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她手里的香,一口吹灭,香燃后的淡淡香味,在房间里飘荡。

    我横过来一把抱起她,走出门外,蓉蓉赶紧跟出来。我用脚把香堂的门关上,阻断了里面的香火气。

    到了客厅,窗户没关,往里透风,屋子还是挺冷的。一股股冷气渗进来,小莹打了个激灵,然后又打了几个喷嚏。

    她的双眼渐渐恢复了神采。

    此时她还在我的怀里,“啊”的一声把我推开。

    我不以为意,坐在一边抽烟。蓉蓉拉过小莹,讲述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

    小莹脸色苍白,“老板,我刚才是怎么了?”

    “中邪了呗。”我说道:“你身体里有脏东西。”

    “对,很难受,我天天都做噩梦。老板,最近我还开始掉头发,一把一把掉,那个也不规律……而且整天都想发火。”

    “多长时间了?”

    “小半年了,夏天过完就这样,也不知怎么了,你救救我吧。太难受了。”莹莹都快哭了,苦苦哀求。

    “你花钱了,肯定不让你白来。”我把烟掐灭:“你身上的邪气还挺顽固,恐怕得多几次按摩。”

    “只要能去了根,多少钱你说话。”小莹急着说。

    蓉蓉在旁边咳嗽,提醒她不能这么说话,这不成冤大头了。

    我笑笑不以为意,带着两个女孩去了另一个房间,打开灯,里面暖暖呼呼的,正中放着两张按摩床。

    “你把上衣全脱了。”我说:“裤子自行决定脱不脱,然后趴在床上。身上盖上毛巾毯。都弄好了喊我一声。”

    我正要出去,小莹红着脸说:“有,有没有女按摩师?”

    “全店上下就我一人。”我说道:“你放心吧,我是有职业道德的。不会干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小莹低着头,手放在扣子上。

    我知道她难为情,叹口气说:“你呀,现在是治病驱邪来了,别拿自己当女人,也别把我当男人。我们就是病患关系。按完了你舒服了,以后不用再来。这里的事没人知道。”

    小莹听了这番话,竟然有些感动,看看我,轻轻说了声“谢谢”。

    我出屋刷了一会儿手机,蓉蓉探头出来:“好了,进来吧。”

    进到按摩室,小莹已经脱好了上衣,趴在按摩床上。她身下铺着被子,身上盖着毛巾毯。这些床上用品都是我新买的,一次没用过。

    别看我在生活里随性,但生意归生意,绝对一丝不苟。

    我来到床边,把毛巾毯撩开,露出小莹雪白的后背。

    我把手按上,只感觉触感柔腻,这女孩平时保养肯定不错。

    “冷不冷?”我问。

    “不冷。”她闭着眼睛,嘴里发出低低的声音。

    我按住她的肩膀,开始用力:“脖子有点硬,平时是不是刷手机比较多?”

    “嗯。”

    蓉蓉坐在另一张按摩床上,瞪大了眼睛看我,又盯着我的手,生怕做出什么不轨的行为。

    我这个人吧,工作就是工作,咱就认认真真的,再说我人品也不差,不说正人君子吧,也是个柳下惠。不服你坐我怀里试试。

    随着我手劲儿力道的加大,小莹受不住痛,发出一声声类似呻吟的声音。

    “忍住。”我说:“你是不是不经常做按摩?”

    “基本不做。”小莹喘息连连,咬着下唇艰难说。

    “我们都是小姑娘,做什么按摩,那都是老色鬼才去的地方。”蓉蓉在旁边插话。

    我不愿听了,一边按一边说:“按摩,是有着千年文明史的传统技艺,绝对是适合男女老幼滴。藏污纳垢只是人们对它的误解。”

    说着,我右手握成右拳,鼓出中指的指节,对准小莹后背脊椎的最上端,猛的戳了下去。

    小莹“啊”的一声,差点没爬起来。

    “这叫陶道穴,邪气就藏在它和至阳穴之间。走你!”

    我用指节顺着脊椎上端,猛的往下一划。

    小莹疼得惨叫连连,“老板,老板,我不弄了。”

    “不弄了?我瘾上来了,你不弄了?不弄也得弄!”我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乱动,单手指节继续往下划。

    很明显能感觉到在她的脊椎里有东西,凝成一团,阻碍我的指节划动。

    我用指节顺着脊椎使劲儿往下动,有个特别明显的结节。

    小莹疼得唧唧哇哇乱叫,带着哭腔:“不弄了,老板,我不弄了。”

    闺蜜蓉蓉急了:“喂,你行不行啊?别乱按,给我们按坏了怎么办。”

    她过来推我,“我们不按了,你放手!”

    我吼了一声:“一边坐着去!”

    蓉蓉张大了嘴,可能从来没有人吼过她。

    我说道:“现在正到了最要命的时候,她体内邪气已经郁结成团。再耽误下去,邪气入了心脏,就算大罗金仙来了也治不了。”

    我沉声道:“我把话放在这儿,如果现在中断了按摩,她很可能脊椎神经受损,变成一个瘫子,你可别怨我。”

    蓉蓉大声喊:“你吓唬谁呢?变成瘫子也是你按的,打官司也是你输,到时候罚你个倾家荡产!”

    我冷笑:“我无所谓。可你的好朋友呢,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度过。”

    这时,趴在按摩床上的小莹艰难地说:“蓉蓉,让他按,我能忍住。”

    蓉蓉咬着下唇,狠狠看着我,气鼓鼓退在一边坐着,直勾勾盯着我。

    我暗暗吸了一口气,调动身体里的真气,贯注指节。

    我没有唬她,现在确实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能不能打散这个邪气郁结,就看接下来这一下了。

    “忍住!”我提醒蓉蓉:“不要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