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遍布她全身,醇香的葡萄酒液萦绕在鼻尖。

    南娇娇不自禁的缩了缩身子,双手撑在身后的餐桌边缘,没撑稳,掌心里浸了一层红酒,她刚翻转开手心要看,下巴被他拿住,往上轻力一抬。

    被吻住的时候,南娇娇懵懵的瞪着双眼。

    纯真无害的小眼神,看得薄晏清心里有了一点负罪感。

    掌着她腰肢的手往上托了一把,让她坐在桌边,薄晏清亲了亲她的眼睛,哑声道:“乖女孩,闭眼。”

    她乖乖听话,把眼睛紧紧闭着。

    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兴奋又颤栗,那红酒好似从皮肤沁了进去,灯光下她浑身泛着绯红的色泽。

    “疼……”

    薄晏清抬起头,暗哑的嗓音里混着粗重的呼吸,“我哪儿蹭着你了?”

    南娇娇无奈的看着他,咬着唇,难以启齿。

    薄晏清把她从桌上抱了起来,往卧室里走,撩开裙摆看一眼她腿间的伤,哼道:“活该。”

    刚骂完她,往床里放的动作却很轻柔。

    窗外灯影迷蒙,秋雨一寸比一寸寒凉,室内薄薄的灯光笼罩,旖旎温柔。

    深夜,南娇娇睁开眼,轻轻从男人臂弯里退出来。

    她去客卧里洗澡,穿上冲锋衣出门。

    直奔码头。

    白天经过那么一遭,沈时初怕剩下的货再有差错,催促合作方今晚送到,他一定要亲眼看见才觉得安心。

    便早早的等在码头,车门开着,他站在车头,脚下丢了一堆烟头。

    终于,凌晨四点左右,一辆轮船缓缓靠岸。

    沈时初又点了一支烟,亲自上船去验货。

    “沈总,清点无误,这些材料运去哪里?”

    一个下午的时间,高家和陆家持续施压,沈时初已经吃到了苦头,他一个都不敢得罪,分明是陆臻臻发疯,故意骑马闯进工地里踩踏,他沈时初损失惨重,却还要吃这个哑巴亏。

    但没有薄家撑腰,他连反击都很吃力,当务之急是保住这批木材,怕被高陆两家盯上。

    “我让你准备的车呢?”沈时初问。

    助理往轮船外抬了下眼,“早准备好了。”

    “那就拖去工地,等等,把沈氏的负二楼车库清空,先把材料放那儿。“

    助理惊愕,“这批木材昂贵,放车库里万一受潮……”

    沈时初一记冷眼,助理立马住口,想了想,又说:“叶家老宅不是在城北么,木材暂时可以放在叶家?”

    沈时初眼眸一亮,他怎么把叶家给忘了。

    他拿出手机,要给叶老打电话,眼角突然闪过一簇火光,他脑子里轰然一响,身后突然有灼热感。

    沈时初没转身,手机尚且是黑屏,屏幕上的火光越来越盛,他眼眸寸寸瞠大。

    紧接着,又是几道破空而来的声音,长箭上绑着火药,从远处射来,火药外包了一层油布,落在木材上很快起火。

    “有人射箭,这是火药!”

    “火点全落在木材上了!快!快灭火!“

    火药……

    木材……

    他们在说什么?

    沈时初突然耳鸣,什么都听不见,所有声音从嘈杂变成盲音,他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