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大殿,当文书同回来的时候,众学子也已经做答完毕,毕竟这题目虽难,但还是有人能够写出来的,虽说不能尽善尽美,但对他们来说已经不容易了,毕竟都没有当过县令,处理过公案,能写出一个办法也算是不容易。

    看到文大人回来了,众考生一脸笑意的看向罗章,想看看罗章出丑,毕竟文大人出去的时候带着罗章的答卷,回来的时候却两手空空,显然是给扔掉了。

    文书同一回来就看了下考生的答卷,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评判可不是他能做主的,还要给予其他同僚一同参详评判,最后送给陛下,至于罗章那份则是特殊对待。

    见文大人如此,一众考生原本期颐的目光多少有些暗淡,他们并没有获得直接送与陛下参阅的机会,还需经过很多考官的评判才可以。

    这时一名考生看了罗章一眼,转头冲着文书同拱手道:“文大人,这一门不知罗章的成绩如何?能告诉一下大家吗?”

    文书同看了眼那个考生,沉吟了一下道:“自然是可以的,罗章的答卷已经呈给陛下御览,成绩已经出来了,为甲等头名!”

    “轰!”

    文书同的回答顿时让众考生炸开了锅,纷纷议论了起来。

    “不可能,文大人是不是弄出错了?”

    “就是,罗章怎么可能再次得到甲等头名?”

    “文大人不是把罗章的答卷给扔了吗,难道说他并没有扔而是给陛下送去了?”

    “罗章他到底是不是人啊?这也太凶残了吧!”

    “三门了,他居然得到了三门甲等头名?这叫我等情何以堪啊!”

    “是啊,我们居然考不过一个市井之徒?十年寒窗苦读为那般?”

    “黑幕,这里面定然有黑幕,我不信罗章这次还能考甲等头名!”

    “别瞎说,这可是陛下评判的,难道陛下也会偏颇罗章?照顾他给他甲等头名?”

    “这有什么不可能,只要罗章能够得到前三就能去高阳了,陛下这是在帮罗章!”

    “这样说的确有道理,可陛下是严明的,不会这样做吧!”

    听到众人的议论,文书同脸色有些难看,没想到这些人居然会这样想,甚至连陛下的评判都敢质疑,岂有此理!

    “都别说了!罗章的答卷堪称绝妙,你们若不信我可以说给你们听,听他是怎么做答这一门考题的!”文书同的话令众考生顿时安静了下来,谁都听出文大人生气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见众考生安静了下来,文书同咳嗽了一声再次开口道:“这门的题目是陛下亲题,题目你们也都看过,就是问大家这羊皮口袋是谁的,到底是老妇之子偷了羊皮口袋还是张三故意栽赃老妇之子!”

    “这考的就是作为一名县令能否明察秋毫,去评判这件事的对错,还其中一人的公道!”

    “刚刚我也看了很多人的做答,哼!你们那叫答案?简直狗屁不通,胡言乱语!要是都按照某些人所写去断案,怕这天下冤假错案比比皆是,不闹出民变就是怪事了!”

    文书同扫了众学子一眼,严厉的说道。

    他的目光所看自然是一些世家门阀子弟,刚刚那些胡言乱语,狗屁不通说的就是他们,只是给这些人留些面子,并没有点出是谁罢了,要是真让这些人去做县令,定会弄的地方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稍稍停顿了一会,文书同再次道:“至于罗章的评判则公平公正,并没有偏颇恶霸张三,也没有偏颇那老妇之子,两人都没错!”

    “不可能,总是有一人是错的,罗章这样答谁都没错,那怎么能得甲等头名?文大人,陛下会不会看错了?”

    “像那种穷人怎么可能用得起羊皮口袋,他定然是偷了张三的,所以张三打断他的腿并没有错啊!”

    众学子议论纷纷,反驳着文书同的话,同时一道道目光也看向罗章,显然觉得罗章的答案是错的,他们是对的。

    文书同深深吸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一群庸才,庸才也,鼠目寸光,一派胡言!!!”

    “大人何意如此羞辱我等,我等有何错?明明这羊皮口袋就是那张三的,怎能说这答案是错的!”

    “就是,大人请给我们一个解释,否则我们要去告大人羞辱我等!”

    “你们要解释?那老夫就给你们这些庸才一个解释,罗章的答案之中写了解决之法,那就是将一个羊皮口袋从中间一分为二,分别让那张三与老妇人舔食,你们说这舔食之后到底是什么味道?”

    文书同这样一说,众人恍如大悟,很多人都明白了。

    若舔食之后是咸的,那么老妇人就没有说谎,的的确确是张三则诬陷了老妇人,要知道老妇人之前可是说了,她的儿子是外出贩盐归来,贩盐其羊皮口袋自然是咸的。

    反之,要是羊皮口袋没有任何的味道,自然就是老妇人诬告了张三,这羊皮口袋是其子偷盗所得,张三将其子腿打断并不为过。

    不偏不倚,这才是一名县官的为官之道,这样才能安定一方,不会出现冤假错案!

    文书同所说的罗章的答卷令很多人都沉默了下来,对于文书同说他们是庸才也没再反驳,的确,这个题目并不是只有一个答案,谁就能这么肯定那羊皮口袋是谁的吗?想要证明就必须给出相应的办法,众考生只是凭借自己的臆想去判断,并没有什么依据,这样去判定一个案子,若是错了怎么办?久而久之会不会民不聊生?这是肯定的,所以文书同说他们是庸才完全没错。

    听到文书同的解释,罗章嘴角带笑,果然如他所料,这些学子忍不住问了文书同,文书同也按照他想的将自己写的答案说了出来,这可是给众学子一个响亮的耳光啊。

    没见罗章笑的都合不拢嘴了,为什么?因为他脑海中的仇恨值提示音快要爆了,全是一千,一千的刷屏啊,这都是仇恨值啊,是可以给他砸蛋的仇恨值啊,自然越多越好啊!

    罗章还指着用仇恨值多砸点茅台呢,这种好东西可是不嫌多的,至于之后点亮图标,那就更好了,他可以用积分去兑换了。

    不过按照罗章所想,这茅台的兑换积分恐怕不会少,所以想在点亮图标前多砸点,弄点存货再说。

    第三门就在这样的气氛下结束了,众考生虽然心中悲愤,但却无可奈何,人家罗章答的没毛病啊,他们很多人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就算想到了这一点也没想出解决的办法,所以罗章得到甲等头名可谓是名至实归,令他们无法反驳,只能在心里生闷气咒骂罗章几句罢了。

    稍事休息了一番,第四门的科考也开始了,第四门所考的是长才,也就是考你是否有特殊的才能,比如算学,天文,地理等等。

    这次负责考试监考的依旧是文书书同一人,等其走进来之后,其手中同样是拿着一个卷轴,那卷轴里所写的就是这次的考题。

    看到文书同进来了,很多人的心也提了起来,心中祈祷着这次的考题别在更改了,要是再更改他们这次是真的别考了。

    之前三门原本准备万全的答案,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都是因为陛下临时改了题,这让他们无可奈何又十分的不解,不解陛下为何要如此,当真不给他们世家门阀子弟一点活路吗?

    眼下已经过了三门,这长材若是考题再被改动,那这次算是白跑一趟了,回家一顿打是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