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李天策他有自己的想法呢?”李信思虑半晌,忽而说道。

    “嗯!”皇甫慈捋着胡须点头,“你说得也对,女真之强大,确实不能力敌。”

    “李信,你去边关吧!看着李天策,不要出什么乱子,必要的时候,将小姐接回来吧!”

    “诺!”李信领命。

    李天策一夜之间,跌下神坛,谁都在笑话李天策无能,嘲笑他丢自家父亲的脸面。

    就在第五日的时候,李天策将北洛诸将,全都集合在一起。

    “诸位,女真南下,扣我边关,杀我百姓,本王决不能容忍,今天下午北上,本王要亲率大军,灭掉这支南下的女真。”

    “苏定方、项龙羽、李天霸、魏延,你四将随本王北上迎战女真。”

    李天策令道。

    四将面面相觑,纷纷领命,“末将领命。”

    而此次出征,李天策只带玄甲军,还有五千骑兵上去,其他士兵继续训练,其他士兵上了战场,等于送命,估计得将营养补上来,身体素质提上来,才能真正地派上战场。

    李天策对于精锐之军的要求,其实是很高的,按照大武帝国的精锐部队的标准,再往上提一提,然!事实也是如此,李天策的军队,训练相对要刻苦许多,不单纯是训练,战斗博弈的技巧,关键的是,要如何在杀掉敌人的情况下,还要如何生存下来,当然!思想的教育,也是十分关键的,这是镇北军悍不畏死精神的重点所在。

    午后。

    李天策的大军,从城外大营出征,没有露出一点消息,整个北洛的百姓,乃至进入北洛的密探,都不知道。

    然!此时的北门关,已然是大打出手。

    为了报仇的完颜构,对北门关连番攻城,这家伙也是贼精的很,对沙陀舍以及麾下的军队,连打带骂的,打一天骂一天,将沙陀舍以及北门关将士的祖宗十八辈,都咒骂了个遍,这搁谁身上能受得住这样辱骂,尤其还是一群气盛的老爷们。

    今天是第五天,女真士兵站在城下,扯着嗓子列队朝着城上咒骂。

    “镇北军都是缩头乌龟吗?一群没蛋的废物,先前不是很狂妄吗?怎么缩在城里边不敢出来了?”

    “来,和我女真一族,大战几百个回合,每天躲着算怎么回事?”

    女真大将卜刀,扯着粗狂的嗓子,就跟那大音响似的,朝着北门关城楼上大喊着。

    “给老子喊,就这样喊。”

    一万女真士兵,立马是扯着嗓子,齐声高喊。

    “镇北军,缩头乌龟,没蛋的废物,有种出来一战呀!难道尔等也要像镇北王李天策一样,被别人戳脊梁骨吗?”

    “滚出来……”

    城上的镇北军,个个被气得面红耳赤,说实话,这时候的镇北军,非但没有因为不能出战而士气低落,反而因为女真士兵咒骂,每个人肚子里都憋着一股气,都是一群血气方刚的热血男儿,如何能受得了这般辱骂,就算冲下去战死了,他们也没有怨言。

    然而,他们没有发现一个实质性的问题,那就是双方的情绪变化,女真一族的士兵,刚开始对镇北军还是有些警惕的,就这三个名字,足以让他们产生心理阴影,可这五天下来,他们却发现,这支镇北军比以前他们所遇到的镇北军要垃圾太多了,简直就是一群怂包,都这样骂了,连城都不敢出,一时间!他们对镇北军的警惕,已然是荡然无存,他们使劲的耀武扬威,变得放肆,就是觉得,镇北军断然是不敢出来一战的。

    可镇北军上下呢!这是天天憋着火,有些士兵甚至想下城去拼命,战斗力自然是翻倍,但是这军中,也出现了一些禁忌之言,都是议论李天策,他们觉得投靠镇北王,是最大的错误,做沙贼那会,想干谁就干谁,根本没有任何可犹豫的。

    “大哥,你听听这群畜生嘴里骂的,连咱们爹娘都骂了,我实在忍不住了,你就放我出城,与这群杂碎大战几百个回合。”玄尔若拳头紧握。

    “主公有令,不许出城,咱们现在是正规军,不许违抗命令。”沙陀舍呵斥道。

    唉!

    玄尔若叹气一声,“这还没当沙贼的时候,来得更自由,想打谁就打谁。”

    “大哥,你说……主公是不是害怕了,不敢出战女真,故意与咱们找的一番借口,就是等女真一族撤退了,在装腔作势的出来?”

    此话一出,沙陀舍便是狠狠瞪了玄尔若一眼,“玄尔若,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说。”

    “咱们以前做沙贼那会,什么时候遭遇过如此大的战争,杀的女真,屈指可数,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咱们要相信主公。”

    玄尔若紧咬牙关,“可是,整个北门关的将士,都是这样传的,而且!现在已经是第五天了,主公若是要来灭女真,早就来了,可现在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

    “末将只是怀疑……”

    沙陀舍再次呵斥,“行了,沉住心,今天不是还没过吗?”

    “去告诉兄弟们,都给老子沉住气,谁敢违抗了命令,老子亲自送他上邢台。”

    “是!”玄尔若只得领命,其实!这会的玄尔若实在是想不通,自家大哥,到底被李天策灌了什么迷魂汤,如此死心塌地的。

    其实无他,他觉得,连杨玄都看好的人,岂是庸碌无能一辈。

    外边的女真,骂了一天,嗓子都要骂冒烟了,直到傍晚的时候,才徐徐撤回营地。

    镇北军士兵上下,连饭都吃不下。

    关府之内。

    沙陀舍与一众将领面前,摆着几个热乎的白馍馍,还有几碟小菜,硬是没有一个人动筷子的。

    “大哥,这都晚上了,看来主公,是真的不会来了。”玄尔若叹气一声。

    然而,沙陀舍没有说话,只是这会,他也开始怀疑起了李天策,到底还打不打女真军团了。

    “主公到。”就在整个大殿一片阴霾的时候,外边一道叫喊声,瞬间将这层阴霾,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