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啊,三个火枪手中的老大,仕途一路绿灯,已经主政一方了。”

    “老二是个搞科研的好手,成了他那个圈子领域的大拿,用研究成果开了几家公司,身价亿万不止。”

    屠领航手里掂着这两个徽章:“这就是当年‘三个火枪手’戴的校徽,他们立了个约定,委托留校任教的朋友,如果遇到同样出色的学生,就把校徽连同他们的联系方式送给他,以兹鼓励。”

    表面上实物奖励只有老旧徽章,但实际上“三个火枪手”中领导或顶尖学者的照拂,含金量才是真正的惊人。

    路满记得类似的情况,重生前首都经贸大学就搞过,新生入学时有个“人生导师”的抽奖,可以让学校书记和校长担任你的课外导师,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

    新闻一经发布,就有网友评论戏称,但凡抽中这个奖励的学生们懂点事,保研升博就业都是一路畅通无阻了。

    “每届的优秀学生们,都把三个火枪手的徽章当成顶级荣誉。三个火枪手,每人有两枚,一共六枚。但是这么多年了,只有老二和老三的四枚校徽送出去了。”

    “最近的一个,是五六年前,考上了哈佛、回国之后当了个颇有名气的导演,才配得上这枚校徽。另外的也都是在学术或者从商从政有所建树,属于优秀中的优秀,人所公认的佼佼者。”

    “还有一个是特例,虽然学习不好,毕业了也没什么成就,但是他读研期间在海边救了三个被海浪卷走的小孩,所以老三的一枚徽章赠给了他。”

    屠领航看看路满:“路满啊,我们学院的老师们,都看好你,希望最后这两枚校徽,有一枚能戴到你身上。”

    ……

    从行政楼出来,路满还在回想刚刚屠领航的嘱托,有一点小感慨。

    重生前的他,虽然也上了滨海师范大学,但是大学四年基本是个小透明,除了大二拿了次一等奖学金外毫无高光时刻。

    所以前世他甚至听都没听说过“三个火枪手”徽章,压根挤不进“优秀学生”的范围,更遑论像现在这样被学院寄予厚望了。

    “哥哥~”

    抬头一瞧前面,双胞胎姑娘正胸前抱着一摞书,身后背了一个油蜡皮的棕色小背包,几朵郁金香和白玫瑰枝插在背包的空隙里,露出花朵明艳地招展。

    一个漂亮无比的女大学生,在冬天穿了小西装、白衬衫、百褶短裙,还准备了好看的花束插在书包一侧,站在教学楼下眼巴巴地等你。

    至少路人们几乎全遭不住了,目光都在这边停留,不时有男大学生结队而过,互相狂呼羡慕。

    “嘉儿。”这题简单,这姑娘的表情和行为已经是送分题了,于是路满果断喊名字。

    路满走过去,这姑娘跷跷脚,欢快的小步子嗒嗒跑过来。

    她笑嘻嘻地一转身,将身后的花展示给路满:“好不好看?”

    就是再一般的花,被你这么放在包里,背在身后,那也变超级好看了。路满心里这么想,但是忍住了不能说。

    “送给你姐姐的?”

    顾嘉儿嘴巴一嘟:“送你的!”

    “苓依她回去睡了一上午——喏,哥哥。”

    “你先背着吧,回去放花瓶里插上。”

    他和顾嘉儿并排走着,看看这姑娘略显单薄的穿搭:“冷不冷?”

    顾嘉儿摇摇头,摸摸西装外套:“加厚的!”

    她又抬起腿,挡在路满前面:“穿了肉色的裤袜,很自然吧,远看应该比较像光腿,里面有绒的。”

    路满视线一扫而过,顾嘉儿笑眯眯凑近他,小声说:“回去再摸。”

    “谁想摸了。”

    路满汗颜。

    “不过确实看得有点其他想法了。”路满心里说,“回去摸她姐姐,让苓依先光着腿,然后再穿穿同款。”

    “哥哥,下午陪我去舞蹈教室。”

    “不了吧,我也想睡觉。”

    “哥哥,都期末周了,你睡得着嘛,不要学苓依嘛,她是懒虫。”

    路满心里补充,我是也想和你姐姐一起睡觉。

    顾嘉儿抱住路满胳膊:“我们啦啦操队的队长,韩雪薇学姐,想找你聊聊赞助的事情。明年啦啦操队需要订好多套新演出服,预算可能会超。”

    “抽空再说呗,年后再聊也不急。”

    “不行!”

    顾嘉儿皱皱小鼻子:“学姐想约你去家新开的清吧,点两杯喝的,坐下来慢慢聊。”

    这能行?顾嘉儿说什么也不同意,但又不想直接回绝队长,索性趁着下午排练的机会,拉上路满,让他们两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简单聊聊。

    “哥哥,去嘛去嘛~好不好嘛~”

    ……

    下午去过音美学院的排练教室,路满和韩雪薇聊过,互换了联系方式,这位元气满满的队长盛情邀请路满参加晚上啦啦操队的聚餐和唱K活动。

    一想到队里都是身材好到爆的女生,让这个色狼和这么一群女孩子们吃饭唱K,顾嘉儿内心急得团团转,表面上却还不能表现得过于激动。

    她当即替路满婉拒,对韩雪薇说,她和路满下午还有约会,就硬拉着路满离开。

    “行了行了,别拽了。”

    路满好笑地提醒:“我胳膊都快让你拽脱臼了。”

    “脱臼了才好,举不起来话筒,就唱不了K啦。”顾嘉儿闷头往前走。

    “不是,一来我没想去和啦啦操队聚餐。”

    路满揉着肩膀跟在她身后:“二来就算我要去,你干嘛拦着,谁家青梅竹马还拦着不让社交的啊。”

    顾嘉儿脚步顿了顿,然后又抱住路满胳膊:“走,坏蛋!”

    “这方向是东升园吧,你不回家?”

    两人最后在一处清吧门前停下。

    顾嘉儿不理他,直接推门进去,找个小隔间坐下。

    路满抱膀子晃悠着跟进来,打量这间熟悉中带点陌生的酒吧。

    重生前,顾嘉儿没少拽着他来这里来着。

    “这些都是酒嘛,名字都和酒不沾边。”

    顾嘉儿竖着点酒单挡在脸前:“爱尔兰咖啡?莫斯科骡子?长岛冰茶?”

    “别看了,给你点杯果茶。”

    路满抽走点酒单:“如果这时候我给闻阿姨打个电话,你猜她能骂你到晚上几点?”

    “路小满,你是不是玩不起,告家长算什么本事!”

    顾嘉儿哝哝道:“果茶就果茶吧——你好,点一下单,我要杯长岛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