倒霉的也是我。”

他这话说得,我着凉的话也不关他的什么事情吧,他倒霉什么。

但我还是听话擦了擦满脸的冷汗,还有脖子上的。

虞卿洲起身走到房间中央的桌子旁坐下,只见修长又好看的手指把玩着一个白玉般的茶杯,语气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我之前跟你说过,你这样的体质万中无一,能感知到特殊生灵的强烈情绪很适合灵媒。”

“如果你感知到了非常负面的情绪而不去解决的话,那么这些情绪会一直伴随着你。”

虞卿洲的话让我拿着帕子的手狠狠一抖,听虞卿洲的这话,这不是逼着我去做灵媒和那些妖魔鬼怪沟通么?

我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虞卿洲,“那你的意思就是我必须要去解决掉带给我这种情绪背后的事情,不然我就会一直做噩梦?”

虞卿洲不可置否的点头,“嗯,就是这样。”

此时此刻,我整个人都是懵的,瘫坐在床上就跟块石头似的。

我可不想每一晚都被那样的情绪折磨,可要解决这件事情的话,我并不知道什么样的方法才能消除这样的情绪。

想到这些,我就觉得整个人十分的烦躁,揪着自己的头发不知所措。

“不做灵媒行不行啊?”我还想再挣扎一下。

虞卿洲倒是回得爽快,“当然行,反正噩梦萦绕的人又不是我,你开心你就好。”

我咬着牙,心想虞卿洲会不会是骗我的,这会不会就是一个巧合?

可在后来的几天,我天天做噩梦,每天睡下的时候在宿舍,醒来的时候在虞卿洲的床上,也不知道他每天晚上过来搬我累不累。

五天后。

我的精神状态肉眼可见的下降,苏娓娓见我还打趣说是不是被哪个男妖精给吸了精气。

走路都是轻飘飘的,再这样下去,我不被噩梦折磨死也会猝死。

最终,我妥协了。

我找到虞卿洲,请教他做灵媒需要做些什么才能平息掉那些情绪。

看到我眼下的黑眼圈,虞卿洲倒是心情大好,对于我的请教他完全没有意外,他早就知道我会找他。

虞卿洲对我说道,“你现在这种状态不适合再住校,搬去我那里吧。”

搬去虞卿洲那里?

我又害羞又扭捏,“这,这不太好吧?咱俩同居过于早了些吧……”

看我这副模样,虞卿洲挑了挑眉,“怎么?害羞?我倒是有点想念那晚豪放又勇敢的你。”

我瞬间就明白虞卿洲指的是哪一晚了,脸瞬间就涨得通红。

“行了,别丧着张脸,跟只苦瓜似的,只要你不犯我,本君自然不会犯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虞卿洲的语气又恶劣了起来。

见到他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我赶紧点头,“好好好,我待会儿回去就搬。”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方法了吗?”我眼巴巴的问道。

虞卿洲冷哼了一声,虽然还是不太高兴,但还是对我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找到共情的来源,了结它的愿望,那么缠着你的情绪自然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