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我根本不在乎
他能够攻击的只有一只手，因为另一只手要按着伤口，哪怕是现在。
他身体上的伤口都还在不断地流着血。
饿狼不在乎自己的伤势，但不能把自己的伤口暴露出来。
原本就天然少了一部份身体机能，而现在又只能用一只手进攻。
饿狼所擅长的东西全然没有发挥的余地。
饿狼原本为此感到兴奋，因为他以为自己的这一手攻击将背心尊者杀死了。
此刻背心尊者的头颅被打进了墙壁里面，鲜血从额头顺着脖颈流了出来。
这是饿狼原本期望出现的效果。
但没有想到的是，背心尊者缓缓把头从墙壁里拔出来。
他的身体重新挺拔地站在饿狼的面前。
饿狼的眼神有些恍惚，他差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做到最好了，可是他还是没能做到。
饿狼几乎能够听见自己的牙齿崩碎的声音。
“你找死！”
背心尊者猛地跳起，抱住饿狼的身体，狠狠地背摔。
背心尊者不认识饿狼，也不关注新闻，只是觉得这是一起街头暴力事件。
背心尊者的手下有一群小弟，本质上来说，街头打架的事情也做过不少。
背心尊者根本就没有往怪人的方面去想，毕竟不管怎么看，饿狼都是一个人类。
背心尊者只给了饿狼一下，然后就离开了。
他没打算杀死饿狼，也没有必要杀死一个人类。
饿狼在半个小时之后才重新恢复呼吸，他的视线被鲜血所模糊，他浑身上下都像是被红色的燃料浸湿了一样。
他的失血严重，偶尔会有路过的人，看向饿狼的眼神中带着畏惧。
偶尔会有好心的人想要上前来询问饿狼是否需要帮助。
可得到的只是一个冰冷的眼神。
雷霆震颤，天空忽然下起大雨，这场大雨过于突然，行人们加快了脚步，周围人来人往。
饿狼屹然不动，雨水冲刷着他身上的鲜血。
也会逐步带走他的生机，他身上的鲜血被洗干净了，路人们不再用异常的目光来看待他。
饿狼就怔住在原地，大概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这是一场很大的雨，大到好像永远都不会停歇。
饿狼忽然大笑起来，最后一根稻草终于到了他的身上，压迫了他大脑里的最后一根神经。
那缕黑烟又出现了，可是黑烟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动。
就只是漂浮在饿狼的身边，等待着饿狼说些什么。
可饿狼就只是笑。
自始至终，域外天魔都没有干扰他做任何事情，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
饿狼想要获得力量，所需要押上的就只是他的未来。
未来这种东西，是虚无缥缈的，可又有如黄金般珍贵。
饿狼曾经很在乎这个东西。
可是他没有了“现在”，他被牢牢地限制在特殊的囚笼里面。
他的人生道路注定被锁死，不管他怎么挣扎，最终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饿狼忽然摔倒了，他的呼吸开始变得不规律起来。
“我接受你的条件，改变我的人生吧。”
饿狼低声说话，仿佛用尽了他的全部力气。
而另一边的杰诺斯和吹雪平息了民众的气息之后，找到了无证骑士，对他说了今天发生的情况。
他们一起回了家，正好这个时候King也来了。
“也就是说，这个饿狼不仅还没有死，并且打算狩猎英雄是么。”
无证骑士轻声问。
“所有的英雄都可能会是他的目标。”
无证骑士的目光看向King。
King忽然一怔，手有点哆嗦。
“是的，不过他很奇怪，在我看来，他的攻击无可挑剔，可如果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的攻击却又有些力气不足。”
“我甚至在某个瞬间里，怀疑他是一个女人。”
杰诺斯说。
“等一下，关于这个饿狼的信息更新了。”
吹雪忽然开口说话。
今天的事情她也有点在意，所以让手底下的人去找资料了。
关于饿狼这个人。
“他过去是邦古的弟子，邦古是S级英雄排名第三位，身体强壮的老人，流水岩碎拳的宗师，被誉为武术界的权威。”
“所以在今天的战斗里，他甚至使用过流水岩碎拳的招数。”
吹雪说着手底下的人调查来的资料。
“原来是那个老爷子么。”
无证骑士有印象。
“嘛，不过这也不是我们所需要考虑的事情，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个老头多半已经做好了清理门户的打算。”
King轻声说。
“说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事件好像尤其得多，仿佛刻意地聚集在这段时间里爆发一样。”
“奇怪的事情总是麻烦。”
无证骑士叹息一声。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生活原本的平静即将被打破了。
因为待在他家里的人越来越多了。
“说起来，我之前也碰到过一件奇怪的事情。”
King深有同感。
之前的时候惊魂未定，而且和无证骑士之间也没有现在这么要好的关系。
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后，King甚至都忘记了这件事情。
不过正好现在无证骑士提及了。
King就回想起来了。
“之前有一个黑色的烟雾，出现在我的面前，说什么可以帮助我解决麻烦之类的话。”
“黑色的烟雾居然能够说话，比怪人还要离谱，你们一定难以想象，那之后的好几天我都做了噩梦来着。”
King心有余悸。
一听见这话，杰诺斯的身体忽然一僵。
在场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的变化。
“你怎么了杰诺斯？”
无证骑士忍不住问。
“我在之前……也接触过类似的事情。”
杰诺斯轻声说。
“也是用获得力量的方式来为引诱你的吗？”
King忽然问。
“其实……在我的脑子里面，一直都有一道身影，像是一个人，这个人好像对我很重要。”
“但是在不知不觉间我却把他忘记了，我记不清楚他的样子，也不记得他是谁。”
“可我就是有这么一个感觉，他好像真实存在过，只是我将他遗忘了，而他好像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我被这个身影纠缠了很长的时间。”
“所以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边进行正义活动，一边寻找关于这个身影相关的信息。”
“后来也是为了借助协会的力量，才注册成为英雄。”
“不过截止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的头绪。”
一说到这里，杰诺斯的表情更加黯然。
“但有一天一团黑影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告诉我可以帮助我解决关于我脑子里面这身影的事情。”
杰诺斯又说。
“然后呢？”
吹雪感到好奇。
杰诺斯不是一个擅长讲故事的人，这段故事里甚至没有什么起伏。
吹雪不是一个经常听故事的人，但是却对后面的内容感到好奇。
“我拒绝了，因为不知道这团黑烟需要什么样的条件。”
杰诺斯沉默片刻。
“的确，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我的身上，我也不会轻易相信，这世界上可没有白吃的无惨。”
吹雪感同身受。
不过又觉得羡慕，万一那是真的呢。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团黑烟，如果黑烟说的都是真的。
就像是一个许愿的机器一样，愿不愿意是一回事，但如果能遇上，意味着能够有那么一次做出选择的机会。
吹雪忍不住想到的，是自己许下超过姐姐的愿望。
这样到了那个时候，她就能够拥有比龙卷更高的成就，远远地超过她的姐姐，真正地站在舞台的中央。
“你们都说的那么有意思，为什么在我的身上就没有出现这样奇怪的事情呢。”
无证骑士站起身来。
这件事情听起来就很有意思，如果能够许愿地话，那么无证骑士会选择让世界和平。
就是不知道这个愿望能不能实现。
几个人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
King和杰诺斯先后离开。
杰诺斯走的很快，他的表情严肃，回想着先前几个人之间的对话。
杰诺斯的表情逐渐阴沉下来。
他离开了很长的一段距离之后，确定周围没有人，才停下来。
“出来。”
杰诺斯低声说话。
一团黑烟悄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跟所有的人都说过类似的话？你给所有人都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杰诺斯觉得夸张。
之前他信以为真，现在反倒觉得这个黑烟更像是一个神棍。
神棍说的话一点都不能信。
“别多想，哪怕是神灯，也得碰上有缘人不是，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那不是我做的。”
“我算是我们中比较懒惰的那一类，我的客户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黑烟轻轻地笑着。
他毫不避讳地把杰诺斯叫做是客户，好像他真的是个商人一样。
可实际上如果他真的是商人地话，那么卖的商品多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杰诺斯盯着黑烟看。
可最终也没有什么办法。
因为他在跟无证骑士几个人说的都是真话，但唯独隐瞒了一点，就是他实际上答应了黑烟的条件。
杰诺斯本身就是一个改造人，他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也没有什么可以在意的。
“你说你会帮助我找到那个人，而你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杰诺斯说。
“这不是一件急的来的事情，我们现在是一体的，是同伙，我的朋友。”
“这件事情不会远了，你相信我，只不过现在我不确定的是，当你真的找到了你想要的那个人，会不会崩溃。”
“有的人想要力量，有的人想要金钱，有的人想要重拾遗憾。”
“人类会有各种各样的情绪然后做出各种各样的行为。”
“抛去进度不谈，你已经拥有了这些不是么，你现在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人类。”
黑烟轻声说。
“我根本不在乎这个。”
杰诺斯担心的是，如果自己真的过于强大。
要是这东西未来占据了自己的身体，会不会给其余的人带来麻烦。
“有什么关系，耐心点我的朋友，你现在应该享受人生，享受……近乎无敌一样的人生。”
黑烟哈哈笑着，然后悄然离去。
等到饿狼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他看见自己在逼仄的角落里面，空气中弥漫着垃圾的恶臭。
这种角落里到处都是蟑螂和老鼠。
饿狼记得自己原本不在这里，但黑烟在眼前环绕。
所以饿狼能够理所当然地想到就是这个黑烟把自己带到了这里来。
“抱歉啊，我看你之前都是在类似于这样的环境里睡觉，我以为你还喜欢这样的环境。”
黑烟的声音里带有一丝歉意。
“没关系，反正也没有区别，现在的我跟垃圾是一模一样的。”
饿狼的脸上露出惨白的笑容。
“别这么想，在你的这个世界里，只要努力就会有回报，你怎么说也是练武的，练武的就这点好。”
“很多人不管怎么努力，不仅不会有所回报，反而逐渐后退。”
“更何况，你在最后的勇气，是很多人都缺少的，这是你必不可少的品质。”
黑烟轻声说。
饿狼强撑着身体，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这一团黑烟就包裹着自己的身体。
黑烟像是拼命地想要往饿狼的身体里面钻动。
但中途像是被什么力量阻隔了一样，难以深入。
不过显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要是靠着时间去磨，则总会有解开那道身体限制的时候。
这个时间比起来则要少得多，有的时候可能是一个月，也有可能是两个月。
并且每解开一点，饿狼都能够恢复一部分力量。
饿狼忽然笑了，他不自觉地露出笑容，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是掌握的力量的感觉就是舒服。
他当然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他答应了黑烟的条件，他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而他也的确看见了黑烟所掌握的力量，因为他昨天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现在就已经恢复了。
好像对于黑烟而言，这只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小伎俩。
真正糟糕的，是那个男人给他的身体下达的禁制。
“唉，真是糟糕，同样是交易成功，他们的客户就没有这种麻烦的东西，到了我这里，就好像要历经磨难一样。”
黑烟叹息一声。
他身体上的伤口都还在不断地流着血。
饿狼不在乎自己的伤势，但不能把自己的伤口暴露出来。
原本就天然少了一部份身体机能，而现在又只能用一只手进攻。
饿狼所擅长的东西全然没有发挥的余地。
饿狼原本为此感到兴奋，因为他以为自己的这一手攻击将背心尊者杀死了。
此刻背心尊者的头颅被打进了墙壁里面，鲜血从额头顺着脖颈流了出来。
这是饿狼原本期望出现的效果。
但没有想到的是，背心尊者缓缓把头从墙壁里拔出来。
他的身体重新挺拔地站在饿狼的面前。
饿狼的眼神有些恍惚，他差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做到最好了，可是他还是没能做到。
饿狼几乎能够听见自己的牙齿崩碎的声音。
“你找死！”
背心尊者猛地跳起，抱住饿狼的身体，狠狠地背摔。
背心尊者不认识饿狼，也不关注新闻，只是觉得这是一起街头暴力事件。
背心尊者的手下有一群小弟，本质上来说，街头打架的事情也做过不少。
背心尊者根本就没有往怪人的方面去想，毕竟不管怎么看，饿狼都是一个人类。
背心尊者只给了饿狼一下，然后就离开了。
他没打算杀死饿狼，也没有必要杀死一个人类。
饿狼在半个小时之后才重新恢复呼吸，他的视线被鲜血所模糊，他浑身上下都像是被红色的燃料浸湿了一样。
他的失血严重，偶尔会有路过的人，看向饿狼的眼神中带着畏惧。
偶尔会有好心的人想要上前来询问饿狼是否需要帮助。
可得到的只是一个冰冷的眼神。
雷霆震颤，天空忽然下起大雨，这场大雨过于突然，行人们加快了脚步，周围人来人往。
饿狼屹然不动，雨水冲刷着他身上的鲜血。
也会逐步带走他的生机，他身上的鲜血被洗干净了，路人们不再用异常的目光来看待他。
饿狼就怔住在原地，大概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这是一场很大的雨，大到好像永远都不会停歇。
饿狼忽然大笑起来，最后一根稻草终于到了他的身上，压迫了他大脑里的最后一根神经。
那缕黑烟又出现了，可是黑烟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动。
就只是漂浮在饿狼的身边，等待着饿狼说些什么。
可饿狼就只是笑。
自始至终，域外天魔都没有干扰他做任何事情，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
饿狼想要获得力量，所需要押上的就只是他的未来。
未来这种东西，是虚无缥缈的，可又有如黄金般珍贵。
饿狼曾经很在乎这个东西。
可是他没有了“现在”，他被牢牢地限制在特殊的囚笼里面。
他的人生道路注定被锁死，不管他怎么挣扎，最终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饿狼忽然摔倒了，他的呼吸开始变得不规律起来。
“我接受你的条件，改变我的人生吧。”
饿狼低声说话，仿佛用尽了他的全部力气。
而另一边的杰诺斯和吹雪平息了民众的气息之后，找到了无证骑士，对他说了今天发生的情况。
他们一起回了家，正好这个时候King也来了。
“也就是说，这个饿狼不仅还没有死，并且打算狩猎英雄是么。”
无证骑士轻声问。
“所有的英雄都可能会是他的目标。”
无证骑士的目光看向King。
King忽然一怔，手有点哆嗦。
“是的，不过他很奇怪，在我看来，他的攻击无可挑剔，可如果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的攻击却又有些力气不足。”
“我甚至在某个瞬间里，怀疑他是一个女人。”
杰诺斯说。
“等一下，关于这个饿狼的信息更新了。”
吹雪忽然开口说话。
今天的事情她也有点在意，所以让手底下的人去找资料了。
关于饿狼这个人。
“他过去是邦古的弟子，邦古是S级英雄排名第三位，身体强壮的老人，流水岩碎拳的宗师，被誉为武术界的权威。”
“所以在今天的战斗里，他甚至使用过流水岩碎拳的招数。”
吹雪说着手底下的人调查来的资料。
“原来是那个老爷子么。”
无证骑士有印象。
“嘛，不过这也不是我们所需要考虑的事情，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个老头多半已经做好了清理门户的打算。”
King轻声说。
“说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的事件好像尤其得多，仿佛刻意地聚集在这段时间里爆发一样。”
“奇怪的事情总是麻烦。”
无证骑士叹息一声。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生活原本的平静即将被打破了。
因为待在他家里的人越来越多了。
“说起来，我之前也碰到过一件奇怪的事情。”
King深有同感。
之前的时候惊魂未定，而且和无证骑士之间也没有现在这么要好的关系。
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后，King甚至都忘记了这件事情。
不过正好现在无证骑士提及了。
King就回想起来了。
“之前有一个黑色的烟雾，出现在我的面前，说什么可以帮助我解决麻烦之类的话。”
“黑色的烟雾居然能够说话，比怪人还要离谱，你们一定难以想象，那之后的好几天我都做了噩梦来着。”
King心有余悸。
一听见这话，杰诺斯的身体忽然一僵。
在场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的变化。
“你怎么了杰诺斯？”
无证骑士忍不住问。
“我在之前……也接触过类似的事情。”
杰诺斯轻声说。
“也是用获得力量的方式来为引诱你的吗？”
King忽然问。
“其实……在我的脑子里面，一直都有一道身影，像是一个人，这个人好像对我很重要。”
“但是在不知不觉间我却把他忘记了，我记不清楚他的样子，也不记得他是谁。”
“可我就是有这么一个感觉，他好像真实存在过，只是我将他遗忘了，而他好像是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我被这个身影纠缠了很长的时间。”
“所以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边进行正义活动，一边寻找关于这个身影相关的信息。”
“后来也是为了借助协会的力量，才注册成为英雄。”
“不过截止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的头绪。”
一说到这里，杰诺斯的表情更加黯然。
“但有一天一团黑影忽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告诉我可以帮助我解决关于我脑子里面这身影的事情。”
杰诺斯又说。
“然后呢？”
吹雪感到好奇。
杰诺斯不是一个擅长讲故事的人，这段故事里甚至没有什么起伏。
吹雪不是一个经常听故事的人，但是却对后面的内容感到好奇。
“我拒绝了，因为不知道这团黑烟需要什么样的条件。”
杰诺斯沉默片刻。
“的确，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我的身上，我也不会轻易相信，这世界上可没有白吃的无惨。”
吹雪感同身受。
不过又觉得羡慕，万一那是真的呢。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团黑烟，如果黑烟说的都是真的。
就像是一个许愿的机器一样，愿不愿意是一回事，但如果能遇上，意味着能够有那么一次做出选择的机会。
吹雪忍不住想到的，是自己许下超过姐姐的愿望。
这样到了那个时候，她就能够拥有比龙卷更高的成就，远远地超过她的姐姐，真正地站在舞台的中央。
“你们都说的那么有意思，为什么在我的身上就没有出现这样奇怪的事情呢。”
无证骑士站起身来。
这件事情听起来就很有意思，如果能够许愿地话，那么无证骑士会选择让世界和平。
就是不知道这个愿望能不能实现。
几个人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
King和杰诺斯先后离开。
杰诺斯走的很快，他的表情严肃，回想着先前几个人之间的对话。
杰诺斯的表情逐渐阴沉下来。
他离开了很长的一段距离之后，确定周围没有人，才停下来。
“出来。”
杰诺斯低声说话。
一团黑烟悄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跟所有的人都说过类似的话？你给所有人都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杰诺斯觉得夸张。
之前他信以为真，现在反倒觉得这个黑烟更像是一个神棍。
神棍说的话一点都不能信。
“别多想，哪怕是神灯，也得碰上有缘人不是，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那不是我做的。”
“我算是我们中比较懒惰的那一类，我的客户只有你一个人而已。”
黑烟轻轻地笑着。
他毫不避讳地把杰诺斯叫做是客户，好像他真的是个商人一样。
可实际上如果他真的是商人地话，那么卖的商品多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杰诺斯盯着黑烟看。
可最终也没有什么办法。
因为他在跟无证骑士几个人说的都是真话，但唯独隐瞒了一点，就是他实际上答应了黑烟的条件。
杰诺斯本身就是一个改造人，他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也没有什么可以在意的。
“你说你会帮助我找到那个人，而你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杰诺斯说。
“这不是一件急的来的事情，我们现在是一体的，是同伙，我的朋友。”
“这件事情不会远了，你相信我，只不过现在我不确定的是，当你真的找到了你想要的那个人，会不会崩溃。”
“有的人想要力量，有的人想要金钱，有的人想要重拾遗憾。”
“人类会有各种各样的情绪然后做出各种各样的行为。”
“抛去进度不谈，你已经拥有了这些不是么，你现在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人类。”
黑烟轻声说。
“我根本不在乎这个。”
杰诺斯担心的是，如果自己真的过于强大。
要是这东西未来占据了自己的身体，会不会给其余的人带来麻烦。
“有什么关系，耐心点我的朋友，你现在应该享受人生，享受……近乎无敌一样的人生。”
黑烟哈哈笑着，然后悄然离去。
等到饿狼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他看见自己在逼仄的角落里面，空气中弥漫着垃圾的恶臭。
这种角落里到处都是蟑螂和老鼠。
饿狼记得自己原本不在这里，但黑烟在眼前环绕。
所以饿狼能够理所当然地想到就是这个黑烟把自己带到了这里来。
“抱歉啊，我看你之前都是在类似于这样的环境里睡觉，我以为你还喜欢这样的环境。”
黑烟的声音里带有一丝歉意。
“没关系，反正也没有区别，现在的我跟垃圾是一模一样的。”
饿狼的脸上露出惨白的笑容。
“别这么想，在你的这个世界里，只要努力就会有回报，你怎么说也是练武的，练武的就这点好。”
“很多人不管怎么努力，不仅不会有所回报，反而逐渐后退。”
“更何况，你在最后的勇气，是很多人都缺少的，这是你必不可少的品质。”
黑烟轻声说。
饿狼强撑着身体，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这一团黑烟就包裹着自己的身体。
黑烟像是拼命地想要往饿狼的身体里面钻动。
但中途像是被什么力量阻隔了一样，难以深入。
不过显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要是靠着时间去磨，则总会有解开那道身体限制的时候。
这个时间比起来则要少得多，有的时候可能是一个月，也有可能是两个月。
并且每解开一点，饿狼都能够恢复一部分力量。
饿狼忽然笑了，他不自觉地露出笑容，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是掌握的力量的感觉就是舒服。
他当然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他答应了黑烟的条件，他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而他也的确看见了黑烟所掌握的力量，因为他昨天受了那么严重的伤，现在就已经恢复了。
好像对于黑烟而言，这只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小伎俩。
真正糟糕的，是那个男人给他的身体下达的禁制。
“唉，真是糟糕，同样是交易成功，他们的客户就没有这种麻烦的东西，到了我这里，就好像要历经磨难一样。”
黑烟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