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咣当!

    几个保安队的扑街狼狈的被踹出了义庄,紧接着义庄大门被关上了。

    “队长!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给我继续搜!那死胖子一定跑不了多远的!”

    “啊!还搜啊!”

    “今天晚上一直撞鬼,我看还是回去吧!”

    “是啊队长!”

    “哼,你们几个没用的东西,鬼有什么好怕的!”

    突然,一阵小阴风呼啸着吹了过来,几个人都是一哆嗦。

    队长感觉后背凉飕飕的,毛骨悚然。

    见怪不怪,见怪不怪啊!

    “算了,也折腾一晚上了,体谅体谅你们,回去吧!”

    “是是是!”

    “多谢队长!”

    几个倒霉催的麻溜的撤了。

    等他们走远了,张大胆这才被弄了下来。

    嘉乐实在扛不住,去睡觉去了,躺在棺材板上,很快就呼噜震天响。

    这家伙打呼噜的声音跟四目简直一模一样,真不愧是一脉亲传!

    林洛还挺精神的,在桌上放了点瓜果点心,弄了壶凉茶,招呼飞鹤还有张大胆一块坐下聊。

    今天晚上的发生的事情,跟他记忆对上了,却又没完全对上!

    这个队长不应该是九叔出演的么,怎么换人了?

    “喂,你慢点吃,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抓你啊?”

    飞鹤道长抽着竹筒烟,看着这个大口往嘴里塞点心的张大胆,无语问道。

    难怪你这么肥,吃这么多!

    张大胆喝了口茶,咽了嘴里的食物,满足的出了口气。

    “我老婆被人杀了,他们冤枉是我杀的人,就把我抓起来了,还说要砍头,我就从监牢里跑出来了。”

    “什么!你老婆死了!”

    飞鹤吓了一跳,随后上下打量张大胆。

    好一会儿才表情古怪的喝了口茶。

    “看你面相,你老婆没死啊!”

    林洛撇了撇嘴,出声道,“你老婆出事之前,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林洛一说到这个,张大胆顿时激动了起来,从身后腰带上抽出一只鞋来。

    “呐!我发现我老婆偷人,这就是那个奸夫的鞋子!我敢肯定,我老婆就是那个奸夫杀害的!”

    张大胆激动的说着,语气肯定。

    飞鹤道长接过鞋子看了一眼,不抱希望的摇了摇头。

    “只有一只鞋子你怎么找,人海茫茫,大海捞针啊!”

    张大胆一下子变得颓然起来,是啊,就一只鞋,他怎么找啊!

    不过张大胆很快又振作了起来,语气坚定道。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凶手,还我清白的!”

    “鞋子放下我看看!”

    林洛没接张大胆手里鞋,而是让他放桌上观察了起来。

    “这鞋的质量选材都不错,价格肯定不便宜,能穿的起这种鞋的,肯定是有钱人!”

    “而对方是奸夫,必定是本地人,外地人的可能性很小!”

    “对方能在你工作的时候去你家里偷人,每次都在你回去之前离开,想必是对你的工作非常了解的。”

    “你是做什么的?”

    林洛挑眉问道。

    张大胆看着眼前这个小孩子,本来没怎么在意的,现在听到林洛说的这些,心中突然升起一种感觉。

    这个长相俊美清秀的小孩子能帮到自己!

    这种感觉来的突然,也很奇妙!

    “我是赶车的车把式。”

    “哦!你每天拉人都拉谁啊?”

    “我的老板,谭老爷!”

    “我猜,这奸夫就是你老板。”林路一口咬定!

    嘿,我可是看过电影的!

    不客气的说,你老婆跟你老板玩的可嗨多了!

    “不可能的!谭老爷对我好的很的!”

    张大胆摇着脑袋,脸上的肥肉嘟噜嘟噜的,不相信林洛说的话。

    “呵呵,这样吧,你身上有钱吗?”

    林洛把鞋还给了张大胆,笑问道。

    “钱,有,你做什么?”

    张大胆从腰带里摸出来了几块大洋,这是他跟别人打赌迎来的。

    赌的是敢不敢在马家祠堂住一晚!

    他赌了两次,要不是飞鹤道长出谋,他命都要没了!

    说是赌命钱也不足为过!

    “给你测个字,你随便在桌上写个字吧!”

    林洛拿走一枚大洋,把钱揣到了怀里,又要开始忽悠了!

    张大胆狐疑的看着林洛,这小孩子也会测字?

    不过听他喊飞鹤道长师叔,想来也是个小道士,应该有点本事的吧!

    张大胆用手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个大字。

    “呐,就这个字了!”

    林洛看着桌上的“大”字,挑了挑眉毛,看向了张大胆。

    “大,大人,大佬,大哥,是尊称。”

    “你叫张大胆,写了个大字,那就是两个大!”

    “两个大字放一起,古同比,是靠近,挨着的意思,表示亲近!”

    “你平日里,亲近的人都有谁啊?”

    林洛慢悠悠的询问道。

    “我老婆和谭老爷喽!”

    张大胆咽了口口水,感觉有些不妙了。

    “那你尊敬的亲近的大人物,都有谁啊?

    “就只有谭老爷了!”

    “你的老板是人上人,压你一头,大字加一横,就是奸夫的夫!”

    “所以,结果已经很明显了,要害你的奸夫,就是你的老板,谭老爷!”

    就在这时,飞鹤道长突然脸色难看的问道,“张大胆,谭老爷身边是不是有个管家师爷,姓柳?”

    张大胆惊讶的点头,“是啊,道长你怎么会知道的?”

    飞鹤道长皱紧了眉头,沉声道,“阿洛说的没错,这个要害你的奸夫应该就是谭老爷!”

    张大胆还是不敢相信,道长和这个小道长,怎么都说谭老爷是奸夫啊!

    他明明对自己很好,照顾自己的生意,在镇子里,他能混得轻松如意,全靠谭老板照拂!

    “为什么!谭老爷怎么会害我呢?”

    “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貌似仁慈,内藏奸诈,实不相瞒,你去马家祠堂住了两晚,背后施法要害你的人,就是我师兄!”

    “啊!”

    张大胆惊呼一声。

    他跟人打赌在马家祠堂住了两晚上,这两天晚上棺材里的尸体诈尸,可把他折腾坏了。

    几乎命悬一线!

    如果不是飞鹤道长给他支招,第一晚上躲藏起来,第二晚上用鸡蛋和黑狗血破敌,他早就被僵尸给弄死了。

    这也是为什么从监牢里逃出来,张大胆会来万福义庄的原因。

    可是现在飞鹤道长说,害他的人是他师兄!

    “我师兄找到我,想要联手害你,我身为茅山正道,自然不应,当时在场的还有一位柳师爷,就是他出的钱。”

    “之后我跟踪了我师兄,知道他们要害的人是你,所以才给你出谋划策,助你脱难。”

    “怎么,会这样!”

    张大胆人都傻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如果是柳师爷找人还自己,那谭老爷为什么要杀自己呢!

    “没有无缘无故的喜欢,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他照顾你,是因为你老婆不错!他要杀你,是因为他丢了一只鞋!”

    林洛抿着茶,淡淡的说道。

    可不是么,他玩你老婆,舒服了给你点甜头尝尝,很合理吧!

    你抓奸,让他跑丢一只鞋,担心自己奸情败露,毁坏名声,杀你灭口也很合理吧!

    “难怪!难怪啊!”

    张大胆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回想起之前自己和谭老爷的对话。

    谭老爷,你这么有钱有势,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非要偷呢?

    我这么有钱有势,才要注意影响嘛!

    更何况,家花哪有野花香!

    小张,你要帮我保密啊!

    张大胆对此深表赞同,一口咬定会保密!

    可你™采的野花是我的家花啊!

    “你个老王八蛋,玩我老婆,还让我帮你保密!狗奸贼!”

    “我知道了!这个狗贼正在竞选镇长,害怕奸情败露,所以要杀我灭口!”

    “我老婆就是被他杀的!然后嫁祸给我,邪术不行,现在就要栽赃陷害来杀我!”

    张大胆很激动,感觉自己发现了事情真相。

    林洛和飞鹤一脸同情的表情看着这个愤怒的绿帽佬。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老婆没死?”

    “要杀你的就是那对奸夫淫妇嘞!”

    “额!怎么会~”

    看着张大胆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林洛拍了拍张大胆的肩膀。

    “好啦,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想开点啦!”

    “我不服啊,我要去着谭老爷问个清楚!”

    “你还是先活过这几天再说吧!”林洛按住了张大胆的肩膀,继续说道。

    “飞鹤师叔的师兄拿了钱,是肯定要弄死你的,你的生辰八字他们都知晓,你现在逃狱,就落实了犯罪事实。”

    “现在只需要开坛做法咒死你,就万事大吉了,到时候不会有人过问一个杀妻在逃犯的死活的!”

    “嘶!”

    张大胆和飞鹤一齐倒吸了口凉气!

    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呢!

    这帮有钱人,心眼儿是真™的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