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荞看着安以阳一气呵成的操作,不禁疑惑发问:“明明指纹锁,你拿着钥匙干嘛?”

    她路过门口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眼,门上连个锁孔都没有。

    安以阳露出高深莫测的面容:“我这叫走的是气质,有钱人的气质。”

    吐槽的点太过密集,白荞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表态。

    她只能装聋作哑地参观自己的新家。

    别墅内是很温馨的欧式风格,尤其是大厅,墙壁上是人工手绘的浮雕画,看起来雍容华贵,好似上世纪的城堡庄园。

    沿着大理石砌成的楼梯,一路向上,是三层住房区和一层空中花园。

    住房区全是新中式的装修风格,最顶层的空中花园做了温室处理,可以从翻新的泥土上看出,目前上面栽种的花草都是刚移种的。

    花草品类繁多,看起来姹紫嫣红,别有一番美景。

    白荞将随手抱着的槐树苗,小心翼翼地选了个中间地儿,就移栽过去,顺手还拔掉了旁边的一些杂草小花,尽可能让槐树享受最肥沃的土地。

    安以阳在旁边看到这一幕,嘴角直抽搐。

    他道:“你拔的那两朵牡丹可是小爷我精心挑选的。”一株上要万块。

    白荞头也不抬,非常麻利道:“那刚好拔了,你带回去继续养着。”

    安以阳无语,他觉得自己面对白荞的时候总有那么一股无力感,就像是凶兽间的血脉压制一般。

    打不得,骂不得的。

    安以阳干脆不管,扭头下楼,示意白荞跟上,要带她去看看楼下的装置。

    他还有个压轴大惊喜没亮相呢。

    白荞辛苦给国槐树拍好泥土,洗了个手就跟着下楼了。

    她走得很快,根本没意识到身后的树苗无风微动,最后嫩芽旁隐隐幻化出一个孩童的影子。

    地下三层有个停车位,除此之外,还有私人电影院和健身房。

    或许是考虑到她入住的原因,其中一层改造成了院线级美容院。

    不过白荞并不感兴趣,毕竟她有上千种手段保养自身,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

    白荞一边打量,一边思索到时候把这个美容院拆了改成医疗室,以后也方便白小亦做康复训练和检查身体。

    毕竟总是来回跑医院,她嫌麻烦。

    “来来来,这是小爷专门为你打造的,这两天可没少折腾师傅。”安以阳边说边拉开一扇门。

    隔着扬起的薄纱,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装修。

    整整一层的走廊被改造成类似八卦阵的阵型。

    每一扇门里都有不同的“功能”。

    安以阳随手开门介绍:“比如这间里面是坐坛施法的地方,虽然我不懂玄学,但是我热爱林正英大师,我特意把电影布局搬过来。”

    他还得意举起拐杖,一瞬间让白荞有一种对方是狗精投胎转世的错觉。

    (狗:你礼貌吗?)

    白荞默默看着里面乱七八糟的布局,心想有空重改布局就好了。

    安以阳还没介绍完,一瘸一拐地带她又推开一扇门:“还有这一间,是给你专门画符纸用的,你答应我的转运符咒别忘了。”

    白荞点头,余光扫了一眼房间内,布局很是清新有格调。

    精巧的设计墙上不仅悬挂了铜镜,还有一个桃木剑,不仅如此,四周角落都摆上了香炉。

    此刻,香炉徐徐,散着香气。

    “这是古木香?”白荞嗅了嗅,有点讶异的问道。

    在她曾经的世界,一颗古木值千金,而且在黑市上向来有市无价,哪怕饶是她后期国师的身份,全身上下还凑不出两颗古木。

    更别说如此奢侈地将古木焚香。

    “檀香而已,几十块一克,我给你备了好几十公斤,够用,使劲造!”

    安以阳设置香炉是想着白荞画符费心费力,需要心静的场地,因此才加了这个小细节。

    他特意还指了指墙上的铜镜和桃木剑:“你不觉得整个房间里最亮眼的是这两个吗,我可是从一个道士手里花重金买下来的,纯正狗血悬挂铜镜和千年桃木剑。”

    白荞懒洋洋地瞥了一眼,要是安以阳不说,她还以为这两个只是摆设品。

    地下二层被翻改成法事台,虽然布局奇怪,也不是很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很是够用。

    对于卧龙这手安排,白荞还算满意。

    简单整合了一下手续资料,等下周过户成功,房子就彻底归白荞所有了,在此之前她可以先行入住。

    “这些跑腿的活儿有人干,家门口的密码是小爷的生日,我待会发到你的微信,以后你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这泼天的富贵有你一份。”

    安以峰还没嘚瑟几秒,他的手机铃很煞风景地响起。

    他看了一眼来电,整个人的脸都垮了,不情不愿接起电话,就听见安峰在电话那头的怒吼:“安、以、阳,你是不是想气死老子,继承遗产?”

    “爸,你要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

    “滚你个逆子,你那一身伤能下地吗?赶紧滚回来,荞主播的事情有人把控,你少过去给我添乱,要是惹恼了人家大师,把你脑袋扭下来当皮球踢。”

    安以阳开的免提,里面的声音清清楚楚地回荡在房间内。

    白荞看着卧龙那白皙天鹅颈,冷不丁开口:“放心,我没有那种血腥爱好。”

    虽然把卧龙脑袋拧下来这件事对她来说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