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乔时念整个人都扑入了霍砚辞的怀里。

    一股淡淡的雪松香伴随男性的雄性气息钻入鼻中,令得乔时念微微一颤。

    虽说最近她跟霍砚辞发生了过几次意外情况,导致有了些身体上的接触。

    但这样被他满怀地抱着,还是第一次。

    他的胸膛强健炙热,肌肤的温度透过两人单薄的衣服导了过来。

    他们的身子紧贴在一起,乔时念甚至可以感受到霍砚辞怦怦的心跳。

    前一世渴望了、想象了无数次的满怀抱,她在这一世终于得到了。

    霍砚辞也清析地感觉到了怀中乔时念的纤致与馨香。

    大概是发烧放大了他的感观,他觉得乔时念像摊水似地化在了他的身上,他的呼吸变得粗重急促。

    想像着乔时念的柔软水润,霍砚辞脑子一热,翻身就想把她压在身下。

    结果乔时念像是回过了神,跟条泥鳅似地往旁边一挣,快速地脱离了他的束缚。

    “霍砚辞你脑子烧坏了吧!无端跑到我房间,还想占我便宜!”

    乔时念双手环臂,脸蛋恼红地瞪着他。

    霍砚辞也觉得自己脑子烧坏了,他居然因为乔时念的逃跑而感觉一阵空虚,心尖似被什么在咬着,又酥又痒。

    他嘶哑道:“什么你的房间,这是主卧,有我的一半!”

    乔时念被气笑,“你还拿它当过主卧呢,那你之前都是以客人的身份住在的家里?”

    自拿证后,霍砚辞确实极少踏进这个房间,更别提睡在这儿了。

    他揉了下额头,没精力跟乔时念吵,“托你的福,奶奶派了家庭医生给我检查身体。医生回去奶奶肯定要问情况,我这也是为了避免奶奶的责备,不得已才搬进来。”

    这话听上去没毛病,“可现在医生都走了,你为什么还在这儿?”

    “我病了,医生说要有人随意留意情况。”

    “但这些都不是你占我便宜的理由!”乔时念可没被带偏,她怒声指责。

    霍砚辞瞥了眼掉落在枕头边的黑色内衣,看着乔时念的眸子依旧冒着火苗,“你一回来就这么热情,正常男人都抵不住吧?”

    你算个屁的正常男人!

    结婚一年多,老婆都还是个黄花闺女!

    乔时念非常想怼出声,可这个时候的霍砚辞明显精虫上脑。

    她要真敢这样说,吃亏的一定是她。

    于是乔时念先快速地取过内衣藏在身后,边严厉道:“我这儿不欢迎你,你赶紧回自己房!要真那么难受,就去医院,或是请个男护工回来!”

    说话间,乔时念忽地发现屋里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多了不少诸比枕头、书本、充电线、眼镜等等霍砚辞常用的东西。

    她又去了趟洗手间,果然不出所料,霍砚辞的剃须刀等洗漱用品摆在了她物品的旁边。

    “霍砚辞,你几个意思?不是说怕奶奶知道,才在我房间的么,为什么这儿多了你那么多东西?”乔时念怒问。

    霍砚辞半边身子靠在她的枕头上,声音恢复了点清明,“既然东西都搬来了,就没必要搬出去那么麻烦了。”

    “再说这是主卧,”乔时念刚想说话,霍砚辞又道:“即便我以前没住,也不代表我现在不能住。”

    乔时念又气又怒,这个霍砚辞是不是有病,居然耍上无赖了。

    知道自己强拖也拖不过他,乔时念冲去夺过被霍砚辞压住的枕头,“行!你爱住就住,我睡去客房!”

    闻言,霍砚辞闭上了眼睛,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当乔时念抱着枕头看到几间客房里面空荡荡的床铺,和无处可寻的床上用品,她才知道,霍砚辞为什么会对她的话毫无反应。

    乔时念可以睡沙发,或是睡空床,但凭什么是她受这份罪?

    她又抱着枕头气冲冲地回了主卧,想让霍砚辞滚出去,却见他正在和外公视频。

    “外公,乔时念来了。”霍砚辞朝手机转向她。

    乔时念连忙堆出笑容,“外公,这么晚您还没睡呢?”

    “你到家没给我打电话,我这不是担心你的安全嘛。”

    外公说着奇怪问:“你这抱着枕头去了哪儿?”

    “哦,刚去旁边拿了枕头。”

    “砚辞刚说有点不舒服发了烧,你多照看着点,别跑来跑去的。”

    “知道了外公。”

    “好了,你们小两口早点休息,外公挂了!”

    等视频中止,乔时念还想说睡床的事,霍砚辞却先道:“你自己答应了外公要照看我,不能言而无信。不然我录视频给外公。”

    “……”乔时念。

    虽知道霍砚辞不一定会做出这种幼稚的事,但乔时念懒得再跟他斗气。

    往贵妃椅上扔下枕头,她去往了浴室。

    冲洗完走到房间,霍砚辞已经睡着了。

    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难受的,他的睡衣扣解开了好几颗,露出了精硕的胸肌。

    乔时念想了想,拿手机拍下这幕,还特意将床上的一只粉色熊也拍了进去,随后直接给白依依发了彩信图片过去。

    白依依不是喜欢用这招么,就让她也尝尝这种滋味。

    气不气得到她无所谓,主要是给她添恶心。

    这样白依依以后跟霍砚辞在一起了,一想到他要离婚了还睡在她的床上,心里就堵得慌。

    搞定后,乔时念收起手机,躺睡到了贵妃椅上。

    第二天,乔时念在床上醒来。

    一开始她没觉得哪不对劲,还伸了个懒腰。

    可想到昨晚的事,她才突然回过神,她怎么睡到床上了!

    是做梦睡过来的,还是睡到半夜不习惯,自己回的床?

    霍砚辞人呢?

    四周看了一眼,已没了霍砚辞的身影,他应该是去上班了。

    乔时念松了口气,顺手打开了手机,却发现网上关于谢立熊的事闹开了锅!

    她点开一看,原来是今天凌晨的时候,谢立熊发布了一条劲爆朋友圈。

    只是,发朋友圈的人很明显不是谢立熊本人。

    因为发的内容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爽劲——

    【本人谢立熊,性别男,年龄51,身份证号:XXXX。本人打着慈善的名义,与其内部人员狼狈为奸,于20XX年X月X日在XX大酒店,对福利院一名十九岁的女性进行了强迫性行为。以下是我的开房记录,以及我跟内部人员的勾结证据。请法律制裁我。】

    底下不仅有证据,还有谢立熊搂抱着女孩进酒店的照片。

    毕竟茗茅融资在即,这一则充满着香艳、八卦、刺激的朋友圈一出,简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网上有人骂谢立熊无耻忘本卑劣,有人骂福利院黑暗利用女孩,还有人骂社会风气。

    当然也有人对谢太太这种做法表示了“爽”和“支持”。

    乔时念也啧啧称奇。

    她从昨天涂姐的话中猜到她会有所行动。

    但她没想到涂姐居然会直接用谢立熊的手机发这种朋友圈!

    这样一来,她就是和谢立熊彻底撕破了脸面。

    茗茅别说融资了,名声和销量都要受很大影响。

    眼红茗茅的人更会趁此时机落井下石。

    乔时念立即给涂姐发去了个“拥抱”的表情包。

    这个时候,谢家必定是一片销烟,她不方便打电话,只能以这种毫无用处的方式算是给涂姐一点支持。

    至于涂姐说的,如果茗茅没有了谢立熊的技术,是否还有投资价值的事,她得认真想一下。

    ……

    博舟投行会议室,大家神色都有些凝重。

    特别是白依依,她一向温柔的眉眼,此时锁到了一块。

    几个高管都不知道要怎样开口劝慰。

    很快,霍砚辞在周天成的陪同下到来。

    他冷冷扫了眼众人,在会议室的主位坐下,用力甩下一叠资料,“谁来解释下,茗茅的事。”

    “你们不是查过,谢立熊是被冤枉的,他没有问题?怎么会被谢太太抄了老底!”

    众人都被训得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白依依站了起来,“是我调查不到位,轻信了谢立熊的话,我接受任何惩罚。”

    霍砚辞看着她,“你想达成合作没有错,可你太激进太急于求成,导致连事情真相都没有查清就下了定论!”

    “这已经不是单纯失去项目的事了,大众会以为博舟没有原则,明知谢立熊道德败坏还主动替他扫清障碍!”

    白依依继续道歉,“是我的错,我考虑不周,我按照公司规定接受处罚……”

    “除了白总监,你们就没有其它人站出来承认责任?”霍砚辞环视了下几个高管,“她做决定的时候你们就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几个高管相互看了一眼,他们当然也提过意见,但白依依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加上白依依很受霍砚辞重视,他们便都附和同意。

    眼下,知道BOSS发怒,他们赶忙认错,“是我们失职。”

    “所有人扣三个月的年终奖,另外,今天之内给出一个挽回博舟形象的解决方案!”霍砚辞下了命令。

    白依依应允,“我会和大家一起商讨出最佳方案。”

    散会后,白依依跟进再一次跟霍砚辞道歉。

    “砚辞,你说得没有错,谢立熊的事情确实是我急功好进了。”

    白依依说,“我怕你觉得我在推脱责任,有个奇怪的点没在会议上提出。”

    霍砚辞示意她说。

    “谢立熊的事,从发现到我们处理完毕,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而且我们也及时封锁了消息,按说不会有人再知道这件事才对。”

    “所以,是谁向谢太太走漏了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