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有一次跟他说了这个习惯,撒娇加一点死皮赖脸。

    萧御一脸不耐烦的说她娇气,事儿多,但也每晚不情不愿的给他抱。

    有时候她赌气没抱,他还会把自己的手喂过来,让她赶紧睡,一直动来动去影响他睡眠。

    现在,她当然没必要跟他说自己的这些弱点。

    正好萧御又有电话进来。

    等他出去接电话,盛书书直接下床,拿了东西快速出院。

    萧御打完一个电话甚至不到五分钟,病房没了人。

    他出去找人,一直到医院门口,都没见她影子。

    她倒是干什么都快,幸亏不是男人。

    萧御上车前又接了个电话,是他几个学生的论述会。

    听了会儿,回绝:“抽不出时间,常规讨论你们自行完成,有学术问题发我邮件。”

    盛书书看到萧御的车走了。

    她在三楼的病房,下来的时候正巧碰到后妈刀曼玲,她才想起来盛司里这会儿是住院了一次的。

    原因是偷吃了她订的蛋糕。

    一口都不给她留,吃太多,直接胃出血。

    靠在盛司里的病房窗户边,她双手环胸,看着那边一脸菜色的男孩,“再偷吃我东西不?”

    盛司里直勾勾的盯着她,“我没偷!我吃我盛家自己的东西,关你屁事!”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就是要给那个萧轻舟送的,什么都巴巴的给人家。

    人家稀罕吗?转个背就给她扔垃圾桶了!

    那个渣男,不配吃盛家的东西!

    盛书书觉得好笑,“你还是个蝌蚪我就姓盛,到底是谁家?”

    “是我家!”盛司里吼她,“你倒是快点嫁出去,嫁了就是外人。”

    蠢的跟猪一样!

    看男人一点眼光都没有。

    盛书书知道盛司里特别讨厌她,烧过她的情书,剪过她的衣服,遭毒手的化妆品更是不计其数。

    前世她挺讨厌他的。

    现在想想,他也只是个小孩,受了刀曼玲影响罢了。

    后来她嫁给萧御,盛司里一下就对她没敌意了。

    这是多想让她嫁出去?

    “我就偏不嫁人。”盛书书看了看他的吊瓶,走了过去。

    盛司里刚要高兴她是不是真不嫁人,见她捏了输液管,一脸戒备,“你干什么?”

    盛书书笑笑的,“给你一次机会,给我道个歉,以后少惹我,不然,我就把阀门开到最大。”

    她刻意把语境放得蔫儿坏,“液体爆冲,你小孩血管细,一会儿就血管爆炸,到时候你就全身出血,比胃出血还……”

    “你,你别说了!”

    盛司里到底只是十岁小孩,加上入院前大口大口吐血被吓到了,全身出血不是更可怕?

    他脸都白了。

    但还是挺倔,“我就不道歉!有本事你叫你男朋友来,让他看看你怎么欺负小孩!”

    萧渣男看到她这么坏,肯定更不喜欢,直接退婚最好。

    盛书书冷着脸,“我跟萧轻舟没关系,以后少跟我提他,否则打你。”

    盛司里歪头。

    咦。

    她不舔萧轻舟了?

    她突然长脑子了?

    那可太好,盛家智商不会被她拉低了。

    盛书书见他大眼睛瞪着自己,眯起眼,“不道歉?”

    盛司里眼看她手指滑动阀门,终于嘴一瘪,“道歉就道歉。”

    盛书书见他掏出手机,用输液那个手在屏幕上划拉几下,然后把屏幕给她看。

    上面手写三个字:对不起。

    这道歉,她还真不好挑毛病。

    “这么小就爱面子,你以后打光棍吧。”

    说不出对不起三个字的男人,只存在霸总小说里。

    刀曼玲这会儿也回来了,看到儿子眼泪盈盈的,看了一眼盛书书,“又欺负你弟?”

    盛书书对后妈没好感,从来都不装,现在也懒得,“我可没弟。”

    “何况,不一直都是你宝贝儿子欺负我?”

    人家都说,跟着亲妈,后爹像亲爹。有了后妈,亲爹变后爹,一点都不假。

    盛华年眼里只有这个儿子,什么时候管过她?只想把她卖个好彩礼。

    刀曼玲愣了一下,看向盛书书。

    她怎么突然这么说话?

    “你别说她。”盛司里忽然不高兴的插了一句。

    刀曼玲看了儿子一眼,倒没多想。

    以为他是不想看见盛书书,想让她赶紧走,也就闭嘴了。

    盛书书想起来问了他一句:“跟蛋糕一起的礼物是不是你拿了?”

    盛司里没有立刻否认,而是问:“你给谁送?”

    是一个定制的打火机,很别致的书本外形,上面还刻了一句:

    【竞争可能是建设性的,也可以是破坏性的。】

    是一个叫马歇尔的人说的,盛司里都查过了。

    马歇尔应该不是盛书书这个花痴的新追求对象,就算是,能说名言,应该不差?

    反正不比萧轻舟差。

    盛书书睨他,“你管?给我。”

    盛司里还是从书包里给她掏出来了。

    “算你识相!”

    盛书书拿了打火机出了病房,走的时候去护士站问了一下盛司里的情况,问题不是很大。

    离开医院,她打了个电话,“学长,你们下午的论述会我能旁听吗?……好,不用的……那我现在过去。”

    她一个艺术生,积极去听萧御的课,他们都知道,都以为她爱商学、经济学。

    前世她不学无术,这一世,她确实打算学一学。

    但肯定不是跟萧御学,换个学长,也是萧御的学生,学术方面也很优秀。

    到地方的时候,论述会已经开始了。

    盛书书平时虽然听萧御的课,不过她脑子里只有萧御那张脸,不是在听课。

    好在她唯一的优点是记性好,很多东西,她还是记住了。

    所以旁听了全程,也能听懂不少,不懂的就记下来。

    一直到论述会结束,她笔记本上记了不少东西。

    “这么认真?”

    “学长。”盛书书不太好意思的看了看孟郁南。

    孟郁南脾气好,看她画了问号的地方,“没懂?”

    她点头,孟郁南就特地给她稍微仔细的讲了一遍。

    盛书书那支笔写着写着没墨了,她在包里翻中性笔,顺手把打火机腾了出来。

    孟郁南看到了。

    “还挺别致的,挂件?”

    盛书书顿了一下,看他把打火机拿在手里,不小心“嚓”一下,火苗按出来,被吓一跳。

    然后惊讶的看她,“你还抽烟?”

    盛书书没否认,只说:“学长要是喜欢就送你了,我再买,今天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