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二章、斡旋
青石叫过大家，说道：“各位，我认为两大陆的这场劫难，乃是有人在幕后捣鬼，蓄意引发并推动的。两国之间以及玄门和沈段两家的恩怨情仇，看似一团乱麻，很难理清，但实际上有两点最为关键，一是当年袭杀天玄帝国迎亲队的真凶到底是谁？二是沈狂风暗杀胜青云的真相到底如何？搞清楚了这两点，也就能找到幕后真凶了。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找到了真凶，也就能化解两国乃至各方势力之间的仇恨，不知道你们是否认可我的说法？”
众人都不说话，显然都有些犹疑。
“青石啊，”过了半晌，沈飞云说道，“你说的当然有道理，可是，这只是你的猜测。我们都算是当事人，我们都不清楚明白的事情，你一个失踪了几百年刚刚返回的人，你怎么就知道这一切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幕后真凶？”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青石说道，“身陷迷局之人往往被爱恨情仇蒙蔽了双眼，所以还不一定比旁观者看得更清楚。我们这几百年在叱咤海和神木大陆所见识的和所经历的事情，比之天鹰和天龙大陆的遭遇还要更加离奇、更加血腥和悲惨。可以确定，我们所见识和经历的那些劫难，都是有人背后捣鬼，蓄意引发的。关于这一点，七哥、天野和项安都清楚。”
陈天野、段无天和项安都点头称是。
“所以，”青石接着说道，“我们几个都相信天鹰和天龙两大陆的仇杀纷争也是有人蓄意引发的，我甚至觉得其幕后真凶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这......”宋摩天皱眉道，“小师叔说的那两个疑点很有道理，我也想到并试图查证过，只是力所未及。可你说引发天鹰天龙两大陆仇杀的人和引发叱咤海、神木大陆劫难的是同一人，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是啊！”青石说道，“这也只是我的猜想，还不能确定。不过，真相到底如何，我是一定会查出来的。实际上，我现在已经有线索了。”
“什么线索？”陈天野问道，“没听你说起啊！”
“我刚刚发现的，”青石说道，“或许也不一定正确，等我查证之后再告诉你们吧。”
“青石，”郑方义忽然说道，“我相信你。你现在想要怎么做？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飞云哥，”青石转头向沈飞云说道，“请你回去转告冰虹，暂且停战好吗？我保证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青石言重了，”沈飞云说道，“何须你来做什么交代，你没有这个义务。我答应你，一定说服冰虹和胜英开暂时停战。”
“好！”青石点点头，又转向宋摩天说道，“宋王，烦请你和无极、方义回去告诉莫一鸣，也请暂时不要对天鹰和红旗两军有什么动作。要是趁天鹰军息战之时搞偷袭什么的，我可不答应。”
“小师叔放心！”宋摩天拱手一礼说道，“一鸣也是您的师侄，我们绝不敢违背您的意思。”
青石满意点头，沈家兄弟和宋项郑张四人各自告辞归去。
青石来到段小玉面前，说道：“小玉妹子，随你前来的是胜英雄和胜英华兄妹吧？你带我去见他们可好？”
“好！”段小玉低声道，“青石哥请随我来。”
青石随段小玉飞到胜氏兄妹面前，段小玉直接飞到胜英雄身边，拉住胜英雄的手臂，转身对着青石勉强一笑道：“青石哥，我已经嫁给英雄了，你为我高兴么？”
“高兴！”青石真心说道，“我真的为你感到高兴！”
“胜兄，”青石语音一顿，又对着胜英雄笑道，“你能娶到小玉，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你要是敢欺负她，我可要踢你屁股哟！”
“我哪里舍得？”胜英雄笑道，“我也绝不允许再有谁欺负她......对了，当年朝戈一别有三百年了吧，我们原本还有一战......”
“哥哥！”胜英华打断胜英雄的话，冷冷道，“请你和嫂嫂退开些，我有话要跟青石说。”
胜英雄只得拉了小玉退后到几十丈外。
胜英华一身雪衣，婷袅的身姿伫立在风中，如此美丽而凄楚，让人心醉且心碎。对比她和小玉的发髻和服饰，青石知道她至今未婚、仍是单身。
胜英华明亮的双眼盯着青石一言不发，渐渐泪眼模糊，充满深深的哀怨。青石不敢看她的眼睛，只静静等待她的灵魂拷问。
“你说！”良久，胜英华抹抹泪眼，轻声问道，“你为什么要退婚？”
“因为我早就已经有伴侣了。”青石说道。
“那......那你先前又为什么答应娶我？”
“遇到你之前，我被抹去了关于她的记忆，所以我同意与你婚配是真心的。只是当我和你订婚之后，有人为我解除了失忆术法，让我记起了她。”
“她叫云离，对吗？”
“是的。”
“她比我更好么？”
“这与好不好无关，我若是因你更好而抛弃她，或者我把你们放在一起比较一番然后再做选择，那我就配不上你们俩任何一人。”
“唉！其实我知道你退婚的原因，你本是这样至情至性的男儿。我问过冰虹、也问过小玉，我知道她们也曾和我一样心思，连她们都这么说，我就知道必是如此。可是，我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就是想要听你亲口说出来，三百年、我等了三百年了......”
“英华......”青石并非草木，动情道，“你何须如此自苦呢？是我对不起你！忘了我吧，难道你要一辈子单身下去么？”
“忘了？”胜英华凄然一笑，“那，你能忘了云离吗？”
“这......”青石无言以对。
“你的云离被迫离开你去了魔域对吧？”胜英华说道，“或许她再也不会回来，而你要去寻她也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那么你呢，你难道要一辈子单身么？”
“你说什么？”青石大吃一惊，狠狠盯着胜英华低声吼道，“你怎么知道云离被迫离开我去了魔域？”
“啊！”胜英华猝不及防，被青石眼中的凶光吓了一跳，“我......我是听冰虹说的。”
沈冰虹？
青石愣住了，知道云离被迫离开自己前去魔域的人，除了自己就只有黑山老妖和小白，沈冰虹如何能知？
联想到当年在学院南门有人给姜柄炎告密说云离是妖，导致缉妖司前来捉拿云离，联想到自己和云离在沪江之北被姜柄炎等截杀，云离最终被逼离开，青石心中忽然隐隐约约想明白了一些事，可有些事情，他真的希望永远都不明白更好。
“青石你怎么了？”胜英华疑惑问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哦！没有什么！”青石回过神来，平息一下情绪，说道，“你没说错什么，我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好吧，”胜英华说道，“该问的我都已经问了，该说的你也都说了，我......我该回去了。”
“英华......唉......”
青石看着楚楚可怜的胜英华，心中有些不忍，想要安慰几句，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眼见胜英华转身飘飞而去，最终只得暗自叹息一声。
胜英华回去了自己一方阵营，胜英雄和段小玉却是知道青石还有话要说，因而飘身上前。
“胜兄，”青石稳定一下思绪，说道，“烦请你下令，让你的舰队和灵兽大军暂时停战几日如何？”
“我若是不答应呢？”胜英雄似笑非笑说道，“青石兄是否要将我杀之后快？”
“你不是不答应，”青石微微一笑说道，“你是做不了主！对吗？”
“你说什么？”胜英雄脸色微微一变道，“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青石说道，“你若是做得了主，适才就不会有一艘战舰贸然向我攻击了。即便是我和小胖的声势镇不住你，可你和小玉与我渊源颇深，绝不会这么不给面子的。”
胜英雄不说话，小玉却点点头。
“说吧，”青石说道，“你们这支舰队还有灵兽大军，谁才是头儿？”
胜英雄还是不说话，小玉开口道：“是英雄的师兄蒙岳。”
“蒙岳？”青石思忖着说道，“他是什么来历？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舰队和灵兽大军？”
“舰队是蒙岳和英雄的师父交给他们的。”小玉继续说道，“灵兽大军的实际掌握者是他们的师姐连闭月，据闭月姐说，这些灵兽也都是他们的师父让闭月姐培育的。”
“连闭月？”
青石大吃一惊，他当然知道连闭月，当年在旭日岛，青石击杀了木真人和连山开，却最终放走了连闭月，没想到三百年后，连闭月竟然出现在这里。当年，旭日岛的弟子们大都会御兽之术，与当年旭日岛上的灵兽队相比，现在连闭月驭使的灵兽大军显然厉害得多。
“怎么？”胜英雄开口道，“莫非你认得连师姐？”
“认得，”青石说道，“没想到指挥灵兽大军的竟然是她，回头我会见见她，问她一些事情。现在，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胜兄，还请胜兄不要有所隐瞒。”
“好，”胜英雄说道，“你问吧。”
“首先，”青石说道，“我想知道你、蒙岳、连闭月的师父是谁？”
“这个不能说。”胜英雄说道，“青石兄见谅。”
“嗯！”青石说道，“我理解。而且我猜你们的师父对你们下了禁言术法，对吧？”
胜英雄不置可否。
“请问胜兄，”青石换了个问题，“当年沈狂风刺杀你祖父胜青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嗨！”胜英雄有些不满道，“你也问这个，你也不相信是沈狂风突然发难杀了青云祖爷，你也认为我是凶手或者帮凶，对吗？”
“不是，我不认为你是凶手或者帮凶。”青石说道，“我只想知道一下细节，因为我总觉得沈狂风要刺杀胜青云实在是不太可能，既没有动机，也没有能力。你就更是没有任何刺杀自家老祖皇帝的理由了，我怀疑其中有些隐情。”
“能有什么隐情？”胜英雄说道，“还不是你师父认为青云祖爷剿灭了迎亲队，所以派沈狂风这个死士前来报复。”
“你不觉得这个理由太牵强了吗？”青石说道，“我师父乃是光明正大的君子，岂会做这样的事情？再说他和你家老祖皇帝乃是生死之交，我相信他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说实话，我本来也不相信。”胜英雄咬牙说道，“可沈狂风是拿着你师父的信物来的，我把信物拿给青云祖爷，他确认之后才召见沈狂风的。结果，沈狂风一见到青云祖爷就取出一件恶毒至极的大杀器，直接就夺走了青云祖爷的性命，我阻止不及，待要擒拿沈狂风时，他直接就撞到了我的剑上，与其说是我杀了他，还不如说是他自杀了。我向其他人解释我不是成心要杀沈狂风，可根本没有人相信我。”
“当时有哪些人在场？”青石问道，“就只有你青云祖爷、沈狂风和你三人吗？”
“不，”胜英雄说道，“当时，南云祖爷和天赐、天风两位叔伯也在，只不过他们离得远些，因为沈狂风找的是我，所以是我把他带到青云祖爷面前的。”
“击杀你青云祖爷的邪恶法器是什么？”青石继续问，“你们认识么？”
“是一件能发射漫天毒针雨的法器，”胜英雄说道，“我们都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东西。后来我问过冰虹和飞云，他们都说那并非是他们沈家的法器。那件法器是一次性的，外形像个剑匣，用后其内部的机关就自动毁坏了，它的精巧程度和巨大的威力让人匪夷所思，绝对不是沈家能制造出来的。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你师父等几位顶尖炼器大师才有制造它的本事。”
“哦！”青石思忖着说道，“原来是这样......好吧，我没什么要问的了。”
“原来是怎样？”胜英雄疑惑道，“你这么问我几句，就明白事情的原委了？”
“没有，”青石笑道，“只不过证实了我心中的一些猜想。先就这样吧，麻烦胜兄这就去告诉你的连闭月师姐和蒙岳师兄，请他们暂时停战几日，还要请他们也到我这玄虎号上来坐坐。”
“好吧，”胜英雄说道，“我这就去告诉师姐和师兄。其实现在战事已经停了，我想蒙师兄也不会再下令强行进攻的。”
青石往地面看去，只见那些灵兽们都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向己方回撤，而天鹰国的攻城大军已经完全退回了本方阵营，只留下了一些兵士在打扫战场，救治伤员。
青石叫过大家，说道：“各位，我认为两大陆的这场劫难，乃是有人在幕后捣鬼，蓄意引发并推动的。两国之间以及玄门和沈段两家的恩怨情仇，看似一团乱麻，很难理清，但实际上有两点最为关键，一是当年袭杀天玄帝国迎亲队的真凶到底是谁？二是沈狂风暗杀胜青云的真相到底如何？搞清楚了这两点，也就能找到幕后真凶了。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找到了真凶，也就能化解两国乃至各方势力之间的仇恨，不知道你们是否认可我的说法？”
众人都不说话，显然都有些犹疑。
“青石啊，”过了半晌，沈飞云说道，“你说的当然有道理，可是，这只是你的猜测。我们都算是当事人，我们都不清楚明白的事情，你一个失踪了几百年刚刚返回的人，你怎么就知道这一切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幕后真凶？”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青石说道，“身陷迷局之人往往被爱恨情仇蒙蔽了双眼，所以还不一定比旁观者看得更清楚。我们这几百年在叱咤海和神木大陆所见识的和所经历的事情，比之天鹰和天龙大陆的遭遇还要更加离奇、更加血腥和悲惨。可以确定，我们所见识和经历的那些劫难，都是有人背后捣鬼，蓄意引发的。关于这一点，七哥、天野和项安都清楚。”
陈天野、段无天和项安都点头称是。
“所以，”青石接着说道，“我们几个都相信天鹰和天龙两大陆的仇杀纷争也是有人蓄意引发的，我甚至觉得其幕后真凶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这......”宋摩天皱眉道，“小师叔说的那两个疑点很有道理，我也想到并试图查证过，只是力所未及。可你说引发天鹰天龙两大陆仇杀的人和引发叱咤海、神木大陆劫难的是同一人，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是啊！”青石说道，“这也只是我的猜想，还不能确定。不过，真相到底如何，我是一定会查出来的。实际上，我现在已经有线索了。”
“什么线索？”陈天野问道，“没听你说起啊！”
“我刚刚发现的，”青石说道，“或许也不一定正确，等我查证之后再告诉你们吧。”
“青石，”郑方义忽然说道，“我相信你。你现在想要怎么做？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飞云哥，”青石转头向沈飞云说道，“请你回去转告冰虹，暂且停战好吗？我保证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青石言重了，”沈飞云说道，“何须你来做什么交代，你没有这个义务。我答应你，一定说服冰虹和胜英开暂时停战。”
“好！”青石点点头，又转向宋摩天说道，“宋王，烦请你和无极、方义回去告诉莫一鸣，也请暂时不要对天鹰和红旗两军有什么动作。要是趁天鹰军息战之时搞偷袭什么的，我可不答应。”
“小师叔放心！”宋摩天拱手一礼说道，“一鸣也是您的师侄，我们绝不敢违背您的意思。”
青石满意点头，沈家兄弟和宋项郑张四人各自告辞归去。
青石来到段小玉面前，说道：“小玉妹子，随你前来的是胜英雄和胜英华兄妹吧？你带我去见他们可好？”
“好！”段小玉低声道，“青石哥请随我来。”
青石随段小玉飞到胜氏兄妹面前，段小玉直接飞到胜英雄身边，拉住胜英雄的手臂，转身对着青石勉强一笑道：“青石哥，我已经嫁给英雄了，你为我高兴么？”
“高兴！”青石真心说道，“我真的为你感到高兴！”
“胜兄，”青石语音一顿，又对着胜英雄笑道，“你能娶到小玉，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你要是敢欺负她，我可要踢你屁股哟！”
“我哪里舍得？”胜英雄笑道，“我也绝不允许再有谁欺负她......对了，当年朝戈一别有三百年了吧，我们原本还有一战......”
“哥哥！”胜英华打断胜英雄的话，冷冷道，“请你和嫂嫂退开些，我有话要跟青石说。”
胜英雄只得拉了小玉退后到几十丈外。
胜英华一身雪衣，婷袅的身姿伫立在风中，如此美丽而凄楚，让人心醉且心碎。对比她和小玉的发髻和服饰，青石知道她至今未婚、仍是单身。
胜英华明亮的双眼盯着青石一言不发，渐渐泪眼模糊，充满深深的哀怨。青石不敢看她的眼睛，只静静等待她的灵魂拷问。
“你说！”良久，胜英华抹抹泪眼，轻声问道，“你为什么要退婚？”
“因为我早就已经有伴侣了。”青石说道。
“那......那你先前又为什么答应娶我？”
“遇到你之前，我被抹去了关于她的记忆，所以我同意与你婚配是真心的。只是当我和你订婚之后，有人为我解除了失忆术法，让我记起了她。”
“她叫云离，对吗？”
“是的。”
“她比我更好么？”
“这与好不好无关，我若是因你更好而抛弃她，或者我把你们放在一起比较一番然后再做选择，那我就配不上你们俩任何一人。”
“唉！其实我知道你退婚的原因，你本是这样至情至性的男儿。我问过冰虹、也问过小玉，我知道她们也曾和我一样心思，连她们都这么说，我就知道必是如此。可是，我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就是想要听你亲口说出来，三百年、我等了三百年了......”
“英华......”青石并非草木，动情道，“你何须如此自苦呢？是我对不起你！忘了我吧，难道你要一辈子单身下去么？”
“忘了？”胜英华凄然一笑，“那，你能忘了云离吗？”
“这......”青石无言以对。
“你的云离被迫离开你去了魔域对吧？”胜英华说道，“或许她再也不会回来，而你要去寻她也几乎没有成功的可能，那么你呢，你难道要一辈子单身么？”
“你说什么？”青石大吃一惊，狠狠盯着胜英华低声吼道，“你怎么知道云离被迫离开我去了魔域？”
“啊！”胜英华猝不及防，被青石眼中的凶光吓了一跳，“我......我是听冰虹说的。”
沈冰虹？
青石愣住了，知道云离被迫离开自己前去魔域的人，除了自己就只有黑山老妖和小白，沈冰虹如何能知？
联想到当年在学院南门有人给姜柄炎告密说云离是妖，导致缉妖司前来捉拿云离，联想到自己和云离在沪江之北被姜柄炎等截杀，云离最终被逼离开，青石心中忽然隐隐约约想明白了一些事，可有些事情，他真的希望永远都不明白更好。
“青石你怎么了？”胜英华疑惑问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哦！没有什么！”青石回过神来，平息一下情绪，说道，“你没说错什么，我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好吧，”胜英华说道，“该问的我都已经问了，该说的你也都说了，我......我该回去了。”
“英华......唉......”
青石看着楚楚可怜的胜英华，心中有些不忍，想要安慰几句，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眼见胜英华转身飘飞而去，最终只得暗自叹息一声。
胜英华回去了自己一方阵营，胜英雄和段小玉却是知道青石还有话要说，因而飘身上前。
“胜兄，”青石稳定一下思绪，说道，“烦请你下令，让你的舰队和灵兽大军暂时停战几日如何？”
“我若是不答应呢？”胜英雄似笑非笑说道，“青石兄是否要将我杀之后快？”
“你不是不答应，”青石微微一笑说道，“你是做不了主！对吗？”
“你说什么？”胜英雄脸色微微一变道，“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青石说道，“你若是做得了主，适才就不会有一艘战舰贸然向我攻击了。即便是我和小胖的声势镇不住你，可你和小玉与我渊源颇深，绝不会这么不给面子的。”
胜英雄不说话，小玉却点点头。
“说吧，”青石说道，“你们这支舰队还有灵兽大军，谁才是头儿？”
胜英雄还是不说话，小玉开口道：“是英雄的师兄蒙岳。”
“蒙岳？”青石思忖着说道，“他是什么来历？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舰队和灵兽大军？”
“舰队是蒙岳和英雄的师父交给他们的。”小玉继续说道，“灵兽大军的实际掌握者是他们的师姐连闭月，据闭月姐说，这些灵兽也都是他们的师父让闭月姐培育的。”
“连闭月？”
青石大吃一惊，他当然知道连闭月，当年在旭日岛，青石击杀了木真人和连山开，却最终放走了连闭月，没想到三百年后，连闭月竟然出现在这里。当年，旭日岛的弟子们大都会御兽之术，与当年旭日岛上的灵兽队相比，现在连闭月驭使的灵兽大军显然厉害得多。
“怎么？”胜英雄开口道，“莫非你认得连师姐？”
“认得，”青石说道，“没想到指挥灵兽大军的竟然是她，回头我会见见她，问她一些事情。现在，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胜兄，还请胜兄不要有所隐瞒。”
“好，”胜英雄说道，“你问吧。”
“首先，”青石说道，“我想知道你、蒙岳、连闭月的师父是谁？”
“这个不能说。”胜英雄说道，“青石兄见谅。”
“嗯！”青石说道，“我理解。而且我猜你们的师父对你们下了禁言术法，对吧？”
胜英雄不置可否。
“请问胜兄，”青石换了个问题，“当年沈狂风刺杀你祖父胜青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嗨！”胜英雄有些不满道，“你也问这个，你也不相信是沈狂风突然发难杀了青云祖爷，你也认为我是凶手或者帮凶，对吗？”
“不是，我不认为你是凶手或者帮凶。”青石说道，“我只想知道一下细节，因为我总觉得沈狂风要刺杀胜青云实在是不太可能，既没有动机，也没有能力。你就更是没有任何刺杀自家老祖皇帝的理由了，我怀疑其中有些隐情。”
“能有什么隐情？”胜英雄说道，“还不是你师父认为青云祖爷剿灭了迎亲队，所以派沈狂风这个死士前来报复。”
“你不觉得这个理由太牵强了吗？”青石说道，“我师父乃是光明正大的君子，岂会做这样的事情？再说他和你家老祖皇帝乃是生死之交，我相信他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说实话，我本来也不相信。”胜英雄咬牙说道，“可沈狂风是拿着你师父的信物来的，我把信物拿给青云祖爷，他确认之后才召见沈狂风的。结果，沈狂风一见到青云祖爷就取出一件恶毒至极的大杀器，直接就夺走了青云祖爷的性命，我阻止不及，待要擒拿沈狂风时，他直接就撞到了我的剑上，与其说是我杀了他，还不如说是他自杀了。我向其他人解释我不是成心要杀沈狂风，可根本没有人相信我。”
“当时有哪些人在场？”青石问道，“就只有你青云祖爷、沈狂风和你三人吗？”
“不，”胜英雄说道，“当时，南云祖爷和天赐、天风两位叔伯也在，只不过他们离得远些，因为沈狂风找的是我，所以是我把他带到青云祖爷面前的。”
“击杀你青云祖爷的邪恶法器是什么？”青石继续问，“你们认识么？”
“是一件能发射漫天毒针雨的法器，”胜英雄说道，“我们都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东西。后来我问过冰虹和飞云，他们都说那并非是他们沈家的法器。那件法器是一次性的，外形像个剑匣，用后其内部的机关就自动毁坏了，它的精巧程度和巨大的威力让人匪夷所思，绝对不是沈家能制造出来的。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你师父等几位顶尖炼器大师才有制造它的本事。”
“哦！”青石思忖着说道，“原来是这样......好吧，我没什么要问的了。”
“原来是怎样？”胜英雄疑惑道，“你这么问我几句，就明白事情的原委了？”
“没有，”青石笑道，“只不过证实了我心中的一些猜想。先就这样吧，麻烦胜兄这就去告诉你的连闭月师姐和蒙岳师兄，请他们暂时停战几日，还要请他们也到我这玄虎号上来坐坐。”
“好吧，”胜英雄说道，“我这就去告诉师姐和师兄。其实现在战事已经停了，我想蒙师兄也不会再下令强行进攻的。”
青石往地面看去，只见那些灵兽们都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向己方回撤，而天鹰国的攻城大军已经完全退回了本方阵营，只留下了一些兵士在打扫战场，救治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