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师妹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一水同源,论了解呼延筠瑶的秉性除了闻人老爷子之外还真就是你小子了。”

    “若是你能找到.......”

    张狂语气一顿,隐晦的四下扫视了一下乐呵呵的轻笑了出来,抬手端起面前的茶杯。

    “你看看,老夫差点忘了今日是你柳小子赴任的第一天,什么情况还都不了解就在这里瞎叨叨。”

    “喝酒,喝酒,等你熟悉了颍州之事咱们在好好聊聊。”

    “小子敬舅舅一杯!”

    张狂将茶水喝干净放到了桌案之上:“柳小子,老夫十年未曾饮酒,但是府上倒是存了不少的陈年佳酿,存着不喝也是浪费,你赴任颍州,老夫来的匆忙没有准备什么礼物。”

    “你也是好酒之人,抽个时间将那些美酒拉来,就当恭喜你开府的礼物了。”

    柳明志望着张狂意味深长的笑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多谢舅舅,抽个时间小子一定去你的大将军府去叨扰一下。”

    “少爷,歌姬舞姬们都准备好了,是不是要让她们开场了?”

    柳明志瞟了一眼凉亭处的莺莺燕燕们微微颔首:“开始吧,舅舅本来就是来欣赏歌舞的,让她们卖力一些,舞好了本督重重有赏!”

    “是!”

    片刻之后,宽阔的演武场之上响起了琴瑟琵琶,丝竹箫笛和鸣的乐符,甚至夹杂着编钟这种古老的乐器。

    偏偏编钟的加入非但没有不和谐的感觉,反而有种古朴大气,磅礴又夹杂着悠扬的感觉,让整个乐曲档次提升了三分。

    一百名穿着云烟流苏裙的俏丽女子,依次迈着轻快的步子朝着演武场周围走去。

    这些女子年龄皆在十六岁到二十岁之间,最大的似乎都不超过二十岁的年龄。

    虽然不全是倾城之貌,但是大部分皆在上上之姿,看来李政并没有滥竽充数,赏赐一些歪瓜裂枣的女子给柳大少。

    众女子很有分寸的战列在矮桌二十步之外的位置,伴随着悠扬的音乐开始翩翩起舞。

    舞姿妖娆中带着妩媚,妩媚中又带着纯洁,如此复杂相悖的模样却被这些女子清晰的展现了出来。

    其若隐若现大胆又保守的穿着及其吸引众人的眼光,一种朦胧美的感觉在众人心头浮现。

    让你蠢蠢欲动,却又让你求之不得。

    可以说这些女子对柳大少几人的心思把握的分毫不差,知道怎么讨取主人的欢心。

    柳大少端着酒杯,失神的望着眼前的歌舞,怪不得达官显贵都会圈养歌姬舞姬,原来真的让人赏心悦目,流连忘返。

    虽然坐拥齐韵这些倾城佳人,但是柳大少还是沉浸歌舞之中无法自拔。

    就像当初在西域之时柳大少对宋清所说,本少爷成亲了是假,但是不代表本少爷不好色啊。

    沉浸其中的柳大少并未发现,自己的几个娘子早已经神色暗含着醋意的盯着自己,恨不得将自己的眼睛挖出来。

    张狂端着酒杯同样乐呵呵的欣赏着歌舞。

    歌姬们倾着身子挥舞衣袖之时,轻薄的胸衣包裹着一座座巍峨耸立的山峦,微微一弯腰便是深渊频频闪现。

    张狂探着身子嘿嘿笑了起来。

    “哇!”

    几个领舞的女子或许练过浅薄的功夫,凌空飞跃,腾空翻转伸展着柔嫩的娇躯。

    “喔!”

    其中几个女子腾空之时将云烟裙下,将娇躯包裹的严实的亵衣露了出来,说明这些歌姬其实及其保守,妖娆迷人舞姿跟妩媚诱人的眼神只是她们生存的手段而已。

    “草。”

    张狂脸色郁闷的摇摇头,端起茶杯痛饮了起来。

    哇,喔,草短短的三个字将张狂跌宕起伏的心情展现的淋漓尽致。

    最初的激动,慢慢的期待,最终的失望莫过于此。

    显然张狂年轻之时能跟柳之安这个老色痞厮混到一起也不是什么正经玩意,想想也是正经人谁去青楼啊。

    至于熊开山柯岩同样眉飞色舞的低声嘀咕着什么,从其二人不时闪露的龌龊神情中就可以看出来这俩货绝对不是说什么有益于身心健康的话题。

    日薄西山,舞姬散去,歌姬们收拾着自己吃饭的乐器。

    柳大少也已经带领着张狂三人朝着府门外走去。

    宾主尽欢的歌舞也告一段落。

    “小子,初到颍州不要粗心大意,这些酸儒虽然短时间被你镇住了,但是回过神来之后说不准又给你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舅舅放心,小子能镇得住他们一时,就能一直镇住他们,想要骑在小子头上拉屎撒尿,他们还不够那个资格。”

    “尤其是那些心怀不轨暗中搞小动作的家伙,乖乖的蛰伏着等我离开颍州最好,想要出来蹦跶一下,轻则小子把腿给他们撅折了,重则小子将他们的脖子给扭了。”

    张狂面带惊异的望着神色冰冷,眼眸中杀机隐现的柳明志。

    “变了,真的变了,变得跟你老子一样了,你真的不是当年那个目光短浅,想法天真的毛头小子了。”

    “舅舅,走上了官场这条路,是个人都会变得,小子变成这个样子也是无可奈何。”

    “在这泥污之中想要保持自我根本是痴心妄想的事情。”

    “恩师跟小子说过,天下中最污秽,最肮脏的地方不是别处,就是这人人向往的庙堂。”

    “小子这么做仅仅只是想要守护着我身边的一方净土不受到迫害。”

    “既然注定要走这条路,别人死总比我死要强!”

    “不知什么时候小子就变了,公道不在人心,是非在乎实力,这才是小子如新信奉的信念。”

    “靠仁义道德是成不了大事的,靠仁义道德也守护不住自己的一切!”

    “舅舅,这个世道从来都是如此,不是吗?”

    “君不见善人早死不得利,一人呜咽独自眠。”

    “君不见恶人长寿财满贯,身后万人簇拥之。”

    “或许这句话小子说的太过偏薄,只是小子不想当善人,也不想当恶人!”

    张狂眉头微挑,眼神疑虑的望着柳大少。

    “小子只想当自己!”

    张狂了然的点点头,抬手揽着柳明志的肩膀朝着府门旁的石狮子走去。

    “非但不有失偏薄,反而刨根见底。”

    “你说的对,这个世道从来都是如此!”

    “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有利,害二字!”

    “现在没有护国候与定国公,只有外甥与舅舅!”

    “记住舅舅的话,一旦真的到了那一步,下手利落点,永绝后患,千万别对敌人心慈手软,不然会害了自己还有家人!”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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