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你这是犯法!我要告你!”徐新友仍旧在怒吼。

    陆鱼塘坏笑道:“那你问问那两名警官,我这算不算犯法。”

    左铃早就被陆鱼塘冷不丁的孤身挟持村长并敢于先下手的行为给惊呆了,直到陈浩用胳膊肘顶了顶她才回过神来:“啊…对!在警察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他的这种行为完全不会被追究任何法律责任,哼,相反的,他的行为甚至会被警方定义为见义勇为!”

    “所以在威胁警方生命的行为没有被解除以前,我还是得继续见义勇为啊,对不对啊敬爱的村长?”说着陆鱼塘用刀背敲了敲了徐新友的鼻梁,疼的他是眼泪直打转,“那么…我就继续倒数了?如果三声过后这些人没有放下手中的武器并且散开的话,你懂得。”

    “三!”陆鱼塘再次扬起了手中的柴刀。

    “你打!”徐新友闭上了双眼,俨然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二!”

    徐新友牙关是咬的吱吱作响,浑身不自觉的开始颤抖。

    “一!”

    “等等!!”徐新友睁开了眼睛,突然吼道。

    “怎么的?”陆鱼塘晃了晃手中的柴刀。

    徐新友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盯着那高高扬起的柴刀是直喘粗气:“都…都放下家伙,散开,散开!”

    服软了。

    可陆鱼塘揪着他头发的手却仍未松开。

    陆鱼塘瞥了眼不知所措的众村民,笑道:“怎么,他们好像都不怎么听你这个村长的话啊。”

    徐新友深吸一口气,嘴里是血沫飞溅:“都听见没有,先撤了!这家伙是个疯子!!”

    这一声吼出去之后,村民们才陆续放下了手中的家伙。这时陆鱼塘对陈浩使了个眼色,陈浩立即将他们放在地上的家伙给收集了起来,自己挑了把镰刀捏在手上,其余的都被他远远的扔开了。

    “放开我!我已经让他们放下家伙了!”徐新友剧烈的挣扎着,可陆鱼塘揪着他头发的手丝毫没有收力,疼的他是龇牙咧嘴的。

    陆鱼塘嘴角一扬:“晚了。”

    “什…什么晚了!?”

    “你说晚了。因为我刚才的倒数三声,已经结束了,我是个对自己的话负责的人。”话音刚落,陆鱼塘手中的柴刀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劈了下去!

    只听一道清脆的“咔嚓”声传来,徐新友是捂着脸满地打滚,鬼哭狼嚎个不停。

    这一回众村民的脸上纷纷露出了胆怯之色。他们实未料到,村长明明已经服软了,可他还要固执的继续下黑手,眼前这个疯狂的男人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疯狂。

    陆鱼塘再次揪住了徐新友的头发一把将他从地上提起。此时只见鲜血如自来水一般源源不断的从徐新友的鼻孔中涌出;而徐新友的脸,已经开始因为失血过多而变的苍白。

    可陆鱼塘的声音,却不带一丝怜悯的继续在他耳旁响起:“我再数三声,如果他们还不散开,下一回断的,是你的下颌骨。”

    “也就是下巴。你可能下半辈子吃饭都得是歪着嘴了。”陆鱼塘紧接着补充道。

    这一回徐新友没有任何的犹豫,甚至陆鱼塘连“三”都没有开始喊他就迫不及待的吼开了:“都…都先回家去!快啊,快回去!快!”

    被吓傻了的众村民猛然回过了神来,随即跟见了鬼似的你推我搡着,逃也似的散开了,打谷场上瞬间显得空旷了起来。

    “我说你…下手也太黑了吧?”左铃虽然是松了口气,可仍是处于震惊之中。也难怪,只一人就镇住了蠢蠢欲动的暴动村民,换做谁也会大感意外。

    “真看不出来。我一直以为你也就是脑瓜子厉害点,没想到这么有种啊?”得见危机解除,陈浩却是显得得意洋洋。

    陆鱼塘呲牙一笑:“我装的哈,其实我心里慌得一批。”

    “装的?”左铃和陈浩对视一眼之后,齐齐摇起了头来。望着陆鱼塘那一脸的风轻云淡,他们心里开始重新审视了起来……

    这个男人,到底还有多少令人意外的地方?

    “把这个带头威胁警察的头头先拷起来。”陆鱼塘指了指瘫软在地的徐新友,随即走向了呆若木鸡的向导民警。

    向导民警咽了咽口水,脚下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你也算是警察?”陆鱼塘望着他身上的警服露出了戏谑的笑,“面对危险你不说跟你的同行们共同面对,倒躲在一旁看热闹?”

    “我……”向导民警尴尬的搓弄着双手,不知如何回应。

    “给你个差事。你现在就在村里来回巡视,看看村民们是不是真的都各回各家了。如果有人要离开村子而你又无法阻拦的话,那就把离开的人的信息记录下来,等增援的特警到达之后你将情况先跟他们说一下,然后通知他们管控全村,不能放一个人离开!”

    眼见陆鱼塘给了个台阶自己下,向导民警事连声应好,随即快步跑开了,挨家挨户的通知不得离开村庄。

    左铃望着那些遥遥向这边探视的村民,问道:“你真的认为这整个村庄都有问题?”

    陆鱼塘瞥了眼伏在地上呻吟的徐新友,点头:“绝对有。一帮农民会为了个迷信之说就敢于跟政府对抗?笑话!他们这样不计代价的阻拦我们,必定是想隐瞒什么!”

    随即陆鱼塘用脚尖捅了捅徐新友,问道:“还能站起来么?”

    “啊哟,我要死了,我要被你打死了。快送我去医院那,我要死了……”这不问还好,一问徐新友就开始满地打滚。前一刻还是铁骨铮铮的带头大哥,现在走起了碰瓷耍赖的大妈路线。

    “那我就打死你吧。” 说着陆鱼塘再次拾起了柴刀。

    于是徐新友立即站了起来。

    而站起来的同时,他的双腕上也立即被铐上了一副闪亮的手镯。

    “有什么事要主动交代么?”左铃检查了一下手铐,冷声问道。

    “有。”

    “说!”

    徐新友吸溜了一下鼻血,耷拉着脑袋说道:“那个坟真的动不得,太邪乎了。”

    “行,是条硬汉子。”说着左铃推了他一把,“走,带路!”

    “去…去哪?”

    “哟,比我还能装?”陆鱼塘再次晃了晃手中的柴刀,“你说呢?带我们去哪?三?”

    “别…别数!”徐新友哭丧着脸主动迈开了步子,巴不得离这个疯小伙远一点,“我带你们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