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爷,您老人家在这片儿这么久,知不知道村子里都有哪些人家结过仇?”

    虽然村子里没出过木匠,也不能排除村民的嫌疑。

    “这你可问对人喽!要说这有仇的,还真有两家,只不过他们不太可能干这事儿!”

    土地捋着胡子回忆,给我们讲了村长跟周康跟妇女主任的爱恨情仇!

    “这赵春荷原本跟周康那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在村里以为俩人该谈婚论嫁的时候,周康突然领回来个镇里姑娘成了亲,赵春荷一气之下也火速嫁给赵大鹏,没过多久,两家都生了儿子……

    周康这镇里婆娘听村里的碎嘴子说周康跟赵春荷有那么一段往事,两家离得不远,平日一见到赵春荷就使劲挖苦。

    她儿子周小川更是一见到赵二顺儿就打,这二顺儿是个老实的,被从小欺负到大。

    后来俩孩子长大,周小川偷摸跑出去打工,还有几户人家的孩子跟着一起走了,因为赵春荷的极力反对,周康跟赵春荷彻底撕破脸,没多久村儿里就出事儿了。”

    “土地爷,我们去过村长家,他家就他一个人,他老婆呢,还有赵春荷的男人也没在家。”

    想到两家缺失的两位,土地只说赵大鹏是十年前突然暴毙,没人知道起因,赵春荷对外说生了急病,草草办了葬礼给埋了。

    而周康的老婆死在了两年前他们被下鬼面咒之时,据说她死的最惨,身上的鬼面短短一天就扩散开,全身腐烂,往外流着脓水,尤其那张嘴,嘴唇都烂没了。

    我还是怀疑赵春荷,我们决定再去赵春荷家看看。

    走出神女庙,已经是下半夜,夜很黑,听不到任何虫鸣,空气中弥漫着压抑感,偶尔吹来一阵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

    风中好像还夹杂着很多低语声,哭泣声。

    我们三个蹲在赵春荷家窗户地下,奇怪的是,能听到左右两侧邻居家痛苦的呻吟,赵春荷家却没有声音。

    “哎呦…哎呦喂…哎妈呀疼啊…”

    正当我们纳闷之时,屋里传来赵春荷的哭喊声,只是这声音听起来有些刻意。

    “走!被发现了!”

    黄天奇本想进去查看,突然感觉不对劲,老太太就好像故意哼唧两声给我们听。

    轻手轻脚翻出院墙,我感觉被什么东西盯上了,回头一看,大门上站着一个黑色人影!

    “别管他,他是监视我们的,看来下这厌胜之术的人,就在赵春荷家!”

    “我们现在去哪?”

    “去水井,给下面那玩意找点不自在!”

    我不懂黄天奇说的不自在是什么,但是他跟柳龙封对视那一眼,我感觉他俩没憋好屁。

    “七斤,我咋感觉他俩要干坏事儿?”

    李宁凑到我面前,他了解黄天奇,一个眼神就看出他不对劲。

    赵大顺尴尬的咳嗽两声,很明显,他也了解柳龙封。

    到了古井,只见这两位老仙儿跳上井沿上,对着井口就开始撒尿!

    “这是干啥?”

    李宁有点懵圈,见我摇头赶紧问赵大顺。

    “难道是……童子尿?”

    “噗嗤—”

    听赵大顺这么一说,敖娇乐的差点抽过去。

    “其实我也是童子……”

    李宁说完,也默默走到井边,正当他要脱裤子的时候,井底下冲出来一股血气。

    一个身穿黑衣,披头散发的女人浑身像过电一样扭曲着,仔细看她肚子隆起,怪胎明显超过六月。

    她就是被炼成鬼面咒的女人,我想问问她的身份,她却痛苦的将手指狠狠插进头中,脑浆子跟血流了一地。

    “这老仙儿的童子尿真邪性!”

    我们瞅着眼前的女人一会变成干尸,一会手里抱着团黑漆漆的东西,一会恢复本来的模样,手指不停往身上插,痛苦凄厉的声音响彻夜空。

    “这女鬼能收吗?”

    收了女鬼,鬼面咒是不是就破了?

    “不能!不过这女鬼跟下咒人绑了双生咒,她受的每一分罪,下咒之人都能体会!”

    土地爷突然从身后钻出来,刚才去赵春荷家之前,黄柳二仙儿让他去村里转转,看看谁家叫的最惨!

    “各位!还真如黄仙儿所说,那叫的最惨的就是赵二顺儿!”

    土地说,原本一到半夜家家被鬼面咒折磨,都痛不欲生,赵春荷家在我们走后,就一点声音没有了,直到半小时后,赵二顺儿突然惨叫不止,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惊的邻居家都过来查看,以为他要不行了。

    联想到赵家大门上监视我们的黑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下咒的,就是赵二顺儿!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