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永贵紧紧抱着何有前,生怕他冲动,真把人打出好歹,自己这个村长的职务可就彻底完了。

    “我说有前叔,冷静,有话好说,你这是做什么?”

    何有前一把摔开村长,怒道,“你是怎么当村的?何济被夏烟讹了六十块的时候,你也在场吧?”

    “平时没少给你好处,怎么关键时候还不帮着自家人,你这村长还能当不能当,不能当,就下去。”

    “你无理取闹!!”

    “你胡搅蛮缠!!”

    何永贵只气得满面通红,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癞蛤蟆似得干瞪眼。

    “当时警察也在场,是你儿子自愿交的,谁也没有逼他交,当时那么多村民在场,谁还敢欺负你这个村里首富。”

    当时也确实有很多本家兄弟也在看热闹,就有人站出来相劝。

    “有前呀,不能这么鲁莽啊...,这事当时很多人看着呢...警察也在场,也没有说什么...再说了,村里那么多去买鱼勾鱼线,也赚的差不多,吵几句就行了。”

    何有前心里算了个账,自己三个儿子加上自己,怎么也有四个男人,而夏家才一个,这架还是打的。

    如果今天认怂,以后在村里是个人物都敢挑衅他这个首富。

    要是打女人,以后传出也不好听,趁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劝说上,突然举起扁担冲着夏建林的腿扫去。

    夏建林眼神犀利,动作凌厉潇洒,何有前的扁担没到,跳起来一侧躲开了。

    何有前击扑空,扁担打在地上的溅起一片灰尘。

    王翠花见自己老公要挨打,急火攻心,“何有前你狗日的敢...”

    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顿时哀嚎起来,“唉哟,我的肚子...”

    何秀一见,顿时像刨了她家祖坟一样,举起菜刀冲向何有前,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他死。

    夏建林与夏雨急忙转身去扶起王翠花。

    夏烟动作比她老妈快一步,一脚踹在何有前的肚子。

    何有前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弱女子哪儿来的这么大的力量,一脚便将他踹在了地上。

    何有前还有三个儿子,一见老爹吃亏,自然要上去帮忙,于是夏烟一人大战四个男人。

    何秀举着菜刀围着几人打转,她实在不知道如何下刀才能不砍中自己的女儿。

    等王大牛四兄弟赶来时,夏烟已经把何家四个男人吓得抱头鼠窜,气喘吁吁狼狈不堪,一溜烟地跑回家,咣当关住了房门。

    小卖部也不开了。

    夏烟恶霸的名声从此传了出去。

    王翠花并没有什么大碍,何秀自夸自己家喂养的好。

    王翠花虽然不喜欢她的用词,但考虑自己怀上孩子后,怕是村里怀过孩子的妇人们,谁也比不上自己的待遇,也就识趣闭嘴。

    关键是生了孩子,还需要这位婆婆帮忙。

    ——

    为了防止何家人再次前来找事,何秀主动留在家里照顾,不再跟着夏烟下河去钓甲鱼。

    等夏烟姐妹俩到了河边时才发现,满河边都是钓鱼的人。

    自己平时下勾的位置也被别人占了。

    “起来,这是我常钓的位置,你们上一边去钓去。”夏雨一肚子的气,都来钓,自己赚钱的路子不就没有了。

    “滚一边去,这块地是你买下的呀,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一看就不是本村的男人转头怒怼道。

    “姐,算了,我们在哪里钓都一样。”夏烟劝了一句,在人较少的地方准备下钓。

    夏雨不服气,但为了钱,也不愿多说,跟着妹妹到了一边。

    夏烟的鱼勾刚丢下水,紧接着就拉了上来。

    关键是鱼勾上真有甲鱼上勾。

    夏雨熟练地取下鱼钩,绑上绳子,这家伙离开水也能活很久。

    周围的钓友眼睁睁看着这一幕,都羡慕得不行。

    与夏雨吵架的外地男人,也目睹了这一切,认为是位置好,立马上前。

    “我们换个位置钓。”

    “凭什么呀?”夏雨火爆脾气立马就上头,开始挽着手腕上的衣袖。

    “姐,我们去那边钓。”夏烟提着鱼杆就走,她不想与别人废话。

    夏雨冷哼一声,提着甲鱼跟了上去。

    夏烟在一个地方从不下第二次鱼勾。

    钓起一只换个地方。

    直到钓满六只,便收起鱼杆,准备进城去卖了。

    几名男子站在了她们面前,“姐妹,你的鱼饵料卖不,我们买,你出个价。”

    夏雨冷笑一声,“不卖,卖你们也卖不起。”

    夏烟把大姐拉到一边,“卖,你们出个价吧!不过我可不保证,你们用了我的饵料一定能钓到鱼。”

    “这个你别管,你是卖家,你先出价。”为首男子嬉笑道。

    夏雨急了,“妹子你傻呀,卖给他们,我们怎么赚钱?”

    “姐,河里的甲鱼多的是,谁有本事钓上来,谁赚钱,我们不卖这饵料,他们时间长了,自己也能琢磨出来。”

    “现在我们卖饵料给他们,也不影响我们钓不是,赚两钱不好嘛。”

    夏雨一听,还真是这个理,便自做主张说道,“一份五十块,我们本村的何济前两都是这个价买的。”

    几个男子眼睛瞪得像牛眼一样大,“多少?五十?一只甲鱼才卖多少钱?你们这是明抢呀!做生意可不能这样做呀,对吧。”

    夏烟不语。

    夏雨见妹妹没有发话,于是理直气壮地回道。

    “你们别生气呀,你们看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

    “你们也看到的,我妹妹用一个鱼食,是不是就钓起一只甲鱼?”

    “一只甲鱼最少能卖五十,那是不是一个鱼食就等于五十。”

    “至于你们怎么钓,卖多少钱,关我们什么事?这是我们鱼食的价值!”

    夏烟从来没有见过大姐,还在做生意的潜力,只是觉得这有些胡乱要价了。

    如果一个鱼食要五十块,那别人为什么不直接买一只甲鱼。

    一个鱼食还有钓不上来的可能性。

    几个男人也不傻,现场像是似开起了一场辩论会。

    本村的几个男子上前相劝,“夏烟,做人不能太黑了,便宜点卖给大家,有钱大家一起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