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你要抗命?”

    “抗命?如果你们要和士绅富商联合对抗朝廷,这个命令本堂主今天还真抗定了,

    苏州不是你能插手和说话地儿,给你十息的时间,离开老子视线,否则老子将你扔到水里面去!”

    “哈哈哈,我好怕呀!”

    “动手!”

    噗通……

    在皮老四的惊愕中,曹真四名手下抓起皮老四扔了下,砸起了一大片的水花。

    不愧是以运河为生的人,砸下去片刻,皮老四就稳稳的立在水中,朝着曹真怒吼道:“曹真,你、你放肆,不怕帮规处置吗?”

    “再废话,就将你沉在这里!”

    曹真冷笑着回应了一声,转身上马离去,留下一名舵主和二十余名苏州堂的好手,以及面面相觑的常家、傅家众人。

    好一会儿之后,常洽看着已经上岸的皮老四:“皮堂主,这、这……怎么办?”

    “不用管他们,本堂主现在就回镇江,告知帮主,敢抗命,他死定了!现在你们先回苏州城吧,不用管这里!”

    “好!”

    常洽、傅山对视一眼后,无奈的回应了一声。

    “当我们不存在?”

    两人正准备离去时,苏州堂的舵主沈放冷冷的说了一句。

    “既然你们不准备清理,那也不用等到一个时辰后了,来人,将他们两个绑了沉入水底!”

    “放肆,你们本堂主不存在吗?”

    “皮堂主,这里是苏州,不是你们常州,您还管不到我们!”

    “你们动一个本堂主看看?”

    “来人,既然皮堂主不走,那就咱们就送一程吧!”

    沈放揉了揉手双手,晃了晃脖子,狞笑着朝皮老四而去。

    皮老四这种靠着嘴皮子上位的人,哪里是沈放这种天天在运河上打熬的好手的对手,只是几息的时间,就将皮老四扔进了运河中。

    “你……”

    “你再废话,我们就将你们彻底留在这里,和这两个蠢货作伴!”

    沈放冷冷的说了一句,打断了水中皮老四的怒喝。

    昨晚锦衣卫指挥使到了苏州堂口,自家堂主和锦衣卫指挥使离去,回来后态度大变。

    虽然他们不知道聊了什么,但军师给他们分析了目前对苏州堂、漕帮最有利的局面,那就是站在苏州府、朝廷一方。

    虽然有风险,但绝对是收获最大的。

    如果朝廷胜了,那他们好处大大,漕帮高层肯定要变动,他们就能上位。

    如果江南的人胜利,那他们大不了进入锦衣卫,洗白了也不失一番好去处,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住手……住手,我们清理、清理呀!”

    “沈舵主,您听我说,我们清理,马上清理,半个时辰内,一定给您清理干净了!”

    “不用了,给你们机会你们不珍惜,你还真以为曹堂主的话是跟你们开玩笑吗?”

    面对常洽、傅山两人的求饶,沈放没有丝毫的心软,手一挥,手下就将两人双手绑在背在身后扔进了河中,只见河中剧烈的翻滚着。

    好一会儿,河中动静小了很多,又是两人跳了下去将两人捞了上来,倒挂在了河边的树上。

    沈放看着常家、傅家的人:“通知你们家主带一万两银子来领人,就当是我们清理运河的费用了,一个时辰后没来,堂主就去你们家中拜访一下!”

    说完后,手一挥,一名手下拿起一个竹笛吹了起来,数息的时间,呼啦啦的来了百余名拿着斧头、锯子、锤子的汉子跃如水中。

    一刻来钟的时间,沉入河底的砖石、木材等都捞了上来,而后一阵暴力打砸,直接将两艘侧翻的货船给肢解。

    若不是河水浑浊、水上飘着木屑等等,根本就看不出这里有过沉船。

    “兄弟们,回堂中每人领十两银子作为酒钱!”

    “哈哈哈,沈舵主,这种好事,您可得多安排!”

    “放心,只要你们有力气,我保证你们这几天赚够一年的月钱!”

    沈放哈哈大笑:“行了,别扯淡了,赶紧去其他沉船的地方,看看还有没有头硬的!”

    “兄弟们,走咯!”

    一群汉子呼啦啦的离去,留下满地的木头砖石,还有倒挂着的常家、傅家掌柜。

    类似的一幕,在整个运河苏州段上数处上演着。

    一番操作下来,不仅损失了货物,还损失了万两白银,最可恨的是漕帮的人直接将他们的沉船给肢解当柴火烧了,让他们恨得牙痒痒。

    漕帮的威势,对整个苏州的士绅富商来说还是很大的,没有人敢彻底翻脸,真不让走水路,他们生意真要缩水五成。

    有了漕帮的参与,运河的沉船做不了文章,堵船也堵不了多久,士绅富商们无法,只能将整个力量集中在了城内。

    一时间整座苏州城彻底的被引爆了。

    百姓们买不到财迷油盐,就没法做饭;

    游客吃不到美食买不到特产,等于白来一趟,连住的地方都找不到,也走不了,要露宿街头;

    行商的物品卖不出去,耽误时间不说,可能还要血本无归;

    走街串巷货郎进不到货,作坊内的工匠们没有了活,就赚不到零碎钱,家里还等着米下锅呢;

    在一些人的暗中的煽动中,这些窝了一肚子气的人将矛头对准了苏州知府衙门,然后纷纷朝着道前街汇聚。

    整个道前街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还有人群不断的汇聚。

    知府衙门门前新刚招收的守卫看着群情激愤的百姓们,腿肚子都抽筋。

    “他娘的,刚第一天上衙就遇到这档子事儿,这衙门的饭也不好吃呀!”

    “没事儿,给他们一个胆子,他们都不敢攻击衙门,吵吵闹闹没啥事,一旦攻击衙门,等同造反,他们不敢。”

    “哎,都是邻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要是动起手来,也下不了手呀!”

    “小子,你还是太嫩呀,实话告诉你吧,真要是下手,你所谓的邻里乡亲绝对是下手最狠的,为什么,因为嫉妒你,且法不责众,那不得趁机搞你一次?”

    “交你们一个经验,以后遇见这种,你们不要想着将所有人放倒,而是逮着一个人往死里打,这才能震慑!”

    “这些士绅富商真不是东西,敢这么搞事情,不怕朝廷秋后算账吗?”

    “法不责众呀,再说了,这些士绅富商触犯大明律了吗?哪条律法写了不准关门的?哪条律法写了不准辞退工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