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之中凤山村对面龙潭那边“小鬼啼哭”这个谜团被张少飞当场破解了。

    王村长如释重负地放下了压在心头上的那块“儿子被鬼缠身”大石。

    张少飞从娃娃鱼中受到启发,心想:何不用此方来治王村长儿子的病?

    于是,他试探式的说:“王村长,我有一个药方,或许能根治好你儿子的病。”

    王村长惊喜地问:“阿飞,有什么好药方,你快说说!”

    “以燕窝为主药,以鸡血藤做药引。”张少飞看着王村长,一本正经地说。

    王村长沉吟着:“鸡血藤……哪里去能找到鸡血藤呢?”

    张少飞扬起手,指向凤山半山腰,说道:“王村长,你放心,我曾经到那边的峭壁去采过药,见到那峭壁上长有鸡血藤。”

    王村长抬头看了夜空,沉吟着:“现在还是下半夜……”

    张少飞征求地:“王村长,您看这样好不好,明天我们分头行动,我到山中峭壁去采摘鸡血藤,你派人到新州县城去买燕窝。”

    王村长高兴地:“好!”

    ……

    第二天一早,张少飞吃过早餐,对乐敬辉说:“阿辉叔,我今天上山采鸡血藤为王金发治病,不回来吃饭了。”

    乐志华听张少飞这么一说,匆忙放下碗筷,说道:“我和你一起去,顺便去探望一下阿发哥。”

    张少飞见她昨天在王村长家受了惊吓,本来想劝她在家好好养养神,打算和乐志成、乐志丹一起去的。怎奈乐志华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执意要去,并以大家姐的口吻安排起乐志成和乐志丹的工作来。

    知女莫若母,昨晚乐志华回来和今早的异常举动,作为娘亲的石金英又何尝不知呢?“阿飞,你就让大妹和你一起去吧。”石金英善解人意地说。

    “那好吧。”张少飞说完后,便背着竹篓,和乐志华出门去了。

    红日西沉,晚霞给天露山抹上了一层血红迷离的色彩。

    张少飞和乐志华在山上寻觅了大半天,,终于采到了鸡血藤,踏着夕阳的余晖来到王村长的家。

    张少飞和乐志华一进门,王村长就伸长脖子问道:“阿飞、阿华,鸡血藤采到了没有?”

    “采到了。”张少飞和乐志华异口同声地说,张少飞从乐志华背着的竹篓上掏出刚刚采摘到的那把鸡血藤,在王村长面前扬了扬,“你看,它流出的汁是不是很像鸡血呢?”

    乐志华放下背上的竹篓,便跑进屋里去探望王金发去了。

    在夕照余晖的映衬下,那割断的藤茎上流出来鲜红的汁液,十分惹眼。

    “王村长,这可是医治您宝贝儿子的特效药呀!”张少飞把鸡血藤递了过去,无限珍惜地说。

    王村长接过鸡血藤,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那双老眼流下了两行热泪。

    张少飞问道:“王村长,你今天到县城买回燕窝了吗?”

    “没有,”王村长沮丧地摇了摇头,“今天我带人在县城跑得腿都快断了,仍然买不到燕窝。”

    今天清早,王村长起了个大早,带着仆人满怀希望走了一百里山路,来到新州县城,走遍了筠城的大街小巷,到处寻找大小的药店药铺,都买不到燕窝。

    其中康年药铺的老板康延年与王村长是相识多年的朋友,他告诉王村长:“老伙记,即使在百里之外的广州药铺,也早没有燕窝这种货了,难找呀。”

    王村长忧伤地:“唉,虽然阿飞给我找到了鸡血藤这药引,却没有燕窝做主药,我儿子的病还是医治不了呀!”

    康延年见王村长如此悲叹,关切地看着王村长,问道:“老伙记因何一定要买这稀有的燕窝呀?”

    王村长见问,便说:“他儿子王金发早两年患了一种离奇的病,前几天听到乐家寨来了一个小神医阿飞,便去请到家中为我儿子医治。如果要医好我儿子的贫血病,需要用燕窝作主药。”

    康延年听了王村长的叙说后,怜悯之情油然而生。

    王村长对天长叹:“看来我上辈子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上天是要我绝后了。”

    康延年连忙安慰他:“老伙计,不必如此悲伤,世上的事情总是会有解决的办法。我们都来想想办法吧。”

    ……

    在王村长家吃过晚饭后,张少飞和乐志华便离开了凤山村,回到乐家寨乐家。

    张少飞礼节上与乐家的人打过招呼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和他们在大厅里聊天,闷声地行出大厅,坐在大院中的木墩上发呆。

    乐志华还在生张少飞的气。但他毕竟是她和她家娘亲、三妹的恩人,她见张少飞无精打采地行出大厅,怜悯之情在心中涌起,端了一杯热茶出来,说道:“阿飞哥,别为燕窝这事伤了神,先喝口茶吧。”

    张少飞接过那杯热茶,呷了一口,呆呆地看着乐志华说:“阿……华妹,我……没事。”

    “是不是走了一天的山路,身体觉得很累?”乐志华关心地看着他说。

    “是啊,我不但觉得身累,心更累。”张少飞伤感地,“呀,大妹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人了啊……”

    “我一直都关心你好不好?”乐志华听得出他话里有话。

    张少飞见大院里只有他俩人,便把她近日为何对他如此冷淡,对王金发那么热情的事说了出来。

    “那我问你,那天那只死马骝欺负我,你为什么坐视不理?”乐志华见问,已平息了的火气呼的一声又窜了上来。

    “我……当时,我见你们玩得那么开心,勾起了我儿在街上卖武佬舞马骝的事。”

    “哦,这就成为你不救我的理由了?”乐志华气呼呼地又问张少飞。

    “不是的,阿华妹,你听完我说,才责罚我,好吗?”张少飞委屈地看着说。

    “那你说说看。”乐志华见他似有满腹心事,口气平和了许多,那双黑溜溜的美丽大眼睛,秋水盈盈地看着他。

    “唉——”张少飞哀叹了一声,如泣如诉地向乐志华说出了因由:

    原来,那天小少飞逛街回到家,才知道他爹张锦超被张太师巫告,皇上听信谗言,罢了他爹尚书令官职,被遣返老家,他奶奶当场气绝身亡……

    回到老家邯郸邱县太镇村后,在乡邻的帮助下,张锦超和夫人壬少香料理完娘亲的后事后,夫妻俩含辛茹苦抚养小少飞。

    熬过了一日又一日,熬了一月又一月,好不容易熬过了二个春秋,盼到小少飞六岁,见小少飞结实健康,夫妻俩才把一颗心放下来。

    张锦超眼望着儿子渐渐长大而高兴。

    但是,被人冤屈,闷闷不乐,长期忧郁使他心力交瘁,百病缠身,渐觉身体难支。

    王少香忙为他请郎中,用药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