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一个大包裹,能装南南包裹的两倍,怎么好意思让南南付车费呢?

    “也行,但我不和你回去了,我去供销社把快过期的票用了,然后等等张谦,不然他来了后看不到咱俩,再出事就不好了。”安以南仔细安排,她也想去黑市看看,真亦假来假亦真,她发现自己带的面粉太白了,需要掺和一下……

    至于去黑市销东西,她暂时没有这个想法,第一她有物资,第二她不缺钱,而且有任何问题,她躲在空间里可以过一辈子,可安向北呢?他躲哪里去?

    两世为人,她唯一的亲人,她如何舍得?

    安全最重要!

    黑市能不引起注意,就别引起注意了。

    “好,交给我,我都放到我屋里,你回去后去我那里拿。”谢圆圆保证道。

    两个人就此分开,安以南先找了个树林,查看四周无人后,她进入空间,假发、衣服、妆容,一样不少地变更一番,为了让自己身形发生改变,她在里面足足穿了七件衣服,整个人才看起来臃肿了一些。

    换好妆容后,她走出了树林,把原本大筐里的东西,都放到了空间里,背着一个空筐,先去了供销社。

    买了一斤大白兔奶糖,又买了两斤鸡蛋糕,还买了一些本笔纸,这才走出供销社,用大筐做遮掩,把东西都扔进空间里。

    黑市在哪里?火车站。

    她虽然不知道具体位置,但火车站可是一个信息交流区。

    安以南背着大筐,看着周围人来人往,眼光突然和一个人对上,那个人一身黑衣,身材矮小,刚刚一米五的样子,一头的短发,身后背着一个大筐,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你要什么?”那黑衣少年凑过来,偷偷地问了一句,眼睛还在四处张望。

    “白面大米,有吗?”安以南也不废话,想她空间那么多白面大米,还得去外面买……

    黑衣少年看了看安以南,一副老实妇人的样子,“大米3毛一斤,白面2毛8分一斤,不要票。”

    安以南皱了皱眉,比食品站贵了两倍多,但想到那里要票,而且这可是黑市价格。

    “大米十斤,白面十斤,你那有吗?”安以南询问,就代表认下了这个价格。

    黑衣少年点了点头,在前面指了个方向,安以南跟他隔了一段距离,四周仔细观察,第一次来黑市,可别让人坑了。

    但也没有太紧张,实在不行她可以躲进空间,而且现在这副样子,就算是父母复活也认不出她来。

    两个人走了十多分钟,来到了一个胡同,黑衣少年对里面的人吹了声口哨,在胡同里走出来一个白胖的人。

    “胖子,这大婶要十斤大米,十斤白面。”

    安·大婶·以南无语地揉了揉嘴角,然后看向了那个胖子。

    “等着。”胖子点了点头,并没有多问。

    没过三分钟,胖子又从胡同里面走了出来,把两个白布袋子打开,让安以南看清里面的东西,然后伸出了手。

    安以南把早就准备好的钱递过去,胖子确认没问题后把米面递给了安以南。

    交易全程,都没有几句话。

    等安以南走出歪歪拐拐的巷子后,看到之前那个黑衣少年站在一棵大树下,两个人的眼神交汇一瞬就分开了,仿佛没有见过。

    安以南没有多留,回到之前的树林里,检查四周后回到空间,卸妆洗漱收拾了十多分钟,才走出树林。

    这一来一回,又有化妆卸妆的时间,也快一个小时了,来到平时集合的石柱子处,牛伯还没有回来,张谦却已经在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身后还跟着一群大婶大妈们,但凡他们有点什么举动,都会传遍整个村子。

    “安知青你家有什么人呀?”一个大婶从后面挤了出来,一脸慈爱地看向安以南,其他婶子虽然没说什么,但也立起耳朵听着。

    安以南笑了笑,“父母已故……”

    看着那些人脸上带着笑意,父母都没了,就这么姐两个,嫁进自家那不是随意磋磨?有个弟弟也不怕,随便给一碗饭就能养活了,但安知青工分都是自家的了,一天可是八十多公分,那能养活多少人。

    看着这帮人心中的算计,安以南又说了一句,“但我两个哥哥在部队。”

    “而且我每顿必须吃五碗白米饭,吃不到是要打人的!”安以南的笑容看上去太过温和,温和得有一些诡异。

    额!一帮人瞪大眼睛,还有两个哥哥呀?还是当兵的,他们可惹不起……

    而且五碗大米饭,那是啥金贵人家能养得起呀!他们一个月也就吃两三次米饭,还是两掺的,大米饭就是一天拿八十个工分也不够吃。

    “嗨,那啥,婶子就是打听打听。”提问的大婶打着哈哈,明显是打着占便宜来的。

    “卢婶子,要是为你家二狗子,就别打听了,谁不知道你家二狗子整天招猫逗狗,农忙时候都没上工几天,就别害人家姑娘了。”一个大娘看不惯,背着一个背篓,背篓上铺了一块青布。

    姓卢的婶子一听,眼睛一瞪,“刘老太,我就和安知青打听打听,招你惹你了,你倒是想娶儿媳妇,你有吗?断子绝孙了,在这叨叨什么?”

    刘老太把大筐往地下一放,捋了捋有些发白的头发,“我儿子是军人,请你积口德,我儿子虽然死了,那也是烈士,我不介意去县里说道说道。”

    刘老太平时很少说话,她就一个儿子,在去年参加任务的时候牺牲了,消息传来的三天后,卧床的刘老头也跟着走了,她平时一个人独来独往,不和任何人走动,县革委会特地去泉水村进行表彰,更是让刘大娘有事就找县里,在村里刘大娘除了农活不出院子,别人也不会招惹她。

    今天也是安以南说哥哥是军人,她才出头的,她看不得这帮人把主意打到军属身上。

    卢婶子被人拉了几下,嘴角喏了半天,也没说什么。

    安以南打量了刘老太片刻,帮她把筐提在手上,“刘大娘,我帮你拿。”

    刘大娘却摆了摆手,把筐拿了过来,“不用。”

    随后一个人走到了后面的角落,就好像刚刚没出现过一样。

    “回村了。”牛伯到了。

    以前热热闹闹的马车,因为这个插曲,也格外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