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清喉间滚了滚,正要哄她,南娇娇突然抬头,撞到他下巴上。

    “嘶……”疼得他倒吸冷气。

    南娇娇顿了顿,只犹豫了一秒,然后拧开车门下车。

    走到垃圾桶那,把衬衫给扔了,再把自己的外套给脱下来扔掉。

    一番操作看愣了薄晏清。

    什么意思?

    他的衬衫要么黑要么白,都一个款式,看不出细微区别来。

    南娇娇以为他身上穿着的还是抱姜湘月时穿的那件?

    那她的外套呢,就因为他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这气性,未免太大了些。

    薄晏清抽出一根烟点燃,拨通燕迟的电话,问:“怎么哄女孩?”

    燕迟沉默了很久,安静得像不存在,忽然飘飘忽忽的笑了一声:“什么?”

    薄晏清:“我问,怎么哄女孩。”

    连着问了两遍,看来是真的上心了。

    燕迟忙咳了一声,怕憋不住笑出来,“这事高深,要不面谈?”

    “地址。”

    “王家酒肆。”

    燕迟瞥一眼被迅速挂断的屏幕,轻呵着笑了一声,要不是他稳重,差点以为薄晏清被鬼上身,谁会信向来不近女色的薄三爷会被一个小丫头给捏得死死的。

    等见到人,他惊讶的表情没收住。

    眉眼间尽是笑意,“宴哥,你遭遇什么了?”

    薄晏清踢开一张椅子,坐下,脸色沉得能掐出水来,“把人惹毛了,把我扒了。”

    “哈!咳……”

    燕迟本能的想笑,忙掩饰性的咳两声,“最近天凉,感冒了。”

    他摸出手机,把闪光灯和音效都关了,镜头一定,快速照了一张。

    很快,薄三爷赤着上身,双腿交叠侧坐着的照片便出现在群里。

    路晋阳很快冒泡:宴哥这是怎么了?

    燕迟:被女人扒光了。

    路晋阳:我不退群,但别Q我,谢谢!

    霍邻西:我没别的意思,我这有件多的衬衫,给个机会让我送过来?

    徐述:要递刀吗?

    一群男人争着发消息,直到墨庭深问了一句:下海了?

    群里短暂的空白了几秒,紧接着便是一排排的“哈哈哈哈”。

    徐述:墨狐狸,宴哥久了没找你练过了?

    墨庭深:我在丹麦。

    路晋阳:佩服!

    “其实吧,哄女孩这事……”燕迟翘了好几次嘴角,都把笑意给憋回去了,收起手机,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其实挺简单的,送车,送包,送钻石,不过你那個小丫头是个刺头,不喜欢这些,要不送一副拳套?”

    薄晏清凉飕飕的看他一眼,“殡仪馆开业,你当第一个客人?”

    “别!”

    燕迟抵了抵唇角,“沈时初最近焦头烂额的,冷落南娇娇很久了,货没了,公司里资金缺口拉大,总得从别的地方填补回来,我听说他和叶家近期会有动作。”

    燕迟正了正色,“要给小丫头通个气吗?”

    薄晏清薄唇一掀,不咸不淡的开口,“沈时初那点本事,能伤得了她?”

    “玩阴谋诡计,她肯定玩不过的。”燕迟点了一句。

    薄晏清想到南娇娇曾说过,她睚眦必报,不把沈时初拥有的拿走,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