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也皱着眉看向地板。

    林晨辉安慰他们道:

    “郑老确实难约,没事,多来几次,总有遇得上的时候。”

    话虽然这么说,林晨辉多少还是有些着急,他打了个电话给郑校长。

    郑校长此时,跟郑妍刚回到南城家里。

    他今晚约了朱世权来家里吃饭。

    朱世权,出生于书香门第,从小就拜师到郑老名下,拿过云省象棋比赛专业赛冠军。

    他不仅象棋下得好,还写得一手好字,是南城书协高级会员。

    郑校长特意请他来家里,给郑妍指导书法。

    接到林晨辉电话时,郑校长心情还有些复杂。

    白天时候林晨辉就打电话过来,他就得知他昨晚没联系上郑老爷子。

    自己老爹难联系,他是知道的——

    不说别人,就是郑校长想联系上郑老爷子,有时候也要靠玄学碰运气。

    林晨辉一接上电话就噼里啪啦一顿输出:

    “郑校长,郑老爷子确定是住在九曲巷?”

    郑校长应道:

    “对,我父亲他就一个人住,他一般都在家里,很少出门。”

    林晨辉遗憾道:

    “那我下次再试试看吧,来了几次了,还是见不到他面。”

    随后林晨辉想了想又开口道:

    “郑校长,如果我们一直没法见到郑老,那……小女也没法去六中做经验分享。”

    他不太相信,郑校长和郑老,毕竟是父子关系,郑校长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完全约不到自己父亲,除非他是没有压力约。

    那自己就要给郑校长施加压力。

    郑校长也是有些头疼,他连连应道:

    “林总,说实在话,我虽然是他亲儿子,可是我父亲性格比较孤僻执拗,您若不信,我让世权兄与您聊聊。”

    郑校长看到此时,正襟危坐喝茶的朱世权,想到他算是比较了解父亲性格。

    林晨辉听他那么回答,心思瞬间活络起来:

    “郑校长所说,难道是郑老大弟子朱世权先生?”

    郑校长回道:

    “正是,他与我父亲的关系,比我更加亲近,对我父亲的了解,也比我更甚。”

    林晨辉心内一阵盘算:

    外界有传言,郑老只收过三名弟子,其中大弟子朱世权,名声最为响亮。

    而且朱世权出身书香门第,最近几年,他还做各种古文化宣传活动,身边都是权贵圈子。

    如果能与朱世权攀上关系,那离郑老爷关系绝对更近一步。

    退一万步说,即使最终拜入郑老名下失败,那如果能得到朱世权指点一二,林家在生意场上,也能结交到更多生意伙伴——

    生意场上关系错综复杂,到时候说不准也能在吴家面前刷到关系。

    想到这,林晨辉欢喜问道:

    “郑校长,您是说您能跟朱世权先生取得联系。”

    郑校长回道:

    “自然,现在世权兄就在我身边。”

    林晨辉:

    “那我们现在过去找您,就学习分享事宜面聊,方便?”

    郑校长有些迟疑,他看了眼朱世权,又想到,难得让一中学霸接受来六中做学习分享,可不能耽搁了,他便欣然应下。

    林晨辉挂完电话后,伸手抚了抚下巴,满脸激动欣喜难以遮掩。

    林曦刚才听到自己父亲说了好几句“朱世权”,她下过棋,在象棋界,朱世权也是响当当人物。

    “爸爸,我们现在是?”

    林晨辉说道:

    “我们回南城。”

    萧然疑惑问道:

    “叔叔,我们回南城做什么?”

    林晨辉得意说道:

    “去找朱世权,他现在在郑校长家里。”

    **

    黛玉原本就系统学过《九章算术》等,数学功底本就有,只是现代社会数学表达语言和他们古代不太一样。

    加上她原本就有一目十行本领,又有贺水溶这个金手指。

    基本概念了解后,今晚在图书馆,她顺利啃下几本幼儿算数,外加几册小学数学。

    从图书馆出来时,浑身神清气爽。

    黛玉嘬着吸管,吸溜溜从奶茶杯里将水蜜桃果肉吸起,还顺势打了几个饱嗝,用吸管喝奶茶可真满足。

    边上贺子墨,因为今晚绝食抗议,没吃晚饭,早早就把一罐奶茶喝完。

    此时听到黛玉吸溜水蜜桃的声音,他抬头望了她好几下,肚子适时跟着唱了曲空城计。

    黛玉看着太平桥上挂着红彤彤大灯笼,街上摆着好几家小吃摊,各种麻辣小龙虾、青花椒烤鱼、烧烤店,热热闹闹营业中。

    低头看向那个嘟着嘴的小馋猫,黛玉开口问道:

    “你还想喝?”

    贺子墨捣筛糠似的点着头,指着桥对面一家烧仙草。

    看着屏幕上大碗烧仙草,铺着厚实馅料,还有满满冰沙覆盖,上面浇了一层牛奶,勾人脾胃。

    最让人无法置信的是,上面价格写着8元/份。

    黛玉想到上辈子,夏天冰价堪比黄金,她不禁在心内感慨道,还是这个朝代舒服,冰饮随处可见。

    “那我请你吃吧。”

    贺子墨心内大喜,只是小叔叔在身边,他不敢太嚣张,还是抬头悄摸摸看了眼那个面若寒霜的男人。

    贺水溶严肃看向贺子墨,冷冷说了句:

    “这就是绝食的代价,现在已经过了晚上八点,不能吃东西。”

    贺子墨只好失望低下头。

    黛玉抿着嘴儿,偷偷笑了声,然后跟他挥手道别:

    “小呆瓜,我要回家啦,明天见。”

    贺子墨整张脸跟霜打茄子一样,垂头丧气,完全丢失了祖国花朵的朝气蓬勃样儿。

    黛玉上前勾了勾他的小鼻子,说道:

    “我明天请你吃,现在太晚了,小孩子吃宵夜,会长胖。”

    安慰完小家伙后,黛玉拍了拍自己书包,对贺水溶挥了挥手:

    “那,贺老师,我就先回家啦。”

    说完后,她便往巷子方向走去。

    贺水溶原本想送她回去,没想到自己都还没机会开口,黛玉已经往巷口那边走了一大截。

    他只好站着,目送黛玉,直到她身影消失在巷口,贺水溶还没把眼神收回来。

    谢允坐在驾驶位上,看到老板一身清贵高冷站在巷口,他战战兢兢,不知道该下来提醒老板时间还是继续等着。

    廖秋霞此时已经补完课了,从老师家里出来后,她想着傍晚见到谢允,特意绕路往图书馆方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