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厚着脸皮“嗯”了一声。

    她往远处一瞧,瞧见一片开着黄色小花的植物,很像在她在某音上刷到的柴胡。

    她连忙小跑过去,蹲下身子连根拔起,看到它的根部后,她确定就是柴胡。

    “相公,这些都是柴胡,要是药铺收的话,可以换银子的。”

    叶北修惊讶地看向张觉夏,“你还认识药材?”

    张觉夏心虚地点了点头。

    心里面却在嘀咕,这都是侥幸,多亏了某音的推广,让她能在这深山里辨认出药材。

    张觉夏把柴胡挖出,放入背篓,跟着叶北修继续往回走。

    他们爬上了一个较为陡峭的山坡,叶北修告诉她,“前面几处的陷阱就比较密了,咱们取完猎物就从另一处回家。”

    “不是原路返回吗?”

    “那边景致好一些,路也近一些。”

    “噢,原来这上山的路还有多条,倒是我孤陋寡闻了。”

    叶北修示意她不要说话,她看到他手指的地方,有一只野兔。

    两个人潜伏好,搭弓射箭,野兔射中了。

    张觉夏开心地上前捡了起来,“相公,这兔子还活着。”

    “你不是想吃肉了,回家就炖了它。”

    听到吃肉,张觉夏笑的不见眼睛,她的这具身体,长年的营养不良,是得好好补补了。

    叶北修指了指前面的一处地方,“那地儿就是陷阱,去看看有没有好东西。”

    张觉夏当真爱干这活,她一溜烟便跑了过去,“还真有呢,相公,你快点过来。”

    叶北修看着张觉夏晒得通红的脸,活脱的性子,忽然觉得打猎这事儿,比以前有意思多了。

    “相公,两只野兔,两只野鸡。这些个傻货,怎么就中了圈套了呢。我知道了,相公设陷阱的技术高超,它们没有识破。”

    紧接着又在另外几个陷阱中收获了三只野兔,五只野鸡。

    张觉夏看着叶北修的背篓装得满满,高兴的手舞足蹈。

    很快她又担忧起来,“相公,你往我背篓里放一些吧。”

    叶北修明白了她的用意,“我不累,这山我经常来,早就练出来了。”

    “可是你的腿?”

    “没事,今日收获很多,咱们快些下山,这些活物不能耽误,回家安置好它们,明日就能卖个好价钱。”

    “嗯。”

    叶北修重新布置陷阱的功夫,张觉夏又发现了一些常见的草药,顺手挖了出来。

    两个人简单休整后,准备回家。

    她靠着撒娇耍赖,从他背上要了一小部分猎物,放到自己的肩上。

    刚翻过一个山头,张觉夏就看出叶北修在强撑,他们的速度比来时慢了许多。

    “我记得前面的有条小河来着,快到了吗?”

    “快了。”

    “到了那里,咱们歇一歇。”

    张觉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抬头看到左侧有棵花椒树,顺手又摘了一些花椒,放在背篓。

    “河里有鱼吗?”

    “河里怎会没鱼。”

    “那咱们捉上几条鱼吧!”

    “你喜欢吃?”

    “嗯。”

    到了小河边,张觉夏看着清澈的河水,连忙蹲下身子洗了一把脸,又从背篓里拿出挖好的草药,把它们清洗干净。

    “相公,鱼,你快来。”

    叶北修随手拿起一根木棍,对着水中的大鱼叉了下去。

    鱼被叉中了。

    张觉夏笑着要去摸它,结果这条鱼不断地扑棱,弄得她一脸的水。

    “喜欢吃,我再给你捉上几条。”

    “等等,咱们捉活的。”

    两个人卷着裤腿,在河里面捉起了鱼。

    小河里顿时一阵欢声笑语。

    捉上来的鱼,被张觉夏随手找了几根草,从它们的嘴里穿了过去,提着它们也方便。

    “这玩意腥的很,你确定你做的味道好喝。”

    “我确定。”

    想到既美味又新鲜的鱼汤,张觉夏如同打了鸡血,脚下生风,想赶紧到家。

    可叶北修的腿不允许他们走太快,她只得放慢脚步。

    “明日去镇上,后日咱们再上山,山上的好东西那么多,哪样带下山去,都能换成钱的。”

    “这山里也就野物最值钱,其他的也卖不了几个钱。”

    “这银子不也是积少成多。”

    叶北修觉得张觉夏的话,无从反驳,只得点了点头。

    快到山脚下时,张觉夏又发现了成片的马蜂菜。

    马蜂菜又名马齿苋,是药食同用的植物。

    可以凉拌,也可以蒸包子,烙饼,反正多种吃法。

    “相公,咱们的背篓着实太小了,实在装不下了,下次一定带个更大一些的。”

    叶北修看着张觉夏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不由得笑了。

    心里面却很得意,这丫头是个过日子的,能吃苦还勤快。

    他对他们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还是早些回家歇息,明日还要去镇上。”

    “我都不想走了,山上的好东西太多了。”

    “你要是喜欢,以后我上山的时候,就带着你。”

    “真的?”

    张觉夏笑的眉眼弯弯,一双亮亮的眼睛看向叶北修。

    “真的。为夫身上的担子很重,这些活物们也饿了,你想想要是饿着了它们,咱们明日是不是就卖不了好价钱。”

    听着叶北修这么一说,张觉夏觉得好有道理。

    “那咱们回家吃鱼吧,我再贴个饼子。”

    “这事儿听娘子的。”

    两个人边说边笑地往家走去。

    回到家中,叶北修忙把猎到的野鸡和野兔,从背篓里放了出来,“我去门口割些草来,你在家做饭。”

    张觉夏想起她刚刚看到的一大片艾草,又叮嘱叶北修,让他割一些回来。

    她在家开始收拾鱼。

    她找了一个木盆,加了一些水,就把捉到的鱼放了进去。

    鱼儿见到了水,很快又游了起来。

    张觉夏在里面找了一条游的不怎么欢实的,准备当做今儿的午饭。

    说是午饭,她抬头看了看天,看着太阳已经西移。

    管他呢,反正山里的人家,大多都是两顿饭。

    她也别纠结了。

    她拿起鱼在地上把它摔晕,先去鳞,紧接着开膛破肚,清洗干净后,用盐和花椒在它的身上按摩了几下,就放在盆中先腌着。