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馆昏暗的主卧。

    霍思娇的气息灼热,身上的长裙成为了累赘。她浑身无力地倚靠在谢叙白的身上,想要汲取那份冷淡的温度。

    她摄入的不多,现在还能够忍得住。

    该死的!

    要是被她知道是谁下的药,一定会将对方的头都拧下来。

    房门紧闭。

    她将身体的重量都放在门板上,手指发颤地扯着谢叙白的袖子,鼻尖那股檀香味越发浓重。

    催命!

    谢叙白温香软玉在怀,却还是很冷静:“我送你去医院?”

    “来不及了。”

    霍思娇的头发都贴在额上,她浑身滚烫。

    连一步都走不了了。

    喉咙干涸地好像好几天都没有喝过水。

    “谢……谢叙白。”

    喊他的名字时,声线都在颤抖。

    房间里没有开灯,她妩媚的面容却被外面的路灯映照得更加明艳。

    “怎么了?”

    “我有点渴了。”

    “那我给你倒水。”

    谢叙白将她扶到了沙发旁,然后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霍思娇就着他的手喝水,只是这点水根本就解不了渴。

    她伸出手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腕表冰冷甚至有些硌人。

    谢叙白握着的水杯倾倒,不少水珠都洒到了她的身上,顺着锁骨往下而去。

    “我去开灯。”

    “别开!”

    霍思娇心中有几分羞恼,“不要开。”

    她仅存着的几分意识,一直催促着她快点,快点解决自己的困境。她颤抖着手扯过他的领带,逼着他靠近。

    娇艳的红唇吻上了他。

    生涩,莽撞。

    “帮我……”

    “你不后悔吗?”

    “废话。谢叙白……你该……履行义务了。”

    霍思娇想过去医院,想过用冰水,但身边就有个绝色美男。

    为什么不用!

    反正按照他们的协议,迟早也会有这么一出的。

    谢叙白的手伸到了她后背的束带,将繁琐的礼服一点点解开。

    霍思娇有些难耐。

    嘴唇凑到他的俊脸上,胡乱地亲着。

    留下了一个个唇印。

    “别急。”

    谢叙白做什么事都是慢条斯理的,哪怕这种时候也显得很冷静。只是眼底稍纵即逝的紧张出卖了他。

    那繁琐的礼服终于褪下。

    他的西装也满是褶皱,外套被丢到了地上。

    霍思娇扯着他的衬衫衣领,手指绷紧几乎是要将纽扣都扯下来了。

    “我来。”

    谢叙白呼吸加重,将衬衣的纽扣一颗颗解开丢到了一旁。

    衬衣下的身躯,肌肉线条很完美。

    霍思娇葱白的手指抵在他的胸口,浅浅地嵌了进去。

    呼吸交缠。

    他温凉的身体贴近了她,让她忍不住发出了声响。

    谢叙白的唇堵住了她的红唇,吻得很深很深,霍思娇几乎都喘不过气了。他的嘴唇下移,凑到了她白皙的脖子上。

    “慢……慢点……”

    “好。”

    室内呼吸声渐渐重了。

    细碎的声音此起彼伏。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房间却是浓浓的春意。

    霍思娇就像是大海浮沉的小舟,摇摇晃晃的。

    她的意识沉浮之间。

    脑子里面全都是些不着边际的想法。

    谢叙白平时健身吗?

    为什么男人的身体这么硬?

    他动作熟练,真的没有碰过女人吗?

    这个床垫太硬了,明天要让人换了。

    ……

    天色渐明。

    外面的雪也停了,一眼望出去便是雪白厚厚的一大片。

    银装素裹,全世界都变成了白色。

    霍思娇睁开了沉重的睡眼,脑袋昏昏沉沉的。

    她侧着就能够看到外面的雪景,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可是身体上的反应却提醒她,昨晚并不是一个梦。

    她伸出手往被子里面探,啥也没穿。

    霍思娇几乎是要尖叫出声了,她的手摸到了一个温热硬实的身体。

    谢叙白。

    她翻过身看去,谢叙白就躺在她的身边。

    露出来的胸膛上都是吻痕,肩膀隐没的地方还有一些抓痕。

    他的俊脸上也有一些残存的口红印,紧闭着双眼,看着就像是被蹂躏过的样子。

    霍思娇的脸都红透了。

    这些都是她做的?

    她忍不住回忆,一开始她确实很迫切。

    后来有一段时间意识都彻底混乱了,记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再后来,她的意识已经清醒了。

    她很清楚地看到谢叙白俯身在运动,那汗珠都滴落到了她的身上。只是箭在弦上,霍思娇就假装还是被药物控制。

    配合着他的动作。

    但别说,后边还挺……

    难怪不少人都沉迷于这种事,夫妻义务也是福利呀。

    尤其是面对谢叙白这种美男,没吃亏!

    霍思娇想着,缓缓挪动着想要伸手去够地上的礼服,得趁着谢叙白没醒来赶紧离开“犯罪”现场。

    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尴尬呢。

    手差一点就能够到了。

    一点点。

    “啊!”

    霍思娇突然感觉腰间一紧,她整个人被捞了回来。

    靠在了男人的怀里,肌肤相贴的感觉让她如同过电一般,颤抖不已。

    “你在做什么?”晨起的男人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但那股温润气质不减。也许是他常年点着檀香,霍思娇觉得腌渍入味了。

    他这个人就像是檀香味。

    “我……”

    霍思娇低头看着他手的位子说道,“你先松手。”

    谢叙白松开手,有些遗憾指尖柔软的触感。

    霍思娇抿了抿唇,两个人光着身体躺在床上本来就暧昧。

    现在该说些什么呢?

    “昨晚……”

    “昨晚是你主动的。”

    “我知道!我那是被人下了药。谢叙白,你说要履行夫妻义务,这也算是你的义务。你帮帮我怎么了!难道一个大男人还觉得吃亏吗?”

    谢叙白的嗓音带着很浅的笑意,“没吃亏,我只是怕你觉得太快。”

    霍思娇嘟囔着,“不快了,磨磨蹭蹭地慢死了。”

    折磨人。

    她故作正经地问道:“昨天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我突然会变成这样?”

    自己订婚宴被下药,多丢脸。

    对方肯定是想要她身败名裂,能做这种事的要么是裴纯,要么就是和霍家敌对的那几家。

    谢叙白坐起身,靠在床头说道:“昨晚是裴纯下的药。”

    “都是你!”

    霍思娇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是你招惹的烂桃花!不然我也不会……”

    谢叙白侧过身,将后背对准她说道:“我也算得到了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