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的盛意,瞬间就丢失了继续上前的勇气。

    盛意失魂落魄地垂下头,自嘲地笑了“突然觉得我挺废的,想做的事做不了,想保护的人也保护不了”

    谢珩抬头看向盛意,眼底的温柔,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你自然有你的优点,千万别轻易否定自己。”

    “既然你不愿意进去,那我就跟你一起在门外捡花瓣”盛意说着说着,便从映月的手中拿过花篮,弯腰捡了起来。

    拓跋珠在旁边闲了一会,觉得无聊,也跟着捡起了花瓣。

    谢寅也瞅准了时机,时不时的就往拓跋珠身边凑,无时无刻地都在那里想办法献殷勤。

    盛意不知何时,也悄悄地凑到了谢珩身边。

    “谢珩,对于谢寅喜欢上我姑姑的这件事,你怎么看?”盛意小声嘀咕。

    谢珩一脸无所谓的说道“能不能走在一起,就要看他们的缘分,和谢寅的本事了”

    盛意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得非常在理,不过,有件事情我必须得告诉你”

    “我姑姑乃是南疆王最小的女儿,南疆王定不会让她远嫁,还有我姑姑并不喜欢谢寅,谢寅那里你要多多劝慰一下才是”

    谢珩听完以后也是微微皱眉,他只知道拓跋珠是南疆之人,可未曾想到拓跋珠竟是南疆王最小的女儿。

    眼看着谢寅已经陷了进去,这件事情可不好办啊。

    盛意说完以后也是在那里小心的观察谢珩脸上的表情,发现谢珩眉头紧皱,一脸不愉。

    盛意急忙又在那里补充了一句“身份虽然不能阻挡一切,可是郎有情妾无意,谢寅的一番真心注定要打了水漂”

    “有空你就多开导开导谢寅,免得他日后陷得太深,伤身又伤心。

    谢珩发自内心地道“谢谢你愿意跟我说那么多,否则真让谢寅一头扎进去,日后可不太好办呢。”

    盛意叹了口气“你能这么想就好,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谢寅可以和我姑姑在一起,可他们身份天差地别,要是真想在一起,经历的磨难必定不少”

    谢珩也跟着悠悠叹了口气“现在也只能祈祷,谢寅没那么喜欢你姑姑吧。”

    两人说完以后,一同看向了谢寅,谢寅正在那里殷勤地给拓跋珠递水和递擦汗的帕子。

    拓跋珠偶尔搭理他一下,谢寅就跟个愣头小子一样,傻傻地笑个不停。

    这副模样要是说没陷进去,谢珩和盛意也是半点不信。可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清呢,现在姑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之下,很快就捡了好几篮子的花瓣,盛意带头朝着院子里面走了进去。

    院子里面,豪气气派,一片觥筹交错之中,宴席更是一览无余。

    四皇子坐在最上方的主位上,左拥右抱着两位佳人,好不快活的模样。

    盛意笑着走上前去,将手中的花篮狠狠地砸在了四皇子的面前。莞尔一笑“四叔,你不是喜欢吃鲜花饼吗?意儿为你摘了不少鲜花,你可别浪费了,一定要都吃光哦。”

    四皇子看见盛意这个女纨绔,瞬间酒都醒了一半,手忙脚乱地推开怀中的女人。

    一脸讨好地冲着盛意笑了笑“乖侄女,四叔,我今日在郊外举办赏花宴的事,你可千万别在父皇面前说漏了嘴呀。”

    盛意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场景,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区区一个赏花宴,却被四叔搞得如此繁华,丝绸铺地,黄金坐椅,难怪四叔不想被,皇爷爷知道呢”

    “若是皇爷爷知道了,四叔,你又如此铺张浪费,恐怕……”最后几句话,盛意并没有说出来,四皇子却秒懂了其中的意思。

    四皇子现在每听盛意的一句话,心里就打了一个鼓。

    四皇子是真的害怕盛意到皇帝面前又胡说八道些什么,他最近可是好不容易从皇陵出来的,要是在被关到皇陵,继续过那种苦日子,那还不如一刀杀了他呢。

    四皇子正在那里绞尽脑汁地想着该如何堵住盛意的嘴时。

    下方突然传来了一阵骚乱。

    谢珩竟然当着众人的面,面色惨白的倒在了地上。

    谢寅也是一脸崩溃地扑到谢珩的身边跪下,口中惊呼“兄长,你怎么了,兄长,你可别吓我呀。”

    盛意看见这一幕,脸都吓得煞白了。

    盛意拎着裙摆跑下去时,也不忘记让身边的人去找个太医来瞧瞧。

    四皇子害怕今天的事情闹大,死活不肯请太医。

    盛意本来想撕破脸皮,直接跟四皇子杠上的,可惜这个别院里面的人都是四皇子的。

    双拳难敌四手,盛意只能一脸憋屈地带着谢珩,坐上马车回城,找大夫去了。

    盛意一行人走了之后,四皇子并没有松口气,反而让宾客们先行离开。

    并且还将院子里面奢华的布置,通通撤了下去,换成了简单朴素的布置。

    等做完这一切之后,四皇子才坐在主位上,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四皇子还没好好休息一会儿呢,心里面的小算盘又活络了起来,今天邀请过来的那些人,嘴巴倒是挺严实的,不会将今天的事情宣扬出去,到处乱说。

    可盛意那边就不能保证了,看来明天得找个机会去一趟,长公主府了。

    回城的马车上。

    谢珩身上突发起了高热,嘴里甚至都说起了胡话。

    盛意都快急坏了,不停地拿着湿帕子给谢珩降温,但效果甚微。

    好不容易才到了将军府,找了大夫来看,却得知是伤口恶化引发的高热。

    汤药灌不进去,温度也降不下来,一群人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

    谢寅突然想到了,可以用中空的小麦杆给谢珩喂药,但谢寅在那里努力了好半天。

    药也没喂进去,反倒是全部顺着谢珩的嘴角流了出来。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时。

    拓跋珠却突然眼睛一亮,朗声说道“我倒是知道一个好办法,保证能把药喂进去!”

    “拓跋姑娘,到底是什么办法,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再烧下去,我兄长就成傻子了”

    拓跋珠打了个响指,坏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