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这些人灰溜溜的离开,朱雄英关切的道:“景恪你没事吧?”

    陈景恪感激的道:“谢太孙关心,我没事。”

    然后他又开玩笑道:“不过你要是再晚来一步,就不好说了。”

    朱雄英也笑道:“这你要谢谢十二叔,是他提醒我,可能有人会找你麻烦,我们才半路折回的。”

    陈景恪有些惊讶,虽然早就知道朱柏有才,却没想到竟还如此聪明。

    “谢湘王。”

    朱柏笑道:“莫要如此客气,日后好好照顾雄英即可。”

    “是,在下一定将太孙照顾好。”

    之后陈景恪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一下,并没有添油加醋,甚至还省略了许多过程。

    听到他用‘救皇孙’和‘治皇后’戏耍常亮功,朱雄英和朱柏都大笑不已。

    尤其是朱柏,他对陈景恪的了解,仅限于医术高明。

    现在见他还如此有趣,顿时就心生好感。

    “这几日你不要单独行动,以免他们报复你,若有事情就尽管找我。”

    “谢湘王。”陈景恪好奇的道:“伱习过武吗?”

    朱柏矜持的道:“习过,只是比李景隆要差一些,不过他不敢对我动手。”

    陈景恪非常惊讶,李景隆虽然是个纸上谈兵的家伙,但自幼习武,身手非常好。

    关键是,朱柏才十二岁,李景隆已经十九岁。

    朱柏竟然能和他比,那武艺就相当高明了。

    就是不知道统兵能力如何,要是也有这方面天赋,又是一个朱棣般的人物。

    不过可能性不大,否则前世也不应该没什么名气。

    事实上是陈景恪自己孤陋寡闻了,朱柏还真就是文武双全,私德又非常好的一个人。

    和朱棣比有点欺负他了,但在朱元璋的诸多儿子里,确实是比较有能力的一個。

    镇守荆州曾数次率军作战,调兵遣将颇有章法,为大明安定荆湘立下了很大的功劳。

    且他至孝至忠,朱元璋驾崩他悲伤到厌世。朱棣联络他造反,也被他拒绝。

    然而可惜,朱允炆并不准备放过他,诬陷他谋反派人要逮捕他。

    本就厌世的他终于走向了极端,自焚明志。

    这个结局,很是令人唏嘘。

    不过就算不知道他的未来,也不妨碍陈景恪对他心生好感。

    至少目前来看,朱柏的表现可圈可点。

    且和朱雄英关系莫逆,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的玩伴。

    不出意外的话,将来会成为朱雄英不错的帮手。

    除此之外,还有皇十七子宁王朱权,也是一个能力很强的人。

    历史评价也非常高。

    曾有人评价:燕王善战,宁王善谋。

    只不过此时他才四岁,想拉拢还太早。但反过来说,现在也是最容易和他搞好关系的时候。

    朱雄英是可以在后宫自由活动的,找个机会去见见朱权。

    然后时不时的就去看看他,给他送点小玩具什么的,再给他的母亲杨妃送点东西。

    很容易就能获得杨妃和朱权的好感,关系自然而然就好了。

    等过上几年,朱雄英年龄大了就要避嫌,不能再随意出入后宫。

    至少不能随意去见朱元璋的妃子。

    且朱权的年龄大了,想法也会变多。

    到那个时候再想和他搞好关系,就要费很多手段。

    想到这里,陈景恪就做出决定,找个机会提醒朱雄英一下。

    对了,还有燕王朱棣。

    朱雄英之前说过,他和这位四叔关系非常好,必须要将这种关系维系好。

    今年朱棣就藩北平,没办法上门拜访,那就多写几封信。

    还有朱高炽,在应天府的时候,和朱雄英的关系也特别好,算是儿时玩伴。

    也要给他写信,送一些小礼物什么的。

    堂兄弟关系好了,有助于维系和朱棣的关系。

    况且朱高炽、朱高煦,一个擅长内政,一个擅长征战,未来也可以成为朱雄英的左膀右臂。

    况且,陈景恪自己的很多计划,也需要朱棣的参与才行。

    比如让朱雄英上战场,若没有一个绝对可靠保镖,朱元璋是绝对不会松口的。

    而朱棣就是最合适,也是唯一的那个人。

    总之一句话,和燕王的关系必须要维系好。

    -----------------

    中午用餐休息的时候,叶兑将陈景恪单独叫过去,问道:

    “常亮功他们找你麻烦了?”

    陈景恪也没有隐瞒,点点头道:“确有其事,不过有太孙在,他们不敢做的太过分。”

    叶兑很想说,若拜我为师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但他也是要面皮的人,之前给你机会你不要,我也不会上赶着收徒弟。

    “如此便好,今日听了我讲课,感觉如何?可能听懂?”

    陈景恪老实的道:“我曾读过论语,粗略了解过其意,倒是能听懂。”

    “不过我是郎中,更喜专研医术,以后恐不能每日都来学堂,还请先生见谅。”

    叶兑颔首道:“此事陛下曾与我说过,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且你能学医救人,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谢先生。”

    “今日课堂,我见你时时观察众人,可是有何发现?”

    陈景恪想了想,还是决定将真实想法告诉对方,他听不听就和自己无关了。

    于是就将自己的发现讲了一下。

    叶兑笑道:“你想差了,今日是大本堂第一次开课,让大家在一起学习是为了表示隆重之意。”

    “明日就会另开一班,专门为年幼皇子启蒙。”

    陈景恪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道:“原来如此,是学生多事了。”

    叶兑道:“你能想到这一点,说明用心观察过,很不错。”

    又聊了几句,陈景恪就起身离开。

    皇家子弟课业一点都不轻松,甚至比普通学堂还要重。

    之前陈景恪在私家学馆读书,每日也就三个时辰的课。

    大本堂足足四个半时辰,若非别的学子要在宫门落下之前离宫,估计学习时间还要更长。

    据说以后还会留很多课业,就算回家了也不能休息。

    不过现在才刚开课,课业倒是不多,就是温习今天学过的东西。

    不过这些都和陈景恪没什么关系,他连课都可以不来听,课业更是不用做。

    回到乾清宫偏殿,陈景恪找来朱雄英,主动和他谈起了燕王朱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