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在晨光初破的宁静时刻,吕墨菲先生已整装待发,他那粉色的发丝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棕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智慧与好奇的光芒。

    他身着一袭简约而不失优雅的便服,坐在窗边的沙发上,耐心地等待着今日委托人的到来。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那是他特意为营造温馨氛围而准备的,希望能在接下来的对话中给予对方一丝心灵的慰藉。

    与此同时,奥利尔,这位总是伴随在吕墨菲身旁的得力助手,正细心地整理着桌上的文件,偶尔抬头望向窗外,眼中闪烁着对即将揭晓谜团的期待。

    时间如同细沙缓缓流逝,当指针精准地指向十点整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随后,杰姆士医生带着一位气度不凡的男士步入房间。

    这位男士,正是杰克爵士,他一身红色苏格兰式制服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仿佛是从古老画卷中走出的骑士,既坚韧又带着几分不凡的绅士风度。

    “吕墨菲先生,奥利尔小姐,这位就是杰克爵士。”杰姆士医生微笑着介绍道,语气中透露出对这位朋友的信任与尊重。

    杰克爵士微微颔首,目光中既有探究也有期待。“是的,我是杰克爵士。事实上,即便没有杰姆士的引荐,我也会亲自上门拜访。今天早上,我遭遇了一件极为离奇的事情,一封突如其来的信件让我困惑不已。”

    说着,他从怀中缓缓抽出一张略显陈旧的灰色信纸,轻轻放置在桌上。

    那纸张虽普通,却仿佛承载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吸引着吕墨菲与奥利尔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靠近。

    信纸上的字迹潦草而急促,仿佛写信人在极度匆忙中完成,而“波兰旅馆”这一地址更是显得格外突兀。

    邮戳上的“梅兰十字大街”字样,更是让人联想到那座城市中错综复杂、历史悠久的街道网络。

    发信时间定格在昨日黄昏,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时刻。

    “请问,杰克爵士,您确定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您在波兰旅馆的住处吗?”吕墨菲的声音温和而充满磁性,他试图从细节中寻找线索。

    杰克爵士坚定地摇了摇头,眉宇间透露出一丝不解与警惕。“绝无可能,我是临时决定入住波兰旅馆的,除了杰姆士医生,没有任何人知晓这一信息。”

    这时,吕墨菲的目光转向了杰姆士医生,希望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那么,杰姆士医生,您是否曾经与波兰旅馆有过交集?哪怕是间接的,比如您的朋友或患者?”

    杰姆士医生同样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困惑。

    “不,我从未去过那里,也从未在我的社交圈中提及过这个地方。这封信的出现,确实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期待的气氛。

    吕墨菲轻轻摩挲着下巴,脑海中飞速转动着各种可能性。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封简单的信件,背后可能隐藏着复杂的阴谋或是不为人知的秘密。

    “看来,我们需要深入调查一下这封信的来源,”吕墨菲终于打破了沉默,他的语气坚定而充满决心,“以及梅兰十字大街与波兰旅馆之间可能存在的联系。同时,我们也要考虑是否有其他未知的力量在暗中监视着杰克爵士。”

    奥利尔闻言,立刻拿起笔记本,开始记录下所有关键信息,准备为后续的调查工作做足准备。

    “嗯,确实,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感弥漫在空气中,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暗处默默注视着你们的每一个举动,对你们的行动异常地保持着高度的警觉与关注。”

    他轻轻地从那个略显陈旧的信封中,如同从时间的缝隙中抽取出一张被精心对折两次、尺寸恰好为13×17英寸的纸张,那纸张的边缘略显泛黄,透露出一种岁月的痕迹。

    他缓缓展开这张纸,动作中带着一种近乎仪式般的庄重,随后将其平整地铺展在桌面上,仿佛是在展示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纸张的中央,一行用不同字体大小的印刷字巧妙拼贴而成的句子赫然映入眼帘:“如果你珍视自己生命的每一刻,或是依然保持着那份难能可贵的理智与清醒,那么,请务必远离那片被神秘笼罩的沼泽地。”

    这行字,就像是某种隐晦的警告,又似是来自远方的呼唤,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而尤为引人注目的是,“沼泽地”这三个字,与其他印刷字截然不同,它们是用墨水亲手书写,字迹略显潦草却充满力量,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现在,”杰克爵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与急切,他望向吕墨菲,眼中闪烁着渴望解答的光芒,“吕墨菲先生,您那敏锐的观察力和非凡的智慧,或许能为我解开这个谜团,告诉我这封信背后的真正意图是什么,又是哪位神秘人物,对我的事务如此关心,甚至不惜采用这种隐晦的方式来进行警示呢?”

    杰姆士医生闻言,轻轻皱了皱眉,他以一种专业而冷静的态度回应道:“诚然,先生,从科学的角度来看,这封信中确实没有任何超自然或神秘力量的迹象。然而,人的信念往往超越理性,寄信之人或许正是深信不疑地认为,这背后隐藏着某种超乎寻常的力量或意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杰克爵士的声音中透露出明显的焦虑与困惑,他看向吕墨菲和奥利尔,仿佛在他们的脸上寻找着答案的线索,“我感觉,你们二位似乎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而我却像被迷雾笼罩,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吕墨菲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自信也有安抚的力量,“请放心,杰克爵士,在您离开这间屋子之前,我会确保您了解我们所知的一切。现在,让我们暂时将注意力集中在这封显然是在昨天傍晚匆忙之间拼凑并寄出的信件上。”

    “奥利尔,我记得你昨天提到了《泰晤士报》,它现在何处?”

    “就在那边的角落里,紧挨着书架。”奥利尔指了指房间的一个角落,那里堆放着几份报纸和杂志。

    “那么,请你帮我把它取来,好吗?特别是昨天的社论版面,我想那上面或许有我们需要的线索。”

    吕墨菲的话语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

    奥利尔依言而行,很快便将那份《泰晤士报》递到了吕墨菲的手中。

    吕墨菲接过报纸,迅速翻到了社论版面,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迅速扫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最终停留在了一段关于自由贸易的论述上。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朗读那段文字,语气中充满了赞赏与认同:“或许,在当今这个充满诱惑与误导的世界里,你还会被那些甜言蜜语所迷惑,相信保护关税能够成为你行业或工业发展的庇护所。

    但请允许我从理性的角度提醒你,从长远来看,这种短视的立法行为,只会让国家逐渐远离真正的繁荣,它不仅会减少我们的进口总值,更会降低整个岛屿国家民众的生活水平。”

    读完这段话,吕墨菲兴奋地拍了拍手,满意地搓着双手,仿佛刚刚完成了一项重大的发现,“奥利尔,你看,这是多么具有前瞻性和深度的见解啊!你不觉得这种对于自由贸易的深刻理解,正是我们这个时代所需要的清醒之声吗?”

    杰姆士医生此时正以一种充满职业兴趣的眼神望着吕墨菲,他显然也被这段论述所吸引。

    而杰克爵士则显得更加困惑,他看了看吕墨菲,又看了看奥利尔,似乎想要从他们的表情中寻找答案的蛛丝马迹,“我必须承认,我对关税和自由贸易这些经济问题并不太了解,”他叹了口气,“但在我看来,这封关于沼泽地的警告信,与我们刚才讨论的社论内容,似乎并没有直接的联系。我们是不是偏离了主题?”

    吕墨菲轻轻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恰恰相反,杰克爵士,我认为我们正站在揭开真相的关键节点上。

    奥利尔,虽然你可能比任何人都更了解我的工作方法,但就连他也未必完全理解这段社论与沼泽地警告之间那微妙而深刻的联系。

    这需要我们共同去探寻、去解读。”

    “是的,”杰克爵士点了点头,尽管他心中依旧充满疑惑,“我承认,我暂时还看不出这两者之间的关联。但我相信,有吕墨菲先生在,我们一定能够找到答案。”

    “好的,先生,我们下午将会来拜访。”吕墨菲起身送客。

    ……

    下午。

    在那座古朴而典雅的诺桑勃兰旅馆内,展现了他那超乎常人的自我控制能力。

    仿佛一位精心雕琢的艺术家,将个人情感的波澜深藏于心底,只在外界投射出一片宁静的湖面。

    随着他们逐渐远离那些纷繁复杂的谜团,他的心灵仿佛也被一缕温柔的阳光轻轻拂过。

    转而沉浸在了艺术的海洋之中。

    美术馆内的每一幅画作,都是近代比利时大师们心血的结晶。

    它们静静地诉说着过往的故事,与吕墨菲那双锐利的眼睛相遇,碰撞出别样的火花。

    尽管他并非艺术领域的专家,对色彩的搭配与笔触的细腻缺乏深入的理解。

    但那份对美的追求与欣赏,却让他在这一刻忘却了尘世的烦恼,全心全意地沉浸在了这视觉的盛宴之中。

    他偶尔轻触画框,仿佛在与画家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那份专注与投入,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离开美术馆,夜色已悄然降临,诺桑勃兰旅馆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温馨。

    吕墨菲与奥利尔一路漫步,话题却始终围绕着艺术,仿佛那些古怪的事件从未发生过一般。

    然而,他心中那台精密的推理机器,却从未停止运转,对每一个细节都保持着高度的敏感。

    当我们踏入旅馆大堂,迎面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气,混合着古老木材与皮革的味道,让人心神宁静。

    账房先生以他那惯有的礼貌与热情迎接了他们,并告知杰克爵士正在楼上等候。

    那一刻,奥利尔仿佛能感受到吕墨菲眼中的光芒微微一闪,那是对即将揭晓答案的期待与兴奋。

    “杰克爵士正在楼上等着你们呢。”账房先生的声音温和而清晰,如同这旅馆内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井然有序。

    然而,吕墨菲并未急于上楼,而是突然提出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要求——查看旅客登记簿。

    这一举动,无疑是他敏锐洞察力的体现。

    他深知,在这看似平静的旅馆之中,或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登记簿上的每一个名字,都可能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果然,当他看到约翰与欧克太太的名字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他看似随意地询问着关于这两位旅客的信息,实则是在用心收集着每一个可能的线索。

    “这一定是我认识的那个约翰森吧?”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但更多的还是好奇与警惕。

    然而,守门人的回答却打破了他的预期。

    原来,这位约翰并非他想象中的律师,而是一位煤矿主,一个与云澈家族并无直接关联的人物。

    至于欧克太太,虽然她的名字在吕墨菲的记忆中泛起了一丝涟漪,但终究也只是个陌生的名字。

    她的到来,似乎只是这个旅馆中众多过客之一,与云澈的遭遇并无直接联系。

    然而,吕墨菲却并未因此放弃,他深知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

    “谢谢您,恐怕不能说她是我的熟人了。”他礼貌地回应着守门人,但心中却已暗暗将这两个名字记在了心上。

    在上楼的过程中,吕墨菲低声向我阐述了他的发现与推测。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人性深刻的洞察与对案件精准的把握。

    他告诉奥利尔,那些对云澈家族虎视眈眈的势力,虽然表面上并未出现在同一旅馆之中,但他们却以一种更为隐秘的方式,对云澈进行着监视与跟踪。

    这种既想接近又害怕被发现的矛盾心理,无疑暴露了他们的真实意图与身份。

    “这是一件很能说明问题的事实呢。”吕墨菲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得意与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