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个星期后,陈训的结婚审核批下来了,陈训拿到审批后,高兴的原地崩了个高。

    就在他要将这个喜讯写信告诉安以南的时候,紧急集合哨响起了,新的任务来了。

    而此刻的安以南已经拿到了新的翻译资料,百分之九十的资料都是英文,还有两本德文。

    “这几天我要闭关翻译,云书,我的饭菜就交给你了,秀娥姐会做好饭,你们吃完后帮我端回来,不用敲门,直接温在锅里就行。”

    “我后山的陷阱,就交给云墨了,别让我的陷阱白费了,抓到的猎物直接送去秀娥姐那里。”

    自从有了云飞的电话,云书已经完全执行安以南的任务,安以南说一不二的个性,如果真的违背她的意思,恐怕只有调走一个途径了。

    “是。”两个人立正敬礼,应了下来。

    安以南拿着书本,回到了房间,把窗帘拉上,把门插好,直接就进了空间里。

    先去卫生间泡了一个澡,随后坐在书桌前,打开台灯,用手机定好闹铃后,这才开始翻译。

    最近她翻译了很多物理学的资料,有很多的知识点都会互通,甚至于重复的地方,她翻译起来更加如鱼得水。

    每天闹铃一响,就退出空间打开门,吃了温在锅里的饭菜,然后关门继续定好闹钟翻译。

    七天后,云书没有离开,而是守在厨房里,看到安以南打开房门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均是愣了一愣。

    “这几天都没睡?”云书看着安以南,很难想这么小的年纪,如何坚持的。

    而又想到,哪个十八岁的女孩儿,能坐到机密翻译师的位置呢?

    安以南摇了摇头,“睡了,每天两个小时睡觉。”

    她最近有了一些想法,把所有翻译的物理学都进行了汇总,并且画了一张思维导图,这张思维导图不知道对国家有没有什么帮助。

    不过看到守着的云书,很明显有话没说完,“有事儿?”

    云书想了想,“东北军区有个任务出事儿了,陈训营长受伤昏迷。”

    安以南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上,勾着的唇角第一次放平,那一双眸子呆愣了一瞬间。

    “我要去东北军区,你们能想办法吗?”安以南看向云书。

    云书点了点头,“首长给申请了,而且你们的结婚申请已经批下来了,你作为军属自然有陪同权,火车就在今天晚上。”

    “谢谢你,也帮我谢谢你们首长。”安以南点了点头,又抽出新的筷子,把食物塞进嘴里,她甚至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她还得去陪陈训。

    以后她是一个军嫂,很多事情不是早有准备吗?

    她不能乱。

    云书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安以南,她不哭,她也不闹,安静得如同往常一般,可那狼吞虎咽的架势……

    她终是伸手拦了下来,“领导,不想吃就不要吃了。”

    安以南笑了笑,“要吃的,我倒下了,他该指望谁?”

    云书最终没有拦下,看着直接生吞了一碗饭的人,她默默地将东西收起来。

    安以南想起来自己翻译的资料,如果没有陈训昏迷的事情,她会把后续的工作完成,也就需要一天的时间,但现在很显然不行了。

    她把资料都封好,然后递给了云书。

    “这是上次的翻译资料,翻译的部分已经完成了,我另外做了一多半的思维导图,现在时间不允许,其他的部分只能让别人来做了,希望对组织有些帮助,你让云墨送走吧。”

    云书接过资料,郑重的取出密码箱,然后交给云墨,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云墨离开后不足一个小时,又回到了泉水村。

    张谦也听到了消息,迅速来到了安以南的小院,“我和你一起去东北军区,我在泉水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安以南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安以南,我从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不同,你很清醒,有一种超脱于事情本身的清醒。”张谦可能更了解他们的感情。

    他们相互依靠,但也独立自由,他们相互取暖,却也能独自承受冰冷。

    他们很特别,灵魂相伴的感觉。

    安以南闭了闭眼,“云墨,你留下,泉水村交给你了。”

    “领导,我……”云墨有些着急,这一路上谁也不知道怎么样,只有云书姐一个人,他真的不放心。

    “这是命令。”安以南直视云墨,云墨看着她,就好像看到了首长。

    那股威压,那眼神的杀意,只是领导更加锋芒毕露一些,而首长更加内敛。

    “是!”云墨立刻立正敬礼。

    张谦拍了拍云墨,“泉水村可能并不太平,你要用心些。”

    如果不出意外,陈训这次的任务,也和这次边有关系,这些他不能说,只能从侧面点了点云墨。

    云墨郑重的点了点头。

    这天下午,拿着全套手续的三个人,踏上了去东北军区的火车。

    “睡会?”张谦看着一言不发的人,细细地问道。

    那眼睛中的红血丝环绕着眼球,除了她平静的表情,全身都在诉说着她的疲惫。

    安以南看了看张谦,随后点了点头,她爬上了卧铺闭上了眼睛。

    云书对安以南的了解并不如张谦,她也没有动过感情,但她知道失去战友时候的痛不欲生。

    “我守着,你也睡会吧。”张谦对云书点了点头。

    云书也没有客气,就这么在安以南的床铺下面,和衣而睡,就算在睡梦中,耳朵也时刻听着周围的动静。

    在火车上晃晃荡荡了四天,终于落到了边塞城市,这边大雪封山,入眼皆是雪白的一片。

    “需要坐卡车,我去问问。”张谦走到了旁边的一个小酒馆,然后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唉?小谦子回来了?”一个粗犷的男人,从后厨走了出来。

    “尼克大叔。”张谦礼貌的喊道。

    “任务完成了?”尼克大叔问道。

    张谦笑了笑,“今天有去营地的车吗?”

    尼克大叔想了想,“有,估计再有半个小时出发,过去送军需的卡车,你们跟着走吗?”

    张谦赶紧应下,“我们三个位置,麻烦尼克大叔安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