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猜双腿俱断,被苏默踩在脚下不停惨叫:“嗌!卫队!我的将军卫队!快来救我!嗌!!!”

    “嗌你*文明边缘*!”苏默抬脚就是一记爆踹,直接踢碎他鼻梁骨,“什么狗屁东西,也特么自称将军,你就是歌姬吧!”

    苏默揪住瓦猜的衣领将他拎起来,嘴上骂骂咧咧:“老子好不容易来圣里夫兰度假,还要加班对付你这种废物,真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瓦猜疼得脸色惨白不停吸凉气:“嘶呼.那个女孩跟伱什么关系?我查过的,她明明就是个平民.没有任何背景”

    苏默:“确实是个平民啊,没背景,也跟我没关系,就一个路人。”

    瓦猜惊叫道:“你为了一个路人,大老远跑无主之地来搞我?!”

    苏默一本正经地说:“我们新月城人是这样的,热情好客,平时喜欢见义勇为。”

    “还有没有什么遗言要说?我要赶紧回去继续度假了。”

    瓦猜刚想说什么,苏默就打断了他:“算了,懒得浪费时间听,再见。”

    他心口处黑痕开始躁动,道道触须汹涌而出,沿着手臂汇聚至指掌,形成了一把黑色利剑。

    “噗嗤!黑色利剑刺进瓦猜的心脏,持续吞噬着血肉,他的身体不断萎缩,惨叫声也愈发扭曲渺小。

    最终,龙炎血码被始祖血码猎获,进入了苏默体内。

    瓦猜,这个自称“将军”的塞外武装头子,结束了自己作恶多端的一生。

    苏默调动新获得的龙炎血码,些许炎斑开始在身上涌动,他感觉体内升起一股灼热的力量,正沿着腹腔不断向上蔓延。

    他没有抗拒这股灼热之力,而是张开嘴让它喷吐而出。

    “呼——”烈焰从他口中涌出,形成一米多长的火舌,不断灼烧着地面上瓦猜的尸体。

    瓦猜的身体慢慢变得焦黑,皮肤上不断跳动着火苗,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烤肉味。

    这个龙炎血码是刚猎获的,只有觉醒初阶,威力甚至比不过普通的工兵喷火器。

    但没关系,未来早就对始祖血码进行过再开发,吞噬同类血码可以将其作为养分,用来给已有血码进行升阶。

    而现在,“经验包”就在附近。

    瓦猜手下有16名血码携带者,他们都还没来得及跑远。

    这些携带者的阶级大多为觉醒中阶或高阶,也有几个达到了升格级,体内都是狂骸、绯红蔷薇这类“古董血码”。

    所谓古董血码,指的是那些问世较早的血码,到目前为止已有十几年乃至几十年的历史。

    血码本身没有强弱之分,但有新旧区别。

    新型血码比较抢手,是因为它们使用率低,能力没有被人专门研究过。

    战斗时,新型血码携带者很容易攻其不备,拥有天然优势,血码价格当然也水涨船高。

    而古董血码则往往被人研究透了。

    比如大家都知道,不要跟狂骸血码刚正面,不要跟绯红蔷薇血码打消耗,面对蟒毒血码要戴好护甲。

    血码问世时间久了,很多人都懂得怎么针对它们的能力,所以价格会稍微低一些。

    瓦猜自己的龙炎血码,属于近几年问世的新型血码。

    而他给手下的待遇则抠门一些,那些携带者体内都是古董血码。

    这16名携带者的血码,苏默体内刚好都有,这正合他的意愿,可以将这些人的血码作为养分,让自己现有血码完成进阶。

    灼血与子弹时间双重加持下的苏默速度极快,眨眼间就追上了那些逃跑的血码携带者。

    “噗嗤!噗嗤!噗嗤!”

    黑色利剑不断刺穿携带者们的心脏,将他们体内的血码猎获。

    这个过程中也有人试图反抗,但在苏默绝对压倒性的力量与速度面前,反抗毫无意义。

    那些分化出来的狂骸坚骨被月隐臂刃轻松切开,绯红蔷薇血码面对始祖血码的强行吞噬也没有任何恢复空间。

    黑色利剑就像死神之镰,不断收割着那些成熟的生命,在极短时间内就击杀16名携带者,吞噬了他们体内的血码。

    一股股躁动的热流汇聚进心口处的黑痕,沿着血脉蔓延向全身,苏默感觉基因深处有一股磅礴力量爆开,一阵高过一阵,如浪潮般翻滚。

    绯红蔷薇、狂骸、蟒毒、龙炎四大血码,都在这轮力量汲取中晋升到了「升格高阶」,距离那分水岭般的「临界级」仅有一步之遥!

    操场上的士兵被屠杀过半,第一批援军才堪堪赶到现场。

    一辆坦克压过铁栅栏,开进战场。

    这是瓦猜在旧时代地下军事基地发现的,运回来以后进行了整修,是平时对付中大型凶兽的攻坚利器。

    坦克引擎轰鸣作响,不断冒着滚滚黑烟,炮口转动直接瞄准苏默。

    “轰!”炮口亮起一簇灼目火光,穿甲弹旋转出膛,在空中掀起一阵炙热乱流。

    苏默双手捅进地面,身前升起一堵狂骸坚骨组成的巨墙,呈现着倾斜的三十度角。

    “铛”一声,穿甲弹打在骨墙表面弹开,只留下拳头大的凹痕。

    炮手还没完成换弹,苏默已经凭速度绕开机枪塔,跳上车身,催动起体内刚晋升的升格高阶龙炎血码。

    汹涌的炎斑在他体表浮现汇聚至喉间,喷吐出的龙炎竟在高温中呈现出白炽色,径直命中坦克顶端。

    “呼——”这股炽盛龙炎有着上千度的高温,中心灼烧位置的装甲变得一片火红,不断融化,余焰顺着车身涌遍坦克表面。

    随着苏默的持续喷吐,坦克顶部装甲被硬生生烧穿,龙炎肆虐灌进车厢内部,车组成员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

    一只只焦黑的手从融穿口伸出,但因为口子不够大,他们的身体根本出不来,只能在龙炎中疯狂挥动手臂,宛如一支支燃烧的火炬。

    苏默收住龙炎,任由这辆坦克熊熊燃烧,继续去追那些溃逃的士兵。

    操场周围被高大的铁网环绕,只有几处出入口,士兵们争先恐后挤在一起,大大拖累了逃跑速度。

    血码大规模晋升的苏默速如风暴般在战场上来回穿梭,龙炎一阵又一阵涌过,将所过之处的士兵都烧成碳。

    那些侥幸逃出操场的士兵也没能幸免,被苏默追上逐个击杀,所有目睹过他能力的人全部死透,不留半点泄密的可能性。

    瓦猜的基地很大,其它区域还有很多不明真相的士兵,他们没和苏默碰过面,也不知道操场发生了什么,一个个如无头苍蝇般到处乱跑。

    这些残兵,苏默实在是杀不过来了,也不再管他们。

    他径直走向操场旁的一栋矮楼,进入了瓦猜的办公室。

    瓦猜之前用过电脑,屏幕还亮着,省了找密码的时间。

    苏默点开文件夹里这个月的收支账目,再结合通讯软件中的聊天记录细细浏览。

    看着看着,他短促一笑,自言自语说:“好你个颂桑拉,我居然上了你的当。”

    他在抽屉里找到一枚U盘,把瓦猜电脑里的资料全部拷贝走,离开了办公室。

    此时,瓦猜基地已经陷入彻底的混乱,动静还引来了不少游荡的野生凶兽,它们撞破大门闯入基地,正在人群中肆虐。

    枪炮声,兽吼声,人类嚎叫哭喊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交织出混乱的乐章。

    苏默刚想从侧门离开基地,突然有几个人上来拦住他,哭着哀求道:“哥,哥!之前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带我们一起走吧!”

    这几人都是和苏默同船过来的偷渡者,他们抱着美好的幻想,希望在这里出人头地,却被现实来了当头一棒。

    对于这类人,苏默既同情,又看不起。

    同情的是,他们都是被这个残酷世界所压榨的底层人,平时受尽欺负,却又没有机会翻身,只能换个地方搏一把,这种心情能理解。

    看不起在于,他们出发前多半都知道无主之地遍布黑产,靠吸别人的血为生,却还铁了心来赚黑钱,他们也不过是一只只还没孵化的吸血虫罢了。

    苏默瞥了他们一眼,冷淡地说:“腿长你们身上,去哪我管不着,想跟着就跟着。但我没义务保护你们,路上死了我不管。”

    他从车库弄了辆摩托,离开基地驶向码头。

    那些偷渡者也陆陆续续开车跟上,他们运气还不错,路上没有遇到凶兽或者其它塞外武装,都跟苏默屁股后面来到了码头。

    混乱还没蔓延到这里,苏默清理了附近残留的瓦猜势力,打开通讯器联系上官离:“我到码头了,你那边怎么样?”

    上官离回答:“都好,已经进入圣里夫兰海域了。我包了一艘船去接你,红色的,你注意看。”

    苏默很快看到远处海面停着的那艘红色渔船,对它招手。

    红色渔船确认周围没危险,驶来靠岸。

    上官离包了整艘船,搭几个人都一样,船老大也就没有拦那些跟着苏默一起上船的偷渡者。

    一名偷渡者跳上船,突然发现身后空空。

    他回头看向站在岸边的一个眼镜男,说:“兄弟,你站着干嘛?快上来啊!”

    眼镜男撰紧拳头,沉默片刻,挤出一句话:“你们去吧,我不回去了。”

    偷渡者惊讶地说:“兄弟,你脑子糊涂了?死了那么多人没看见?你要待在这种地方?!”

    眼镜男的目光中充满悲哀:“回去又能怎样?欠了一身的赌债,未婚妻把我甩了,家里跟我断绝关系了,整天睡大街,翻垃圾桶,活得连条狗都不如!”

    “这里好歹自由!真吃不起饭,老子也拿枪杀人去,指不定我哪天跟瓦猜一样,混成军阀头子,手底下管着上千人,要钱有钱,要美女有美女!”

    他将领带扯下,用力扔到地上,神情中充满野心与戾气:“以前那种窝囊日子,我受够了!我不是没有能力,只是大环境没有给我机会!都是社会的错!”

    “现在我自由了!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在这里出人头地,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后悔!”

    面对眼镜男的慷慨陈词,偷渡者们面面相觑,说不出话。

    渐渐地,有几名偷渡者从惊慌中醒悟过来,想起了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来这里。

    他们眼中,也浮现起了同样的神情——愤恨、暴戾、野心与渴望

    陆陆续续有偷渡者跳下船,站到了眼镜男旁边。

    只有一名偷渡者还留在船上。

    船老大依靠后舱门沿,一脸吃瓜看戏的表情,抽着烟说:“要下赶紧下,不下就进舱,船要开了。”

    那名偷渡者紧咬牙关,时而看向身后的船舱,时而看向那些目光坚决的同伴。

    最终,他眼中也出现同样的神色,毅然决然跳下船,回头对船老大说:“你们走吧,我不回去了。”

    船老大似乎早已见惯这种事,劝都不劝,对船员们挥挥手:“起锚,出发。”

    船开走了,与码头渐行渐远。

    从船上望去,那些偷渡者的身影渐渐变得扁平,几乎要与广袤的海岸线融为一体。

    浪花翻滚着,太阳投下的光芒在海面不断折射。

    最后一阵大浪卷过,那些身影也消失在浪花之间,再也看不见了。

    船老大抽完烟,将烟头扔到海里,走进船舱坐到了苏默对面。

    他给苏默递上一瓶矿泉水,漫不经心地说:“那些人都是跟着你来的,你不说句话劝劝他们?”

    苏默语气平淡:“都是成年人了,有自主行为能力,想干嘛就干嘛呗,我管得着吗?”

    船老大哈哈大笑:“这位兄弟一听就是老江湖了。我跟你说,我干这行这么久了,隔几天就能见到这种想来无主之地追梦的小年轻。”

    “我有时候挺奇怪的。世界政府领区那么好的条件,既文明,又有秩序,在安稳环境都过得不好的人,凭什么觉得去了无主之地就能逆天改命?”

    “当然,确实也不排除有极个别被埋没的人才,在世界政府领区是失败者,到了无主之地还真就变成了发光的金子。”

    说到这里,船老大看向舱外无主之地方向,意味深长地说:“但更多人,只能像垃圾那样死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