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往日现在是主世界上课时间,但放假了,自然可以用来修炼。

    “很好,老家伙,你还是没有离开过。”

    江定瞄了一眼监控,闭目调息,内力分散涌入奇迹八脉各处,以极高的效率温养淬炼微小经脉分支。

    钢剑平放在他的膝盖上,符剑在不远处汇聚月光和天地灵气淬炼剑体,越发朝符剑圆满逼近。

    大日聚灵阵,月亮也是大日,月光是夜晚经过折射的太阳光。

    忽然,江定眉头一皱,看向院墙。

    “越京的治安太差,这是第三次了。”

    ……

    三名穿夜行衣的蒙面人无声无息地靠近院墙。

    “大哥,能孤身一人租下这么大店铺的人定是有一些手段的,要不换一家?”稍矮一些的汉子有些犹豫道。

    “三弟,你他娘说的屁话!”

    不等大哥回话,另一人传音大骂:“有点家底的,哪个没有手段?这人是新搬来这里的,谁都不认识,死了也没人管,除了这个,你给老子找找看哪里还有肥羊?”

    “还是说你欠金芝赌坊夜哥的钱不用还了?”

    汉子身体一缩,不敢说话了。

    三人都是有功夫底子在手的,三两下爬上铸剑庄的院墙,在店铺前院,尤其是放银钱的柜台出处摸索许久,连根毛都没有,只沾两手灰。

    “晦气!他刚刚来,什么都没置办!”

    三人对视一眼,悄无声息地摸向后院人住的地方,被大门阻挡,停下来。

    矮个蒙面人心领神会,逃出匕首在门缝里,小心翼翼地来回掏摸。

    吱呀~

    只是匕首刚一碰到院门,便吱呀吱呀地向两边打开,中院宽阔的地方尽收眼底。

    中间,最显现的地方,一名样貌老成的青年睁开眼睛,默默地看着他们。

    “呔!听好了,爷们只为求财!”

    三人愣了一下,矮个汉子用刀背猛砸木门,凶恶道:“识相点的,交出家里的银钱,不要让我们难做,否则……”

    “呜呜……”

    他话说道一半,便被捂住嘴巴。

    “大侠!见谅,见谅!小的们走错门了!”

    大哥和二哥点头哈腰,捂住他的嘴巴,拖着他向后飞快倒退。

    “否则就死。”

    江定点点头,替他们说出剩下的话。

    咻!

    静静悬浮在天空的符剑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从三人的喉咙穿过,鲜血溅射,三具尸体依次扑倒在地面上,没了生息。

    “为何总想不劳而获。”

    江定摇头,来到三人面前,也没想着搜身什么的,脚尖一点,大量内力涌入地面,把一小片区域的泥沙土石搅碎成流沙状,一点点地将三人吞没。

    前两次盗贼,除了一次态度比较好,没想伤人的外,另外几个人也躺在了院子的某处地下。

    两天遭贼三次,也是没谁了。

    越京对外乡人可真是不友好。

    符剑震动抖落剑上的血迹,悬浮在他身边继续吞吐月华和天地灵气,江定盘膝而坐,继续淬炼奇经八脉。

    ……

    数日后。

    铸剑庄往日开门做生意的前院已经收拾出来了,不再是满屋灰尘,一副荒废许久的样子。

    桌子上,茶香袅袅。

    “刘兄,青牛宫龙凤榜第九‘青神剑’宋青,约战狼神教龙凤榜第八‘碎骨’申屠狂,正魔之争再起啊。”

    身体单薄,脸上有些病容的儒生张子厚忧心忡忡地说道。

    两人不再像初次见面那般生分。

    主要也是这一片的店主大多是四五十岁老成持家的老一辈,虽说大家都客客气气的,可他总感觉聊不到一起去。

    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同辈,自然是打起了精神,天天上门聊天,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正魔之争?”

    江定一脸莫名其妙,想了想:“你是说每天晚上争斗的那些江湖人?”

    这些天,他也弄清楚了治安急剧恶化的主要原因——一帮江湖人在互相争斗刺杀,修为高低都有,较少涉及普通百姓。

    官府很少参与,只是负责每日天亮之后收尸清理。

    “青牛宫和六大门派是正道,魔道就是狼神教和南方十八魔教这些人,官府怎么不管,出动军队围剿,正道协助,那些魔道妖人大部分应该跑不了吧?”

    江定疑惑问道。

    据他所知,这些江湖人可没几个愿意讲江湖道义的。

    有能力的情况下,都是大伙并肩子上。

    “刘兄此言差矣。”

    张子厚压低声音道:“听说,天狼教的宗师狼主曾在皇宫外出现过,吓得陛下三日不敢上朝。”

    “你想想,要是朝廷以大军围剿,宗师也能彻底放开面皮放下身段刺杀,天下间恐怕除了侍卫聚集的皇宫没有一处安全的地方。”

    “若不是有青牛宫宗师的威慑,这天下早就变了。”

    “有道理。”

    江定深深赞同。

    别说宗师,就是万千语那样的先天,寻一个时机就能轻易灭池中府太守满门。

    “更何况,所谓正魔之争也就是青牛宫和狼神教的争斗,金刀门等六大门派多是坐上观,没有他们的许可,陛下就是想要调兵也不一定可行的。”

    张子厚摇头叹息,对朝中局面很悲观。

    “张兄看起来家世不凡啊。”

    江定惊异道,这等眼光,可不是茶楼听书之类就能得知的,必须要真正接触局内中人才可以,不是一个简单的书店老板。

    “刘兄你这话说的,”

    张子厚奇怪地看了一眼江定:“咱们这个年纪,能在这寸土寸金的京城金石街上有个自己的店铺,难不成不靠家里还能靠自己不成?”

    “别跟我说你是全靠自己能力啊。”

    “……这倒也是。”

    江定想了想,若不是仙门给的教育和资源,现在自己估计已经被镇东侯裹挟进他的大军里了。

    送走邻居后,江定来到锻造炉旁,盯着灶台上一颗头颅大小的铁矿石好一会儿。

    铿!

    拔剑,斩。

    一道斜斜的剑影滞留半个呼吸,缓缓消散。

    铁矿石毫发无损。

    江定剑收归鞘,伸出一根手指在上面轻轻一点。

    砰!

    一声轻响,头颅大小的铁矿石倒塌,碎裂成一地粉末,烟尘四散。

    “成功了……图书馆中关于‘震’技巧的《震剑诀》《震天锤》之类的武技也起了很大的作用,当然,”

    江定伸出食指,指间上微微带有的蓝意一闪而逝。

    “最重要的是在蓝金药剂的影响下,内力发生了一次质变,威力强了不少。”

    江定收敛心神,又一连劈了几颗铁矿石,凑成一炉,一把铁矿粉一把木炭粉洒进去,点燃炉中火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