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冰渣（2更，求月票！）
当夜，一个废弃工厂里，多了十几具尸体。
没有目击者，也没有监控。
死者死状惨烈，像被利刃切割肢解成十几块，拼不出一个完整的躯体。
工厂里似乎也没少东西，所以定性为仇杀的可能性更高。
由于死者工作性质，树敌极多，无法确定凶手是谁，只能慢慢调查。
而此刻的真凶，正戴着兜帽，立足于大厦之巅，俯视下方。
“这……就是力量！”
“羊皮纸的力量！”
他舔了舔嘴唇，对游戏失去了兴趣。
现实如果比游戏更有趣，又有谁会还会进入游戏呢？
回忆昨夜。
厮杀中，对鲜血的渴望。
撕裂肢体的快感，全都让他无法自拔。
而且从厮杀中，他感觉到了一种力量的反馈。
“我需要……更多！”
目光向下，他看到了一条送殡的长龙队伍。
心中一动，他往下跳去，隐秘借助空调平台的缓冲，几个雀跃间，已稳稳落地，再有人发现前，往前跑去，混入送殡队伍之中。
而在他的口袋中，羊皮纸缓缓浮现出文字。
【这个废物，只能做到[部分妖魔化]。】
【竟还不知道低调行事。】
【罢了，左右一条狗而已。】
【新的容器，已经在路上了，这边就随他折腾吧。】
……
一天前。
游戏里。
方羽睁开了眼。
二姐已经起床，在厨房做早餐。
方羽简单洗漱，过去帮忙，发现二姐神情有些怪。
“怎么啦？”方羽奇怪问道。
“没，没什么。”
二姐耳根微微发红，而后呼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下一瞬，方羽又问了。
“你昨夜没睡吗？怎么精神有些疲惫的样子？”
二姐避开视线。
“许，许久未去布坊，有些紧张。”
原来如此。
方羽点点头。
“要不，我送你去？”
“不用，你忙自己的就好啦。”
方羽还是感觉二姐怪怪的，这时候早餐已经弄好了，一起端出去，吃完入肚，二姐率先出了门。
“我先去布坊了！”
“慢点！路上小心！”
方羽喊了一声，已经没二姐身影了。
这感觉有点怪，一般这种话，都是二姐对自己吩咐的，没想到今天轮到自己说。
摇摇头，方羽也没多想。
从家里拿了二姐昨天买的能挡半张脸的狐狸面具，方羽就出门了。
他的目的地，不是愚地府，而是世事街的大愧树下。
远远的，已经能够看到有个穿着青灰色衣服的中年男人站在树下等候了。
这是昨天刷论坛时，就和人约好的。
正要走过去，忽然又看到了旁边独自玩耍的孩童。
想了想，方羽过去和孩童做了笔交易。
孩童无邪，且不知包里是何物。
小跑过去。
奶声奶气的。
“给。”
“小孩，走开，我这有事呢……”
“给！”
孩童有些生气了，两文钱的事，怎么这么麻烦。
眼见孩童都要把东西扔地上了，那青衣人才奇怪的接过包袱。
打开一看，里面是十两银子。
青衣人顿时瞪大眼睛，再看孩童，已经跑远到小摊上买糖人去了。
竟用这种手段？
青衣人想了想，包好包裹，靠在大树下，原地下线。
方羽一愣，连忙跟着下线。
没一会，青衣人睁开眼。
左右看了眼，匆匆走了。
方羽是这会儿才醒过来的。
把面具一塞怀中，人就往愚地府去了。
到账了。
10两，换成了8万元！
靠谱靠谱靠谱！！
方羽心头激动。
而且没和人碰面，也不怕暴露信息。
那小孩只见过自己戴着狐狸面具，孩子能记得什么，就算事后有人问起，也早就忘了细节。
直奔愚地府。
刚进门，一只手就拦在了他的面前。
【易加：150/150。】
【冯辞：1777/1777。】
方羽：……
啥情况。
大白天的来妖魔找我？
另一人，则是只有花级中阶左右的实力。
“什么事？”
虽然能看到血条和名字。
但理论上，方羽是‘不认识’的。
Tui——
易加吐了口唾沫，很没有道德修养。
“跟我们走。”
“什么？”
方羽奇怪。
“礼百针大人要见伱。”
啊？
礼百针？
他又收妖魔内鬼当手下？？
清醒点啊，礼百针，你这样糊涂，我很难跟着你混啊！
方羽心头郁闷。
感觉礼百针手下妖魔是不是多多少少有点多了。
要不……自己找机会，帮他清理点？
正想着，易加已经在催。
“快点，这里人多眼杂。”
方羽：……
“带路。”
内鬼就内鬼吧，看看礼百针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易加和冯辞对视一眼。
一人走在前面带路。
一人走在后面，好似怕方羽逃跑。
方羽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
不过表面上，不动声色。
而三人离去，却没发现。
他们离去的背影，刚好被刚刚踏入愚地府的岳广给看到了。
对于方羽，就算只是背影，岳广也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
至于方羽旁边的两人，岳广想了会，才认出其中一人是谁。
顿时，他眉头皱起。
“长足妖在搞什么，不是说了让它们安分点吗！”
快步跟上，就在岳广准备现身的时候。
一个拐角后，他突然看到了十来人站在街道里，等着方羽三人过来。
刚刚露出的半边脸立刻缩了回来。
岳广心思如电，竟一时猜不透这些人到底要干嘛。
刚才三妖齐聚，把易加打晕，交换下信息就可。
现在这么多人，他是不方便出现了，只能偷偷倾听观察。
街道里。
方羽在看血条。
【昆山海：288/288。】
【胡树升：812/812。】
【米恒鹏：100/100。】
【曾贤呈：85/85。】
【朱凌强：89/89。】
【……】
十几人里，除了这几人外，其余人都是三四十血量，来凑数的。
“昆……山海？”
方羽懵了。
昆山海倒还没什么，旁边跟着个胡树升是什么意思啊。
你一个妖魔内鬼，这么招摇了吗？
“别看了，礼百针不在这。”
昆山海慢悠悠地道。
“……什么意思？你们想干嘛？”
“没什么，只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不该得罪的人？
不会说的是你昆山海吧？
不对啊，我也没得罪你啊。
那天你的独立宣言，我还是旁听的一员呢。
昆山海却没准备细说，而是给了易加一个眼神。
易加会意，毫无征兆的，突然一拳打向方羽的肚子。
但，方羽更快。
易加只觉眼前模糊了下。
啪。
下一瞬，他的拳头就被方羽用手牢牢包住了。
脸色一变，易加刚要再做动作。
咔嚓！
手腕一扭，手直接脱臼。
-
35！
再脚下一踢，人翻倒一百八十度，下巴朝地上一磕，人倒在了地上，手还被方羽提着。
-
45！
方羽很克制了，两下都是暴击，但没用上元体套餐武功呢。
“痛痛痛痛……”
易加痛苦的闭眼嚷嚷，哪里还有刚开始的那份嚣张劲。
其他人也有点懵。
没想到一个来回，同为十户的易加，就已经被方羽拿下了。
“怪不得……”
昆山海不知想到了什么，嘀咕了声，对方羽的敌意忽然强烈了很多。
原来就是你威胁我二把手的地位！
“上！所有人一起上！”
“把他给我打趴下！”
众人听令，朝方羽涌来。
但最先出手的，是站在旁边的千血妖魔冯辞。
一拳攻来，方羽松开易加的手，抬手格挡。
两人视线交汇，方羽看不出冯辞表情下的想法，不知是真打还是假打，甚至不知道对方，知不知道我也是妖魔卧底。
砰！
拳来，格挡。
方羽后滑半米。
力很足，不像演戏。
那方羽自然也不用客气。
后面是十几人冲上来，前面就冯辞一人，该怎么做很简单。
跟这些人打，没有意义，又不能真的杀人。
杀不到人，可就没有经验值呢。
有本事出了愚地府，你们再这么堵我看看？看我会不会把你们骨灰给杨了就是了。
大步往前，方羽准备用上部分力量，把冯辞给打飞出去，清通道路先。
然后就看到街道拐角处一道人影忽然钻出，朝这里冲来。
一个跃起，抬脚就踹在了冯辞的后背。
-
111！
力很大，冯辞被怪力打的脸朝地面的滑出去，与方羽交错而过，撞到后面的追兵上，和打保龄球似的，倒了好几人。
众人定眼一看，来人赫然……不认识。
唯有几人，脸色一变。
【岳广：3500/3500。】
方羽：……
这家伙，吃激素了吧？？
这什么成长速度？？
方羽惊了。
还有，你对自己人这么狠的？
我都不敢太大力的打人，结果你一脚踹过来，直接一百多血。
离谱。
方羽正郁闷呢，岳广已经过来和方羽并肩站在了一起。
“聚众斗殴？以多欺少？”
说着，岳广瞥了眼方羽，好像在传递方羽为什么会惹上这个麻烦？
但方羽哪知道啊，他都一头雾水呢。
方羽的反应，让岳广也有点懵。
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昆山海旁边的胡树升。
胡树升心里苦啊。
大早上的，这昆山海就发疯一样，啦自己出来说要办大事。
然后就不知从哪找了一批人，在这蹲人。
结果蹲来的，是青妖新招的卧底刁德一。
他能说什么，他能干什么，看我也没用啊！
但青妖的压力下，胡树升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
“停！停！！”
“闹得动静有点大了。”
“谈谈！我们先谈谈再说！”
胡树升看向旁边的昆山海，后者却根本听不进话。
谈？
都做到这一步了，必须事情办实了再谈！
昆山海大步一踏，人一跃而起，竟扑出数米之远，双拳直接对上方羽两人。
心中一动，方羽和冷哼一声的岳广同时出拳。
砰！！
四拳对上。
方羽倒飞出去一米多远。
岳广稳如泰山。
昆山海则是踉跄倒退五步，面露惊讶，双手负于背后，微微发颤。
他都没看方羽一眼，只是死死地盯着岳广。
“你……练的什么功夫？”
“与你何干！昆十户，公认袭击我等，等我上报给礼百针大人，你该知道有什么下场。”
“哼！”
昆山海冷哼了一声，目光游离在方羽身上一会，而后朗声道。
“刁德一，以后去某些店铺闹事的时候，记得先查查他们背后是谁在撑腰。”
“这次有这家伙保你，看在同为礼百针效力的份上，我先放你一马。”
“再有下次，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人能帮你的！”
放下狠话，昆山海大手一挥。
“走！”
从地上爬起来的千血妖魔冯辞，和旁边的胡树升对视了一眼，默默跟着浩浩荡荡的人群离开了。
岳广若有所思，等这些人离开，才快步到方羽身边，扶起他。
咳！
方羽这时又捂嘴咳了一声。
岳广眼尖，一眼就看到方羽掌心，是些许血色冰渣。
他顿时脸色一变。
“你又动用妖魔本体的力量了？”
方羽勉强笑了下。
“那一拳，不好接。”
岳广是感觉不出昆山海那一拳有多难接的。
因为他本身实力就在疯涨，同时还是健全的状态。
但方羽不同，还在‘重伤’后的修养状态，本来就不易动手。
岳广顿时脸色一沉，心头有火气涌上来了。
那胡树升在搞什么，就让昆山海这么乱来？
手掌轻轻放在方羽胸口，治疗他的伤势。
还好，伤势似乎不严重的样子，多半是妖魔力量没能恢复，身子太虚了。
这种情况，就算是他，也帮不了太多。
要么大量杀人，粗暴的吸收力量进行恢复。
要么就只能等[青花果]慢慢发挥效力，调理身体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那昆山海说的店铺是怎么回事？”
方羽叹气。
“家里的二姐，要找大哥，我不帮忙，容易被看破身份。去查人的店铺闹了下，没想到闹出事了。”
岳广皱眉。
“那个女人？这么多事？不如我去把她除掉。”
方羽听到这话，心头吓了一跳，杀意都差点没压住。
除掉二姐？我除掉你还差不多！
“不可！那女人，现在是最能坐实我人类身份的人，决不能出事！”
只要我这潜伏的身份还有一天作用，你就不能随便对二姐动手。
岳广眉头还在皱着，但也认可方羽的说法。
妖魔附身的角色，原本的家庭情况，人际关系越复杂，对妖魔的能力要求就越高。
但只要处理好了这些关系，这复杂人际关系，就会反过来，成为自己最强而有力的身份保护伞。
(本章完)
没有目击者，也没有监控。
死者死状惨烈，像被利刃切割肢解成十几块，拼不出一个完整的躯体。
工厂里似乎也没少东西，所以定性为仇杀的可能性更高。
由于死者工作性质，树敌极多，无法确定凶手是谁，只能慢慢调查。
而此刻的真凶，正戴着兜帽，立足于大厦之巅，俯视下方。
“这……就是力量！”
“羊皮纸的力量！”
他舔了舔嘴唇，对游戏失去了兴趣。
现实如果比游戏更有趣，又有谁会还会进入游戏呢？
回忆昨夜。
厮杀中，对鲜血的渴望。
撕裂肢体的快感，全都让他无法自拔。
而且从厮杀中，他感觉到了一种力量的反馈。
“我需要……更多！”
目光向下，他看到了一条送殡的长龙队伍。
心中一动，他往下跳去，隐秘借助空调平台的缓冲，几个雀跃间，已稳稳落地，再有人发现前，往前跑去，混入送殡队伍之中。
而在他的口袋中，羊皮纸缓缓浮现出文字。
【这个废物，只能做到[部分妖魔化]。】
【竟还不知道低调行事。】
【罢了，左右一条狗而已。】
【新的容器，已经在路上了，这边就随他折腾吧。】
……
一天前。
游戏里。
方羽睁开了眼。
二姐已经起床，在厨房做早餐。
方羽简单洗漱，过去帮忙，发现二姐神情有些怪。
“怎么啦？”方羽奇怪问道。
“没，没什么。”
二姐耳根微微发红，而后呼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下一瞬，方羽又问了。
“你昨夜没睡吗？怎么精神有些疲惫的样子？”
二姐避开视线。
“许，许久未去布坊，有些紧张。”
原来如此。
方羽点点头。
“要不，我送你去？”
“不用，你忙自己的就好啦。”
方羽还是感觉二姐怪怪的，这时候早餐已经弄好了，一起端出去，吃完入肚，二姐率先出了门。
“我先去布坊了！”
“慢点！路上小心！”
方羽喊了一声，已经没二姐身影了。
这感觉有点怪，一般这种话，都是二姐对自己吩咐的，没想到今天轮到自己说。
摇摇头，方羽也没多想。
从家里拿了二姐昨天买的能挡半张脸的狐狸面具，方羽就出门了。
他的目的地，不是愚地府，而是世事街的大愧树下。
远远的，已经能够看到有个穿着青灰色衣服的中年男人站在树下等候了。
这是昨天刷论坛时，就和人约好的。
正要走过去，忽然又看到了旁边独自玩耍的孩童。
想了想，方羽过去和孩童做了笔交易。
孩童无邪，且不知包里是何物。
小跑过去。
奶声奶气的。
“给。”
“小孩，走开，我这有事呢……”
“给！”
孩童有些生气了，两文钱的事，怎么这么麻烦。
眼见孩童都要把东西扔地上了，那青衣人才奇怪的接过包袱。
打开一看，里面是十两银子。
青衣人顿时瞪大眼睛，再看孩童，已经跑远到小摊上买糖人去了。
竟用这种手段？
青衣人想了想，包好包裹，靠在大树下，原地下线。
方羽一愣，连忙跟着下线。
没一会，青衣人睁开眼。
左右看了眼，匆匆走了。
方羽是这会儿才醒过来的。
把面具一塞怀中，人就往愚地府去了。
到账了。
10两，换成了8万元！
靠谱靠谱靠谱！！
方羽心头激动。
而且没和人碰面，也不怕暴露信息。
那小孩只见过自己戴着狐狸面具，孩子能记得什么，就算事后有人问起，也早就忘了细节。
直奔愚地府。
刚进门，一只手就拦在了他的面前。
【易加：150/150。】
【冯辞：1777/1777。】
方羽：……
啥情况。
大白天的来妖魔找我？
另一人，则是只有花级中阶左右的实力。
“什么事？”
虽然能看到血条和名字。
但理论上，方羽是‘不认识’的。
Tui——
易加吐了口唾沫，很没有道德修养。
“跟我们走。”
“什么？”
方羽奇怪。
“礼百针大人要见伱。”
啊？
礼百针？
他又收妖魔内鬼当手下？？
清醒点啊，礼百针，你这样糊涂，我很难跟着你混啊！
方羽心头郁闷。
感觉礼百针手下妖魔是不是多多少少有点多了。
要不……自己找机会，帮他清理点？
正想着，易加已经在催。
“快点，这里人多眼杂。”
方羽：……
“带路。”
内鬼就内鬼吧，看看礼百针又在整什么幺蛾子。
易加和冯辞对视一眼。
一人走在前面带路。
一人走在后面，好似怕方羽逃跑。
方羽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
不过表面上，不动声色。
而三人离去，却没发现。
他们离去的背影，刚好被刚刚踏入愚地府的岳广给看到了。
对于方羽，就算只是背影，岳广也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
至于方羽旁边的两人，岳广想了会，才认出其中一人是谁。
顿时，他眉头皱起。
“长足妖在搞什么，不是说了让它们安分点吗！”
快步跟上，就在岳广准备现身的时候。
一个拐角后，他突然看到了十来人站在街道里，等着方羽三人过来。
刚刚露出的半边脸立刻缩了回来。
岳广心思如电，竟一时猜不透这些人到底要干嘛。
刚才三妖齐聚，把易加打晕，交换下信息就可。
现在这么多人，他是不方便出现了，只能偷偷倾听观察。
街道里。
方羽在看血条。
【昆山海：288/288。】
【胡树升：812/812。】
【米恒鹏：100/100。】
【曾贤呈：85/85。】
【朱凌强：89/89。】
【……】
十几人里，除了这几人外，其余人都是三四十血量，来凑数的。
“昆……山海？”
方羽懵了。
昆山海倒还没什么，旁边跟着个胡树升是什么意思啊。
你一个妖魔内鬼，这么招摇了吗？
“别看了，礼百针不在这。”
昆山海慢悠悠地道。
“……什么意思？你们想干嘛？”
“没什么，只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不该得罪的人？
不会说的是你昆山海吧？
不对啊，我也没得罪你啊。
那天你的独立宣言，我还是旁听的一员呢。
昆山海却没准备细说，而是给了易加一个眼神。
易加会意，毫无征兆的，突然一拳打向方羽的肚子。
但，方羽更快。
易加只觉眼前模糊了下。
啪。
下一瞬，他的拳头就被方羽用手牢牢包住了。
脸色一变，易加刚要再做动作。
咔嚓！
手腕一扭，手直接脱臼。
-
35！
再脚下一踢，人翻倒一百八十度，下巴朝地上一磕，人倒在了地上，手还被方羽提着。
-
45！
方羽很克制了，两下都是暴击，但没用上元体套餐武功呢。
“痛痛痛痛……”
易加痛苦的闭眼嚷嚷，哪里还有刚开始的那份嚣张劲。
其他人也有点懵。
没想到一个来回，同为十户的易加，就已经被方羽拿下了。
“怪不得……”
昆山海不知想到了什么，嘀咕了声，对方羽的敌意忽然强烈了很多。
原来就是你威胁我二把手的地位！
“上！所有人一起上！”
“把他给我打趴下！”
众人听令，朝方羽涌来。
但最先出手的，是站在旁边的千血妖魔冯辞。
一拳攻来，方羽松开易加的手，抬手格挡。
两人视线交汇，方羽看不出冯辞表情下的想法，不知是真打还是假打，甚至不知道对方，知不知道我也是妖魔卧底。
砰！
拳来，格挡。
方羽后滑半米。
力很足，不像演戏。
那方羽自然也不用客气。
后面是十几人冲上来，前面就冯辞一人，该怎么做很简单。
跟这些人打，没有意义，又不能真的杀人。
杀不到人，可就没有经验值呢。
有本事出了愚地府，你们再这么堵我看看？看我会不会把你们骨灰给杨了就是了。
大步往前，方羽准备用上部分力量，把冯辞给打飞出去，清通道路先。
然后就看到街道拐角处一道人影忽然钻出，朝这里冲来。
一个跃起，抬脚就踹在了冯辞的后背。
-
111！
力很大，冯辞被怪力打的脸朝地面的滑出去，与方羽交错而过，撞到后面的追兵上，和打保龄球似的，倒了好几人。
众人定眼一看，来人赫然……不认识。
唯有几人，脸色一变。
【岳广：3500/3500。】
方羽：……
这家伙，吃激素了吧？？
这什么成长速度？？
方羽惊了。
还有，你对自己人这么狠的？
我都不敢太大力的打人，结果你一脚踹过来，直接一百多血。
离谱。
方羽正郁闷呢，岳广已经过来和方羽并肩站在了一起。
“聚众斗殴？以多欺少？”
说着，岳广瞥了眼方羽，好像在传递方羽为什么会惹上这个麻烦？
但方羽哪知道啊，他都一头雾水呢。
方羽的反应，让岳广也有点懵。
视线不由自主地看向昆山海旁边的胡树升。
胡树升心里苦啊。
大早上的，这昆山海就发疯一样，啦自己出来说要办大事。
然后就不知从哪找了一批人，在这蹲人。
结果蹲来的，是青妖新招的卧底刁德一。
他能说什么，他能干什么，看我也没用啊！
但青妖的压力下，胡树升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
“停！停！！”
“闹得动静有点大了。”
“谈谈！我们先谈谈再说！”
胡树升看向旁边的昆山海，后者却根本听不进话。
谈？
都做到这一步了，必须事情办实了再谈！
昆山海大步一踏，人一跃而起，竟扑出数米之远，双拳直接对上方羽两人。
心中一动，方羽和冷哼一声的岳广同时出拳。
砰！！
四拳对上。
方羽倒飞出去一米多远。
岳广稳如泰山。
昆山海则是踉跄倒退五步，面露惊讶，双手负于背后，微微发颤。
他都没看方羽一眼，只是死死地盯着岳广。
“你……练的什么功夫？”
“与你何干！昆十户，公认袭击我等，等我上报给礼百针大人，你该知道有什么下场。”
“哼！”
昆山海冷哼了一声，目光游离在方羽身上一会，而后朗声道。
“刁德一，以后去某些店铺闹事的时候，记得先查查他们背后是谁在撑腰。”
“这次有这家伙保你，看在同为礼百针效力的份上，我先放你一马。”
“再有下次，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人能帮你的！”
放下狠话，昆山海大手一挥。
“走！”
从地上爬起来的千血妖魔冯辞，和旁边的胡树升对视了一眼，默默跟着浩浩荡荡的人群离开了。
岳广若有所思，等这些人离开，才快步到方羽身边，扶起他。
咳！
方羽这时又捂嘴咳了一声。
岳广眼尖，一眼就看到方羽掌心，是些许血色冰渣。
他顿时脸色一变。
“你又动用妖魔本体的力量了？”
方羽勉强笑了下。
“那一拳，不好接。”
岳广是感觉不出昆山海那一拳有多难接的。
因为他本身实力就在疯涨，同时还是健全的状态。
但方羽不同，还在‘重伤’后的修养状态，本来就不易动手。
岳广顿时脸色一沉，心头有火气涌上来了。
那胡树升在搞什么，就让昆山海这么乱来？
手掌轻轻放在方羽胸口，治疗他的伤势。
还好，伤势似乎不严重的样子，多半是妖魔力量没能恢复，身子太虚了。
这种情况，就算是他，也帮不了太多。
要么大量杀人，粗暴的吸收力量进行恢复。
要么就只能等[青花果]慢慢发挥效力，调理身体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那昆山海说的店铺是怎么回事？”
方羽叹气。
“家里的二姐，要找大哥，我不帮忙，容易被看破身份。去查人的店铺闹了下，没想到闹出事了。”
岳广皱眉。
“那个女人？这么多事？不如我去把她除掉。”
方羽听到这话，心头吓了一跳，杀意都差点没压住。
除掉二姐？我除掉你还差不多！
“不可！那女人，现在是最能坐实我人类身份的人，决不能出事！”
只要我这潜伏的身份还有一天作用，你就不能随便对二姐动手。
岳广眉头还在皱着，但也认可方羽的说法。
妖魔附身的角色，原本的家庭情况，人际关系越复杂，对妖魔的能力要求就越高。
但只要处理好了这些关系，这复杂人际关系，就会反过来，成为自己最强而有力的身份保护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