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领导,我过去干嘛?

    李定安懵懵懂懂的走了过去,刚要打招呼,主任却先拉住了他的手:“老佟,这可是我们的定海神针,以后可要护好了!”

    “还用你交待?”佟书记笑咪咪的伸出手,“李老师,久仰久仰!”

    “佟书记好!”

    “李老师你别认生,这儿可是咱老家!”佟书记又指指旁边,“这不,遍地都是熟人!”

    “您客气!”李定安笑了笑,往旁边瞅了瞅,眼睛顿然一亮,“米书记?”

    米顺东主要伸手:“李老师,我刚过来不久!”

    调,老米高升了?

    过年前米顺东还打电话,问自己有没有空,好像是聚一聚的意思。

    但那段时间太忙,他就婉拒了。后面还想过,老米是不是调到京城来了。

    果然?

    米顺东握住他的手:“李老师,我现在负责科技、工业和信息化,招商引资,国有资产……”

    李定安又愣了愣:好家伙,高官?

    还这么巧?

    凌云集团是国有资产,由国务院和地方共同监管。

    瓷研所当然是科研机构,工业性质占比还极高。

    以及后续的总装、总后、西飞成飞,中电集团,乃至警用安防领域等民用特瓷生产线落地,当然由招商部门负责。

    等于与特瓷所民用项目落地相关的,全都由米顺东负责。

    他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上周开会,主任还讲:和地方能合作就合作,合作不了那就不合作。

    潜意是:后面排队的多的是。

    但从个人情感而言:能离家近,谁愿意跑外地?

    而说实话,打过交道的领导不少,但感觉最舒心的还属米顺东。

    不管是考古还是特瓷,米顺东当然是外行,但他有个优点:从不瞎指挥,更不胡插手。所以,在通辽的时候虽然最辛苦,要设备没设备,要交通没交通,甚至差点连命都丢了,李定安却感觉最轻松。

    这就够了!

    “米书记,特瓷所虽然不大,但涉及的方面挺多,所以又要麻烦你!”

    “别,李老师,这句话该是我来说!”米顺东忙笑了笑,“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管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我们全力配合,做好服务!”

    “您言重!”

    “应该的!”

    两人亲近中带着感慨,气氛不是一般的好。

    佟书记很欣慰,几位省领导也笑眯眯:不是说这位是出了名的难伺候吗?

    看来把老米弄过来,算是选对人了。

    付主任和于思成对视一眼:从放出消息到现在,就短短两个月功夫,地方可谓是做足了功课。

    不然哪能那么巧,李定安在哪都能遇到熟人?

    不过这是好事,说明地方很重视。

    当然,也值得重视。

    其他人却面面相觑:这谁啊?

    二十来岁,顶多刚参加工作,却站一堆领导中间?

    主任和佟书记刚握完手,竟然就开始介绍他,像付主任、于书记,几位局长,甚至几位省里的领导,反倒全晾到了旁边?

    但看神色,都挺正常,所有的领导都是一幅乐见其成的模样?

    渐渐的,后面开始交头接耳,纷纷打问着李定安的来历。

    肯定不是什么高级别的领导,这岁数就先不对。

    也肯定不是谁家的子侄,因为这场合更不对。

    知情的笑而不语,不知情的自然越来越好奇。

    特别是几位市领导:

    “老赵,你眼神好,好好看看:和佟书记握手的那位是不是李定安?”

    “好像……有点像?”

    两位领导就见过一面:就两年前李定安跟林致远和督导组到保定,办理西陵盗掘案那次。

    但当时只是匆匆一面,后来才知道,这是李如英的儿子。

    之后更知道:啧啧,这小子还和于书记的闺女在处对像?

    印像自然就深了。

    “就是李定安!”原公安局长兼副市长,现政法高官伍庆山一眼就认了出来,“程秘书,你也看看!”

    程志眯眼瞅了瞅:“书记,市长,就是李定安!”

    李定安协助警方部门办西陵盗掘案时,与他打交道最多的就是伍庆山,其次程志,所以他们确定的不能再确定。

    但他干啥了?

    像众星捧月似的,竟然被一堆大领导围最中间?

    他们倒是知道,李定安和于书记的女儿好像快定婚了。但问题是,主任第一时间给佟书记介绍的就是李定安,然后才是付主任,于书记。

    如果是翁婿,不可能是这样的顺序?

    也不该是在这样的场合。

    更怪的是,感觉这位,才是今天接待的主角?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盯着赵市长。

    赵市长恍然大悟,忙拿出手机,刚要拔李如英的电话,领导们又乌央乌央的上了台阶。

    几位连忙跟了上去,然后,一行人鱼贯而入,进到会议室。

    这是上级单位到地方视察的一贯流程:先座谈,再视情况而定,要不要开会。

    按惯例:先视察的是凌云集团,凌云集团才是接待主体,集团如果特别要求,地方才会派人配合。

    但这次是省里专门提前交待,一定要重视,所以市里才派了人。

    李如英现在是市政府秘书长,和市委秘书长是市里的大管家,但凡大型接待,全是由他俩负责。

    所以,这会两人正和凌云集团的两位副总在会议室检查,看有没有没到位的地方。

    看到领导进来,几位本能的退到角落里,但随即,李如英就瞪大了眼睛:李定安?

    那是他亲儿子,他还能认错?

    一、二、三……前面是省里的两位副秘书长,正在引路,之后就是监管委杨主任,然后就是佟书记和李定安。

    再之后,才是付主任和于思成,以及两位高官。

    关键的是,佟主任拉着他的手边说边笑,热情的不得了。

    这小子干啥了?

    李如英倒是知道,这次视察李定安也会来,但这狗东西说,他在专家组,属于全程打酱油。

    你打酱油,跟省领导打一块去?

    佟书记一直拉着他,还拉的特紧,李定安挣了好几次都没挣开。佟书记明明感觉到了,却装做不知道,硬是拉着他往主席台上走。

    李定安既尴尬,又无奈:“佟书记,我的座位不在上面!”

    “我知道!”佟书记毫不在意,“加把椅子的事,你就坐我旁边!”

    李定安眼皮直跳:怎么可能?

    今天会议是座谈性质,领导们先谈,谈差多专家组再上场。如果出现领导不好拒绝的情况,以及不好说的话,那就交给专家组。

    搞科研的嘛,都知道,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而且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

    所以说直白点:以他为首的专家组,是专程扮黑脸的。

    但这还没开始谈,就先把他架上去是什么意思?

    李定安甚至怀疑,地方是不是已经打听到了监管委开过小会:领导们先扯皮,扯不清的一律交给李定安。

    所以,你把我拉上去也没用啊?

    一切以技术研究为主,一切以服务军工为目的,民用生产线建不建,投不投资,甚至研不研究,全是其次。

    所以该拒绝的时候,李定安绝对不会有一丁点的含糊。

    亲爹来了都没用。

    正想着亲爹,他就看到了亲爹,李定安愣了愣,又挤出一丝笑:“佟书记,我先打声招呼!”

    “啊,又碰到熟人了?”

    佟书记一副茫然的表情,先松开了他:“那行,记得上来!”

    不是……你是怕我跑了不成?

    李定安看了看主任,主任叹了口气:监管委开小会的事情,绝对是漏风了。

    不然,李定安的父亲在市里上班,怎么可能跑来负责凌云集团的接待工作?

    风肯定不是从监管委漏出去的,十有八九是哪家合作单位。比如通总,遥总,或是中电。但不得不说,老佟真是无孔不入!

    主任又点点头:“去吧!”

    李定安笑笑,走了过去,于思成已经和李如英握上了手。

    亲家见面,打声招呼理所应当。

    李定安更是天经地义,那怕是进了大会堂,这也是他亲爹。

    他走近了点,等两人寒喧完,才喊了一声:“爸!”

    李如英点点头:“没事,你忙你的!”

    语气很平静,表情也看不出什么,但李定安知道:老爸怕是好奇的心都要炸了吧?

    李定安比他还好奇,偷着空子看了看于思成,又往背后努了努嘴:那位佟书记什么情况?

    于思成没说话,只是轻轻一叹,表情和主任一模一样。

    李定安就知道了:漏风了!

    由此看来,李如英同志可能要被做思想工作了。

    不过早有预料。

    就打了声招呼,李定安本来准备溜,但刚转过身,已经坐进主席台的佟书记又站了起来:“李总工,这边!”

    再仔细看:还真就在旁边加了一把椅子?

    甚至还有铭牌:总工程师,就摆在佟书记旁边,再旁边才是常务高官。

    主任坐在对面,然后是付主任,于思成,几位局长。

    不是……这都还没开始谈,你就要让我叛变?

    于思成笑笑:“佟书记盛情难却,去吧!”

    去就去!

    他上了台,又苦笑了一下:“佟书记,我年纪小!”

    “年纪小怎么了,坐!”佟书记拍拍椅背,又往下面看了看,“你和于书记都认识李如英同志?”

    看着他好奇中带着点惊讶的表情,李定安不知道如何吐槽。

    您连监官委的会议内容都能打听到,能不知道那是我爹?

    不然他能到这里?

    而且刚一见面你就说:这儿是咱老家,遍地都是熟人……

    他叹口气:“佟书记,那位是我父亲!”

    “呀,疏忽了!”佟书记装的更惊讶了,“顺东,交给你了:先和李如英同志联络一下,再和市里的老原老赵沟通一下,务必要保证好李总工和各位专家前辈们的后勤保障……”

    “好的书记!”

    看着米顺东下了主席台,李定安更无奈了:这演技?

    但这八字还没一撇,就开始解决生活问题了?

    秘书送上了讲话稿,会议马上要开始了,李定安收回思绪……

    台下,市领导们边落座,边对着眼神。

    他们没看错,那就是李定安。

    但是,他却被佟书记拉到台上去了?

    而且还是硬拉上去的?

    不是,今天只是监管委视察凌云集团,既特瓷所成立,并同步座谈项目落地生产。

    只是一座特瓷所,既便建生产线,能大到哪里?所以他们觉得,这个阵仗已经算是够重视了,但没想到,领导还能更重视。

    关键是重视的对象,为什么是李定安?

    不应该是杨主任、付主任、于书记吗?

    李如英倒是被叫过来了,但比他们还懵,因为李如英知道的并不比他们多多少。

    总工……哪里的总工?

    总工也不能坐台上啊,还坐省领导这边,还坐佟书记旁边?

    “老李,李定安就没跟你透露点什么?”

    “市长,真没有!”李如英一脸茫然:“他只是告诉我,这次会跟着专家组视察,也就打打酱油,所以我都不知道,他竟然是总工?”

    确实挺神奇:底下坐着那么专家,哪个不比李定安的级别高,资历老?

    但他们能看出来,李如英不真惊讶,是真不知道。

    所以,老李你这儿子白养了,连亲爹都防着?

    赵市长捏着下巴,又看看原书记:“书记,得想办法打问一下!”

    肯定要打问,因为佟书记的举动太诡异了:他把李定安拉上台不说,还拉到了省里这一排?

    关键是那块总工的铭牌,竟然是从书记秘书的包里掏出来的?

    这意味着什么?

    省里早有准备,而且是专门针对李定安。但不仅瞒着凌云集团和监管委,甚至连市里都瞒着?

    不对,应该是瞒着李如英,怕他给儿子,给亲家通风报信?

    几位市领导看着李如英,眼神越来越怪。

    正琢磨着,又想着怎么想办法打听,台上的佟书记和李定安说了一句什么,又往这边看了一眼。

    然后,新上任的米高官下了主席台,直直往这边走来。

    市领导齐刷刷的站了起来:“米高官!”

    “原书记,赵市长,李秘书长,有些事情,咱们先联络一下!”

    几人秒懂:佟书记交谈的,十之八九是因为李定安。

    然后,三个人跟着米顺东到了旁边的小会议室。

    刚一坐定,米顺东先笑笑:“李秘书长,我和李老师很早就认识……今年过年的时候,本来想上门拜访一下,但李老师一直说忙,所以没找到机会!”

    李如英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说了一句:“随时欢迎米高官!”

    米顺东又掏着烟,一人发了一根,又跟突然想起来似的:“哦对了,我和于书记是党校同校!”

    三人齐齐的顿了一下:米高官这自我介绍的方式,以及顺序,怎么这么怪?

    但都是人精,稍一转念,就恍然大悟。

    两人很早就认识,但能有多早?撑到头两年。

    那时的米顺东在通辽,是正厅级干部,李定安虽然还在上学,但在国兼职,带队在通辽考古。

    两人应该就是这么认识的。

    但他却说,过年的时候,准备上门拜访李定安?

    绝对不是因为于思成,不然,米顺东就会先说:我和于书记是同学。

    如果只是这一层关系,他也犯不着亲自跑一趟,给李定安拜年。

    刹那,三个人眼皮微微跳动:省里风传,米顺东更进一步,好像是因为通辽的青龙山项目。

    而当时他并不是来河北,而是佟书记亲自去京城,点名要的人?

    传都是这样传,但基本没人信,因为仅仅因为一个考古和旅游项目,不可能有这么高的加分。

    但现在呢?

    哈哈,米顺东亲口承认了!

    关键的是,青龙山就是李定安发现,并主持发掘和研究。

    如果这么想,约等于,因为李定安,他才高升一步?

    这当然不是全部因素,但绝对是主因,不然米顺东不会这么讲。

    再一联想:内蒙的好几位,都传言好像因为考古科研项目,往上走了一步?

    顿然,原书记的眼睛精光闪动:“内蒙的郑副区长、阎书记,张盟长……这几位,米高官都应该认识?”

    据小道消息,这几位更上一层楼,都和青龙山遗址,以及浑善沙漠古城有关。但同样的,之前没有一人信!

    因为一个旅游和考古项目,这不扯谈么?

    “对!”米顺东点点头,又顿了一下,“都和我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

    意思就是,都和李定安有关?

    但怎么可能?

    几个人都愣住了:李定安在青龙山和浑善古城,挖到宇宙飞船了?

    当然没有什么宇宙飞船,但有能被各省博物馆当做镇馆之宝的一级甲等文物,足足有几千件。

    不过只凭这些还不够,加上足可以颠覆中外史学界、考古界的皮图和铜柱也不够。

    但李定安把林子良弄了回来,更弄出了六代瓷?

    这就够了,不够也得够。

    这种级别的项目,市一级根本排不上号,省一级把头打烂都不一定争得到,但争不争得到手是一回事,争不争又是另一回事。

    所以,和李定安合作过,关系比较好,又恰恰卡在比较关键的位置的这几位,通通迈过了通天坎。

    不过佟书记人面比较广,消息比较灵通,其它地方还在打听消息是真是假的时候,他先硬生生的把米顺东从内蒙挖了回来。

    和李定安合作的最好,和于思成又是同学……看,多合适?

    但原书记和赵市长并不知道这么多,惊的连烟都忘抽了,一脸愕然:“米高官,什么项目?”

    “特电瓷、透明瓷、激光瓷……级别很高很高,监官委也只是牵头,这次将成立的特瓷所的合作单位包括:总装、总后、上硅、哈瓷、中电,以及各大军工设备研究和生产单位……其中就有市里的13所和54所……”

    几个人悚然一惊:这两个所级别都不高,但绝对属于国内军工领域的第一梯队,其旗下的民用子公司虽然在保定只有三家,解决的就业也不多,就几万,创造的税收却非常可观。

    但既便如此,也不用领导费这么大周折,专门把米顺东弄过来吧?

    米顺东又吐了口烟:“几位应该知道,特瓷领域,在军工方面的应用可能只占到一成,甚至可能更少。但相关技术及衍生技术,在民用领域占到九成还多。就说其中一项,特电瓷:这一次,中电集团十一个研究,派了六位负责人……”

    原书记心脏都开始跳了:中电集团?

    “也要建厂?”

    “对,因为有现成的技术,所以是第一批建厂!据佟书记了解,电力集团依托特瓷所,只是一期投资就有上百亿……”

    几个人头皮都麻了:上百亿?

    那能创造的就业率和税收又是多少?

    “据佟书记了解,这只是其中一项,等特瓷所建成,项目落地,可能授权于民用领域的专项应用技术非常非常多!”

    李如英哆嗦着手:“李定安研究的?”

    “这个属于绝密,佟书记没有过多了解,所以暂时不知道!”米顺东想了想,“但绝对和他有关,不然他不会是总工程师。而且特瓷所建成后,也是他任所长,级别应该是行政五级!”

    多家单位联合成立的特瓷所,他任所长?

    行政五级?

    原市长看了看李如英:老子儿子一个级别?

    而李定安才多大?

    “那今天的视察?”

    “主要还是特瓷所选址,与省里只是初步座谈,算是顺带!”

    米顺东又叹了口气,“此次来视察,一是因为凌云底蕴深厚,二是有十三所和五十四所,三是离京城近……但这些只限于军工研究领域,顶多决定特瓷所建在哪。

    如果具体到民用领域建厂,生产线落地,市里和省里其实并不占优势,特别对比广东、福建等沿海城市而言……所以佟书记和高官格外重视……”

    不重视能是这样的阵仗?

    不重视,佟书记能像看犯人一样,盯着李定安不撒手?

    赵市长点点头,“李定安能起到决定性作用?”

    “当然!”米顺东点头,又笑着,看着李如英,“联合研究所因他而起,所以杨主任对他非常信任,这一次考察更是全权授权。而其中最主要的是:各单位的负责人,既将参与研究所的专家前辈们,都对他非常信服……”

    能不信服吗?

    其中一半以上,都被林子良干的服服帖帖。

    剩下还不怎么服的,一听林子良拿来给他们上课的,竟然只是一套他闲瑕之余研究出来的还不怎么成熟的技术,而且只是第二代?

    关键的是,林子良拍着胸口:第二代算个屁,李定安手里有成体系且验证,随时都可以投产的三代和四代技术?

    所以,既然出于看一看第三代技术长什么样,他们也得参与进来。

    结果,专家组成立第一天,剩下的一半也被李定安给干服了。

    虽然没有看到成套的技术,李定安只报了几组数据,但专家们研究了半辈子,哪能看不出来:这何止是第四代?

    这才是主因。

    因为搞技术研究都一个德性:学无先后,达者为师!管你什么级别,多大的领导,不懂就边上站着。

    所以,这不是杨主任信任不信任李定安的问题,而是这些负责人和专家服不服的问题。

    不然,哪怕级别再高的机构指定,李定安也别想干好这个所长……

    原书记和赵市长算是明白了:这次的考察,以及之后的项目落地,全是李定安说了算。

    怪不得佟书记那样的态度?

    两人又惊又喜,又直勾勾的看着李如英:不枉上一任书记走后,他俩合力捞了李如英一把。

    李主任,报恩的时候到了……

    李如英头皮都麻了:那狗东西明显是防着这一招。

    不然,他竟然给亲爹连一丝口风都不漏?

    但他生于此,长于此,无论如何都要尽一份力。

    李如英重重点头:“三位领导放心,我会尽力!”(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