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武力值之弱,超乎想象,李玄觉得以他的实力,在齐国绝对是神一般的存在。

    可以完全无视齐国朝廷了。

    “为师且去看看,这些人玩什么把戏。”

    李玄把玩着玉如意,迈着悠然的步伐,来到院子门前,把门打开了。

    院子外。

    一行十数人,个个穿着粗布麻衣,脸上尽是庄严肃穆之色,为首一人,是位麻衣老人,也是刚才开口传声的江湖绝顶高手。

    “善士有礼了!”

    麻衣老人双手抱于胸前,低头躬身行礼道。

    “诸位这是?”

    李玄手里转动着玉如意,脸上装糊涂道。

    “善士,天母慈悲,救济苍生,我观善士风姿俊朗,家财颇丰,可愿捐资救济苍生?

    “天母慈悲,会保佑善士平安喜乐!”

    李玄嘴角抽了一抽,看着麻衣老人沉默了一下,道:“你们来要钱,打着救济苍生的旗号,一点毛病都没有。

    “但是,演戏能不能认真一点。”

    说着,抬手指了指麻衣老人的手,道:“你看你,穿着寒酸,一副为苍生行走,救济苦难的模样来向我要钱。

    “但你手指上的大金戒指,能不能摘下来?隐藏一下也好啊!”

    麻衣老人神色呆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拇指与食指,都戴着一枚镶玉的金戒指。

    李玄目光一抬,看向麻衣老人身边的那名中年男子,叹道:“还有你,戴着一个价值不菲的扳指,外面穿着粗布麻衣,里面穿着一件锦缎内衬。

    “你们也太不专业了!”

    许炎在身后,看着师父评头论足,不由得一脸呆滞。

    而且,师父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这些天母教的家伙,演戏也真一点啊。

    而且,那戴扳指的男子,看着有些眼熟的样子。

    好半晌,才吃惊道:“你是云山县令?”

    云山县令啊,竟然是天母教之人?

    天母教众沉默了,陷入了沉思之中,以往找上那些大富人家,都是麻利给钱的啊,并没有觉得他们有什么不对劲。

    怎么今天不一样了呢?

    “阁下好眼力!”

    麻衣老人目露精光,既然已经如此了,那就只能开门见山,动用实力了!

    “不是我好眼力,是你们真的太差劲了。”

    李玄叹了一口气,手一伸,就搭在了麻衣老人的肩膀上,道:“就你们这样子,难怪一直造反一直失败呢。”

    麻衣老人此刻心头大骇。

    高手!

    绝顶高手中的绝顶高手。

    他额头冷汗都快冒出来了。

    “在下天母教麻衣护法,不知阁下是江湖上哪一位?”

    麻衣老人浑身僵直,内劲蓄而待发,沉声问道。

    县令等人此刻心头凛然,许炎的师父,竟然是绝顶高手?

    如此年纪的绝顶高手,当真罕见。

    暗中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突然出手了。

    他们,没有袭向李玄,而是袭向了许炎,只要抓住了许君河的傻儿子,目的也达到了。

    看着袭来的天母教众,许炎眉头微微一皱,抬手气血激荡,微微往下一压,一股强大的气血罡气,瞬间镇压而下。

    于是乎,县令等人,只觉得一座山降临般,噗通一声,全都趴在了地上,起不来了。

    “不自量力!”

    许炎冷哼一声。

    他留手了,没有把人直接杀了。

    一切,都还要看师父的决定。

    麻衣老人等,已经吓坏了。

    这是什么高手?

    “有话好好说,我等没有恶意的。”

    麻衣老人一脸冷汗地道。

    县令此刻,却是叫嚷了起来:“我云山县令,杀我等于谋反,你可要三思啊!”

    “嗯?”

    许炎眼一瞪,气血威压猛地增强,县令只觉得自己仿佛要被碾压成肉饼了,吓得大骇。

    忙不迭地道:“住手,住手,许公子你父母,现在处于危险之中,唯有本教才能相救,你杀了我,可要考虑后果啊!”

    “你说什么?”

    许炎怒容浮现,气血激荡,强大的气息,吓得麻衣老人等天母教脸色惨白!

    “我说真的,但与我教无关啊!”

    县令吓得亡魂大冒!

    “说,怎么回事?”

    许炎怒容满面:“你若是敢欺骗我,把你碾碎了喂狗!”

    他才离家多长时间,父母怎么就有危险了?

    “我教收到情报,东河郡守准备对许家下手,抄家下狱,绝无虚言!”

    县令不敢隐瞒,慌忙开口道。

    “呵!你要找死?东河郡守,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对我许家下手!”

    许炎冷笑一声:“我外公是当朝吏部侍郎,他东河郡守,哪里来的胆子?”

    一旁的李玄惊讶不已,傻徒弟的背景,果然不简单啊。

    父亲是东河郡首富,外公更是当朝吏部侍郎,有这等背景,别说在东河郡了,在齐国京城,也能横行霸道了。

    “东河郡守当然不敢,但这是京城大人物的意思……”

    县令怕被许炎一怒之下拍死了。

    忙不迭地道:“据闻,皇储之争,大皇子已经占据上风,郭侍郎是三皇子的支持者,所以……”

    皇储之争啊,一方获胜,落败的一方,岂会有好下场?

    如此看来,许家处境是真的危险了。

    “皇储之争?”

    许炎凝眉。

    他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全部心思都在寻访隐世高人上,拜李玄为师后,更是全身心投入武道修炼中。

    家中之事,他都没怎么去了解。

    何况,远在京城的皇储之争。

    许炎眉头皱起,威压收了回来,县令顿时松了一口气。

    继续说道:“东河大将军府退婚,便是因为察觉到了,三皇子一脉落入下风,皇储之争要出结果了,这才退婚脱身出来的。”

    许炎一怔,将军府退婚的背后,竟然有此隐情?

    县令小心翼翼的爬起来,道:“东河郡守,差不多就要动手了,如今东河郡有靠山的人,都知道许家要快要完了。

    “都盯着许家的生意,想要撕下一块肉来呢。”

    许炎闻言顿时怒了,骂道:“皇帝老儿有眼无珠,我外公支持他三儿子,是给他面子,岂有此理,我家做点生意容易嘛?

    “谁敢抄我家,我弄死他!”

    县令闻言大喜,道:“许公子,你有此觉悟实在是太好了,加入我们天母教吧,我们一起造反!”

    “你滚!”

    许炎一巴掌将县令拍飞了出去。

    李玄心里感叹,这王朝的皇储之争,当真是收获巨大,风险也巨大。

    赢了,就是从龙之功。

    输了,重则满门抄斩。

    再严重一点,诛九族!

    许家的危机,突然就来了,不过齐国武力值如此之低,以许炎的实力,这根本算不得危机,纵然千军万马杀来,也能等闲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