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白岩等人有眼无珠,该当此劫,如今道友杀也杀了,炼也炼了,飞娘多谢道友救助之情,日后自有所报。”

    许飞娘觉得自己和冥河道人也算相识,比其他人当多三分情谊,却不想冥河虽是陈教主化身而来,但和仙道陈教主却不是一回事。

    她在冥河眼中哪有什么地位可言,要不是需要他们去拉人头,以抗衡许立的阳谋,所有人,包括许飞娘和整个此界生灵,都要死。

    许飞娘一席话,简直说到了其他人的心坎里,他们纷纷想起自己‘丹炉里火没灭’‘看坐骑的统治打瞌睡,让坐骑跑掉了’‘一炉丹还在火上’‘道友邀请赴宴’等等要事,实在不好继续打扰。

    至于被杀的汗流浃背,道行大损,甚至朋友师弟等做了血神子万劫不复的,都是绝口不提了。

    众人纷纷要走,冥河道人却是盛情挽留道:“诸位道友为了大业,不辞辛苦前来,让冥河着实感动,如今大事未竞,便有如此多的道友为此献身,实在不得不说是一件憾事。

    好在他们都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之辈,死了也就罢了!剩下的道友都是大业的中梁砥柱,万万不可半途而废。”

    众人此时只想离着这个绝世杀才远远的,什么魔道大业,去他娘的吧!

    对视一眼后,纷纷告苦道:‘我家坐骑去凡间吃人了!’‘丹炉倾倒,焚烧了一个山头’‘那一炉火上的金丹,实在是关系性命’‘请我赴宴的乃是绿袍老祖,不去他就要吃我心啊!’

    “如此紧要之事,实在耽搁不得,请冥河道友见谅!”

    冥河道人叹息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多留!”

    他脚下的血海之中飞出十数道血影,遁入各人的丹田之中,众人大骇,知道他心狠手辣,纷纷阻碍,却哪里阻挡的了?

    血神子所化的血符遁入几人丹田之中,蓦地就融化在气血中,消失不见。

    “完了。”冥河的杀性众人早已经领教,如今被其下了手段,哪里还有好,纷纷有些心灰意冷。

    这一声留步喊出去,数十息过去都无人敢抬脚,怔怔的站在原地。

    依旧还是许飞娘自觉自己与他人不同,问了一句:“道友可有事要留我们?若是能有帮得着的地方,我等一定不吝于相助!”

    闻得‘血光之灾’这四个字,这生还的众人已经手脚软,如何还敢再行动,修道人过耳不忘,谁还不记得上两次被陈昂算出血光之灾的人是如何下场?

    只是这天地广大,我们联系却也不便,好在我这里有一门血河追魂术,最是便利,相隔万万里也能感应,请诸位道友收下。”

    听他这么说,众人大喜,以为脱了此劫,但不等他们高兴的念头彻底发散,就见冥河眼神幽幽,言语淡淡道:“道友请留步!临去之前,冥河为道友们起了一卦,道友若是就这么走了,恐有血光之灾啊!”

    冥河道人却不管那许多,看他们俱已经中招,这才微笑起来,持一黑幡摇晃道:

    “如此便方便了许多,还请各位道友早去早回,我就在这南海之上立下大阵,勾连海眼,血河卷动亿万里,与斗法胜天河对抗,只要入了这南海,便算入阵,甚是便利。

    众人纷纷启动秘法查探,却哪有半点踪影?

    冥河呵呵一笑道:“这里许多道友不幸厄难,如今只有我们几人,如何还能完成大业,还得请诸位道友请一些得力帮手,用得上的同道来帮衬。

    当然若诸位道友久请不至,迷失了道路,我便摇摇此幡,接引诸位道友的魂魄先去,也是血符的一重好处,便利异常。”

    随着黑幡的摇动,众人皆感觉头晕脑胀,魂魄直欲脱体而出,当即脸色惨变,知道冥河在他们身上种下的手段厉害。

    却不知那血符乃是血神子的种子符箓,被冥河道人种下,已经暗中侵蚀其元神,随着时间流逝,本我都要被抹除,成为他的血神子分身之一。

    许飞娘八面玲珑,此任务正好发挥她特长。

    不说众人被冥河道人逼着四处去拉炮灰,却说许立化身回到峨眉后,便开始了夺权。

    “师叔,开府时日,师尊早就留下箴言,师叔怎可一意孤行?”

    看出许立项庄舞剑意在沛公,齐漱溟自然要极力争取。

    别看只是开府时间改动,但这却是涉及到了谁来主持,谁日后掌舵峨眉的大事,齐漱溟自是不会甘心放弃主动权。

    别看其是峨眉掌教,但许立辈分长,法力高,真要夺权,齐漱溟其实并无多少办法,一旦让许立主持开府大事,这日后峨眉就不是他说了算了。

    “冥河出世天下亡,峨眉身为玄门正宗,该有的担当却是要有的,此事贫道主意已定,如你不服,可上天去与长眉师兄诉说。

    你也休要多言,此事就此定下。”

    “师叔,你.”齐漱溟还要再说,许立却懒得再与他勾心斗角,一拂袖将其扇出了五灵仙府。

    开府以定正道领袖之位,集合正道气运以斗冥河,这是唯一能胜过冥河的法子,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便是此时长眉真身下界,不用这法子,他也斗不过冥河,更别说他人。

    “师叔,怎生如此霸道。”看着齐漱溟被一袖扇出了仙府,玄真子眉头大皱。

    “贫道自来霸道惯了,尔等日后慢慢习惯。”许立呵呵一笑,也不多言,如法炮制,将玄真子同样扇出仙府去与齐漱溟作伴。

    接着看向苦行头陀似笑非笑,等着这位三仙最后一位发表意见,若有二言,同样下场。

    苦行头陀素来知道自己不受许立待见,知道师兄和师弟只是被拂一袖,若是自己敢反对,多半难有好柿子吃,踌躇片刻后,躬身道:

    “师叔所言甚是,弟子没有意见。”

    见他识趣,虽然有些可惜,但许立也没故意为难,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如此甚好。”

    接着又扫了其他二三代弟子一眼问道:

    “尔等可有意见?”

    连实际的掌舵人三仙都被收拾了,其余醉道人等二三代弟子,与他三人差距甚远,如何敢有什么意见,连忙躬身行礼道:

    “回师叔(祖师),弟子等遵命行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