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

    火红色的日光照亮了整个东非大地的草原,动物们正在低头吃草。

    突然,它们灵敏的耳朵竖了起来,微微一动。

    远方传来了一阵仓促杂乱的脚步声。

    “砰……砰……砰……”

    枪声打乱了草原的宁静。

    从来没有听过枪声的动物还处在懵逼的状态,一脸警惕的盯着西方。

    不久,一群人出现在眼前。

    有些动物顾不上继续吃草,四处奔逃起来。

    来的不是其他,正是东非的土著,他们大约四五十人气喘吁吁的向这边跑来。

    作为刻在基因里的记忆。

    这些拿着长矛,背着弓箭的黑人,动物们自然而然的觉醒了远古的回忆。

    “危险!”这是动物的本能。

    而黑人们也不好受。

    看他们的样子,明显没有往日对付野兽的勇气,失去了方寸。

    他们杂乱无章,丝毫没有团队意识,只想着赶快逃离这里。

    在他们身后百米之外,可以看见一群东非殖民地士兵和民兵。

    A·托尔。

    北部高原区,罗埃安村的治安官。

    他骑着一匹黑色骏马,带领着村子里的士兵和临时征召的村民,正在追赶眼前的黑人土著。

    为了让部下跟得上,他骑着马没有行进太快,毕竟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

    当然眼前的黑人土著除外,A·托尔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能跑的人。

    A·托尔和他的部下,已经追赶这群黑人一夜了。

    就在昨天,A·托尔按照东非殖民地政府的命令捣毁附近的土著部落。

    茫茫的东非草原上,实际上黑人的密度并不大,而眼前这群黑人所在的部落已经是罗埃安村方圆百里唯一的部落了。

    A·托尔轻而易举的捣毁了他们的部落,但还是有一批抵抗者拒不投降,趁乱跑了出来。

    A·托尔亲自带队来缉拿这些逃犯,因为昨天天色渐晚,所以A·托尔和其部下没有立刻追上这些逃走的土著。

    今天根据踪迹,A·托尔一行人很快追上了体力渐渐不支的土著。

    刚才就是A·托尔一行人在鸣枪示警。

    但听到枪声的黑人不仅没有放慢脚步,反而跑的更快了。

    对于这些黑人来说,殖民者手中的火枪就是恶魔的武器,会发出恶魔的咆哮,然后被恶魔挑中者就要下地狱。

    求生欲瞬间在心里长满全身,接着最后爆发出的力量,他们拼了命的往前冲,希望摆脱这群恶魔的使者。

    这些常年和非洲野兽赛跑的土著,不得不说体质是真的好,转眼间又拉开了和A·托尔一行人的距离。

    “混蛋,他们是吃什么长大的,这么能跑!”A·托尔气急败坏道。

    “所有人,继续追击,今天决对不能放过他们。”

    一时间草原上所有能动的物体都在跑,受惊的动物,惊弓之鸟的土著,追击土著的殖民地士兵。

    渐渐的,A·托尔突然下令:“部队停止前进。”

    A·托尔的视力很好,他已经看见了远处的一条河流,拦住了土著的脚步。

    “现在,看你们还怎么逃,所有人准备,我们慢慢包抄过去。”

    而黑人们也是绝望的看着眼前的河流,常年混迹草原,除了取水,这帮草原生活的土著,是很少会水的。

    难道就葬身此地了么?

    当然不是,几个个会游泳的土著,已经开始下水尝试渡河。

    A·托尔在远处也看见了,他赶忙下令道:“河水可能不深,绝对不能让他们再跑了,我们冲过去。”

    但是情况和A·托尔想的有些不一样。

    那几個下水的土著,刚下到河里,正准备向对面游过去,突然传来一阵惨叫。

    岸上的土著刚准备尝试渡河,眼看同伴在惨叫声中被什么东西拖去水里。

    数头鳄鱼,咬着河里的土著浮出水面。

    河水瞬间被血水染红一片。

    A·托尔内心惊喜道“上帝保佑”。

    眼见下水也是死路一条的黑人也放弃了抵抗。

    他们放下武器,跪伏在地,向A·托尔等人祈求饶命。

    至于最后的抵抗,谁打的过恶魔呢!让他们跑他们还有胆量,对抗那是一点也不敢。

    A·托尔骑着马,慢慢悠悠的走到这些黑人土著面前。

    一想到这些土著耽误自己那么多功夫,心里那叫一个气。

    他挥起马鞭,狠狠地抽打在这些袒胸露乳的土著后背。

    眼见A·托尔没有用那个会发出恶魔咆哮的东西来杀死自己,只是用鞭子抽打自己,土著反而感觉得到了解脱。

    伏在地上,用着稀奇古怪的语言,祈求原谅,一个劲的磕头。

    出了一口恶气的A·托尔终于停止了对这些不识好歹土著的惩罚。

    他对着部下说道:“把他们用绳子束缚起来,押回去。”

    土著们被殖民地士兵用绳子串了起来,形成长长的一条队伍。

    用枪指着这些土著,所有人向着回去的方向慢慢前进。

    ……

    这一幕,在东非大地上反复上演,当然也有例外。

    一些有能力抵抗,宁死不降的大部落,本着打不过就跑的宗旨,向着大陆深处而去。

    这也是殖民地想看到的,只要这些土著向西走,一路上只要还在东非殖民地境内,他们就停不下来。

    而他们真正能活下去的出路,只有两个方向,一个是西北乌干达,布隆迪,卢旺达等地。

    一个是西南赞比亚,津巴布韦方向。

    殖民地用的是口袋阵型来驱赶这些土著,北边肯尼亚是东非殖民地后续扩张的方向,那里比较干旱,人口本来就少,殖民地可不会给自己增加难度。

    南边是葡萄牙人的势力范围,也不好操作,东面已经是东非殖民地的囊中之物,自然不允许放虎归山。

    至于俘虏那些小部落,主要是为了后续和桑给巴尔苏丹国继续做生意,回笼回笼资金。

    而更多的土著还是将他们驱赶到西部的内陆地区去。

    他们光人过去,少不了为了生存和原本的土著部落和国家争夺土地和资源。

    让整个西部内陆乱起来,完全符合东非殖民地的利益。

    一方面可以冲击那些发展程度更高的土著国家的体系,摧毁其后续抵抗能力。

    一方面让这些土著混战,可以借机消灭他们的数量,这种事恩斯特自己干不出来。

    虽然作为殖民者没有洗地的余地,可有些事直接参与和间接参与区别还是很大的。

    君不见前世比利时的利奥波德,那是人见了都要吐口唾沫,骂声畜牲,还是他吃相太难看。

    虽然大家都是殖民者,但是你玩的也太糙了,以至于英法在比利时面前都显得像圣人。

    也就日本人能挽救比利时的口碑,毕竟在不当人这方面,没有比日本更禽兽的。

    这不禁让恩斯特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利奥波德这么“出众”,那这个时空,自己可能要帮帮他。

    毕竟恩斯特自己也知道,未来自己是洗不白了,不如找一个更畜牲的顶在前面,这样显得自己也算正常点。

    就像美国人一样,与其讨论印第安人,不如讨论你的人权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